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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坤与皇甫继勋对视一眼,李坤微微摇了摇头,这是周宣调虎离山之计,若皇甫继勋离了金陵,那金陵八卫地兵马势力落到李坚一党手中,他李坤就孤掌难鸣了。
李坤道:“陛下,臣侄先前所虑有失偏颇,还是陈尚书考虑得周全,北宋使者都已到了泗州,那就表明其早有准备,此时用兵难以大胜,反树此大敌,臣以为要立即回复蜀宋信使,让赵德芳也不要轻举妄动,三足鼎立才最稳固。”
周宣微微一笑,李坤改口倒是快,比以前聪明多了。
李煜道:“那就这么定了,韦爱卿去回复蜀宋信使,周爱卿远途疲惫,这就退下吧,明日与公主一道来宫中觐见。”
周宣便邀李坚、陈锴到他府中饮宴,路上,李坚笑道:“这回我王兄倒是机警,若皇甫继勋出了京,他还能有什么作为!”
陈锴一言不发,尽量不牵扯到东宫与景王之争,但他现在明显是站在东宫这一边的。
翔鸾坊吴国公府大开筵席,觥筹交错直至傍晚方散,李坚、陈锴、陈济、林黑山辞去,雷猛和钟氏大族长辞归馆驿,盘玉姣是住这里的,自然不走,蓝连昌也滞留不去。
待众人散尽,蓝连昌才对周宣请求道:“国公,在下有一事相求。”
周宣道:“连昌公子请讲。”
蓝连昌道:“在下来京已三日,却始终不能见家姐一面,望国公成全。”
陈思安被软禁在城北官邸,有军士守卫,蓝连昌去了两次都不得而入,又不敢私下贿赂把守地军士,京中他只有来求周宣。
周宣道:“连昌公子现在与我是一殿之臣,我自当相助,你放心,我明天让林黑山将军陪你去。”
蓝连昌谢过正要回去,周宣忽问:“连昌公子,你以为夏侯昀父女会投奔哪里?”
蓝连昌心头一凛,生怕周宣疑心到他,忙道:“国公明鉴,自从泉州归顺,在下就再没见过夏侯昀父女。”
周宣微笑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正在到处找夏侯流苏,有人说她父女一路向北,已从吴越入唐国地界,但这数月来一直没有他父女二人音信,不知究竟去了哪里?”
蓝连昌想了想,说道:“好教国公得知,夏侯昀并不姓夏侯,本姓慕容,是陈都护,不,陈思安郡公,是陈郡公之父手下地一名姓夏侯的家将收养了少年慕容昀,这才改名叫夏侯昀的,至于当时是何情况,为何收养,在下不得而知…………是否明日去问问陈郡公,陈郡公应该知道详情,或可对寻找夏侯流苏有帮助周宣点头道:“也好,那就有劳连昌公子了。”
周宣让顾长史代他送蓝连昌出府,他回“芙蓉园”洗浴,心里想着夏侯流苏地事,原来夏侯流苏不叫夏侯流苏,却是慕容流苏,身世还挺曲折。
浴后,秦雀、纫针请周宣去铜雀馆歇息,林涵蕴新婚,莫要冷落了她。
周宣心道:“凤阿监在储秀阁,若她看到林涵蕴,自然一眼就知林涵蕴还是处子,那会怎么想?我周七叉忽儿柳下惠坐怀不乱、忽儿不待媒妁就把清乐公主搞大肚子,猜不透吧,这就是复杂的人性啊!”
三十、刺史大人要喂奶
吴国公府铜雀馆,林氏姐妹从江州带来的十六名侍婢和十二名仆妇纷乱了一下午,掌灯后基本各司其职,安定下来了。
因为林涵蕴喜欢雏菊、静宜仙子爱蝴蝶兰,去年她二人住在铜雀馆时就命花匠种了大量的雏菊和蝴蝶兰,这次为迎娶林涵蕴,更是重新栽种了很多优良花品。
铜雀馆仿曹操在建邺的铜雀台,南北两座四丈高的木楼,二楼之间更有一座六丈高楼,两道虹桥相连,整个造型宛若一只巨大的铜雀正要展翅飞翔。
若论高度,铜雀馆正中这座楼是吴国公府最高的建筑了,登上最高层,可俯瞰整个翔鸾坊,当然,翔鸾坊的居民若在开阔处仰头望,也能看到那三座羽翼张开的高楼,入夜的高楼***通明,若有眼力好的,还能隐约看到中间那栋楼的最高层有几个风鬟雾鬓、衣袂飘飘的女子正倚栏眺望,直疑似天仙临凡。
疑似仙女的正是林涵蕴和静宜仙子,新浴后姐妹二人在侍女陪伴下登上中楼最高层,看翔鸾坊***和后园的花草,此时仲春天气,蝴蝶兰尚未开放,雏菊零星开了几朵,但花叶吐绿、花蕾盈盈,淡淡花香缭绕,五丈高楼上也能嗅到。
林涵蕴满心欢喜的叹息了一声:“真好,又回来了!”
