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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几人会议,商讨清军撤退以后的善后料理和对有功将士的封赏事宜,崇祯见赵强来了,高兴的起身迎了上来,赵强行了参拜大礼以后,崇祯亲手将他扶起来,打量着,赵强连日练兵,被晒的黑了许多,下巴上由于受伤缠着纱布,一夜没睡,所以眼窝身陷,眼圈发黑,竟是一副憔悴落魄的模样,崇祯看着心疼,温言说道:“赵强,你此番杀退清军,立了大功,解了京城之危,辛苦你了,伤的重不重,要不要太医给你看看?”
赵强见崇祯如此爱重,感动的热泪盈眶,哽咽说道:“皇上如此厚爱,微臣感激末名,别说这点儿伤,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崇祯见赵强如此忠诚,心中感动,抚着他的肩膀说道:“诶!你可不能死,朕还要你来扶社稷保国家呢。哈哈哈哈。”崇祯猜忌心虽重,但内心里一直把赵强当成孩子,而且觉得他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是个知恩图报的信人,赵强干的越好,越说明是自己的眼光独到,善于培养人才,所以尚没有对赵强起疑。他返身回到座位上,笑着说道:“赵强啊,看不出你还是个统兵之才,而且临危不惧,连卢象升那么孤高之人都对你叹服不已呀!”
赵强冥思苦想一个晚上,已经想好了说辞,见崇祯问,赶紧躬身答道:“皇上过奖了。其实微臣肚子里这点儿水儿皇上您是最清楚的,别说统兵,就是自己当个小兵也未必够格。编练民团全仗有尚大勇和李刚二人负责,这次退兵吗,其实是让微臣捡了个便宜,清军本已被卢大人的山西营打的落花流水,民团冲上去又加了一把劲儿,这才获胜的。只是此番卢大人统率的山西营也几乎拼光了,真是惨烈无比呀。至于说临危不惧,嘿嘿,不敢欺瞒皇上,我在敌楼之上观战,那是故作镇定,其实吓的差点尿了裤子,好在有卢大人拿尚方宝剑在那儿督阵指挥,要不然我早就撒丫子跑了。”他几句话将编练民团和打退清军的功劳推的一干二净,这同卢象升汇报的情况大巷径庭,崇祯听了心觉诧异,细思之下,倒觉得赵强说的更为合乎常理,想是卢象升心高气傲,不屑与一个小孩子争功,才有了那番说辞,遂笑道:“恩,你倒是不争功,不欺君,很好!不过民团毕竟是在你的特区辖下,而且在此次退敌之战中立了奇功,你也功不可没,说吧,想要朕赏你点儿什么?”
赵强故意作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踟躇着说道:“皇上,要说讨赏,微臣还真是有些为难。”
“哦?有什么难处你尽管说来,朕自有分寸。”崇祯说道。
“是。”赵强沉吟一下说道:“这第一个是想向皇上讨点银子。微臣原本没有什么花消,可自打皇上赐了一门亲事,成了家以后就不成了,我那婆娘是个能花钱的主儿,整天跟我讨要银钱,这次临来之前,我那婆娘又缠着我,叫我向皇上讨赏。”这是两口子的私房事,赵强竟当着诸位大臣的面讲出来,崇祯觉得好笑,心道:“毕竟是个孩子,娶了亲还是这么的不长进。”于是笑道:“呵呵,这么说倒是我给你赐婚的不是了,罢了,我就替你那婆娘担些干系,你从缴获清军的银钱中拨一万两银子,算是替太后赏给你婆娘的,这下总行了吧。”
“谢皇上,微臣还有一个请求。”赵强说道。
“讲!”崇祯微笑着说道。
