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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简直要仰天狂笑,第一想起地是这样两句旧小说常见的俗语“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这两句话用在这里很不妥贴,但也只有这两句话可以表达周宣那种得意、得逞地快活心情,这阙词他早就想叉手叉出来了,但一直没那好机会,总不能无缘无故就叉手吧,现在,韩岳丈给了他这个机会
萧绰催促道:“好了,开始叉手。”
周宣双手互握,开始叉手,浓眉微蹙,目光凝重,显出思索的样子,七叉手后吟道:“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记得小颦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最后一缕斜阳照射过来,天已日暮,山远人静,周宣吟罢,草堂静得细针落地也能听到,羊小颦容光焕发,娇美不可方物,韩德让与萧绰都是惊奇地看着周宣。
韩德让低吟道:“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绝妙好辞啊,燕燕,你说如何?”
萧绰道:“果然是大才,敏捷无双,词中对颦儿也是深情一片,好罢,这聘礼我二人收下了,今晚就让你们正式成亲。”
韩德让立即出草堂命手下准备,对外自然是说承天太后的甥女、他韩德让与萧的女儿今晚与唐国国公周宣完婚,此时大名府城门已闭,就派人到城外小镇买些婚娶应用之物,很快就把洞房布置起来,至于那些参与叛乱的耶律高八与耶律题子的家将、家奴现已全部屈服,由新任南院大王耶律留哥和萧天佐率领分批往北而去,毕竟在大名府城外出现大股骑兵会引起宋军注意,只留三百精锐,准备明日护送太后和大丞相回辽国,同时斥候四布,严密保护太后和大丞相,防止被城中的宋军得知消息。
周宣心细,不想慕容流苏看到他与羊小颦成婚而受到冷落,百忙之中找机会对慕容流苏道:“流苏,回金陵,我也要在你爹爹面前把你娶过来。”
慕容流苏道:“公子别管我,今夜好好待颦儿妹妹,我只有一个要求,到时也请公子叉词一阙作为聘礼送给我,也要把我名字嵌进去。”
“啊!”周宣心里叫得一声:“苦也,这妻子太多的害处终于显现,互相攀比啊,要我再填一阙嵌有流苏名字的词,哪有那么现成的!再说了,回到金陵,说不定清乐公主、涵蕴、秦雀她们都要我补上这一聘礼,哥们惨了!”
慕容流苏一看周宣那脸色,幽怨道:“怎么,公子你不愿意?”
周宣赶紧道:“愿意愿意,流苏没叫我当场叉手已经是很体贴我了,这离回金陵还得一个多月呢,流苏对我真好,知道我当场叉手其实是极费心神地。”
慕容流苏这才满意离去。
庄园婚礼不多赘述,周宣到枕上还在为叉词烦恼。
暑天燠热,羊小颦只着小衣亵裙,露腿露臂,粉光致致,伏在周宣怀里,面红再三,欲言又止。
周宣轻轻抚摸羊小颦肥美圆润地大腿,问:“颦儿,你要说什么?是不是要我赶紧疼爱你?”
羊小颦赶紧道:“不是。”过了一会,嘤嘤问:“公子怎么知道颦儿有孕了?”
周宣一听这话,立即瞪大眼睛道:“啊,颦儿你真的有孕了?”
羊小颦头耷拉得低低地,用极细的声音说道:“我有两个月未来癸潮了。”
周宣大喜,耕耘多日,以前都是广种薄收,只有纫针为他生了芷若,现在终于开始大面积丰收了,先是盘玉姣,然后是清乐公主,现在是羊小颦,说不定等回到金陵,秦雀和涵蕴也是挺着大肚子来迎接他了,爽也!
六十六、讳疾忌医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清晨,北峰庄园附近山林的大山雀欢快鸣叫,周宣醒来了,却不肯睁开眼,感觉羊小颦还在他怀里,手一探过去,一团丰腻在握,轻轻揉弄,嫩滑如酪………
“公子…………”羊小颦低低呻呼。
周宣睁开眼,眼前这个有一半契丹血统的美丽女子红唇轻咬,面红如霞,一头青丝铺散在枕巾上,薄纱的小衣亵裙,诱惑难言。
晨光入户,纱帐历历,山间暑月的清晨颇为凉爽,两个人都是半裸,衣衫短窄,肌持相接间,周宣下面“腾”的一下就起来了,捧过羊小颦的脸蛋吻了一下,低声道:“颦儿|Qī|shu|ωang|,我们现在是有父母之命、拜过天地的正式夫妻了,你怎么还叫我公子?”
