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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钟舒曼还是那么冷淡:“是!”
鬼影长空道:“今夜我若输了,将来绝无责怪阁下之意。”
“是!”钟舒曼好象机械得很,只会回答这个字,但那双眸子似乎比平时亮得多。
鬼影长空继续道:“倘若阁下输掉此阵,我想阁下将来也不会有怨恨之意?”
钟舒曼道:“是!”
……
大小姐望着这一切,忽然推开喂到嘴边的葡萄:“婉儿,你说这一战哪边赢?”
丫鬟转过头娇笑道:“当然是鬼影胜出!”
那小生也陪笑道:“你难道还不放心吗?有我们在这里,钟丫头赢得了么?”
大小姐瞪了他一眼:“我看你还惦记着她是吧?”
生慌忙摆手:“没有没有没有,她哪里能跟你比呢?我家小艳艳这么可爱、这么温柔、这么美丽,那姓钟的虽然也长得不差,但太不解风情了,又冷又硬,随时好象别人欠了她钱一样,完全就是块木头。”
他这否认的确是很多男人学习的典范,不是所有的甜言蜜语都能打动女人的,把女人哄好也是一门学问,要知道能在女人堆中吃得开,这种本事有时候比修炼绝技都还难。
谁知大小姐看起来温柔娇媚,但说出来的话却像刀子:“又冷又硬的像木头?你当初跟她上过床吗?知道得这么清楚。”
生这下才是彻底慌了,急得脸都红了:“没有没有,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我们当初连手都没牵过,老婆,请相信我哇,你冤枉我了!我心中真爱的人只有你……”
幸亏翠烟楼天台上没有外人了,若是此时有人在场听到他这些话,估计吃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这个满口甜言蜜语的奶油小生,竟是昔年何日君再来的王朝恋人——段天涯。
当初京师残案发生后,他就像是在江湖中凭空消失了一样,谁也找不到。
天晓得今晚居然出现在这里,而且他已经与姑苏慕容家大小姐的第一号贴身丫鬟结为连理。
一经两年,昔日的npc大小姐已经化羽仙去,贴身丫鬟慕容天艳已成为大小姐,慕容婉儿则成了大小姐的第一号丫鬟。
若说鬼影长空当年只是战败了钟舒曼,成为何日君再来的消亡的直接原因,那么这三个人则是京师惨案的导火索,是钟舒曼重新创号的根本原因,这才是绝不姑息的生死冤家。
所以段天涯、慕容天艳、慕容婉儿三个人出现在翠烟楼,对决战中的钟舒曼绝不是什么好事。
但作为姑苏慕容的人,眼光绝对是有的。
慕容天艳没再跟段天涯争论,而是皱眉道:“天涯、婉儿,我总觉得对面的气氛有点不对呀。”
女人的第六感无疑是可怕的,决斗还没开始,她居然就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有什么不对?”慕容婉儿依旧在笑,“鬼影气势这么强,已经在气势上压倒了钟丫头。”
段天涯也点点头:“根据他们提供的消息,鬼影现在的实力是远远强出姓钟的,他不可能输。”
“这我知道!”慕容天艳有些不耐,她最烦的就是什么消息什么情报了,她只相信自己眼睛看见的、耳朵听到的。
鬼影长空现在看来确实气势旺盛,钟舒曼好象紧张得只知道回答“是”这个字了。
但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因为作为昔日的情敌,她多少还是有点了解钟舒曼的,她知道钟舒曼属于表面看去冷淡,实际上绝对不肯认输服气的那种人。
何况钟舒曼也是久经江湖的老手了,决战在即,最忌情绪紧张、气势不盛,老手怎会不清楚这些最基础的道理呢?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可现在也只有等一会才能知道答案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 要命的玩笑
第四百二十七章
要命的玩笑
皓月当空,繁星闪烁
最亮的两颗明星立于天涯之颠接受万众瞩目。
全场静寂无声,所有人全都仰望高楼,这场面实在是壮观之极。
鬼影长空和钟舒曼没有再说话,因为他们的话已经说得够多,现在是用手中刀剑说话的时候了。
鬼影长空身子微微一抖,背上的长条布袱冲天而起,布袱在夜空中自动撕裂,一把黄金色的巨剑赫然出现,那种黄金色的耀眼光辉似乎让月光都黯然失色。
全场阵阵惊呼,此等神剑定是非同小可的利器。
“好剑!”钟舒曼也脱口称赞。
剑落下,鬼影长空双手抄起横剑平胸,厉声道:“你的剑呢?”
钟舒曼淡淡道:“剑在!”
她说剑在,但全身上下却没有任何动作。
“在哪里?”鬼影长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凛凛杀气。
钟舒曼忽然笑了。
尽管她蒙着桃花巾,但目光中的笑容却是遮掩不了的。
这时候,段天涯和慕容婉儿也感觉不对了,钟舒曼这不是紧张,而是太冷静,冷静得不可思议。
面对当代的绝世大剑客,她似乎没有亮出兵刃的意思,她不是疯了,就绝对有阴谋。
钟舒曼冷笑着一字字道:“你认为我对付你,需要动用我的剑吗?”
鬼影长空的瞳孔忽然收缩,之前所有凝聚起来的气势就因这句话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慕容天艳忽然叹了口气,旁观者清的她自然就看得出,鬼影长空已经中招了,钟舒曼显然就是要激怒他。
决斗可不是简单的武艺高下之争,其中也要运用战略战术,钟舒曼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此刻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鬼影长空一声怒吼,踏步而上、巨剑劈出,决战终于开始。
这一剑就像闪电惊空、霹雷落地,不但雷霆万均、而且气象万千,只这一剑就足够数万人目眩神驰。
钟舒曼当然不可能硬接,轻飘飘的往后一退。
巨剑跟上,再劈!
