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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人一走进来,屋子里的人全都变了脸色,谁都知道这个小子实在不成材,整天除了淘气之外就不会别的了,他们虽说聊得并不是什么特别机密的事情,但这可是丞相府,要是他们在这里讲的话传出去总也不会很好。
“老四,你又要干什么?”朱武有点不高兴了,他当即沉声喝了一句“你实在太胡闹了吧?”
晁子龙呵呵一笑,抱拳拱手像个大人般的对在座的人作了个罗圈揖“各位打扰你们说话了,不过现在已经是生死存亡之际,小子没有那么多礼数了。大伯,您且息雷霆之怒,等小子把话说完您在处置不晚。”
在座的人就算不认识他也总听说过他的名声,不过他们全都呆住了,谁也没有见过晁子龙这番模样。
朱武更是紧紧皱着眉头,他可是一直都在关注这个小子的成长,可还从来也没有见过他这么一个样子,简直也太古怪了,也就是因为这个他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有点呆的看着晁子龙。
晁子龙也不客气,马上向前一步来到众人的中间“在座诸位都是我父亲的亲枝近派,不管你们怎么是不是这么想的,至少别人都是这么看的,你们的头顶上都刻着晁字这一点谁也别想洗掉。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一次的整顿就是针对武王系,你们所有人都在这个整顿之中,谁也别想逃出去。当然,整顿军队只是第一步,也不过是个表面文章而已,真正的内在的东西却是为了掺沙子,扰乱你们的部队,将那些本来只属于你们的军队变成大宋朝廷手里掌握的军队。而第二步则是轮换制,将你们随意调动到别的军担任主将,等到了那个时候就可以将你们一脚踢开了,这难道还不是生死存亡之际么?”
“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朱武马上厉声问道。
杨再兴也一步跳出了屋子,向院子里看了看,只见外面安静异常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但空气中竟然含着一丝隐隐的杀气,这也就是杨再兴这样的人才能感觉到。
他马上就跳了回来,一把抓住自己的儿子“外面是什么人在埋伏?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到底想干什么?”
杨继周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倒是晁子龙笑了起来“杨大叔,不要这么紧张,外面的是我们自己人,现在我要说的话都是大逆不道的,要是没有自己人坐镇我也不敢乱说。”
“什么自己人?你们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杨再兴忽然住了嘴,他猛地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不禁惊愕的看了一眼朱武,然后才慢慢说出了两个字“鬼魂?”
晁子龙笑了,他的表情就像是从晁节的脸上扒下来似地“当然是他们了,其他人怎么能放在这种地方?这些话自然不是别人教我的,我虽然岁数不大,但却也不是傻子,所有的事情一眼就可以看穿,这一点诸位不是看不明白吧?”他顿了一下开始在屋里面慢慢的踱起了方步,一边走一边朗声说道“伯父想要退休?但你不知道的是你不会被放走,在你的奏折上面的批复是夺情!可以看出来,他还需要你亲手来对付我父亲的这些弟兄,想要在这个时候离开,想得太美了!”
第三章幼虎初成(下)
几个人全都面面相视,谁也不相信这些话是从一个孩子嘴里说出来的,而且这个孩子之前给他们的印象还是那么恶劣,简直让人惊讶的目瞪口呆,不知道该给了什么反应才好。
半晌朱武忽然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奏折上面的批示的?你根本就不进皇宫啊。”凡是知道晁子龙的人都清楚一点,他平时很少进皇宫,有时候就算是赵栩下口谕传他他都借故不去,赵栩倒是经常到他那里去和他一起吃个饭什么的,而这么一来他又是怎么知道走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呢?难道说皇帝身边还有晁节的情报网存在?不是说几年之前情报网都被秦桧在暗中破坏了么?
晁子龙微微一笑,看了一下屋里的众人“大家都是我父亲的弟兄,我也不必瞒着你们了,这些事情都是我大哥看到的。”
“你大哥?”这一回不但是朱武,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问道,他们谁也想不出来那个肥头大耳看着有点呆呆的晁子孟竟然也有精明的时候。
“很奇怪么?”晁子龙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惊讶,依旧淡然的笑着“你们只是看到一个人的外表,但是别忘了,他的身上流着武王的血,我们可都是武王的儿子,谁又是白给的?我们都是虎,只是别人不懂罢了!”
众人在这一刻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崩塌了,这简直太逆天了,以前所有人都以为晁节的大儿子不过是一只猪,可是现在看来竟然是扮猪吃老虎。
“子龙,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初你留在汴梁,究竟是为了什么?”虽然这些话问一个小孩子连朱武自己都感觉的有点古怪,但这些话不问又实在觉得想不明白,因为有些事看着就感觉匪夷所思,不问清楚怎么能行?
朱武是看着这个孩子长大的,对于晁子龙的底细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六岁之前被人称为神童,有过目不忘一览成诵的本事,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七岁之后忽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成了令所有人都头疼的小霸王,对此晁节还曾经说过七岁八岁狗都嫌,小孩子淘气都正常。也就是在他的纵容之下他才越来越厉害,到最后连晁节自己都有点嫌弃了,可是谁能想到这个孩子现在竟然你能说得出这么一番道理?
“伯父,你是当世的智囊,这点小事怎么能瞒得了您的眼睛?只不过您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罢了。我大哥为了韬光养晦变成了一只猪,我自然也可以变成了一只野狗了,不会演戏的暂时先离开,留下来的人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这些不是很简单的么?”
