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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确认林涵蕴没有跟来,心里很是失落,林涵蕴到了哪里,哪里就热闹,寒暄道:“范大人辛苦了,范大人怎么来京了,为何上次不与我同船一起来?”
范判官道:“下官为万寿节而来,上次是因为一件礼物未运到江州,所以不能与郡公同船。”
周宣问:“什么万寿节?”
“啊!”范判官惊道:“郡公常在宫中行走,怎么不知万寿节,万寿节就是陛下的寿诞啊,就是七夕之日。”
周宣记起来了,李煜生日是七月初七,难怪这几天看到大兴宫中上下忙忙碌碌,原来是为了庆祝李煜地生日啊!
周宣笑道:“都没人向我提起,那我也要赶紧准备一份礼物了。”
顾长史告罪道:“卑职以为郡公知道这事了,所以未提醒郡公,卑职之过也。”
顾长史现在身兼奉化都护府驻京长史和信州郡公府长史,领两份俸禄,他已经征得周宣的同意,让他弟弟暂代奉化都护府长史一职,叫小顾长史,而他自己则一心为信州郡公府办事周宣微笑道:“这与顾长史无关,是我自己寡闻,连陛下的诞辰都忘了,罪过,罪过。”
周宣问起江州之事,范判官知道周宣是关心林涵蕴,便细细说了周宣走后林涵蕴的情况,说二小姐哭了半天,所幸有大小姐劝慰,才慢慢放宽心,这几日每天都要去江州周府看望秦博士夫妇,到周宣原来住的房间坐一会,然后由董将军陪着去半闲街“超级秋战堂”,二小姐说三大董事只要有一个在江州,“超级秋战堂”就要开下去,不能全变成饭馆酒楼…………
周宣微笑着倾听,眼睛湿润起来,多么可爱的少女啊,时光赶快流逝吧,早点娶她过来,在一起好好爱护她。
周宣问:“范大人到京是专为万寿节之事吗?几时回江州?”
范判官道:“便是专为朝贺陛下六十大寿而来,万寿节后便回江州。”
周宣点点头:“到时代我带些礼物回去给都护府和周府。”
正说着,府役来报,广陵盐商汪士璋求见。
范判官见周宣有客,便要告辞回莫愁湖畔奉化军驻京府邸,周宣道:“范大人,把随从全部搬到这边来住,哪有让范大人孤零零住在湖畔的道理。”
范判官知道周宣喜热闹,而且现在又是林都护的乘龙快婿,当即答允明日就搬过来唐国第一富商汪士璋在郡公府管事陪同下来到正厅,见到周宣,急忙下跪道:“得知郡公回京,在下急欲前来拜见,但见郡公府上宾客如云,在下不敢打扰,是以迟延至今日才来拜见,郡公勿怪。”一挥手,八名仆役抬着四个大礼箱放在厅前。
周宣微笑道:“汪先生就在京中吗,甚好,请坐,上茶。”
汪士璋坐定,饮了一口茶,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地问:“郡公,在下有话直说,昨日有国子监太学生说来采访在下,写访问记云云,说是郡公地意思,不知郡公…………”
周宣笑道:“汪先生为国捐资六万两,这样的义举却因为门下省地阻挠至今未得到应有的嘉奖,我很为汪先生抱不平…………”
这话太感人了,人比人气死人啊,汪士璋心里暗骂韦铉,他已经把那个女儿从韦府里接回广陵,不侍候那老厌物了,以后的金珠宝贝韦铉也是休想,都来送给周郡公,人家周郡公讲义气、肯撑腰啊,只是一点蹴鞠的交情,周郡公就念念不忘,让太学生来采访他绝对是好事啊!
