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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要出让宝琴请一定找我,就到上午斗虫的沐风楼找那个老板,他会立即通知我的。”
周宣说:“这个不用说,要转让的话,林老哥肯定优先。”
林黑山带着一脸的遗憾离开秦府,家丁来福和宋大春两个人更遗憾,眼看着那载着三千两白银的双辕马车远去,恋恋不舍呀,他们几辈子加起来也没见到这么多银子!
十三、好心有好报
秦晓笛一直惦记着刚买来的那只蟋蟀,晚饭一吃完就说:“姐夫,我们去看猛将张飞吧?”
周宣对低等级蟋蟀没什么兴趣,不忍拂小孩子的兴致,就让来福把瓦盆端来,在烛光下看,这虫弓身撑腰,前腿伸到脑袋上,伏在盆底一动不动。
周宣心里一动:“这姿势不简单,一般是善斗的蟋蟀才会摆出这架势。”就让晓笛去拿一只长锋羊毫来。
周宣拔下一根羊毫,伸进瓦盆在蟋蟀尾部轻轻一扫,这蟋蟀迅速掉过头来,两根长须翘着,露出白色大牙,翅膀摩动,“嘟嘟嘟”鸣声大作,好不威风。
“咦,这虫很不错呀,难道是我看走眼了?”
周宣让来福赶紧找一些浮萍草来捣烂,绞出汁液来给这只蟋蟀洗澡,清洗之后,赫然看到这只蟋蟀的背部黑里透黄,显然与一般的黑蟋蟀不同。
周宣惊喜道:“这是一只还没有长大的乌背黄,哈哈,我拣到宝了。”
晓笛见周宣这么兴奋,赶忙问:“姐夫,乌背黄很厉害吗?”
周宣说:“乌背黄很上档次了,虽然还不是将级的名虫,但如果训练得法的话,有上校级的实力。”
晓笛自然不知道上校级是什么级,问:“上校级有没有张飞厉害?”
周宣笑道:“张飞是西蜀的五虎上将,这虫还称不上张飞,当张飞的儿子好了,叫它小将张苞吧。”
来福问:“姑爷,这小将张苞有没有打败了东吴甘宁的无名猛将厉害?”
周宣说:“无名猛将是少校级的,只不过经验足一点罢了,战斗力达到了中校级,但和我们上校级的小将张苞差了一个级别,估计三个回合就能分出胜负。”
来福张大了嘴,心想无名猛将都能让姑爷赢三十两银子,那这只高了一级的“小将张苞”岂不是赚翻了?
“姑爷,你的运气太好了,一百文就买来了这么好的蟋蟀,好运哇。”
“这叫好心有好报懂不懂,记住,以后要多做好人好事。”
来福牢记姑爷教导:“记住了,小的再看到没人要的东西就一定抢着买下,而且要给他双倍价钱。”
周宣翻了个白眼说:“随你了,好心没好报也是常有的事。”
这时,府门外车马嘈杂,秦博士回来了,还来了一大伙人,就是医署的蒋助教和那十四个医生,医署的学生简称医生,闹哄哄说秦小姐昨天结婚仓促,他们没来得及贺喜,今天补上。
秦博士已经在州衙欢迎唐宫选秀使的晚宴上喝得半醉了,被蒋助教还有那些医生一怂恿一起哄,大着舌头叫秦雀和周宣来给各位敬酒。
周宣自然是求之不得,满面春风与医生们寒暄,言谈举止都很得体的样子,是个很称职的女婿。
秦雀本不愿意出来,经不起她爹秦博士三番五次叫丫环催,没办法,只好戴上那种叫作“透纱罗”的面纱盈盈走了出来,她以前在医署坐诊也是戴面纱的。
医署十四个学生,除了已婚的五个,其余九个有七个暗恋秦小姐秦医生,这时见秦小姐和周宣联袂而立,秦小姐看不到表情,这周宣却是眉花眼笑,一副情场得意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生气,很想整一整周宣,只是秦博士是署里的领导,他们不敢造次。
可是今晚的蒋助教有点奇怪,都快五十岁的人了,却带头起哄要求新郎新娘给他们敬酒,这也就罢了,还要求新郎新娘手挽手喝交怀酒,反正很起劲,周宣心里嘀咕,莫非闹洞房的习俗就是这家伙开创的?
