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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郑爽这么一提醒,幺叔恍然大悟地说:“是哦,那三人的确在那阵子暴病而亡的。那三人叫温琦、温朗和温云,具体死亡时间,跟那六个堂兄弟死亡时间应该比较接近。我们明天每家都造访,一方面弄清他们九个人的具体死亡时间,另一方面问明白他们死前的具体症状,有没有血尿。”
幺叔刚说完,浓眉一提,竖起右手食指虚点着接着说:“哦,我明白了!当年上山的十二人,应该发现了什么疑点,这才招来九叔公的疯狂毒杀,有九人相继毙命。但是,我有一个疑问,同样上了山,知道了疑点,九叔公为何不毒杀温定和温安呢?为何要冒着被揭穿的危险,单单让温定和温安活下来了呢?”
郑爽灿烂一笑,说:“这个问题,明天我们将那些人死于被人下毒一事告诉了温定和温安,他们就会主动说明九叔公为何不毒杀他们两个人的原因了。”
幺叔跳下床来,边穿拖鞋边说:“现在,我们知道有人毒杀了温定的六个堂兄弟,带着这样的心情再去听录音,也许我们就能听出些什么蹊跷的事来了。我去一下卫生间,回来我们再听录音!”
郑爽笑着说:“我替幺叔泡杯咖啡,阿雄大哥还剩下不少的咖啡呢!”
“嗯,喝点咖啡提提神更好!”幺叔边走出卧室的门边说着。
郑爽刚泡好两杯咖啡,见幺叔回卧室来了,就端起一杯咖啡送到幺叔的手上。
郑爽点了下鼠标,让暂停的录音开始播放。
当重新开始播放温定的访问录音,听到温定开始的时候所说的“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郑医生有什么话就问吧!”的时候,郑爽心里一动,立即回放这一句后,再次暂停。
郑爽刚才并没有将开始问话前温定的这句话写下来,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幸好这时候发现了这个问题!
郑爽嘴角噙着微笑,望着幺叔说:“温定为什么要这样说呢?他这话无意中说的话,已然说明他肯定知道什么秘密!幺叔,你说是不是?如果温定心里不装着他不愿意说的秘密,他怎么会说出‘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郑医生有什么话就问吧!’这种带着点豁出去意味的话来呢?”
幺叔饶有兴趣地说:“也是哦!要是温定不知道什么秘密,一般人都会说‘你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的。’可温定却用豁出去的口吻说那句话,嗯,他心里肯定知道什么,或者有什么重大的疑问藏在他的心里!”
郑爽食指下指,坚决地说:“绝对是这样的!”
0296追查一日三命案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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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爽见幺叔不停地点头,突然想到因为季节的不同,同样的下午三点多,同样的阴天,从九叔公后窗观望鸡公山上的那悬崖,就会有不同的清晰度。
“幺叔,当年一日三命的案子发生在哪个月份?”郑爽问。
幺叔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快过年的时候,农历十二月二十六,就是二十五年前的明天。”
“哦,明白了。”郑爽说着,又点击播放。
有了跳过问话前的温定说话而漏掉很关键的问题,郑爽这次也不跳过问话结束后的录音。
这一听,还果真被郑爽听出问题来了!
郑爽转眼望向幺叔,见他脸上并没有什么反应,心知并没有发现有价值的问题,就笑着说:“幺叔,温定说到他身体上病痛的时候,提到都病了二十多年了,这不跟温定那六个堂兄弟相继暴毙的年份相近么?那温定身体上的病是怎么得的呢?”
幺叔笑着说:“那一年,温定为了九叔公砍了他家的树发生了争执,最后双方都动了扁担,温定被九叔公打成重伤,从那时起就落下这病根来了。”
郑爽疑心顿起,拧眉望着幺叔问:“他们是亲兄弟,当不会因为砍了几棵树而大打出手。可他们却真打了,还打得很凶,这里面肯定有古怪!幺叔,你知道九叔公砍了温定的什么树?”
