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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远去了,还回头挥了挥手。大花眼尖,见远处大大花竟正在街头默立等着,两人站在一处,方一起离开。
大大花似也挥了挥手。
大花抬手回应时,街头只剩熙攘人流。
他愣愣站了一会儿,想到最能温暖现在的自己的人。
在回家的点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归处。这便是丑门海总和自己心心念念的太平年。
晚上八点半,大花拿着墨染寒烟,回到宋东祁办公室,他家东祁果然还在工作。
他一天都在工作,自己却吃了一下午……想到这里,略有些羞赧。
宋东祁头也不抬地看经过调整的青山公司业绩文件,显然没吃晚饭一直忙到现在。
“吃点东西吧。”大花把特意点给宋东祁的晚餐放在桌上,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抱着膝盖看男人工作。
专注的东祁……很好看。
被那样的目光凝视的话……大花的脸热热的。
“你哥呢?”宋东祁温声问。他以为两个人一聊起来怎么也得凌晨才能结束话题。
“被带回去了。”提起这个,大花立刻垂头丧气。他还在别扭哥哥连个招呼也不打的事。
“带回去了?”专注于数字的男人随口问着,用笔勾出几处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他是偷跑出来的。”大花说:“和他主人有些意见不同,他主人逼他戴上一样东西再出门,他不肯戴。”
“东西?护身符吗?”
“不是。”
那个可以当大喇叭用的东西叫什么来着?哥哥也没跟自己说,什么圈来着?
大花只好笼统地描述了一下:“哥哥的主人想给他带扩音器,哥哥后面受伤了,不想戴……然后他跑掉了,可惜刚才又被抓回去了,哥哥的主人还在公共场合逼他戴……据说一定要戴上的,否则就再也不让出门了。”
地藏让哥哥戴什么什么圈,后腿受伤,逃家,哥哥的主人找过来,好像是这么个顺序吧?
“啪哒。”宋东祁的笔掉在桌子上了。
“你哥哥被他主人强迫戴什么?”听错了,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
“就是那种一头大一头小的,能撑开的,金属光泽,听说也有塑料磨砂的……好像是扩音器?哥哥说,那东西掠夺了他身为男子的尊严,不让我多问。”
“……算我没问,把这件事忘了吧。”
宋东祁脑中出现谛听哥哥被一渣攻羞辱的样子
由于没见过另一只谛听的人型,面部被马赛克处理了。
由于也没见过他主人什么样,于是也被马赛克了。
至于情节,他套用了耽美虐文里那些渣S攻们带被虐M小受们出门访友探亲游玩前的必要配备。
……宋老板,你的业余生活也太匮乏了吧。
……原来是器具系啊。
被逼戴着某些羞耻的东西,还要千里迢迢来看弟弟一眼,其实大花的哥哥很疼他吧?那些冷漠什么的,应该是怕弟弟太伤心才装出来的吧?
宋东祁对谛听哥哥升起了莫名其妙的同情,并给那个不知道是谁的渣攻发了一张坏人卡。
“我不会那么对你的,小狮子。”男人怜爱地在大花唇上印下一吻。
大花莫名其妙地被亲了一下,莫名奇妙地得到了一个保证。
……
“……怎么会这样啊!我的形象啊!那是伊丽莎白圈!不是渣攻道具!笨蛋狮子!”地藏迎风流泪,紧紧攥着身下巨兽的长毛。
“身正不怕影子歪。”在心里早有预料的大大花,正驮着地藏回地府,幸灾乐祸地说。刚才地藏劝他的话,被他轻飘飘还了回去。
又行了片刻,两人渐渐收了笑声。
展现在两人面前的,是大花所不知道的场景。
阴间与各界交界的地段,竟是满目疮痍,混杂着刺鼻的尸气和浓郁的香气。
各种怪虫爬满地面,哀号声从被咬出无数空洞的尸体上发出,竟是气流穿过那些洞孔的风声。腐烂的泥土、鲜艳的浆液,被魔怪掳至此处的鬼差的身体,也诡异地被污染了,变成比魔怪更有魁梧健壮、却更没有理智的游荡怪物。身上拘束魂魄的链子,竟然变成血肉之躯,生长在肋间,随着行走叮当拖动。
最可怕的不是这些恐怖的异状,而是在这层恐怖之上,开满了眩目圣洁的花朵,犹如千瓣菊,又像无垢的莲,轻轻摇曳在这片异化的土地上。
不能触碰,甚至不能把目光长久停留其上,否则就会被异化。
连地藏也只能掏空所有心思,在心中只剩一片澄明,免得这恐怖的花朵寻找到动摇他的罅隙。
这连天无际的实体花朵,竟然就是明明应该虚无到不可概括的“变异”与“逆转”,从别的空间一路蔓延至此。
大大花屏息闭目,张开脚爪,一纵身跃过了仿佛辐射过一般的焦土妖花,凭感觉轻飘飘落在一片几乎没有色泽的广袤水面上。
弱水至轻,却还是水,不管是虚是实,都是阻隔。
当年丑门海等人在圣雁医院遇到的,比若水更轻的水,正是虚化的弱水,水的质地消失,只剩下“浮不起”这个概念。
也许正是那水摆出的“朱雀翔舞”风水格局,让几人意识到,一场惊天的阴谋早已展开。
“没想到,会有用到弱水围城自救的一日。”知道暂时脱离了危险,大大花苦笑睁眼,看见水面之上自己的倒影,还有伤痕累累的后爪。如果不是自己用时间把附在伤口处的异变困在零点,这身子早已被腐蚀或寄生了。
幸好自己的弟弟没心没肺,既不会关心自己的伤势,也不嚷嚷着回来看看,否则他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地府被弱水环绕,暂时阻挡了妖魔来犯,抵制变异蔓延。
然而地府中人也无法出去,生生被困在里面,基本上和人间断了联系。死亡的魂魄也只能收在寰天宝器之中,却无法重入轮回。
地藏看在眼里,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拿出口袋里手机摆弄起来。刚才在人间有信号,现在回到阴间,信号区只剩下一片空白。
短信一栏里,只有两条方才收到的消息。
“回广愿王的话,我家中书桌右侧抽屉里有一瓶荒泯的血,配千叶兰可以治大大花的伤。请拿一套上好的占察轮换。抽屉可自动识别木轮的做工好坏,愿您在诚信之路上走得更远。另,虽然荒泯都放出来了,虽然事情越来越糟糕,虽然地府已经快和水泊梁山差不多了……但我相信,还有更坏的消息在前面等着我们。”
“……”地藏无语,手一抖把这条给删了。当然,药还是要去拿的……不过你要占察轮有什么用啊喂!
