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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示威地看着那些说他们闲话的路人,象是在说:“睁大眼睛看清楚啰,这是假婚吗?”
回到秦府,却见槐树树下停着一辆豪华马车,不是林涵蕴的那辆油壁车,谁来了?
周宣和秦雀并肩进门,却看到堂上坐着一人,紫色的大胡子很醒目,却是黑衣大食人阿布,陪客的主人身高三尺,加上冲天鬏有三尺半,是晓笛,家丁来福一旁侍立。
一看到周宣、秦雀,晓笛就从高椅上滑下来,跑上前说:“姐姐、姐夫回来了,太好了,晓笛不用陪客了,唉哟喂,陪了一下午的客,屁股都坐痛了。”
胡商阿布满面含笑地起身说:“周公子、秦医生,贤伉俪回来了,在下等候多时了,让这位小公子陪了这么久,实在是有劳了。”向晓笛施了一礼。
周宣笑道:“阿布老兄,不在家里逗弄龙凤胎,来这里有何贵干?”
阿布又朝秦雀深施一礼:“特来向秦小姐道谢,若不是秦小姐,我那娘子昨夜就扛不过去,母子三命哪,秦小姐的恩德在下永世不忘,特备薄礼前来谢恩。”
秦雀说:“治病救人是我们医署学生的职责,礼物可不敢收。”
周宣对这胡商的礼物很感兴趣,说:“雀儿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嘛,这是阿布老兄庆祝他喜得龙凤胎的一种方式,我们怎好扫人家的兴头。”
阿布忙道:“对对,周公子说得太对了,独不乐不如众乐乐,在下一早就给街坊四邻送礼,让大家都知道我阿布喜得贵子了,所以这礼物秦医生一定要收下。”心里有点发苦:“生了一对龙凤胎就要这么给街坊四邻送礼吗,光是那把刀就价值万金哪!”
两个健仆抬着沉重的薄礼进来了:
大食地毯三卷、挂毯四幅、五彩琉璃器皿十件、大马士革刀一柄。
周宣腾地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抓起那柄大马士革刀,两眼放光,喜不自胜地对阿布说:“老兄你真是太够意思了,一句话,以后有需要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
这位周公子真是妙人,一语搔中阿布内心痒处,大喜道:“在下与周公子是一见如故,三生有幸,以后少不了要来叨扰。”
周宣哪会不明白阿布的用意,昨天提出买刀都不肯,今天送上门,还不是听说自己和都护府关系密切的缘故吗,嘿嘿,送多少我都笑纳,这叫各取所需,对了,这老外有钱,我得考虑吸引点外资,扩展扩展我的“超级秋战堂”,哈哈,好主意。
周宣和胡商阿布握手言欢,摆出要深谈的架势,秦雀微笑着摇头,既然周宣那么喜欢那把刀,她也不忍拒收,再说了,爹爹以前也不是没收过别人的礼物!
秦雀请周宣陪阿布坐,她牵着晓笛进内院,低声问:“表哥呢,表哥怎么不出来陪客人,要你一小童陪?”
晓笛做着怪脸说:“表哥是胆小鬼,一听到有外人来赶紧躲进来福房里,娘只好让我出来招呼客人,姐夫不在,晓笛就是家里的男子汉了。”
秦雀心下黯然,牵着弟弟的手走过冷清的过厅,黄昏斜照,勾勒出她明暗凹凸的背影,美!
七十、秦雀吃醋
周宣爱不释手地把玩大马士革刀,问阿布:“老兄,这刀可有什么响亮的名字?”
“有,此刀名叫‘毒龙’。”
“什么,叫屠龙,宝刀屠龙?”
“非也,叫毒龙。”阿布解释说:“这刀炼制时淬有沙漠大蝮蛇的毒液,所以刀身才呈黝黑色,公子以后舞刀还要小心,不要伤到自己。”
周宣惊道:“会不会见血封喉?”
