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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有“九难十魔”地说法,陆羽《茶经》也说“九难”,女道这“九难山房”有这两重意思,道家的不必提,只说《茶经》九难,一造、二别、三器、四火、五水、六炙、七末、八煮、九饮,‘饮’排在九,可见其最难,世上多有精于烹茶之人,却少品茗知味之客,是以女道上次听了周公子那两个朋友以茶结交的韵事,很有感触,女道想问的是——周公子愿学前八难,还是专攻第九难?”
静宜仙子双手交叉于胸前,腰背挺直,坐姿极美,说话的声音柔美轻缓,根本不用听她的是什么,只这说话的声音就让人着迷。
周宣说:“愿学第九难。”
静宜仙子又说:“这第九难可不只是坐着饮就成的,想要如你那位张姓朋友那般品鉴如神,必须辨识天下名泉之水、茶具的高下、各地名茶种类、采制是否适时?煮茶火候缓急是否合度?诸如此类,必须都要了然于胸——周公子,你还肯学吗?”
周宣心道:“反正没事,
你说话就养耳。”毫不犹豫地说:“愿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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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宜仙子暗暗欢喜,唤来侍女茗风和涧月,让她们去取水来,不一会,两个人分别端着三只青瓷茶盏来,这六只一模一样的茶盏一字排开在周宣面前黑檀木茶几上。
“周公子,这六种水分别是庐山谷帘泉水、庐山招隐泉水、无锡惠山石泉、蕲州兰溪泉、信州陆羽泉、广陵蜀冈峰泉——周公子是海外来客,先前自然未品过这些泉水,请一一细品,若能辨出其中细微差别就算是成功。”
清雅可人地侍女茗风含笑取来一条黑色缎带,说声:“周公子,请蒙上眼睛。”
周宣知道蒙上眼睛有利于提高舌头的辨别能力,最好是把耳朵也堵上,当即接过黑色缎带,蒙上眼睛,在后脑打了一个结。
茗风的声音:“请周公子依次品这六种泉水。”说着,就有一只柔软小手拉起他的手,将一个青瓷盏递在他手上。
周宣捧着茶盏用舌尖点了一下盏中的水,纯净的泉水,并非茶水,便静下心来,又品味了一会,然后放下,摊开手掌,表示来第二盏。
六盏泉水一一品过,周宣又在心里体味了一番,开口道:“我已经能辨别出每种泉水地不同了。”
“是吗?”静宜仙子优美的声音里带有一丝惊喜:“茗风,打乱顺序,再把泉水端给周公子品鉴。”
周宣品了茗风递来第一盏,迟疑着说:“好象是先前的第四盏。”
静宜仙子没有吭声,示意把这盏再次端给周宣。
周宣又品了一下,笑道:“茗风也来戏弄我,这就是刚才那盏,这点我还是辨得出来的。”
茗风“格”的一声轻笑,又另取一盏给周宣。
又一一品览,周宣按第一次所品的顺序报出现在泉水的名次。
静宜仙子的声音说:“周公子,可以解开缎带了。”
周宣松开蒙眼地缎带,揉着眼睛问:“道蕴姐姐,我是不是错了好多。”
林涵蕴一直被姐姐禁止说话,这时开口了:“你都快错光了,颠三倒四。”
周宣好不惭愧。
静宜仙子赶紧说:“别听涵蕴胡说,周公子品鉴六次,对了三次,这已经非常难得了,女道初学茶道,可真是全错光。”
周宣又得意起来,心道:“看来我的味蕾够发达,是不是这几天接吻接得多的缘故?哈哈。”
静宜仙子道:“这纯净的泉水易品,煮茶后地难品,因为茶香改变了水味,周公子要一步步来,女道以为周公子最终也能达到你那位张姓朋友的品鉴之境。”
周宣笑道:“全仗道蕴姐姐栽培。”
静宜仙子也不禁一笑,说:“今日就到这里,茶艺一道急不得,要长期熏陶、耳濡目染、增长见识、遍尝名茶才行。”