可惜的是对方仍飘,再退!
巨剑并没有妥协,而且终于舒展开来,像条金龙一样在天台上游动,但不管它怎么游,钟舒曼就是不接招,不断的闪,不断的退。
段天涯不懂了:“她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婉儿道:“也许是她想消耗鬼影的力气,要知道高手相争,最后一击才是致命的,这把剑看来份量不轻,这样子乱舞只是徒劳而已。”
她这种说法很有道理,但慕容天艳却是紧紧的盯着对面:“可是这样下去最多二十个回合,钟丫头必须出手了,再不出手就要被逼入死角。”
她也没有乱说,二十个回合之后,钟舒曼已经退到了天台的东南角,此刻鬼影长空的巨剑舞得如鱼得水,犹如群星乱坠,这是武功发挥到了极致,这个时候是他的剑法颠峰之时,任何人进入这剑阵之中必将被碾为齑粉。
但也正是这个时候,月光下一道白光升起,钟舒曼终于出手,只见她跃上半空一挥手,无数丝状的远程剑气仿佛绵密的细雨般落下。
看到这种剑气段天涯三人终于知道事情不对了,这绝对不是何日君再来的武功,而且用的也不是她的独门兵器桃花刃,而是一把小巧的女子柳叶剑,这仿佛是峨眉一派的剑法。
可惜的是他们还想再看清楚点已经不可能了,天台上的两个人施展轻功倒挂金钩、破窗而入,钻进了七层阁楼。
从这刻开始,望天涯的七楼风声骤起,灯光忽明忽暗,显然是两人进入了战斗的白热化阶段,在楼中打得不分上下,牵动的也是数万观众的心。
许久,一阵劲风呼啸,屋中灯光不再跳跃,金铁撞击之声也不再闻,这一战莫非已经结束?
此时段天涯三个人若是见到屋内情况恐怕会目瞪口呆。
黄金巨剑已经斜斜的插入房间顶部的木梁上,但鬼影长空人却被打退到对面的墙壁死角。
他的人和他的剑已经分离,对于一个以剑成名的人来说,这种情况引发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等死。
钟舒曼好好的站在屋子中央,柳叶剑也好好的握在她手中,她好象根本没事,而且似乎也没费什么大力气。
难道这一战她已胜出?
鬼影长空站着不动,许久才叹了口气:“我好象是输了。”
钟舒曼笑了笑:“不是好象,而是绝对要输。”
鬼影长空道:“哦?”
钟舒曼道:“以你这种程度的武功,在江湖中的确可算是一流好手,但若以这种偏门剑法想要我的命,那还差得很远。”
鬼影长空赫然抬头:“钟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钟舒曼道:“我的意思是,这两年是你变弱了,还是我变强了?其实两者都不是!”
鬼影长空道:“那应该是什么?”
钟舒曼收起了笑容,冷冷道:“答案只得一个,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鬼影长空!”
这实在是一句很惊人的话,但偏偏鬼影长空就没有否认,也许他知道在钟舒曼这种高手面前否认是没有用的。
他又叹了口气,缓缓的摘下了斗笠。
步小云此刻在场的话估计又要吃惊了,这个人正是那天他和胖子在常停溪边撞见的白衣剑客。
钟舒曼作为京华楼的一份子,肯定也是很清楚这件事的。
“日月神教的逍遥飞大剑客?”钟舒曼试探着问。
逍遥飞目光中透着丝丝敬佩之色:“钟姑娘不愧是名满天下的何大侠,见识广博果真是好眼力。”
钟舒曼傲然道:“我知道日月神教在插手这件事,却没想到你们居然胆子大到敢冒充鬼影长空潜入城中,而且我也没有想到是你。”
确实没人能想到,因为根本就没人敢往这个方向去想。
逍遥飞道:“败军之将,不足言勇,愿赌服输。”
钟舒曼冷哼道:“我知道你们不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我也知道你绝对不是故意来输阵的,你们这么冒充,肯定是有深意的。”
逍遥飞盯着她:“钟姑娘究竟想说什么?”
钟舒曼一改过去冷艳的神态,忽然仰头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我想告诉你的是,你既然可以冒充鬼影长空,那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冒充何日君再来呢?”
逍遥飞怔住了,其实他事先也知道钟舒曼有古怪,可是他也没敢往“假冒”这个方向上去想。
这个玩笑开得大,实在是太大,但却一点也不好笑,因为这玩笑很可能要人的命。
钟舒曼娇笑着摘下了脸上的面巾,露出了一张雍容优美的面容。
逍遥飞的脸色突然变得死一般难看:“唐可卿?”
江尧忍不住笑道:“想不到我还是有点名气嘛。”
逍遥飞浑身一阵冰冷,他们以为自己布下了很完美的一个圈套等着京华楼来上钩,谁知京华楼张开了更大的一张网来让他们自投落网。
“呵呵,魔教的大剑客居然敢进入京师重地,而且还冒充鬼影大侠,逍兄应该清楚有什么后果,更何况现在楼下还有三大名捕,最多三分钟时间他们就会上来。”江尧的笑声还是那么优美动人,可在逍遥飞听来,这就是丧钟的声音。
“钟舒曼去了哪里?”逍遥飞咬牙问道。
“你问我,我不会说,我不问我,我也不会说!”江尧把张赫的腔调学了个十足。
“那我就只好杀了你!”逍遥飞突然往屋顶上纵去。
江尧叹了口气:“像你这么稀哩糊涂的活着,倒还不如死了的好!”
两条人影破顶而出,又出现在望天涯的天台上。
这一刻全场大哗,明明就是鬼影长空决战何日君再来,怎么忽然间变成了京华楼的唐可卿对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