“……怎么说的?”大大花留意脚下,小心提气渡水,地府已经越来越近了,不禁舒了口气。
“等待。”地藏低低吁出一口气:“在百年前时间的扭曲点,她已经告诉过你答案了。”
他的手指翻动按键,只见第二条消息里写着:
“强堕虚实,沧海桑田。
“倘无善恶,亦有循环。
“远是报应,近似成全。
“九霄纵毁,天外有天。”
“以上——正在吐血装残疾玩狗血的打油诗大王,”
“丑门海。”
☆、妖孽大闹第五街(上)
第十五章妖孽大闹第五街(上)
这是一颗鲜红的苹果。
神说:不要动那棵树上的果子;吃了你必死。
神并非自私;只是神也会善意的欺骗。
不去开始一切;就不必在最后看一切终结。
象征着智慧。
象征着罪恶。
当那甘美的汁液流淌入喉间;睁开清明的双眼,看到了神的愤怒。
永远的血;永远的夜。
永远的力量,永远的美貌。
究竟是神遗弃了他们一族;还是他们一族遗弃了神?
而现在,几代强大的血族甚至可以在阳光下行走生活;而人类,过度依靠智慧与科技;本身的力量已经越来越脆弱。
当诅咒变成一种不朽,他们只能寻找新的生活方式。
弗里厄眯起一双美目;鹰隼般的视力让他可以欣赏夜色下的一切美妙与肮脏。
金色的发丝柔顺如最好的蚕丝,海蓝色的眼珠好比价值连城的蓝宝石,看似普通却精致的衣装,优雅的气质,贵族的头衔,以及比那惑人的表象更加神秘的身份——血族的第二代亲王。
这位位高权不重的亲王举着筷子,半天也没为自己夹一口菜吃。
他吃的是削面。
吸溜着面片,弗里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面叶与往常一样地中厚边薄,棱锋分明,外滑内筋,软而不粘。
辣椒油一样放在左手边,里面搁着一个断了把的白瓷勺子;卫生筷上一样有木刺,需要交叉握着反复刮一刮才能用;
那么……唯一的不同就是面前这个只能管窨井盖子和小蟊贼的片警了……
这一脸僵硬得好像家里有白事的堆笑到底是什么企图啊……
喂,想要求人也拿出点诚意好不好!
……
果然,尽管不情愿,今天的章桓似乎特别客气,客气地一反常态。
吃不下去了!太恶心了!弗里厄摔筷子。
在弗里厄吃到一半准备掏钱走人时,一直坐在对面充当背景的小片警竟然主动结帐,并速战速决地问道:“能不能给我侄子教英文?”
这黄毛一脸吃到苍蝇的模样,难道他就不觉得折磨吗?
反正都是问,不答应就算了,自己也不用再冲着这个傻子傻笑一天。
事情是这样的。
随着社会发展,职业竞争日趋激烈,会不会英文已经成了一个孩子有没有前途会不会得到好工作能不能光宗耀祖万古流芳的一项重要判断标准。
就好像世界都毁灭了,从其它星球看去,仍然会有一段英文在宇宙间飘荡……
章桓的哥哥嫂子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前途有好工作能光宗耀祖万古流芳。可是他们工作忙,替儿子找家教的事情自然就推到“没什么本事然而有的是时间耗费”的章桓头上了。
职业描述:
英语辅导。一对一。初级水平。
职业要求:熟悉英文26个字母。会唱字母歌,会日常对话,有500个以上的单词基础。
于是,章桓脑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整天无所事事、好吃懒做的外国人。
于是于是,他问哥哥嫂子:英国人符合要求吗?
于是于是于是,哥哥嫂子下了指示,只要别超过20块一小时,不惜一切代价把人请来!
于是于是于是于是,不苟言笑的小片警挑战自我,把弗里厄吓的几乎消化不良。
不惜一切代价?不必了。弗里厄乐意着呢。
虽然这活很简单,却是亲王第一次被人求。(他认为这是求)
于是亲王欣然得到了第一份工作,薪酬是每小时15块。
(注:这个城市外教一对一的价格是180…240元/小时之间)
就这样,每天章桓的侄子放学后都会到他在派出所附近租的屋子去,听“一个漂亮的外国人”讲两个小时课。
就这样,亲王在这份工作里投入了极大的热情。
因为……到了晚上,亲王就可以用自己辛苦所得的30块钱买肉串和馄饨吃。
一段时间后,亲王聪明地发现,如果自己多喝一碗馄饨,多吃两个火烧,就能少吃二十串左右的肉串,省下的十几块钱还够支付第二日的早午餐。
就这样,亲王过上了自给自足的生活,以至于每夜在自己和亲随们剥下的酒店里都睡得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