阿布道:“没这么厉害,只是伤处会腐烂,很难痊愈,不过我有特制的伤药——”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圆型扁肚的银器,递给周宣说:“这里面有三十六颗解毒丸,如果不慎伤到人,把一颗药丸碾碎和酒抹在伤口上,很快就能结痂封口。”
周宣收了银器,说:“老兄,我们真是投缘,兄弟要请你喝两杯。”
阿布很高兴,打量四周,看不出有酒喝的气氛,说:“令岳秦博士近日小遇磨难,在下就不打扰了,改日由我来请周兄弟痛饮。”阿布也改称周兄弟了,他一个大食人后裔,在唐国能找个可以称兄道弟的朋友不容易啊。
周宣说:“无妨,我请老兄到附近酒楼喝酒,还有重要的事与老兄谈。”
周宣先回卧室把大马士革刀和三痴的剑一起藏好,带上一点银子,对秦夫人说:“岳母大人,小婿和那位胡商去坊间酒楼谈点事,我会让伙计送些可口的饭菜来,不要让纫针妹妹下厨,我和虫店的廖银夫妇说过了,让他们回乡帮秦府找几个诚实纯朴的厨娘仆妇来,明天应该会来,佣金全由我‘超级秋战堂’那边支付,岳母大人不用费心。还有,岳父那边小婿已和差役薛霸约好,如果李大人一回来,他会立即来秦府报信的。”
周宣心细,样样想得周到,秦夫人说:“真是辛苦贤婿了。”
秦雀说:“周——”她现在叫周公子觉得不妥,叫夫君难出口,“周——这位胡商送的礼是不是太贵重了,单单这一件五彩琉璃器皿外面就是卖上百两银子,雀儿想是不是把别的都退还给他,留下那把刀就是了。”
周宣笑道:“哪有这样收礼的,等下那位阿布老兄会以为秦医生嫌他礼物不好呢,哈哈,都收下吧,没什么的,你救了他家三条命哪。”取了把折扇,摇着往外走。
秦雀碎步跟上来,叮嘱说:“你——少喝点酒呀。”
周宣扭头看着秦雀,嘴角勾出一个弧:“你关心我吗?”
秦雀脸一红,赶紧扭身回去。
周宣笑道:“放心,我有分寸的,酒喝多了会生痴儿。”
秦雀脸红得发烧,却不觉得周宣轻薄讨厌,想起周宣在徐府和那徐刺史三个痴儿的对话,忍不住又想笑。
周宣和胡商阿布把臂来到离秦府半里外的那家酒楼,先吩咐伙计准备八个人的饭菜送到秦府去,然后和阿布推杯换盏,畅谈江州商业,原来阿布拥有三大垄断行业,分别是大食地毯、五彩琉璃器皿和“芳华永驻霜”。
阿布说:“周兄弟的娘子秦医生肤色上佳,所以在下就没有送‘芳华永驻霜’,而且不瞒周公子,这‘芳华永驻霜’用久了不好,只适合那些年老色衰的妇人。”
周宣知道那种五彩琉璃器皿炼制的成本极低,却一件就要卖上百两银子,难怪阿布老兄发大财,唉,怪我以前没学过造玻璃,不然单这一项就挣死了钱,算了,我还是开我的虫店、慢慢发展我的娱乐业吧,光挣钱没意思,要又好玩又挣钱才合我意。
酒酣耳热,周宣开始吸引外资了:“老兄,兄弟我与都护府的林二小姐合伙开了个虫店,就是那个‘超级秋战堂’,你也看到了,很兴旺是吧,兄弟和林二小姐商量准备再找个合伙人,把‘超级秋战堂’做大做强,这风声一传出,当时就有江州三大虫社的老板削尖脑袋想要与我们合伙,兄弟我还在考虑,选谁合伙合适?”