周宣是很愿意配合的,不要说交怀酒,当众接吻也不怕,不过秦小姐受不了啦,恩爱的假夫妻演不下去了,突然将手里的酒杯放下,扭身进了内庭,再不肯出来。
周宣笑道:“拙荆不胜酒力,来来来,我们喝,不醉不散。”
秦府家酒就是甜米酒,酒精浓度很低的,对周宣这种能喝十几瓶啤酒的人来说真可谓是千怀不醉。
喝到中途,周宣上厕所,蒋助教跟了过来,两个人并排着撒尿。
蒋助教忽然问:“周公子知不知道秦小姐有个表哥?”
周宣斜了这个白脸微须的家伙一眼,心里有点奇怪,问:“知道,怎么了,蒋大人有什么要说的?”
蒋助教说:“听说秦小姐和她表哥是有婚约的。”
周宣说:“有婚约怎么了,不可以反悔吗,蒋大人你没看出晚生和秦小姐才是天生一对吗?”
蒋助教敷衍说:“哦,是是,是天生一对。”率先撒完尿出去了。
周宣皱着眉头,这姓蒋的明显是想套他的什么话,这老家伙想干什么?是不是想找机会扳倒我老丈人然后他来当卫生局局长?很有可能,不过为了不当秀女而临时结婚的人家很多,官府禁不了这个,姓蒋的没办法在这事上告发秦博士。
医署一帮人走后,周宣想问问秦博士这姓蒋的平时为人如何,但秦博士已经酩酊大醉,早早架到床上睡觉去了。
这时大约夜里十点,对于早睡早起的古人来说是应该休息了,但周宣这经常通宵玩游戏、通宵下赌棋的夜猫子来说正是精神抖擞的时候,好无聊啊,想读点古书吧,又没有红袖添香,想生很多孩子吧,面对的是一张空床,搔首踯躅,望月兴叹,这时真有了诗兴,朗诵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秦小姐这时还没睡,执一卷医书在灯下看,小茴香坐在矮凳上想心事,这时听到周宣的吟诵,立马支起头来看秦小姐反应,看到小姐也是一副凝神倾听的样子,故意问:“小姐,那个周公子在念叨什么?”
“一阙词。”
“写得好吗?小茴香是听不懂。”
秦小姐沉吟了一下说:“很好,不过不见得是他写的。”
小茴香立即为周宣辩护:“一定是周公子写的,周公子真的很有才。”
秦小姐淡淡一笑,没再说什么,自从周宣给府中上下都送了礼后,仆妇丫环们都是有意无意在她面前说周宣的好话,这个说周公子英俊慷慨,那个说周公子仁爱仗义,反正是各种美德集于一身,听得她耳朵都快起老茧了,心里对周宣更没有了好感。
院子里的周宣看到秦小姐房里有灯光,还有庞大的影子映在窗棂纸上,决定继续自己的才艺表演,掏出那支价值一百五十万人民币的布鲁斯口琴吹奏起来,吹的曲子是《泰坦尼克号》主题歌《我心永恒》,那真是如泣如诉、如怨如慕、摧人泪下、感人肺腑呀。
秦小姐没听过《泰坦尼克号》故事,虽然觉得这曲子悲怆深情,感触倒不是很深,那小茴香下午都是哭了一鼻子的,这时听到这首曲子,小丫头音乐感悟能力还真不低,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秦小姐奇怪地看着小茴香,心想这死丫头中了什么魔了,问:“小茴香,你哭什么?”
