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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道:“自然是求我有事,哈哈,从宣州追到这里也真难为他啊。”
林涵蕴道:“周宣哥哥,夏侯流苏你打算怎么处置,就这么一直骗下去?我说她怎么这么傻?若是我。早就识破你的奸计了。”
周宣心道:“你更傻。”说:“能骗到什么时候就骗到什么时候,好玩。”
林涵蕴瞪着周宣道:“什么好玩,不会是最终假戏真做。你真娶了夏侯流苏做侍妾吧?”
周宣微笑不答,心里想着等太子李坚来江州时好好商议一下,就用断绝与清源的商贸往来挟制清源,一面加强建、汀二州的武备,必要时出兵平定清源,唐国要对抗北方强大地宋、辽,南面的清源必须首先解决。
周宣送林氏姐妹回府。与林岱谈了清源之事。林岱心知李坚不比李煜,是想有一番作为的,有周宣辅佐,肯定不会偏安江南,解决清源割据是迟早的事,当即积极筹划起来,真要用兵,奉化可抽调一万兵马南下。
周宣回到府中,直接去第五进见夏侯流苏。问她可住得习惯?夏侯流苏心情忐忑复杂,眼睫低垂道:“流苏在这里住得很好,多谢公子关心。”
周宣坐在竹编大椅上,问:“流苏可知我今日在西门外遇到了谁?”
“谁?”夏侯流苏知道说的是连昌公子,心里一阵紧张。
“你猜猜?”
“流苏猜不着。公子请直说吧。”
周宣拉着夏侯流苏的一只手轻轻抚摸。眼见得这女奸细就面红耳赤、身子微颤起来,很敏感啊。微笑道:“那人也曾是你地仰慕者,就是宣州的连昌公子嘛,流苏与连昌公子交情如何?”
夏侯流苏心下发慌,忙道:“流苏在宣州虽与连昌公子有过往来,但仅限于弹琴赋诗,并无其他…………”
周宣知道夏侯流苏还在为初夜无红而自卑,哈哈一笑,搂住她的腰坐在自己腿上:“流苏不必解释,我信任你,你是出污泥而不染地莲花啊,你身上就有莲花的清香。”
“公子…………”,得到这样的赞誉,夏侯流苏幸福得要哭了,伏在周宣肩头珠泪盈盈,好不容易才忍住要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的冲动。
周宣道:“连昌公子约我去茶楼饮茶,流苏陪我去吧。”
夏侯流苏本想说不去,转念道:“好,流苏陪公子去。未时三刻,周宣带着三痴和夏侯流苏来到离周府不远的“招隐茶楼”,这茶楼在江州颇为有名,茶是庐山云雾茶、水一年四季都是庐山招隐泉水,每日都雇佣五名挑夫往来庐山挑运泉水。
连昌公子和他的两个随从早早等候,见周宣带着夏侯流苏来,心里暗惊,待见夏侯流苏并无异色,这才放心,笑道:“周大学士离开宣州地当日,坊间便盛传花魁流苏姑娘失踪之事,在下当时便想,流苏姑娘定是追随既多才又多情地周大学士去了,今日一见,果然才子佳人携手,真乃佳话也。”
周宣与连昌公子在楼上雅室坐定,其余四人分别侍立身后,茶楼老板亲自来斟茶,奉承道:“周侯爷来敝店饮茶,是敝店的荣幸,周侯爷在歙州斗茶之事已经传遍江州,让人津津乐道,小老儿茶艺粗疏,怕难入侯爷法眼。”
周宣知道这都是祁将军手下那四十多名府兵传扬出去的,微笑道:“你这里茶好、水好,我甚是喜欢,请上茶吧。”
店老板取来一套从未用过的新茶具,照周宣嘱咐,用二沸之招隐泉水泡云雾茶,而不是唐国人常见的煮茶法,店老板将周宣所说牢记在心,此后便以周侯爷之名推广此种品茶法,很快风靡整个江州。
周宣让三痴和夏侯流苏一并坐下品茶,连昌公子却没有叫两个随从共饮的意思。
周宣开口道:“听说连昌公子是清源人氏?”