阿布绿眼圆睁,急切地抓着周宣的手臂:“周兄弟怎么不考虑一下老兄我,我对斗虫也极感兴趣,很早就想开虫社,可惜找不到合伙人,这个绝好的机会周兄弟你一定要给我。”其实阿布哪里懂斗虫,雌雄都分不清。
周宣沉吟说:“凭你我的交情,合伙肯定没问题——”
阿布喜上眉梢。
周宣又说:“可这也要林二小姐同意才行呀。”
阿布说:“那就烦周兄弟在林小姐面前为我美言几句了,就说我酷爱斗虫,愿意把‘超级秋战堂’建成江州甚至整个唐国最大的虫社,凭周兄弟和林小姐的关系,林小姐会同意我入伙的。”
周宣还在考虑,似在几个候选人中摇摆不定,阿布急了:“周兄弟,虫社以后所需银子全由我出,明天我就把五千两银子送到你手里,作为合伙的第一笔本银。”
周宣一拍腿,毅然作出决定:“好,既然老兄这么有诚意,兄弟我不成全你就太过意不去,林二小姐那边我去说,非要她同意不可。”
阿布激动得胡子发抖,握着周宣的手边摇:“好兄弟,好兄弟!真是太感谢了”
周宣说:“不用谢,我们是合伙人嘛,老兄放心,我保证虫社半年之内就有收益,年度统计利润——呃,就是除本银外挣到的钱,我、林二小姐,还有阿布老兄你,我们三人均分,一起发财,哈哈。”
阿布深受周宣描绘的美好前景的感染,胸怀大畅,连连干杯,喝得是酩酊大醉,最后是周宣和他的两个健仆扶他上马车回去。
周宣轻摇折扇,在街道两侧***的映照下施施然回秦府,听到坊间的打更声才知道这餐酒喝得时间真长,都已经夜里三更了,不过这顿酒值,喝出五千两银子,很有成就感。
来福来开门,周宣进到内院,见各房***都灭了,只有他的卧室点着灯,这两天大家都是心力交瘁,估计是早早睡下了,进到卧室一看,一灯如豆,小茴香踡缩着身子睡在他的雕花大床上,等他回来等久了就睡着了。
周宣没惊动小茴香,拿上衣物去后园井边洗浴,洗好了正穿衣,忽听黄泥墙边一个声音问:“周妹夫,你洗浴好了吗?”
周宣赶紧将衣带系好,说:“哦,纫针妹妹呀,这么晚了还没睡,有事吗?”
濛濛星光下,苏纫针端着一个木盆从月洞门边走了进来:“我来帮你洗衣服,昨天是你自己洗的吧,好象不是很干净哦。”
周宣忙说:“我自己随便洗洗就行了,怎么好劳烦纫针妹妹。”
纫针坐到井边青石墩上,麻利地把周宣换下来的湿衣服收到木盆里,说:“纫针一直是穷苦人家的女儿,又不是什么大小姐。”
周宣脱口说:“我就喜欢穷苦人家的女儿,会疼人哪。”
苏纫针“啊”的一声,脸颊通红,赶紧挽上一桶水,使劲搓洗起衣服来,掩饰内心的欢喜和羞怯。
这个表白太不含蓄,周宣也有点尴尬,还好黄泥墙那边一个声响让他找到话说:“那是什么声音?”
纫针发奋洗衣,头也不抬地说:“应该是那只暹罗猫吧。”
其实黄泥墙那边哪是什么暹罗猫,是秦雀,她听到周宣回来了,到后园洗澡了,也想过来帮他洗衣服,却被纫针抢了先,又听到周宣说的那句话,一时手脚冰凉,内心酸涩,手撑在黄泥墙上,掉下一块碎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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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傲气逼人选秀使
一盏小小的红灯笼悬挂在槐树干上,晕红的烛光照着井边一男一女,周宣坐在井栏上看苏纫针为他洗衣服,想起凤阿监对他说的“对秦雀好,也要对纫针好”,凤阿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让我把秦雀和纫针都娶了?凤阿监不可能知道秦氏有让纫针易嫁的想法吧?难道是纫针对凤阿监说的?不会吧,那假婚案岂不是就坐实了!
转念又想:“不过凤阿监似乎完全是善意,她那么说可能是觉得我这人实在优秀,乃唐国女子梦寐以求的佳婿,纫针在宫里和她关系好,所以她就要把纫针的终生大事托付给我,凤阿监真的很有眼光,不愧是一眼就能分辨处女的高人。”
周宣这么意淫着,想到得意处,不禁“嘿嘿”而笑,把个正在洗衣的苏纫针羞得芳心乱跳,一件薄薄夏衫搓了又搓、洗了又洗,都快洗破了。
周宣问:“纫针妹妹,那个凤阿监以前就是和你一起在景旭宫的吗?”
苏纫针终于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