“郡公之恩,在下永志不忘。”汪士璋跪下叩首。
周宣赶紧命人扶起,重新坐好,说道:“给汪先生写采访记是为了刊载在月底这期邸报上,汪先生想必也知道邸报现在的影响是越来越大了,以前仅限于仕宦官府,现在平民百姓都能看到,宣扬汪先生捐资助军的义举是为了造声势,让朝野都知道汪先生有一颗忠君报国之心,业无贵贱,忠君报国之心无异,如此,一旦时候成熟,我会向陛下进言,定让汪先生有个一官半职。”
“郡公…………”
汪士璋感激涕零,他一介商人,平日勾心斗角,算计来算计去,很少有人真心帮他地忙,地位又低贱,内心是既骄傲又自卑,这时见周宣这么处心积虑为他着想,其感激真是出于肺腑。
正这时,忽报宫中白力士前来传旨,周宣出迎接旨,却原来是周宣送婚使之职被取消了,由魏王之子徐敏代替。
十一、相思曲
不让周宣做送婚使肯定是小周后的旨意,周宣和清乐公主闹成这样,再由周宣做这送婚使就很不合适了,不然的话谁知道这对表兄妹在路上又会闹出什么事来!
周宣心想:“不去就不去吧,哥们在家陪老婆、逗女儿、踢踢球、下下棋、斗虫唱曲品香茶,做我的快活郡公,那个性子乖戾的公主就让她去水深火热的南汉受苦去吧,这大波公主竟当面对小周后说要么嫁我、要么杀了我,太过分了,她不想去南汉就要拖我下水啊!”
送走了白太监,周宣回到正厅继续和汪士璋相谈,汪士璋对于他的访谈记即将上邸报非常期待,说道:“郡公,在下也有一家刻版印刷的作坊,就在聚宝门武卫桥畔,平日印些童蒙读物、名刺请柬,在金陵也算是颇有名气的印社,郡公既然主持邸报,不如就到在下那家印社印制邸报,保证纸张精美、印制精良,不收分文。”
周宣笑道:“没想到汪先生还是一书商哪,那就正好,我正想找一印社合作,应该能发点小财,哈哈。”
汪士璋大喜,他知道胡商阿布与周宣合作销售宣镜之事,阿布借周宣的势力迅速在金陵站稳脚跟,短短半年,竟然开了二十六家店铺,金陵十八家、广陵六家,“宣镜”、“五色琉璃器皿”、“芳华永驻霜”、“大食地毯”,那是一家接一家啊,真正是日进斗金,现在听说周宣有意与他合作,真是喜得浑身哆嗦,不管合作能不能赚到钱。至少与周宣的交情那是大大的进了几步,他的银子已经够多了,在乎的是有生之年谋个官职,为子孙后代着想,不然的话守着万贯家财做世世代代地贱民有什么意思,得罪了一个当官的就可以让你倾家荡产,他老汪这么多年可都是低声下气、夹着尾巴做人哪。
“郡公请说,要钱出钱,要人出人,只要郡公一句话。”汪士璋激动地说。
周宣微微一笑。取出小周后笔录的那卷书,在花萼相辉楼他向小周后要来的,说回去抄录一份。周宣先对汪士璋说了活字印刷的方法,汪士璋不愧为精明的商人,惊喜道:“郡公所说的活字印刷术印数越多成本越低廉,不知郡公这书要印多少册?”
周宣心道:“这是我在唐国出版的第一部书,首印好歹得有个五千册吧。”说:“先印个五千册,你放心,印这书绝不会亏本,这书是我游戏之作。由皇后娘娘亲笔编录的,这是汪士璋眼睛瞪得滚圆,哇,皇后娘娘亲笔编录的,这书就是亏本也要印,恭恭敬敬捧过那卷书。翻了两页,只见笔致娟秀、意态典雅,皇后娘娘墨宝真迹啊。周宣道:“你速速找善于临摹字迹地高手,将此书临摹两遍,一本作范本,一本我留用。然后依此字体制作胶泥活字,字体制作一定要精美。”
汪士璋连连称是,又问:“郡公,此书尚未有书名啊,还有,著书者就用郡公名讳吗?”
