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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炳辰前两天还为伊消得人憔悴,此刻妒火正旺,见了她只是生气,不发一言。纯洁见他这个态度,目光冷冷,像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心中怒火升级,也只当不认识他。萧忆山察颜观色,意识到情况比预料得糟糕,便找借口道:“我们还没吃晚饭,不介意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顾冰忙道:“那边有点心水果,还有蛋糕,请随便吃。”
萧忆山谢过她带纯洁去吃东西。他揽着她的肩膀转身,纯洁清瘦,后背的美丽蝴蝶骨若隐若现,恍若振翅飞去。风炳辰终于控制不住,迅疾抓住他的手腕,冷冷道:“管好你的手。”
萧忆山回头看他,又看看自己的手忍不住笑了。纯洁忍不住抢回萧忆山的手腕,冷笑道:“这不关你的事。”
风炳辰明亮的瞳仁微微收缩,沉声道:“你说什么?”
他露出怒容,语气和声调都让人感觉如坠冰窖,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气息。顾冰下意识地退了半步,屏息静气。纯洁却抬起下巴回答他:“请你礼貌一点,不要多管闲事。”
此言一出,萧忆山也不禁佩服她的勇气。恋爱中的人都不乏勇气。
风炳辰终于变脸,抿着唇,眸光变得锐利,恍若刀锋上泛起冰冷的光泽。
萧忆山觉得他就要爆发雷霆之火了,但是他却没有,他只是牢牢地盯着纯洁看了半晌,忽然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纯洁也大为意外。她尚未见识过风炳辰生气的样子,刚刚也是心有余悸,暗自捏了一把汗。但他忽然走了,又让她心神不宁,忐忑不安。
这时候,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来这个派对的目的,哪里还有心情去管什么楚凤鸣是谁。好不容易熬了个把小时,便提出离开。
萧忆山看了一下手表,道:“十点多,还早呢……”
“那你慢慢玩,我先走……”
“你太没礼貌了!啊,我想起来了,你总是在酒会上中途离场,走了惯犯。”
纯洁闻言大窘。
萧忆山又笑道:“算了,我跟你一起走吧。反正我这个人一向孤芳自赏,又爱耍大牌,摆酷,中途退场也很正常的。”
纯洁没心情欣赏他的自嘲,只是微笑表示感谢。
于是,萧忆山驱车送纯洁回家。
两人在公寓楼下话别,纯洁上楼进了家门,刚一开灯就呆住了。客厅空空如也。
前两天,她收抬东西准备搬家,打包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扔在客厅里,现在全都不见了。
她赶紧又去开卧室的门,一看,家徒四壁,萧条极了。
走进卫生间,赫然发现竟连垃圾桶都不见了。
她佩服得五体投地。什么叫做洗劫一空,总算是见识到了。
这种手笔,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干的了。
她站在空房间中间发了一会呆,原地转了两三圈,觉得好气又好笑。但到底还是好气的部分大于好笑。一想到他回来不告诉她,反而去参加顾冰的派对,她就又酸又气。太不尊重人了,还当她是女朋友吗!
思忖片刻,便拿出手机拨给萧忆山,准备借宿。
萧忆山刚离开不久,听完之后,马上就折了回来,并且怀着强烈的好奇心,坚持要求上楼参观一下。看完之后,对风炳辰的钦佩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让纯洁很无语。
她到萧忆山家借宿,感觉很不好意思,一来给人添麻烦;二来萧忆山是明星,留宿女客多有不便。但他本人挺乐意的,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甚至毫不避讳地表示,他致力于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风炳辰的痛苦之上。
当晚,纯洁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始终难以入睡。
风炳辰提前回来,去参加顾冰的生日Party,两人还曾一起吃饭,看来是交情匪浅,可她却一点珠丝马迹也没察觉,鬼知道他这几天在哪里?或许根本就没去洛杉矶。他完全可以把她蒙在鼓里,想让她看见什么,就给她看见什么。他露出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她根本不了解他。
她对风炳辰起了疑心,想象力便直挂云帆济沧海,整夜都在想象中受刑,直到天色发白才迷迷糊糊地睡了。翌日一大早便醒了。躺在床上思索了半晌,先打电话回杂志社请了假,然后起床梳洗,到萧忆山的书房找了纸和笔,开始列清单。从衣服、鞋子、皮包、配饰、香水到家具用品等等,列了长长的一大串。
写完之后,拿起那张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耳边忽又响起风炳辰那志得意满的语调,“这是我的附属卡,喜欢什么就去买吧,千万别客气。你知道的,我有钱,可以消费这世上一切明码标价的东西。”
既然他这么有钱,她也不需要跟他客气了,谁叫他搬空她的东西。
她咬着笔头思索片刻,又添了一套餐具,然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屈指把纸张弹得脆响,道:“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然后就听身后有人问道:“大清早的,你在干什么呢?”
萧忆山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睡眼惺松地望着她。
纯洁道:“你醒了,我一会儿要出门购物,借你的车用用。”
“买什么啊?”
“买几件衣服和日常用品。”她说着晃一下手里的清单。
“我看看,”萧忆山说着,抽走她手里的清单,一看之下,顿时睁大了眼睛,睡意全无。只见满纸都是顶级奢侈品牌的名字,什么Burberry、Channel、Prada、Hermes、LouisVuitton、ChristianDior等等不一而足。
“这么奢侈?”他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香奈儿普拉达的套装;迪奥的香水化妆品,路易威登和爱马仕的皮包,罗特斯的眼镜……还有一套韦奇伍德的茶具,最便宜也要三四万吧,原来时尚编辑的收入这么高?”
