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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隼冷笑说:“谋杀?他们只是没有得到海神的青睐罢了。”
宋东祁奇怪地反问道:“海神的青睐?谁知道自己有没有得到青睐?如果只是早晚的事呢?”
刘隼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奇怪地微笑了一下,又说:“宋老板,也许您会生气,不过,与其关心其他人的死活,还是好好修养身子吧,若是得了那A开头的病,谁也救不了你。”
说罢,男人扬长而去。
“……这家伙。”宋东祁看着背影哼了一声。
“宋先生,尹先生,我也是觉得……这一切很可疑。”艾薇尔不忍继续看尸体,掩住口鼻对几人说:“我先回去了,你们多加小心。”
又对瞳海说:“小海,有时间去找我一趟,我有事请与你讲。”
“我得去照顾卯娴了。”琮凛一脸歉然地告退:“帮不上什么忙,对不住了。”
“瞳小姐,如果有时间去看看她,好吗?”男人也对瞳海说,言语间难掩对卯娴的关怀。
“好,我会的。”瞳海点头:“您放心吧。”
那随从也被架走休息不提,其他人都散了,连蔡万都只是说了番好话便躲去驾驶室了,想必也是不想管的。
那卯回晟生前也算只手遮天的大人物,一世传奇,说话做事都能让风云变色,到死时不仅惨厉无比,连尸体都没人处理。
“这船上还真都是些死了也没人过问的成功人士呢。”孙大壮杏眼一挑,望着海面轻笑道。
一时间,只有尹亭、宋东祁和瞳雪等人自愿留下来安置尸体,当然也是希望能把很多谜点查个水落石出,以免继续有人死亡。
“这位置……”尹亭围着泳池走了一圈,回到原地思索起来。邮轮上方向似乎都有些错位,就好像在一个笔直的甲板上歪着建了各种设施一般。
他郑重问瞳海:“莫怪我多言多问,这里是哪一门?”
高长恭捺眉头一扫,代替对方回答:“北方坎宫,属水……是休门。”
尹亭仔细捉摸,也觉得是。他好气道:“建筑歪斜,高先生如何看出来的?”
“天为,地为尺,人心浩荡,纵弯必直。”高长恭答。
“又是命批,又是煞星,又是八门……实在扑朔迷离啊。”宋大花一脸困扰唏嘘道:“不管凶手是谁,只怕不凑齐九星必不停手。”
“就怕这样。”尹亭脸色更加严肃:“既然为了凑煞星命数,这尸体也必有古怪。我们是否应该找人来检验一下?”
“把那缝合的位置铰开么?”宋大花提心吊胆地凑近看了看,一阵头皮发麻。
“作为缝合线的,好像……是肠膜。”宋东祁推推眼镜得出这样的结论。
“啊,是了,宋老板早年是学医的。您不介意的话,能再仔细看看吗?”尹亭问。
宋东祁摇头:“我是临床,我的随行医生是学过鉴定的。”
男人说到这里才发现那人并不在场:“罗米他人呢?”
“我们也不知道,”一个随行人员连忙报告道:“那天罗米把席小姐的遗体送去冰冻就没回来,刚才去找他,人失踪了。”
“怎么不早说!”这下连宋东祁表情都变了:“难道真查不下去了,等着被杀死?”
“宋先生别急。”瞳雪说:“我曾为了小海而读了一个医科博士,也许有用。”
不愧是瞳雪,在这种情况下仍然沉着部署道:“你们几个,去温泉拿布巾做个简易担架,把尸体带去七楼冷柜。”
“萧晨,孙大壮,你们去医务室拿工具,稍候下楼陪我验尸;高长恭,傅秋肃,你们在附近收集一下线索,有什么发现立刻通知我们。”他吩咐完后面几人,又温声说:“小海,你跟好我,不要再乱走了。”
瞳海乖乖点头。
“尹先生,宋先生,两位要不要一起去?”
“好,也算作个见证了。”两人表示同意,把随从遣回去待命,跟瞳雪一起行动。
作者有话要说:经过联系,希望有点进步。。
小白鞠躬。。
☆、三刑,死人无怨(下)
第三十七章三刑;死人无怨(下)
在第一具尸体造访之后;七楼冷库的冷冻室彻底变成了停尸房。
在第二具尸体造访之后;七楼冷藏室的银色不锈钢料理台彻底变成了解剖台。
如果这邮轮还有机会继续运营;还会有人在这里做菜吗?大花表示非常好奇。
他更好奇的是,研究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心理学教授瞳雪真的会解剖吗?
他的疑问无人可知。
几人面如凝霜;审视着那浮肿的残损尸体。即便那躯体已像一条被捞出来的死鱼摊在料理台上,也可能蕴含着挽救生命抵挡杀戮的线索。
“开始吧。”
瞳雪套上了厨师厚厚的操作服作为隔离;带着手套执着手术刀,娴熟地从死者后颈挑起缝合线,割开了一部分。
“可惜无法检验这肠线是谁的。”尹亭失望道。
在这种气氛下;连开□流都变得压抑。
尸体被塞得鼓鼓胀胀,一旦有了一个突破口;内容物便挤了出来。
“碎石?”几人微微愕然。
“应该是。”瞳雪点头,手不停顿,利落地继续挑开缝合的刀口。
随着整个后背的肠衣线被划开,胸腹两腔内没有脊椎支撑,全是灰黑色的小石子,倒豆子一般流淌出来,只觉得触目惊心。
“你们不觉得这是……特意让我们看到的吗。”瞳海忽然说:“如果尸体被啃噬干净,然后石子洒满游泳池底,恐怕是没有现在的震慑效果了吧。”
这个假设让空气更加凝重了。
“时间算得真准。”宋东祁沉思:“如果你们晚到一会儿,尸体被鱼群咬穿了,就没有这种效果了。”
“看这里。”瞳雪拈起一颗,用毛巾擦了擦。这石子一部分比较不规则,另一面却是磨平的。
“上面有字!”孙大壮惊呼:“是个‘至’字!”