幺叔回忆着说:“当年,我还是村里的一般村干,也去调解处理他们亲兄弟间的打架事件了。当时,九叔公并未征得他二哥温定的同意,就把温定家的两棵龙眼树给砍倒了。这就是事件的起因。”
郑爽立即问:“九叔公砍倒了温定在哪里的两棵龙眼树?”
幺叔不知郑爽问这么仔细做什么,见郑爽很专注地望着自己,就认真地说:“是在九叔公屋子后面的龙眼树。”
郑爽追问着:“这两棵龙眼树大约有多大?”
“应该有十几米高吧,挺大的,是连在一起的两棵龙眼树。”幺叔详细地解说着。
郑爽嘴角浮起冷笑,微微点着头说:“哦,我知道九叔公为什么一定要砍温定家的这两棵龙眼树了!”
幺叔困惑地望着郑爽,不解地问:“九叔公为什么一定要砍温定家的龙眼树呢?”
郑爽一字一顿地说:“因为,温定家的这两棵龙眼树,正好遮了九叔公家的后窗望向鸡公山上那个悬崖的视线!”
幺叔顿时省悟过来,说:“原来是这样!要是不砍掉这两棵龙眼树的话,九叔公就不能从他家的后窗处望见山上的悬崖,那就是说,他所说的在他家后窗口处,望见鸡公山上的悬崖上掉下一个女人,是不折不扣的说谎!”
郑爽开心地说:“是的!九叔公也许事急没想那么多,就编了这样一个谎话去骗他的八个堂兄弟跟他一起上山去。事后,他发现这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就决定先砍去那两棵龙眼树,待时间长了,人们就可能会把这些事发生的时间顺序搞混了,也就不会怀疑他说谎的了。但是,这毕竟是欲盖弥彰的做法,当时幺叔要是存了一个疑心,早就将九叔公的恶行给揭露出来了。幺叔,是吧?”
0297追查一日三命案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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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叔听了,猛拍一下他的脑袋,无比懊悔地说:“我怎么这么笨呢?怎么就没想到这么浅显的问题呢?我太笨了,太愚蠢了!我对不起我那死去的大哥、七哥和你的幺婶啊!”
见幺叔气恼成坐立不是的样子,郑爽微笑着说:“幺叔别后悔了!现在终于发现九叔公说谎了,我们就可以直面九叔公,逼他说出事件的真相来了。”
幺叔恨恨地说:“天放亮,我们就去当年上山去的那十一人家里再次细访,一定要把天杀的温书农给拆穿了,让他受到法律的严厉惩罚,才能告慰遭他杀害的那么多亲人和乡亲!”
此时,基本明确了当年的一日三命案子是九叔公做下的,幺叔就直呼九叔公其名,而不是象往常那样称之九叔公了。
事情已经定下来,就等天放亮了。
郑爽闲来无事,随口问道:“幺叔,庞村过去是不是经常有人暴毙呢?比如落崖、落水等等。”
幺叔睁大眼睛盯着郑爽,奇怪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郑爽不答反问:“那些出意外的村民,大部分都是年轻的女性,应该是吧?”
幺叔困惑地望着郑爽,点点头说:“是这样的。每年都会有年轻的女人出意外而死,有的还有小孩和老人一起出意外死掉。”
郑爽难过地摇摇头,说:“而且,所有的意外死亡事故,死者家属都没有去报案。是这样的吧?”
听了郑爽这样连续的问话,幺叔似有所悟地点点头,说:“看来,幺叔我真是蠢到姥姥家去了!要是我早去报案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村民出意外死了。不!应该说那么多的村民就不会被温书农谋害了!是我间接害了那么多村民的性命,我真是一个大罪人啊!”
幺叔说着,双眼已然流下悔恨的泪水来。
郑爽到床头柜上抽出两张餐巾纸,走到幺叔身边边递给他,边轻声说:“这怎么能怪到幺叔头上来呢?是温书农这个披着人皮的禽兽,犯下了滔天的罪行!”