静宜仙子看着林涵蕴的侧脸,轻笑道:“是不是去年离开时就想着回来了?”
林涵蕴点头道:“是啊,当时离开就很舍不得,姐姐你难道就舍得?”
静宜仙子含笑不答,心里淡淡喜悦,有着迷蒙的期待,示意茗风取她的紫竹洞箫来,就在一边悠悠呜呜吹奏。
林涵蕴倚着栏杆笑吟吟倾听,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姐姐。姐姐今天吹奏的曲调可是一点也不悲凄,姐姐吹箫的样子好美啊,忽然想起周宣那天夜里对她说过的话。一张下巴尖尖的小脸慢慢红起来…………
静宜仙子本来没觉得怎样,但见林涵蕴一瞬不瞬盯着她的嘴看,猛烈意识到什么,俏脸通红,嗔道:“要死了,看什么看啊!”
林涵蕴也知道姐姐想起什么了。她前几日对姐姐说过呢。此时却装懵懂。睁着无辜纯真地大眼睛问道:“姐姐怎么了。我没看什么呀。就看姐姐吹箫。”
静宜仙子捕捉到林涵蕴眼里一闪而逝地笑意。羞恼道:“我不理你了。我明日搬到莫愁湖畔去住。”
林涵蕴却突然做一个噤声地手势。轻声道:“姐姐你听………
静宜仙子侧耳细听。就听到远远近近响起筝、琵琶、龙阮、排箫、笙、竹、管子地乐音。各为曲调。悠悠缥缈。
静宜仙子嫣然一笑。说道:“周府乐队开始练习了林涵蕴嘻嘻笑:“等下周宣哥哥来。问他什么时候举行乐队演奏。我要参加。姐姐也参加吧?”
静宜仙子道:“我明日就让顾长史安排去莫愁畔住。”见林涵蕴笑嘻嘻不答话。“哼”了一声道:“怎么。你不信?”
林涵蕴道:“我信我信,可是这也要周宣哥哥答应才行呀。”
静宜仙子道:“为什么要他答应,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林涵蕴大眼睛里闪着狡黠的笑意:“姐姐好象是在和周宣哥哥怄气哦。”
静宜仙子脸一红:“我和他怄什么气,我和你怄气。”
林涵蕴故作惊慌道:“姐姐。千万别这样,若周宣哥哥知道是我惹你生气,你才要搬出去住的,那他非打我不可。”
“不会吧?”静宜仙子奇道:“周宣还会打人哪,这么粗暴?”
林涵蕴忸怩道:“会打,打我屁股。”
静宜仙子憋不住笑,笑出声来。
“仙子、二小姐,快看,那是不是周公子?”美婢茗风突然指着铜雀馆大门外大声说道。
林涵蕴赶紧扶栏往下看。就见一前一后两只灯笼。灯笼映出一圈光晕,光晕里的人影影绰绰。虽然看不清,但凭感觉就知道是周宣。
林涵蕴锐声叫道:“周宣哥哥…………”
大门外一盏灯笼往上一扬,周宣的声音应道:“涵蕴,爬得这么高啊,等我,马上来。”
周宣一口气登上六丈高楼,见到静宜仙子和林涵蕴,气喘吁吁道:“哇,好累…………涵蕴、道蕴姐姐,我们去缀锦楼参加音乐会。”
“好啊好啊。”林涵蕴最喜热闹。
静宜仙子矜持道:“女道就不去了。”
周宣道:“姐姐怎么能不去?一起去吧,周府乐队现在颇具规模了。”
吴国公府实在是大,从铜雀馆至缀锦楼有大半里路程,周宣陪着林氏姐妹缓步而行,一边说些趣谈,逗得林涵蕴“格格”笑个不停,静宜仙子抿唇微笑。
来到缀锦楼,楼下大厅秦雀等人济济一堂,羊小颦指挥的周府乐队已经准备停当,只等周宣到来就要开始演奏。
静宜仙子只作座上观,林涵蕴跃跃欲试要参加,可她只会口琴,与唐国的丝竹管弦格格不入,而且也没与众女一起习练过,所以不能上场演奏。
周宣安慰道:“等下让你一人独奏。”
林涵蕴这才转嗔为喜。
演奏开始,笙、箫缓奏,琴瑟铮琮,竟是盛唐宫廷大曲《霓裳羽衣曲》。
周宣陪在林涵蕴身边坐了一会,见清乐公主朝他招手,便又过去坐到清乐公主身边,问:“斛珠,何事?”