纯洁晃一下手里的信用卡道:“我这是慷他人之慨。”
萧忆山恍然大悟,点头道:“难怪人家都说千万别得罪女人……”紧接以手抚胸、故作劫后余生地庆幸状,“幸亏你不是我的女朋友,否则我出卖色相辛苦赚来的一点钱怕不早就被你败光了。”
纯洁嗤笑一声:“我一直以为明星艺人的收入很高的,看来也不尽然啊。”
萧忆山不理她的讽刺,问道:“你该不会要穿着男式睡衣出门购物吧?”
纯洁这才意识到自己穿着他的睡衣,宽宽大大的,露了半个肩膀,赶紧扯一下衣服,迟疑道:“要不我打电话给莉莎,让她给我送两件。”
萧忆山立刻道:“我可不想上八卦周刊。”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让助理买一套女装送过来吧。”
纯洁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再去睡一会儿。”
却说风炳辰搬空了纯洁的家,心想:她若不打算睡地板的话,就只能来找他了。便信心满满地在家等着,直等到第二天晚上,结果没等到纯洁,反倒等来了银行电话。对方表示他的信用卡在一天之内的消费高达七位数,虽然他的信用额度是银行有史以来最特殊的,但他出于谨慎,还是决定打电话来确认一下。
风炳辰让他把明细传真过来,看完之后静默了半晌,禁不住纵声大笑起来。
把旁边的方君浩吓了一跳,抬头问道:“怎么了?”
风炳辰头也不抬地挥挥手,表示与他无关。方君浩知道他这两天心情不佳,很识相地不去惹他。
风炳辰坐在椅子里把那份传真又看了看,脸上禁不住又浮起笑容。像纯洁这种女人,当她决定花一个男人的钱,说明他们的关系又进了一步,而他非常乐意并且急于和她建立一种牢不可破的关系。
实际上,当他昨晚闯入她的客厅,看到那些打包好的行李时,怒气已消减了一大半,显然她是准备搬过来的,只是还没有行动。然而,一想到她和萧忆山相拥共舞,终究是醋意难平。这时有心给她打个电话,又拉不下面子,抬头见方君浩翻看一本摄影书籍,忽然灵机一动,便微笑道:“君浩,你有很长时间没有举办Party了吧?”
方君浩抬头看到他的笑容,立刻警惕起来,“怎么?”
“举办个Party吧,邀请一些时尚圈的名人。”
“为什么?”
“就当是庆祝酒店开业十周年吧,邀请一些明星和媒体朋友……”
“十周年还没到。”方君浩不客气地打断他。
风炳辰微微一笑,道:“那么,就当是欢迎时光酒店的新任总裁吧。我看你也不要去搞什么人体艺术,玩什么摄影了,赶紧回来接替方伯,打理酒店生意。”
方君浩一听让他接管家业,就像是要阉割了他一样痛告,忙道:“自家兄弟就别逗我玩了,想要干什么就直说了吧。”
“举办一个时尚Party,邀请一些朋友,尤其是《FEEL》杂志社……”
他的话还没说完,方君浩已经恍然大悟道,“纯洁小姐,对吧?”
风炳辰没说话。
方君浩摇头叹息道:“你这个花花公子,这回是彻底没救了。”他起身充满鄙视地瞪了风炳辰一眼,扔下书,满面怨气地走了。
翌日晚上,一场以Steven Fong名义举办的时尚舞会开场了,时光酒店明星云集,达人齐聚,满室衣香鬓影。《FEEL》杂志主编凯瑟琳带了两个助理编辑盛装出席,独独不见Steven Fong特别指定的纯洁小姐。
风炳辰按捺性子等了半个钟头,依然不见佳人踪影,正准备找凯瑟琳打探消息,谁知凯瑟琳主动来找他替纯洁致歉,说她有事请了假,无缘今晚的派对了。风炳辰一听,满腔热情都被浇熄了,静默半晌,终于将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然后拿出手机拨打纯洁的电话,得到关机的消息后,他当即拿了车钥匙,直奔她的寓所。
纯洁那日疯狂刷卡,添置一堆奢侈品,心中的怨气却丝毫没有得到纾解。
因为风炳辰一直没有打电话来解释这件事。解释,她虽然未必听得进去,但不解释,则显得他完全不重视她。然而,他什么都没有做。
这让她感到心寒,嫉妒之火渐渐平熄,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悲凉。爱情是这样的,让人心甘情愿地戴上镣烤,自愿被束缚、奴役,不论风炳辰是否风流成性,她都已经爱上了他,无法回头了。
她心灰意冷地在家呆了两天,百无聊赖,昏昏沉沉,头重脚轻,连房间也懒得收抬。这晚饿得发晕,不得不出门去吃点东西。
于是,风炳辰打开房门,看到的只有一大堆名牌物品。
从客厅到卧室,杂乱地堆放着若干名牌服饰和物品,那些显赫奢华的商品LOGO和她的房间形成鲜明的对比,叫人不禁怀疑她是否一个仿制A货的专家。……当然,风炳辰是不会这么想的。
他单单觉得好笑,倘若让设计师们知道她如此不尊重他们的作品,势必要将她列入黑名单,拒绝来往了。因为爱,他把她的一切都视作可爱,无伤大雅,若是换了别人,恐怕也未必欣赏。
卧室原本放床的位置搁着一张酒红色的皮质沙发,沙发上堆着一床羽绒被,有一大半拖着地板上,地板上倒着三个空的矿泉水瓶和两瓶红茶,半包香烟,烟灰缸里有七八个烟蒂。
他站在卧室里,四处看了看,找出一个纸袋,把那半包烟和烟灰缸一起扔了进去。然后脱掉外套,卷起袖子开始收抬房间。
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把房间里里外外全都打扫干净。整理完毕,他坐到沙发里,很有成就感地环视卧室,希望等纯洁回来,给她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