林涵蕴早就坐得不耐烦,赶紧起身说:“那走吧,周宣我送你出府。”
周宣坐着不动:“时候还早,还没到二更天,我想再听听道蕴姐姐吹箫,刚才进山房时就听到姐姐在吹,真是好听。”
周宣对美女吹箫有特别的爱好,看到美女双手一上一下执一根尺八箫,吐气如兰,箫声宛转,一曲吹罢,难免气短,所以玉颊晕红,酥胸起伏,真是美不胜收,若更联想到另一事,那就更心猿意马了。
静宜仙子也没推辞,取过一管紫竹箫吹奏了一曲,正是那首《红豆曲》。
周宣如愿以偿地看到了静宜仙子道袍下的酥胸起伏,但因为面纱,只看到尖尖的下巴,和林涵蕴有点象,比林涵蕴更美更精致。
周宣很无耻地又创作了一首词曲《紫菱州歌》,曲子他用口琴吹一遍,歌词他唱一遍,静宜仙子一一记下。
不觉二更已过,周宣告辞时说:“谢谢道蕴姐姐,这真是一个愉快的夜晚。”
静宜仙子心底的快乐在跳动,但总被什么压抑住,淡淡道:“周公子有空便来,女道随时恭候。”
送周宣出去时,林涵蕴说:“这真是一个沉闷的夜晚,一点意思都没有。”
周宣觉得肚子微微一痛,说道:“不妙,今晚冷水喝多了,怕是要闹肚子,我得赶紧回去。”林涵蕴一愣,笑得直不起腰来。
十八、种马不好色
宣回到府中已是亥末时分,见秦雀的房间已熄了灯,睡去了,他的卧室和针的卧室灯都还亮着。
听到动静,针从房里走出来:“夫君,你回来了。”
周宣应了一声,让针稍等,他先到自己卧室一看,小香趴在案几上打瞌睡,边上放着给他准备的洗漱用具,当个丫环也不容易,总得服侍主人上床后才有得休息,又遇到周宣这夜猫子,真是苦也。
周宣推醒小香,让她回房睡觉去。
小香揉着惺忪睡眼说:“姑爷还没洗漱哪。”
周宣说:“我自己会洗,以后我过了戌时末没回来,你就自顾睡觉去,把洗漱用品准备一下就行,听到没有?”
小香说了一声:“姑爷真好。”回自己小房间去了。
针站在门外等周宣,丫环小菊跟在她身后。
周宣挥手道:“小丫头赶紧回房睡觉去,别打扰我们。”
小菊吓了一跳。
针红着脸说:“夫君不要吓着人家小姑娘,夫君不是有话要对针儿说吗?”示意小菊回房歇息去。
周宣笑道:“我就知道不和你说那件事你觉都睡不着,嘿嘿,就怕和你说了你更睡不着。”大步进到针房间。
针猜了好长时间了,不知道夫君要和她说什么事,应该是好事,到底是什么好事呢?夫君真坏。要说早说,勾得人家心痒难熬!
周宣大马金刀在花梨木大椅上一坐,打量着针,一声不吭。
针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有点不安起来,叫声:“夫君——”
“针儿。内裤穿上了没有?”
“啊。”针没想到夫君开口就问这个,羞道:“我说了地,要与雀儿妹妹一起穿。”
周宣摇摇头,心道:“这个针,什么都要和雀儿一起,要是她知道雀儿已经和我洞房花烛了,她会不会难受?嗯,得避着她点。”说:“你是姐姐。你得带头。”
针摇头道:“不行的,夫君你快说有什么事?”
周宣说:“过来,坐到我腿上我和你说,不然我不说。”
针忸怩着,看了看门外,走过去掩上门,磨磨蹭蹭走过来,被周宣一把拉过去抱坐到腿上:“好了,我开始说了——”
针本来还想撑拒一番,一听这话。安静下来了。
“——针儿,我问你,你是愿意一直呆在家里做点女红,还是愿意把你在服饰上的才艺运用得更广,让更多人看到你缝制的衣服、更多唐国女子穿上你缝制的衣服?当然了,她们是要付钱的。”
针横坐着。侧脸看着周宣有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针儿全听夫君地。”
周宣在她的腿上轻轻拍了拍:“没事,尽管说出你真正的想法,为夫不会生气的,说假话我会生气。”
针说:“当然是想让更多人看到了,要是能挣钱就更好,夫君,其实针儿挺羡慕雀儿妹妹的。女神医,有本事,每天还要去医署坐诊,很多人都夸她医术高超医德高尚。针儿真是比不上她!”