连昌公子一愣,这谁说的,夏侯流苏说的?此时不容他多想,答道:“是,连昌三年前由泉州移居宣州。”
周宣点头道:“连昌公子搬来宣州是明智之举,清源局势颇有不稳。”点到即止,不再多说,悠然品茶。
连昌公子哪有心思饮茶,说道:“侯爷的话在下有点不明白,清源二州十六县也承平四十载了,有何不稳之处?”
周宣敷衍道:“没事没事,我只是信口而言。”
一边地夏侯流苏眉头微皱,心想:“事已至此,连昌公子还打什么哑谜呀,干脆就说陈思安都护是你姐夫,然后再开诚布公相谈不是更好吗!”
连昌公子在唐国当奸细头子三年,已经习惯隐瞒真实身份了,此时真相未明,他当然不想说自己是陈思安的小舅子,道:“侯爷,在下有家眷在泉州,若泉州有甚不稳,在下还要先去取了家眷离开泉州,请侯爷教我。”
周宣心道:“你会装,我也和你装,反正现在李坚还没来。”说道:“连昌公子也不必慌张,我只是略有耳闻而已,也许是子虚乌有之事,品茗忌谈俗事,且论诗词。”
连昌公子没办法,只好吟了一阙新填的词请周宣指教,如此坐了小半个时辰,周宣便起身道:“今日饮茶论诗尽兴,就此告别吧。”
连昌公子待要再说些什么,周宣拱拱手,袍袖一拂,带着三痴和夏侯流苏回府去了。
连昌公子无奈,只好在江州住下,想再见周宣一面,却再无机会,心道:“那就等李坚来江州时再说吧。”
五月二十六日,陈思安的信使赶到江州见连昌公子陈思安在信中叮嘱连昌公子一定想办法促成周宣南行,他要亲自与周宣见面,暂且虚与委蛇,让阻隔货殖往来之策缓行一年半载便可,清源正准备与吴越联手,吴越攻信州、歙州,清源出兵攻占建、汀二州,这二州都是故闽国百姓,只要善加安抚,立足不难。
连昌公子思来想去,很是烦恼,要周宣南下建州,非得他表明真实身份不可,否则周宣岂会听他所言,而且现在的问题是,他已与周宣见过一次面,一直是隐瞒身份地,现在说出来,难保周宣不疑心,说不定还会把他抓起来!怎么办?得找机会问问夏侯流苏可有办法?周宣似乎颇为宠幸夏侯流苏。
连昌公子不知道地是,他的住所四周早已被林岱与周宣密议后派人监视着,连昌公子见清源密使之事也很快报知周宣与林岱,那密使当日傍晚出江州南门时就被抓了起来,带到都护府密审,搜出连昌公子地回信。
林岱读罢大怒,急命人请周宣来商议。
四十一、一夫多妻真无奈
当夜戌时,奉化都护府旌节堂上,周宣、林岱、范判官、徐刺史在商议连昌公子之事。
林岱道:“陈思安可恶,竟欲勾结吴越联兵进犯我唐国,这些年陛下对他实在是过于仁慈了,以至养虎遗患,宣侄以为现在该如何应对?立即抓捕连昌?”
周宣问范判官:“范大人,连昌真实身份查清楚没有?”
范判官躬身道:“业已查清,连昌公子不姓连,姓蓝,叫蓝连昌,是闽地蛮僚大族,陈思安为结纳当地蛮僚,娶了蓝连昌之姐蓝香玉为妻,这蓝连昌倾慕汉人文化,好附庸风雅,以身有蛮气为耻,是闽地蛮族盘、蓝、雷、钟四大姓中与汉人最亲近的一族。”
周宣道:“伯父,小侄觉得蓝连昌此人可以利用,不宜打草惊蛇,至于如何利用,且等东宫来时再议,东宫不是派了快马来报,明日午时能到江州吗?”
林岱道:“明日宣侄与我一起迎候东宫,东宫能参加林铎之婚礼,实乃林某莫大的荣幸。”
周宣道:“伯父,明日让涵蕴妹妹与我一起去迎接东宫吧?”