“自从皇上赐婚以后,我这婆娘仗着自己是宫里头出来的,又有太后给撑腰做主,所以对微臣管束甚严,对我冷言冷语不说,还经常不让我进屋,所以这个,这个,微臣想向皇上讨个恩典,允许微臣讨个偏房,煞一煞这个婆娘的气焰。”说完,自觉羞愧的低下头。
“哈哈哈哈!”崇祯大笑起来,他见赵强憋了半天讨赏,居然都是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又好气又好笑,赵强成亲以后头几天被挡在卧房门外,独自睡在书房的事情早被当作笑谈,在朝臣之中私下传扬,崇祯也有所耳闻,想赵强是个太监,遭到婆娘的冷落不满是自然的事情,笑过以后,心中不免又可怜起来,叹了口气,说道:“唉,看来也是我多事了,这条儿也准了。”
赵强叩头说道:“多谢陛下成全,等我讨了小老婆,一定要那婆娘好看,哼哼!”说完,做出一副不服不份儿的样子,众人听了这话,又是一阵大笑。
赵强接着说道:“皇上,微臣还有一个请求,就是希望将所兼各职分一些下去。如今微臣管的事情太多,实在是关照不过来,尤其是这个民团,如果平时训练训练也就罢了,真要打仗,那可不是玩儿的,只这一回就够了,再说微臣只是个摆设,真正能带兵打仗的是尚大勇和李刚二人,所以微臣想让皇上另外委个统兵的将军,微臣可不想再惹悬啦。”
赵强的提议正合崇祯之意,他虽信任赵强,但隐约之中也觉得赵强的权柄有些重了,见他主动提出来让出兵权,甚是欣慰,思量一下说道:“此奏议甚好,那尚大勇和李刚朕是知道的,打仗都是一把好手,原也都是副将的职衔。此番退敌有功,我看就官复原职,一个委了民团的团长,一个委了通州的守备,一起负责镇守通州和特区,给朕把好进京的门户!”
这正是赵强所希望的结果,一方面尚、李二人是自己的亲信,由他们统兵对自己有利,另外自己是特区的专办大臣,那特区的民团实际上还是在自己的统辖之下。他赶紧说道:“皇上英明,这下微臣就可以专心办理特区的差使了。”
君臣二人一番奏对,旁边几个朝臣听的分明,那兵部尚书杨嗣昌、内阁大学士陈绍良都是老奸巨滑之人,深知崇祯的秉性,听赵强一番言语分明是有意祛疑,明哲保身,不禁心下诧异,暗道:“这小太监真是人精,居然心机如此深沉。”只张秉昆是个憨人,觉得赵强放着升官晋级的机会不用,尽扯些鸡毛蒜皮的琐碎事,真是小孩心性,成不了大器。
崇祯觉得赵强立了大功,如果不奖赏一下有点过意不去,他本想给赵强升一级,但转念想到,这小子如此年轻已经是四品了,不宜升的太快,助长了他的骄傲心理,转头看见昨天自己亲手画的一幅水墨丹青,还在书案上放着,顺手拿过来,让太监用了印,对赵强说道:“赵强,这是我昨天亲手画的,赏了你吧!”
崇祯擅长水墨丹青,功底深厚,而且他的画被当作至宝,从不赏人,众人见崇祯将画赏给赵强,这份恩宠自是无人能及,纷纷啧啧的羡慕,赵强也是喜出望外,恭恭敬敬的接过画来,叩头谢恩。
崇祯又和众人议了一会儿,挥手叫众人退下了。
第三十三章又见陈圆圆
第二天早朝,文武百官齐聚文华殿,总管太监当庭宣读了圣旨,褒奖杀退清军的有功之臣,赵强和卢象升都被赞誉有加。接着论功行赏,卢象升、李刚、尚大勇等诸将领皆有封赏,只赵强一人只字未提。卢象升不知原委,心中疑惑:“赵大人此番居功至伟,为何倒没有丝毫封赏呢?倒象是我抢了他的功劳,真是搞不明白!”
散了朝,众臣结伴向外走,赵强此次立了大功,崇祯亲赐御笔丹青,出尽了风头,众臣自然纷纷巴结祝贺。杨光照、陈绍良等几个与他亲近的大臣更是缠着赵强示好。那陈绍良想起赵强昨天提出的想讨小的事情,于是拉住赵强,在他耳边悄悄说道:“赵大人,兄弟这里有个好去处,保准你爱见,怎么样,晚上如果有时间,我们同去如何?”