周宣道:“书名就叫《花萼楼志异》。^著书嘛。就用七叉公子之名吧,先把字模做好。排好版后不要急着印,我还要向皇后娘娘讨一篇序言。”
汪士璋用绸缎将那一卷书仔细包好带回去,说明日一早就将真迹奉还,请郡公放心。
周宣让管事去把集贤殿潘学士请来,对潘学士说了以后邸报全部在汪氏印社印制,一文钱不用出,省下的银子作为润笔之用,潘学士大喜,并把那名采访汪士璋的太学生连夜写好地访问记呈给周宣审看。
这篇访谈记约有两千余字,周宣看了看,文字清通,该写到的都写到了,文末颇有煽情之处,笑道:“不错,奖赏十两银子吧。”
周宣回到“芙蓉园”,秦雀、纫针得知夫君不用远去南汉了,欢天喜地得好象过节,晓笛这些天也快活,有大、小罗、汤小三、胡统这些人陪他玩,光是偌大的郡公府就够他跑的了。
晚饭后,周宣说道:“江州的范判官来了,半月后要回去,雀儿、针儿有什么东西要带回江州的,就准备一下吧,信也各写一封,我找羊小颦去代我写几封信。”
秦雀知道羊小颦文才在她和纫针之上,夫君找羊小颦要写好几封信吧,周府、都护府都要写,微笑道:“夫君的那个女弟子文才也很好啊,能写骈文,既入周府,就要派上用场才行。”
“蕊初吗?”周宣喜道:“我只知她爱好填词,不知道她也能文。”当即命小丫环去“缀锦楼”把蕊初叫来,到羊小颦房里相见。
周宣摇着折扇到楼上羊小颦房间,这纯美少女正在给一具九弦琴上弦,在乐器方面羊小颦绝对是一个天才,即使是她从未学过的乐器,比如上次周宣把那支布鲁斯口琴给她试着吹,只一夜,第二天她就比学了几个月地林涵蕴吹得好。
见到周宣,羊小颦没有立即起身来迎,甜甜一笑道:“公子稍等。”又专注地为琴上弦。
周宣走到羊小颦身边,看她调琴弦,给她扇扇子,羊小颦寡言少语、不大合群,周宣安排一个婢女服侍她她都不要,只有在周宣面前她才显得满心欢喜,话也多一些。
羊小颦见周宣为她扇扇,睫毛忽闪忽闪的,忽然扭头踮足在周宣唇上吻了一下,俏脸飞霞,又认真地调弄起琴弦来。“颦儿不乖,做事分心。”周宣笑嘻嘻用食指刮她鼻尖。
羊小颦就把脸颊在周宣手背上轻轻摩擦,剪水双眸盈盈,相比羊小颦娇嫩的面颊来说,周宣的手背就皮粗肉糙了,摩擦起来各自酥麻。
羊小颦无法专心调弦了,起身净手。Junzitang。***让周宣坐着,她快步到隔壁房间去,半晌捧着一盏茶过来,美目睇视周宣,轻声说:“公子,这是颦儿为公子烹制的紫笋茶…………”
周宣笑道:“小颦也学茶道了?好,让我这个天下排名第十的品茗师品鉴品鉴…………”抿了一口,闭上眼睛细细品味,水是千佛涧水,配紫笋茶正适合。只是水煮老了,都三沸了,水味、茶味俱受损…………
羊小颦站在周宣身前。紧张地微微向前倾着身子,盼望听到公子的一声夸奖,紫笋茶用千佛涧水是上次静宜仙子地生日音乐茶会上她听到静宜仙子说过的,这完全倾心于周宣的美丽少女知道周宣爱饮茶,便悄悄学习起茶道来,今夜终于鼓起勇气烹茶给周宣品用。
周宣睁开眼睛,看到羊小颦那精致得如美瓷佳玉一般的脸庞,期盼的神色掩饰不住。便微笑道:“紫笋茶用栖霞山千佛涧水,很好,茶、水相宜…………”
羊小颦顿时两眼放出星辰般璀璨的光来,喜悦从心底里浮漾而起。周宣揽着她细腰坐在自己膝上,夸了她一通,然后细说水之三沸,要在涌泉连珠地二沸之时取水泡茶。这样茶味更美。
羊小颦是极聪明的女孩子,听周宣这么一说知道自己这茶没泡好,公子夸她是照顾她面子呢,赧颜道:“公子要多教颦儿,颦儿拜公子为师吧?”
羊小颦肉肉的圆臀压在周宣腿上,感觉很美妙。周宣道:“拜师啊,最爱拜师的人就要来了…………”
话音未落,就听得门外“啊”地一声,一道人影一闪即逝。
“蕊初!”羊小颦赶紧从周宣腿上站起,碎步跑到门外,就见蕊初立在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