清乐公主白了他一眼,娇嗔道:“这里有客人啊,你都不来相陪!”
盘玉姣和她地贴身侍女盘琪儿就坐在边上,两双胎盈妙目都瞟着周宣。
周宣笑着向盘玉姣拱手:“怠慢怠慢。”就跪坐在清乐公主和盘玉姣之间,对盘玉姣说道:“盘大族长在京中饮食还习惯否?”
盘玉姣双手扶膝。这时一手滑下,小指在周宣腿侧轻轻一搔,没想到周宣一下子捉住她纤纤手指。同时身子微微前倾,挡住清乐公主视线,至于盘琪儿,看到也无妨。
盘玉姣白瓷一般的面颊抹在一层胭脂色,美眸一荡,彬彬有礼道:“多谢国公关心,卑职很喜欢府中的饮食。”
清乐公主道:“宣郎还不知道吧。盘大族长已有身孕,都有七个月了,雀儿姐姐也给她把了脉,说是男婴。”
周宣浓眉一扬,笑道:“那可要恭喜盘大族长了,盘大族长可说是我周宣的恩人,不如就留在京中,待生育后再回漳州………斛珠,你说这样可好?”
清乐公主喜道:“我正要这么说呢,大族长。就留在京中吧?”
盘玉姣右手被周宣握着,手心潮潮的,摇头道:“不行呀。我们山哈人生要生在故乡,死也要死在故乡,而且我孩儿一出生就是盘氏大族长的继承人,出生后三日就要到蛇王宫接受大蛇王赐福,所以不能留在京中。”
周宣把盘玉姣的手握得紧紧地,说道:“大族长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直言。”
盘玉姣道:“是有一事要请国公相助,不过还是待音乐会后再说吧。”
清乐公主起身去侧室净手,把周宣也拉去,低声问:“宣郎,你可知道盘大族长腹中的孩儿之父是谁?”
周宣吃了一惊,以为清乐公主看出了什么,虽然他没什么不敢承认地,但为盘玉姣考虑,还是隐瞒着好。反问:“你知道是谁?”
清乐公主道:“我哪知道是谁!山哈人一向只知有母不知有父的。不过盘大族长这么个大美人也象其他山哈女子那样走婚,真觉得不可思议。她还是堂堂漳州侯、漳州刺史呢。”
周宣笑道:“这样也不错,可以自主择偶,不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约束。”
清乐公主连连摇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美眸一转,瞅着周宣问道:“我怎么觉得盘大族长有点喜欢你呀?这几日她总是有意无意问起你地事,她是不是想引诱你?”
周宣呵呵一笑,镇定自若道:“又来了,不是早对你说过了吗,盘玉姣做她的闽地大首领、漳州刺史,朝中无人怎么行?她是找我、还有你当靠山嘛,你说她一个大肚婆还能引诱谁?”
清乐公主笑着作势要打:“好啊,你说我是大肚婆,饶不了你!”
周宣抓住她的手,在她唇上一吻,说道:“好了,继续听音乐去,你现在怀了我的孩儿就更要修心养性,多练书法、多听音乐,这叫胎教,《黄帝内经》就有论述,这样生地孩儿格外聪慧。”
清乐公主瞪大眼睛道:“是吗,那我要天天练习箜篌,让羊小颦教我。”
家庭音乐会直至亥时末方散,周宣送林涵蕴、静宜仙子回铜雀馆,到门前时林涵蕴说:“周宣哥哥,今晚我要和姐姐一块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