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陈湛北并不想多说什么。“有些事情,我现在要去处理一下。”
陈母也理解他的工作,“早点回来。”
陈湛北找到晨曦时,她埋着头蹲在地上,他慢慢的走进,才发现她的身子一耸一耸的,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绝望又孤寂。
他慢慢蹲在身子,坚毅的表情慢慢的柔软了几分,抬手轻柔地覆在她的发顶。
感觉到他指尖的冰冷,晨曦的身子蓦地一僵,她抽了抽鼻子,缓缓的抬起头,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满脸的泪痕,狼狈不堪。
他呼了一口气,“起来吧。”他先站起来,敛去眼底的神色。
晨曦咬了牙,身子只是微微一动,却还是蹲在那儿。
陈湛北没再说什么,只是蹲在身子,然后说道,“上来吧。”
以后的时光,两人再提到这一晚时,晨曦解释她当时是脚麻,不然才不会让陈湛北背呢。
陈湛北也只是宠溺的笑笑,不置口否。
晨曦趴在他的肩头,她努力的汲取着一丝温暖,不管眼前的人是谁。
陈湛北把她带回了自己家,晨曦大抵是哭泪,躺在床上就睡了。陈湛北坐在床边,卧室的光线明亮,他清晰的看到她脸颊处的指印,那双眼冷冽的没有一丝温度。他的手在她的脸颊处轻轻的来回,心疼还有压抑的怒意。
好半晌,陈湛北才起身。
晨曦在睡梦中感觉到脸颊处有一股清清凉凉的感觉,她很想睁开眼看看,只是她太累。
这一觉她睡得很不安稳,一夜梦靥,醒来的时候,头昏欲裂,喉咙又干又涩,慢慢睁开眼,她才发现置身于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她的心头一滞,她抱着沉重的头,慢慢地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
她向顾唯安提出离婚,然后在广场,陈湛北背着她走了。
门口传来几下敲门声,陈湛北的声音穿透过门板,“醒了就下来,我们谈谈。”
她定了定神,然后慢慢地走出房间。晨曦轻轻的走到客厅,餐桌上放着牛奶、鸡蛋、面包。
“先吃早饭。”陈湛北看着她苍白瘦削的脸庞,皱了皱眉。
晨曦有些尴尬,瓮声说道,“我——我还没有洗漱。”
紧绷的气氛倒是被她这句给打破了。
“在洗手间。”他淡淡的说道。
晨曦洗漱好之后,一个人在呆在洗手间,她有些纳闷,每次自己倒霉的时候,怎么总会遇到陈湛北呢?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哭了一晚上,眼睛也没肿。
出来的时候,陈湛北已经在吃早餐了,动作优雅帅气。他穿着居家服,看上去完全和电视中的他是两个人。
晨曦坐在他对面。陈湛北拧了拧眉,“先把这杯水喝了。”
晨曦默声喝了半杯水,拿起一个面包。
陈湛北放下手中的东西,静静的打量着她。
晨曦吃了七八分饱擦了擦嘴,默默垂着脸,因为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和陈湛北说说什么。
陈湛北见她吃好了,起身收拾。
晨曦有些紧张,“我来。”
陈湛北索性停下动作,“晨曦,你怕我?”
晨曦一怔,抬眼望过去,目光停留下他的下巴处,“没有。”
“那讨厌我?”陈湛北接着问道。
晨曦摇了摇头,讨厌说不上,反正不是很喜欢吧。面对陈湛北,她一直很矛盾。陈湛北对她好,可是晨曦不喜欢和徐陈两家的人。
陈湛北眯了眯眼,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既然不怕我,也不讨厌我,那么试着喜欢我吧。”
晨曦的心猛地一阵抽搐,她有点吓坏了,双眼不自觉的瞪大,她完全找不出词来描述这一刻的心情了。他在说什么,他自己清楚吗?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
晨曦哑口无言。过了好半晌,她一点一点找回自己的思路,她忽然觉得这一切太讽刺了。她努力淡漠清早发生的一切。
陈湛北紧锁着她的表情,微微抿了抿嘴角,声音沉沉的,“我上午还有个会议,大概晚饭会回来。”
他看着她呆呆的表情,心里好笑又好气。“这是钥匙,你收好。”他把钥匙放到她手里,晨曦握着那串冰冷的金属材质,指尖颤动。
陈湛北离开不久,她就离开了。她给顾唯安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依旧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接通。她听着那段传来的熟悉的音色,晨曦暗吸了一口气,“是我。”
“你今天有没有时间,我们把离婚的手续办了一下吧。”晨曦微眯着眼定定的说道。
顾唯安一瞬的沉默。他终于如愿了。离婚,这不是他心心念念想着吗。
“好,你把你的证件带着。”顾唯安抿着唇清晰的说道。
晨曦努力保持着平稳的声线,即使心情再低落,她也要挺过去,“我的东西还在家里,麻烦你帮我带一下。”顿了顿,她怕他会找不到似的,又说了几句。
顾唯安蹙眉说道,“我知道,我已经找到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进这间房间了。素白的装饰没有一丝暖意。他在床头柜的第二层抽屉找到了她的证件。抽屉里还有一个眼熟的盒子,顾唯安微微一顿,指尖在触碰到盒子时,像被什么烫到一般。
晨曦来到和顾唯安约好的咖啡厅。午后的咖啡厅里,耳边流转着曼妙的钢琴声,她缩在米色的沙发里,目光怔怔的望着桌上那一朵盛开的玫瑰花。
顾唯安来的时候,她已经喝了一杯咖啡。
她淡漠了抬首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身边还有一个男人,拿着公文包。晨曦抿了抿嘴角,心想道这是律师吧。
“这是张律师。”顾唯安解释道。
晨曦点点头,“你好。”
顾唯安蹙了蹙眉,“晨曦,你知道的当初我和你的婚姻,徐家给了顾氏一笔资金,关于这一点,我想有必要和你说清楚——”