羊小颦睫毛闪动,美眸流盼,在周宣耳边轻轻叫了一声:“夫君。”
“叫宣郎。”
“嗯,宣郎。”
周宣撩起羊小颦齐膝的亵裙,在她肥白圆润的美臀上抚摸,耳鬓厮磨道:“颦儿,时辰还早,我想再听你吹箫一曲。”
羊小颦脸红的象要滴出血来,脑袋抵着周宣下巴,磨蹭摇晃,声若蚊鸣:“不要。”
周宣窃笑道:“那我这样直挺挺的怎么起床,你总得让我服软才行,这可是小娇妻的本分哦,我最爱颦儿吹箫,真是一绝。”
羊小颦面红过耳,只是摇头不肯。
周宣看着羊小颦那娇羞不胜的样子,更是情欲贲张。软语相求,昨夜不也得逞了吗!
羊小颦抱着周宣的脖子。一条白白的腿儿搭在周宣臀上,吃吃道:“宣郎,鹤交颈。”
周宣一愣。随即惊奇道:“啊,颦儿也知道鹤交颈?”
羊小颦含羞点头:“雀儿夫人地书。我读过。”
周宣问:“《素女经》?”
羊小颦脸颊贴在周宣胸膛上,周宣明显能感觉到她脸颊的滚烫,只听她说道:“还有《冲和子玉房秘诀》。”
周宣失笑,问:“是雀儿借书给你看地?哈哈,雀儿是希望我们都按书上所载房中术行房。这样身轻体健,百病不生。”
羊小颦低语道:“早晨是不宜交欢的。*****宣郎一定要,那么鹤交颈最合适,不伤身。”
羊小颦是全才,只要她肯学,那没什么不精的,现在这口吻,简直是大师了。
周宣问:“不会动到胎气吗?”
羊小颦贝齿咬了咬下唇,说道:“宣郎莫要粗暴,就不会。”
于是两个人便“鹤交颈”起来,交颈叠股。缠缠绵绵。其乐何异于登仙。
待起身时,已是日上二竿。洗漱毕,二人去拜见韩德让和萧绰,萧绰一意要周宣和羊小颦去南京小住半月,并说六月底从辽东乘海船回唐国,比陆路要快捷,应该可以赶上清乐公主分娩之期。
周宣虽然不大想去,但也不好拒绝,便道:“那好,我们今日便启程吧,岳父岳母是辽国柱石,滞留在这大名府城外总是不妥地。”
周宣正要派人去城里五鹿客栈把留守的那些亲兵、羽林卫一起叫来北上,却见李牌军和一名羽林卫统领,还有一个有点面熟地唐国武弁急急赶来,一见周宣,跪禀道:“国公,东宫有急信召国公星夜回金陵。”说着呈上一封有东宫封缄的书信。^^^^
周宣一凛,来不及看信,先问那武弁:“你是东宫禁卫?”
那武弁道:“是,卑职华元平,一向在东宫当值。”
周宣一边抽信,一边问:“朝中出了什么大事?”
华元平道:“禀国公,陛下上月二十一日在勤政殿视朝时突然晕厥,召太医急诊,说是风疾,陛下现已口不能言,半身麻痹,太子殿下急召国公回国议事,卑职一行六人,自上月二十三日离开金陵,日夜兼程,赶到开封时却得知国公去了泰山,一路分道寻来,所幸寻到国公,请国公即刻回国吧。”
“皇帝李煜脑溢血瘫痪了!”周宣看罢李坚的急信,眉头深锁,当初他林岱岳父就说过,李煜仁慈爱民,深受臣民爱戴,李煜健在时景王李坤应该不敢擅动,但李煜一死,李坤必然作乱,现在李煜风疾瘫痪,喑哑不能言,李坤很可能就此发难,金陵局势可谓一触即发啊,现在离李煜犯病已经一个多月,到底李煜病情是不是有了好转?还是景王李坤已经开始作乱?这都不得而知。
周宣真是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飞回金陵,辽国肯定是去不得了,当即去向韩德让和萧绰辞行,报知李煜病重之事。*
萧绰对唐国局势了如指掌,说道:“贤婿,金陵很不太平,你此时回去,说不定就会陷入漩涡不能自拔,皇位之争自来残酷,你和颦儿还是随我回辽京,待金陵局势初定才决定去留,如何?”