针觉得夫君脾气好,又宽容,就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周宣一边感受着针圆润有致的臀部对他大腿的柔软压迫,一边说:“针儿,你也有自己的才能,你能根据我画地衣裙款式就能缝制出来,这就很了不起,不是对服饰有天生的敏感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是吗!”针心里乐开了花,身子渐渐靠到了周宣怀里。
周宣手开始摩挲针的大腿,说:“所以我想充分发挥你的才能,下午我和胡商阿布商量过了,准备开一个江州最大的女装成衣铺,我画十幅女式秋装,你做一套样品出来,然后让裁缝照做,反正这种宽大的裙装不需要考虑什么尺码,到时我再请人传扬传扬,保证能风靡江州。”
针心“怦怦”地跳着,夫君说的话与她心底久埋的那个梦想契合,她一直想缝制这世上最美的衣裙——
周宣又说:“针儿对唐国地服饰比我精通得多,我画的服装款式仅供你参考,你觉得要改进的、要添加的尽管动手就是,不要受约束,今年就以长裙为主,到了明年春夏,我将推出短装衣裙,希望能改变唐国女子的服饰的保守观念,不过我看你们也很放得开,有些贵妇长裙胸脯露得很多,针儿怎么不多露一点?”乜斜着眼睛朝针衣领下看,只见那胸脯鼓胀得厉害,估计应该比雀儿
。
针又羞又喜,想着开成衣铺地事,心里跃跃欲试,夫君真好,和夫君在一起总有那么多惊喜!
周宣将她揽到怀里,在她耳边吹气说:“针儿,我今晚在你房里睡好不好?”
针身子一颤,用一种央求的口气说:“夫君,再等两个月好吗,到时候夫君想怎样就怎样。”
以针相对柔弱的性子,周宣要是软磨硬泡的话,是能抱她上床的,不过想想还是忍了,孝道毕竟是很重要的,哥们又不是淫魔,何必摧残小娇妻的道德观念!
针见周宣一时没说话,心里有点慌,说:“夫君,雀儿妹妹与夫君已经拜过堂的,夫君何不——”
周宣笑了起来:“她也不肯呀,非说要和你一起,我真苦闷。”
针安慰说:“那我明天劝劝雀儿妹妹,她不能和我比嘛,我是有父丧在身。”
周宣“嗯”了一声,又抱着针耳鬓厮磨了一会,听听已三更,这才回房歇息,心想:“明早我得和雀儿通个气,针劝她时起先不允,劝之再三然后默允,嘿嘿,这样以后就不用在针面前偷偷摸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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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与蕲州棋手地第二轮交战,周宣后手又以四子胜,这样就以两战两胜结束了与蕲州棋手之战,江州获得三州棋战的优胜,周宣、古六泉、傅延年三人明年将为奉化都护府出战唐国在东都金陵举行的十大都护府棋战,那是三年一度的棋坛盛会,到时不仅唐国,就连南汉、北宋、吴越诸国地棋士也都会云集金陵,天下十八大棋士至少来一半,到时决出的棋待诏将与十八大棋士排名最末的古六泉决战争夺十八大棋士之位,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用争了,商湛源的位子空出来了。
徐刺史见第三轮都不用下,江州就已经获胜,大喜,设宴款待三位棋士,周宣因为下午有事,小酌了几杯就告辞了,回到府中一看,阿布已经等在那里了,周宣把针叫出来,与阿布一起商议开成衣铺的事,为了让周宣继续他“周七叉”的名士风度,成衣铺就挂在苏针名下。
阿布不愧是极善钻营的胡商,说已经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