晨曦怔怔的望着他,“那些不是我的,随你怎么处理。”
顾唯安面色一沉,“张律师把协议给她。”
晨曦接过那份协议,顾唯安对她也不薄,房子、车子、股票基金,给了她不少,她勾了勾嘴角,掩去心头的那份刺痛,拿起笔哗哗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三个字似是用尽了力气。
签好之后,她把那薄薄的纸张推到顾唯安面前,她收回手,放在桌上,双手紧紧的握着。她突然想起上一次,两人办结婚手续时,顾唯安没签一画似乎都是那么的沉重,而这一次,他几乎没有犹豫,大笔一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晨曦站起身,眼瞳异常的清亮,她的心疼的已经没有了感觉,对着他扯了扯嘴角,“顾唯安,恭喜你自由了。祝你幸福。”
很抱歉,我努力过了,可是我始终无法带给你幸福。
顾唯安望着她无法掩去痛楚的双眼,他微微动了动眉眼。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存稿的人伤不起啊明天开始爬榜了,厚颜请大家留言啊~~记得打2分喔~~~亲人们
☆、12
顾唯安望着她无法掩去痛楚的双眼,他微微动了动眉眼。
“现在这套房子你留着吧,今晚我会搬走。”
晨曦的肩头微微一颤,她的心再一次抽痛了,那种疼刻入骨血的疼。这套空荡荡的房子,她曾经满怀希冀的家,可是在这短短的几个月了,那里给予了她太多太多的难堪与悲怆。
顾唯安看着她,她微垂着脸,额角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的面孔。
“你要是不喜欢可以转卖,随你。”他淡淡的说着,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
晨曦慢慢的抬起头,怔怔的对上他的眼,那双漆黑的眼瞳里似乎什么也没有看见,“顾唯安,你知道吗?”这一开口竟如此的暗哑,“我们有过一个孩子。”
她的余光扫到自己的印在玻璃上身影,这个自己陌生的连她都不认识了。为什么要说呢?即使你告诉了他又怎样?孩子回不来了。他也不会在乎的。难受的永远只能是自己。
她的十指紧紧的掐着掌心,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他眼底震动,晨曦勾了勾嘴角,“你还记得吗?那天我被你的行李箱绊倒。”
顾唯安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紧紧的盯着她,眼底的情绪波潮涌动。
晨曦一脸的平静,似乎在说着别人的事一般。从开口的第一个字,她波澜不惊的目光像是一切都是假的一般。她没有再理会顾唯安,轻轻的转身,微微合眼滚烫的液体顺着眼角慢慢滑落。
顾唯安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把乌黑柔顺的头发披在后背,像瀑布一般。他的表情千变万化。
律师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一幕,他尴尬的沉默着。顾唯安的脸色很不好看,似在竭力的克制着自己。
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波动,也许毕竟那是和自己相关的一个血缘。
D市的天气说变就变,上午晴空万里,下午就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当晚,晨曦回到家,简单的收拾好自己的行李。顾唯安给她的,她不会要。既然离婚了,那么就断的干干净净吧。她不想再与他有太多的纠缠。
晨曦手里掂量着当初顾唯安给她的婚戒,如此美好,却不属于她。
再看一眼这间房,她呼了一口气,拎着自己的行李箱默默离开了这个家。
她下楼的时候,看到他的车停在暗色里。她只瞥了一眼,便朝着前方走去。她想顾唯安为了避开她吧。
其实顾唯安回来的挺早的,他一直坐在车上。他看着她进去,现在又看着她出来。他的眼角莫名的有些哀伤。晨曦说过的话确实让他感到震惊,一下午他的心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雨水打在车窗上,外面冷冷清清的。他出神的望着她,她两只手都拿着东西,因而不好撑伞。雨水已经打湿了她的发丝,沿着她的脸颊处滑落。
他捻了捻手里的烟头,看着她径直穿过自己的车旁。
顾唯安的律师办事效率很快,第二天她就拿到了那本离婚证。她从张律师手中接过,忽而呼了一口气。
“张律师,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她幽幽的说道。
“你说。”
“我想把他给我的东西都捐给西部中小学。”
律师一脸的坦然,“好,这件事我会替你办好的。”
“嗯。”晨曦蹙了蹙,“不要告诉他。”
律师眼角闪过一丝讶然。
陈湛北当晚回来时,没有见到晨曦的身影,他也没有多大的惊讶。他拨了一个电话过去,那端只是机械的传来人工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他吁了一口气,把电话搁在一边。
没一会儿,他的手机又响起来,秦州来电。
“陈部,晨曦下午去见了顾唯安,两人已签字离婚。这是徐家那边还不知道。”秦州一一说道。
陈湛北抚了抚额角,“她现在在哪?”
“住宾馆里,十字路的格林豪泰。”
陈湛北眸色沉了沉,“嗯,让她先一个人静静。”挂了电话,他闭上眼,一脸的倦容。
*****
晨曦一如既往的在中正工作,她努力地让自己忙一点,忙到没有时间去思考那些事,也许这样那些往事就会变成过往烟云。不过现在她也不打算在中正干了,她已经决定离开这里。
这天,她刚出完午饭,手机就响起来。看到手机上来电显示时,她只觉得头一阵酸胀。
电话一接通,她就感到徐和平压制的气愤。
“晚上回家。”他冷冷的说了四个字。
这一次晨曦并没有拒绝,她恩了一声。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