这辽国承天太后是一心想把周宣和羊小颦留在她辽国。
周宣摇头道:“太子李坚现在羽翼已成,景王已难撼动,有我回去助太子一臂之力,唐国安如磐石,而且,皇帝病重,我这个臣婿不赶回去问候,日后有何面目回去,难道岳父、岳母两位大人希望小婿是这样不忠不孝之人吗?”
韩德让对萧绰道:“太后,让周宣回去吧,这个事不宜迟,越快越好,有周宣在唐国,我大辽以后与宋国争锋也可左右逢源,宣婿在唐国的根基不能失。萧绰道:“那好,贤婿你且快马赶回去,颦儿既然有孕在身,就随我回辽。待唐国局势定了,你再接他归国。这样总可以吧。”
周宣看了一眼身边的羊小颦,他不想与颦儿分离,但萧绰所言也在理。*****正踌躇间,羊小颦说话了:“爹爹、娘亲。颦儿定要随宣郎回金陵,离了宣郎,我茶饭不思,更是伤身。”
萧绰看着这个自幼分离地女儿,看着她那倔强镇定的眼神。心道:“颦儿性子还是很象我地,认定的事怎么都说服不了。罢了,夫唱妇随,让她去吧。”便道:“颦儿一意要跟周宣回去,也行,分两批走,颦儿不能骑马颠簸,只能乘船,周宣自顾带人先走,我派人在六月底之前由运河把颦儿送到金陵。”
周宣当即点头道:“好,就这样。”走近捧着羊小颦地脸。在她唇上使劲亲了一下。说道:“颦儿,你随后来。我要先行一步了。”
羊小颦知道不能拖延,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含笑道:“宣郎快去吧,我这边尽可放心,有我爹爹和娘亲会照顾我的,六月底我一定回到金陵。”
韩德让嘱咐周宣道:“贤婿,”
周宣留下六名亲兵作为羊小颦的护卫,他与四痴、慕容流苏、力虎等人快马回城,当日午后便离开大名府,赶到运河边,雇了四条船,顺流而下,过梁山泊,直至济宁,在济宁派了两个羽林卫去开封,向宋国皇帝赵恒告罪,说明情况,不能亲来开封辞行了,又让那两名羽林卫去天波府送信,看杨宗保回开封了没有?
此后十余日,周宣一行四十人或走运河水路,遇到运河太过迂道绕弯之处,则下船策马疾行,赶到下一处再走水路,如此日夜兼程,一路也没什么担搁,只有四痴常觉胸痛,又不好对周宣说,解了缚胸地白缎,偷偷揉揉,也不见好,甚是烦恼,寻思着回到金陵扮一回女子,找个素未谋面的女医生诊视一下,虽然秦雀很方便,但四痴绝不想找秦雀给她诊治。
一行人在六月十三日一个闷热地傍晚回到了金陵,先半日进城探听消息的两名亲兵带着林黑山迎出城外。
周宣见林黑山并无异样神态,知道朝中还算安定,景王李坤应该还未作乱,心下一宽,问:“黑山哥,陛下龙体安康否?”
林黑山见周宣赶回来了,也是心神大定,自李煜风疾喑哑哑后,李坚是坐卧不安,周宣不在金陵让李坚很感无助,而景王李坤则趁机大肆活动,景王府以甘思谋为首的智囊幕客频繁出入各权臣府第,其意不言自明,就等李煜龙驾归天,李坤一党就要发动夺嫡之变了。林黑山握着周宣地手臂使劲摇,连声道:“宣弟,你总算回来了,可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