杨再兴惊疑的看着晁子龙,最后将目光定在了自己儿子的身上,然后用眼神询问这是否是真的,此时杨继周也正迎着他的目光,然后坚定的点点头“爹,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就是个混人吧?虽说我们的岁数小,但谁说我们不能干大事?别忘了今年我已经十五了,在这个年纪您都在王爷手下立战功了。”
“娘的,一群小王八蛋,竟然连自己老子都敢骗?”杨再兴嘴里骂着,但是眼角眉梢却满满都是满意的笑容“老四,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你就好好说说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办?”
“这一次他不过是为了试探而已,看看大家的反应如何,如果大家的反应还算正常那么他就可以推行下一步计划,既然如此我们就和他好好玩玩。现在有两个办法可以应对,首先是大家一起辞职,这样一来他们一定会有些震动的,不过在我看来这不是一个好办法,而且非常愚蠢。他本来想的就是把你们剔出去,你们自己开口了他一定兴高采烈的同意,到时候咱们可就被动了。所以要想玩就一定另辟蹊径,从现在开始你们立刻命令自己的军队裁员一半,他不是想掺沙子么,那就让他们掺个痛快。”
“裁员一半?”几个人全都愣住了“这哪里行?我们的军队都是好不容易才训练出来的,要是就这么简单便散了,以后想要在召集可就难了。”
晁子龙一笑“放心好了!你们裁员的时候将所有的嫡系军官和精锐部队全都赶走,只留下老弱病残给他们,他们不是想夺番号么,那就把番号还给他,看他拿着破番号干什么用!”
“那么那些士兵怎么办?”
“很简单,当初我父亲进行第一次军改的时候便成立了一个预备役的制度,这些人全部转为预备役。至于薪水什么的你们都不需要担心,万达商号会处理一切的,大宋现在有钱,我们也不一定就比他们差,而且这件事很快就会平息下来的。”
“等一下!”朱武抬手制止了晁子龙继续说下去“你好像忘记了一个问题,他现在是想掺沙子,拖垮我们部队的战斗力,要是我们这么做他忽然不掺沙子了怎么办?”
“那就把那些原本留下来的当成预备役,反正只要精兵在我们手里掌握着谁都没有用!之后你们也要开始准备一些事情了,不要在广泛的招兵,而是要开始走另外一条道路,那就是精兵政策。你们要将自己手里的精锐的军官组成军官团,从上到下都是军官,暂时不要他们带兵,一旦有情况发生,这些人立刻就可以分裂成无数的军队,士兵有的是,只要稍加训练就可以拉上战场,真正难得的还是军官,这一点希望你们都能明白。”
这些话让几个年轻人全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他们脸上全是惊愕的神色,要知道这些人基本上都是皇家军事学院出来的,对于新生事物的接受能力要比那些老一辈人强得多,一听这个话头便已经想明白了整个布局,全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可是老子的骑兵全都是精锐,怎么分?”杨再兴皱着眉问道,他还真就不是胡说八道,谁都知道十三军每一个人都是用银子堆出来的。
晁子龙好像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马上就说道“杨大帅不要着急,你的情况和别人不同,所以不需要用这个办法。但是我想问问您,为什么第一军和第七军不在这一次整改的范围之内呢?”
“为什么?”杨再兴本来觉得自己能回答这个问题,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当然是因为强硬!刘世杰派人用棒子将去他那里的人全都打了出来,然后在门口挂着我父亲写的天下第一军的旗帜,谁也不敢去哪里造次。张三倒是没有那么强硬,可是他的老婆,也就是我的那个表姑,想杀谁就杀谁,还有我那个表姐也是一样整天找事,这难道是巧合?他们都可以,你为什么不能强硬呢?”
“我也强硬?”杨再兴先是愣了一下,马上就仿佛大彻大悟一般,他立刻狞笑着点点头“是啊,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呢?好,我就做一出好戏给他们看看,看他们谁还敢到我那里发疯。”
晁子龙离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子里的人却谁也没有立刻说话,大家好像还都沉浸在他刚才说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东西当中不能自拔,老半天朱武才长叹一声“这孩子今年才十几岁,却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和看法,真是令人吃惊。”
“吃什么惊,他说得对,晁家的孩子生下来就是老虎,只不过今天他们才终于走到前台而已。”
第四章寝食不安
“你说他们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一次整改他们竟然这么配合?你不是说他们一定会利用辞职来反击么?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赵栩拿着一堆奏折对跪在面前的秦桧大声的训斥着,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一拳竟然打在了棉花包上,完全没有受力点,实在太难受了。
秦桧却一点也没有慌张,好像一切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了“陛下,这件事并不奇怪,以微臣来看这件事的后面还是由武王的影子存在。”
“哦?”赵栩轻轻地皱了一下眉,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愣头青了,对于如何运行一个国家驾轻就熟,不过只要一提到晁节他就会失态,这就像是病态似地。可是这样一次他的情绪忽然恢复了平静,他并没有再说别的,而是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书案“你现在说的又是道听途说,没有证据说这些话都是没有用处的。这几年武王根本就没有回汴梁,更没有参与朝政,他恐怕都不知道朕要第二次军改,你们非要说这里面有他的影子,实在挡不住悠悠之口。”
秦桧依然很平静的回答“虽然只是推测,但一样可以变成真实的,最主要的还是您自己相不相信,只要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