杨光照见了,也凑过来问道:“哎,你们有什么悄悄话儿要说?要是有好事儿,可不能拉下我。”
赵强好奇的问道:“什么好去处?快说。”
陈绍良晃着脑袋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那嘉定伯周奎前些日子下江南,从那里带回来一批歌舞伎,据说个个都是绝色佳人,才艺不俗。赵大人不是想讨小吗?到那里去挑一个娶了回去,保管叫你家那河东狮子羞愧难当。”
赵强被陈绍良说的心痒,不禁点头说道:“那嘉定伯周奎是国丈,能那么轻易将美女送人吗?”
“嗨!你管他呢!不就是歌妓舞娘吗,以赵大人在皇上面前的恩宠,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吗!怎么样,去不去,给个痛快话儿。”陈绍良说道。
“去!干吗不去呀,不过要是我看上的,你们可不能跟我抢。”赵强笑道。
“哈哈哈哈,放心老弟,当哥哥的决不夺人之美。”陈绍良爽快的说道。
杨光照也喜道:“好,那晚上我们一起去搅那周老爷子去。”
当天晚上,天刚擦黑,陈绍良约齐了杨光照和赵强等人,一起来到周奎府中,周府张灯结彩,已经做好了迎宾的准备。周奎在府中大堂摆了酒席,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玉酒琼浆,周奎和陈绍良等人言说今天此宴是为了犒劳杀退清军的功臣,硬是推赵强坐了首位。众人坐定,边吃边聊,席间少不得要谈及民团杀退清军的事情,自然是对赵强恭维吹捧了一番。酒过三旬,那周奎轻轻的拍了两下巴掌,只听一阵悦耳的丝竹声起,一队舞娘,身批绿纱从屏风后面飘然而出,伴着乐曲翩翩起舞,那些舞娘个个青春靓丽,体态妖娆,顾盼之间,眉目传情,众人看的如醉如痴,一曲舞罢,纷纷鼓掌叫好。周奎再一击掌,丝竹之声又起,这次却是激越欢快的曲子,又是两名舞娘旋转而出,这二人身材丰腴,只身着一层薄纱,身体里面凹凸毕现,且二人是双胞胎的一对姐妹,身行体态,步伐身姿都是一样,她们随着激越的乐声不断的扭动身体,撩人心魄,众人看得眼花缭乱,血脉喷张,一曲舞罢,众人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是几个歌女舞女接连出场,也俱是人间尤物,各有千秋。有了歌舞助兴,酒席宴上的气氛也热闹了很多,众人都喝的耳酣面热,说话也开始放肆起来。
杨光照说道:“我说侯爷,你府里居然藏了这么多美艳的女子,你老可不是要当采花郎了吗,哈哈。”
周奎笑着说道:“老朽这把骨头经不起折腾啦,只干看着过过眼瘾罢了。”
众人哈哈大笑。
陈绍良很是兴奋,冲赵强打趣道:“怎么样,赵兄弟,看上哪个了,要不要哥哥我帮你参酌一下。”
杨光照在旁凑趣道:“我看那两个双胞胎姐妹就好,兄弟你一并娶了回去,晚上睡觉一边一个,嘿嘿,就怕兄弟你这”说到这儿,他想起赵强是个太监,不好开这种玩笑,急忙收住口。
赵强并不在意,笑着问周奎道:“侯爷真是雅人,到哪里去寻来这么多美女艳妓呀?”
周奎笑道:“嘿嘿,这有何难,江南美女众多,秦淮河上更是纸醉金迷的所在,只要手里有钱,到那里走上一遭,想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啊。哈哈哈哈。”
众人一起哄笑。赵强不禁想起了在苏州见过的陈圆圆,不禁微微笑道:“那倒也不见得,只怕真正人间绝色,侯爷没有碰到吧。”说完轻摇折扇,一副有宝自居的神态。
那周奎是当朝周皇后的父亲,为了帮女儿获得崇祯的宠幸,他从江南各地搜寻艳姬美女,打算调教以后送到皇后宫中服侍,借此吸引皇帝。此番寻访,他在苏州倒真的寻到了一个堪称人间绝色的美女,正是陈圆圆,他以为宫中选秀的名义,花了重金才将陈圆圆赎出,带回府中,善加调教,准备献到宫里,所以轻易不以圆圆示人,此时见赵强相激,好胜心起,心道:“你个小太监,又哪里见过什么人间绝色了!”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