瞳雪又挑了一些凑到光线下看。
有的石子上面有图案或比较完整的字,有的只是零星的笔画,还有的什么也没有,只是普通的石子。
可惜由于太过破碎,尚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
“可以肯定的是,内脏都不见了。”
清理出大半碎石后,死者的胸腹腔内没有发现任何器官。
“萧晨,你和孙大壮尽快这个复原了。”瞳雪说:“剩下的人回去等消息吧。”
“交给我们吧。”萧晨说。
“也只好如此了。”尹亭疲惫道,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尚不知未来会如何。
几人离开后,只剩下孙大壮和萧晨对着尸体。
两人面面相觑。答应得干脆,却不知如何下手。
“要是爸爸在这里就好了……”孙大壮叹气,他眼前浮现起自己爸爸不小心打坏了妈妈最喜欢的花瓶,把花瓶修复如初的场景;又想到自己爸爸后来又把花瓶打碎一次,把几乎碎成粉齑的花瓶再次修复如初的场景。
当然了,还有妈妈发现了之后如何打爸爸的景象也是历历在目的……爸爸一边挨打一边哭喊着“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的样子给自己的童年没有留下任何阴影。
“先把带字带图案的挑出来,看起来像是一个平面。只拼这一部分就行了。”萧晨安慰说。
“好吧……这人真讨厌。”孙大壮不情愿地开工了,用大号的镊子挑挑拣拣。
“是的……我们把石头都取出来,把尸体先存进去吧。”萧晨少有地赞同,对着尸体嫌恶地皱眉,连碰都不想碰。
不得不承认,他讨厌面对这个解剖台上的人,尤其是在身子已被打开的情况下。被咬得坑坑洼洼的肌肉,黑洞洞的内腔,都不比上这人的行事作风让人恶心。
为了所谓的儿女成群,不断地收集女人,过着土皇帝一般的糜烂生活。
这也罢了,当年为了进军欧洲市场,竟然把一个妻子拱手送给对手,逼得那女人自杀身亡。
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也罢,禽兽不如也罢,商场的战争就该用些商业手段,这么做已不仅仅是诋毁商人的品性了,谁又愿意成为这种人的同盟呢。萧晨拒绝过这人的合作——作为没有父母的孤儿,他对亲情与责任更加看重。
据说连他的亲生骨肉也有看不下去的,比如二子早年与他决裂,独立门户。
也不知道算不算报应,那些儿女接二连三地死去了,最后只剩下在外独闯天下的二儿子和卯娴两个人。
所有脏器都被掏空了,也该留下心的——好让人看看是不是黑的。
“还是搁在这里吧,这样我就有压力快点拼这些石头了。”孙大壮一脸幽怨地说:“虽然赶不上爸爸在的效果,也算是个鞭策了。”
萧晨噗嗤一笑,他家大壮总能把自己烦恼一扫而空啊。
只是,岳父,你该打喷嚏了吧?
两人投入了繁杂的复原工作中。
从最底层的甲板,一个女声一边哼着歌曲,一边拎着裙裾上楼,层叠的纱裙堪堪拖曳在台阶之上,随着脚步发出簌簌秋叶般的声音,在空荡的楼层悠悠地回响。
冷清又阴森,却又凄艳的曲调。
如果仔细分辨,那歌声与上次略有不同。
“这是海神送给我的聘礼……不再恨了……”
“这是海神送给我的聘礼……不再恨了……”
“吃了它,永远青春美貌……”
“吃了它,永远不死不老……”
“吃了它,我是你的皇后……”
“我就是贝罗纳,保卫在战神身旁,替他征战四方……”
“凋零在此……我凋零在此……”
“Tear……”
“Of……”
“Belle……”
一声声如痴如怨,如泣如诉,也不知是爱意绵绵还是恨意绵绵。
“瞳雪,我……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你也太入戏了。”
“原封不动还你。”
丑门海终于回到房间,因为卯回晟的死折腾了一番,时间已经下午临近傍晚了。
瞳海的设定需要丰富的表情与柔弱智慧的玻璃心,再有成就感的演绎也是很劳顿的。一旦回到自己的私密空间,她立刻垮下脸,什么表情也没有了,与同样面瘫的瞳雪面对面躺下,然后面瘫地对视着,如同一对七年之痒的麻木夫妻。
这就是表情消耗过度吧?
桌子上伪装成的橘子的手机蹦跳起来,来电话了。
“秋肃?”丑门海抱着大橘子一骨碌坐起来:“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飘渺的、若有若无的歌声,片刻之后,歌声消失了。
“听到了吗?”傅秋肃问:“歌词略有变化,而且比上次多了一句”
丑门海沉吟片刻道:“据荒泯说,这是堕神的报丧者。你怎么看?”
“只论调子准不准,你不及她;其他的,她不及你。”
丑门海无语:“明明是赞扬……为什么我高兴不起来呢。”
“长恭人呢?”她问。既然秋肃能潜到报丧者附近的空间裂隙作观察,高长恭肯定是不在的。
“你们前脚刚走,他就打了我一拳跑了。”那边苦笑。
丑门海想了想叮嘱道:“秋肃,你可千万别……啊,你等等。”
床头的内线电话又铃铃响了起来,瞳雪一点挪窝的意思都没有,丑门海只得把与傅秋肃的谈话暂搁,去接座机。
“嗯,是我。夫人您好。”
说话间,她手里的橘子手机挂线了。
“好的,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