幺叔自责万分地望着郑爽,抽噎着说:“可我还是要算我失职啊!我脑袋里怎么就少了这么根筋呢?怎么就没往是刑事案件上去想呢?要是早这样想,温书农的罪恶原形早就现出来了,那些被温书农谋害的人,就不会因我大脑里少根这样的筋而丢了性命啊!”
郑爽见幺叔这般自责,深为幺叔质朴的情感所感动,心里隐隐生出一层忧虑来:要是实现了自己跟阿雄发展庞村的计划,这里相对纯朴的村民和村干部,会不会也象大山外头的社会那样,在经济发展的同时,社会上的人际关系变得越来越复杂,人心越来越不古,眼里只有钱而没有社会责任了呢?
看来,将来在发展庞村经济的同时,要花些心思在人心的引导上,不要让物质追求蒙蔽了庞村质朴村民的双眼。
未来,庞村的城市化进程中,庞村人能出淤泥而不染么?
郑爽在心里不无顾虑地担着心,但愿庞村人永远保持目前的这种质朴!
想着心事,郑爽到厨房淘米下到电饭煲里煮稀饭去了。
298追查一日三命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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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朦朦亮,郑爽跟幺叔就吃好了早饭,带着相机和手提电脑出门去了。
在庞村,郑爽家所在的七组在庞村的东北角,二组则在庞村靠南三个组的中间,七组跟二组成对边分布。
从原来的诊所那房子西边的小路绕过郑爽还在放养羊和鸡鸭的小山包,穿过四组与五组之间的田间土路,才能到达二组的地头。
当郑爽随幺叔敲开温定家的房门,见到还在床上躺着的温定时,温定眼里那一闪即逝的诧异与惊愕,并没有逃过特别注意观察的郑爽双眼。
幺叔关心地把温定拦在被窝里,让他就躺在被窝里说话。
郑爽对幺叔说:“幺叔,让人把各家的家人都叫到一块来吧,正好一次性问完。那另外的三户人家,我们呆会儿再去访问。”
温定听了,嘴角露出苦涩的微笑,对小孙女说:“妞啊,你把爷爷兄弟们的家人都叫来,把你三叔公也一块叫来,就说书记有话要对大家一起说。”
不一会,温安等男女老少挤满了温定的卧房,除了幺叔和郑爽坐在温定的床沿上,大家都站着。
见人到齐了,幺叔望一眼床上被窝里的温定和站在一旁的温安,扫了眼人群,扭头对身旁的郑爽说:“郑医生,开始吧!”
郑爽闻言站了起来,微笑着说:“我是诊所的郑爽医生,大家可能听说过了。我现在说一种中毒的临床特征,请大家仔细地听。大家都知道,植物蓖麻结的籽是所有植物里面剧毒的一种,误食三五颗蓖麻籽就可能导致让一名儿童死亡。蓖麻籽里面含有蓖麻毒素,要是误食了含有足够剂量蓖麻毒素的食物,咽喉、食道就会出现烧灼感。在吃后三个小时开始,依次会出现恶心、呕吐、腹痛、腹泻、黄疸、贫血、头痛、惊厥、昏迷,最后是血压下降导致死亡。注意了!在这个过程中,病人家属可以从病人的腹泻物有血样物,如有小便还会发现血尿现象。”
说完,郑爽朝幺叔点了下头。
幺叔心知郑爽尊重自己,这才让自己来询问,就望着望满屋子的人,说:“你们年纪大的人,应该记得你们家曾发生过一年内连死六个壮年男人的事情,请你们回忆一下,当时那六个死去的正值青壮年的男人,他们临死之前所表现出来的状态,跟刚才郑医生所描述的蓖麻毒素中毒病症是不是一样的?从老大一房开始说吧。”
大婶婆是个60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