林岱看了周宣一眼,猜不透周宣心思,林岱有点担心,若东宫与周宣为了涵蕴闹翻,他林家麻烦可就大了,周宣虽只是一个侯爵,但顶着东宫表兄的名义,似乎也有资格和东宫争风吃醋了,点头道:“也好。”
四人又商议了一会,便散了,周宣少不了要去“九难山房”见静宜仙子,林涵蕴也在,穿一件红绡衫裙,肌肤从薄薄的裙衫下都能透出白皙细腻来,眼波盈盈,林家二小姐也长成了啊。
周宣说了明天让林涵蕴和他一起去接李坚之事,林涵蕴凡是往都护府外跑的事她就乐意。
静宜仙子亲自为周宣斟茶。然后双手搁在膝盖上。坐姿极美,淡淡问:“后天就是林铎大婚。宣弟是准备喜宴之后就举家迁往金陵吗?”
周宣抬眼看着静宜仙子,静宜仙子微微低头,睫毛覆下。不喜不忧,恬静温婉。
周宣道:“天下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两日不断有百姓上门恳求秦博士继续在医署任职,说女神医秦小姐要随夫去金陵他们不敢挽留,但恳请秦博士一定要留在江州治病救人,江州百姓不能没有一个好医生…………我岳丈也不愿意去江陵,商议之后,还是决定岳父、岳母两位老人家依旧留在江州,晓笛我带去金陵择名师教读,等过几年再把两位老人家接到金陵养老。”
静宜仙子“嗯”了一声。心里感着一丝迷蒙的欢喜:“宣弟的岳父、岳母留在江州,那宣弟偶尔还是会回来的,宣弟和江州还有割不断的联系,宣弟回江州应该会去白云观探访我,我对他说些什么?嗯,就泡一壶好茶请他品尝吧。”
林涵蕴哪里懂得她姐姐的美丽与忧愁,说:“周宣哥哥,你要想办法哦,你去金陵一定要把我也带上,不然的话。我就学羊小颦偷偷地跑。”
周宣心道:“羊小颦比你有心计,你要是跑出去那可真完了。”
奇怪地是,静宜仙子对林涵蕴这话却未予责备,难道林涵蕴事先征得了她姐姐的同意?
明天李坚便要来,有些事必须说清楚。不要找无谓地麻烦。周宣正要开口,静宜仙子起身道:“宣弟你和涵蕴好好谈谈。有些事要慎重,不要莫名其妙错过,女道先去歇息了,晚安。”说罢,步态优雅地出了茶室。
茗风和涧月也向周宣道了晚安,跟着静宜仙子出去了,这互道晚安也是她们向周宣学的,周宣对“九难山房”的影响可谓深远。
雅致茶室只剩周宣和林涵蕴两个人,林涵蕴便坐到周宣身边来,问:“周宣哥哥想到办法没有?”
静宜仙子不在,周宣就放肆了,两脚前伸,坐没坐相,笑道:“涵蕴妹妹要去金陵也可以,让李坚带你去,你做他地太子妃。”
林涵蕴坚决道:“我不!”大眼睛一转,见周宣似笑非笑的样子,便靠过来紧贴着周宣,笑嘻嘻道:“周宣哥哥舍得我去做太子妃啊?”
周宣道:“没什么舍不得?涵蕴妹妹做了太子妃,以后就是皇妃或者皇后,那我就是国舅了,哈哈,国舅一般都比较奸诈,可以仗势欺人,祸国殃民,有趣!有趣!”
林涵蕴翻了个大白眼,伸手来掐周宣,口里骂道:“打死你这个奸臣,为万民除害。”
夏天衣服单薄,掐到很痛的,周宣赶紧抓住林涵蕴的手,往怀里一带,林涵蕴就扑到他怀里,胸口贴着周宣的胸脯,能清晰感觉到那两峰娇挺隔着两重衣物腻腻轻摩。
周宣一下子就火了,在林涵蕴圆臀上拍了一记,说:“你欠我的何时归还?”
“欠你什么?”林涵蕴知道周宣指的是什么,心里跳跳的,霎时口干舌燥起来,随即又舌底生津。
“欠我这个!”周宣捧着她脑袋,狠狠地吻上去。
林二小姐“唔唔”两声,双手勾住周宣脖子,宛转相就。
这一吻深长,吻得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半晌分开,两个人嘴唇都是湿湿的,眼神暧昧,不知何时,周宣的右手已经抚上了林涵蕴地胸脯…………
林涵蕴将那只手打掉,说话声音还有点喘:“亲够了没有,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