小茴香很想对小姐讲《泰坦尼克号》的故事,想起周宣叮嘱过不让她讲,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说:“小姐你听,周公子是用那支八音宝琴吹的曲子,这宝琴有人出三千两银子——银子都拉到府门口了,周公子就是不肯卖,就因为这宝琴是周公子祖传之物,小姐你说周公子是不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
秦小姐脾气再好这时也忍不住了,这死丫头绝对是被姓周的收买了,有这么一个整天为姓周的说好话的贴身丫头真是要命,受不了啦,明天打发她到母亲房里去,我不要这丫头服侍了。
小茴香是孤儿,五岁就到了秦府,一直服侍秦雀,主仆两人关系很好,这时因为周宣的缘故要把小茴香赶到母亲那里去,秦雀心里也不好受,这都怪周宣,秦雀有点恨周宣了。
十四、嚣张吴胖子
又是一天的清晨,周宣一早起来调养“小将张苞”,秦晓笛也起得很早,蹲在边上看姐夫养虫。
小茴香过来说:“姑爷早——晓笛少爷,小姐让你去背诵《诗经》。”
晓笛翘着屁股看得津津有味,说:“不,我要看姐夫喂张苞。”
周宣大包大揽地说:“嗯,今天不背书,放假了,就说是我说的,小姐不服,让她来找我。”
秦晓笛觉得这个姐夫真是好到了极点。
一个仆妇匆匆进来说有两个少年找姑爷,还哭哭啼啼的,来福正和他们说话。
周宣大步出到前院,果然是汤小三和胡统两个,汤小三额角肿起老大一个包,胡统半边脸通红,印着五个清晰的手指印,这一耳光可打得够狠的。
周宣怒问:“怎么回事,谁打你们了?”
汤小三口齿比较伶俐,含着眼泪说:“周公子,我和胡统在周瑜点将台守了一夜,捉到一只黄背蟋蟀,比昨天卖给周公子的那只个子大不少,叫声很洪亮,所以我们连早饭都没吃,一早赶了二十里路送来给周公子,走到金风坊,遇到一个胖公子,听到我们竹筒里有蟋蟀叫声,就说要看看,我们心想看看就看看吧,哪知这胖公子一看就说要买,说给我们二十文,我们不肯卖,说是周公子预订了的,那胖公子说管你什么粥公子饭公子,丢下几个铜钱夺了装蟋蟀的竹筒,我们死活不肯,要去夺回来,那胖公子就狠狠打了胡统一巴掌,他手下一个家丁推了我一跤,脑袋撞成这样,呜呜呜。”
周宣安慰说:“别哭,我会给你们作主的,宋大春,去厨房拿些馒头给小三他们吃——来福,你知不知道他们说的那个死胖子是谁?”
来福想了想说:“金风坊那边胖胖的公子有好几个,都喜欢斗蟋蟀,现在哪个有钱家的子弟不玩蟋蟀的,不过这么蛮横的只有一个,应该就是吴功曹的儿子吴宽。”
周宣问:“吴功曹什么官,儿子这么猖狂?”
来福懂得还不少,说:“功曹是州刺史的属官,管的是州境治安,是正七品的官哪——”压低声音说:“我们老爷才是从九品,差了好多级呢,姑爷,这人咱们惹不起。”
周宣心想,原来是市公安局长呀,果然是横着走的人物,我要为汤小三出头得小心点,哥们虽然会两下散手,但毕竟不是高来高去的大侠,又没有大人物罩着,盲目牛逼会被人劈,所以一定要讲究策略。
周宣又向汤小三问那只蟋蟀的形状,皱眉想了一会,让来福把“小将张苞”端上,和汤小三、胡统一起去金风坊,汤小三找到蟋蟀被夺的地方,一看正是吴府门前。
周宣让汤小三两个先回秦府等着,他带着来福来到吴府求见吴公子。
来福有点害怕,说:“姑爷,你不要乱来啊,吴府的家丁都是有武功的,来福不是他们的对手。”
周宣笑笑:“我们又不是来打架的,本姑爷讲究以技服人。”
吴府家仆见周宣气宇不凡,并且说是来和吴宽吴公子切磋虫技的,不敢怠慢,请到门厅坐下,不一会,一个披着大红袍的胖子出来了,身后跟着两个身高体壮、如狼似虎的家丁。
胖子二十多岁的样子,眼睛都快被肥肉挤得睁不开了,一走动,全身的肉都在颤,努力睁大眼睛打量着周宣,随便一拱手:“这位兄台面生,找我有什么事?”
周宣满面含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