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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们快走吧!”秀娘神色紧张的小声说道。她此时的心里十分害怕,知道进来的这些人不好惹,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更担心相公会招惹上是非。
刘铭祺转过身来温柔的一笑,道:“秀娘莫怕,今日好不容易请你吃一顿好的,别浪费了,慢慢吃。”刘铭祺心里明白,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即使自己化成了灰,那雷霸天一定也能认得出他,一见面还不得就把他剁成肉酱,以解心头之恨。如今之计,得先保护好秀娘的安全再说,然后再见机行事。
雷霸天在几个小社团老大的陪同下,边喝边聊,也并未注意到坐在对面墙角处的刘铭祺,只顾着喝酒侃山,吹牛放炮。他的手下已将楼梯口把守得严严实实的,连只苍蝇都恐难飞出去。
刘铭祺心知祸到临头,正开动着脑筋,边喝酒边想着如何脱身的计策。
“大爷,要添些菜吗?您千万别客气,尽管吩咐。”小二笑着跑过来问道。生怕怠慢了。
“嘘,小声点。”刘铭祺心里一紧,借着小二的身体做挡护,带着严肃认真的表情警告道。
小二见刘铭祺一脸凝重的表情,不敢再大声喧哗,忙躬身压低嗓音问道:“大爷,您不会是和雷霸天结下梁子了吧!他可不好惹啊!”
刘铭祺点了点头,道:“好不好惹我就不管他了,小二,我只求你帮我办个事。”
“大爷您说。”
刘铭祺轻声说道:“我想请你把我的娘子先护送出酒馆,以确保她的安全,日后我定会酬谢。”
“大爷,您千万别客气,既然大爷有难,我哪有不帮之理,您就放心吧。”小二一脸憨态,时不时地挠一挠后脑勺,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人生很难讲谁能在关键时候能搭救你一把,不过前提是你要有颗仁慈善良的良心。当初若不是刘铭祺施恩于小二,也不会换来小二的感恩回报。
“在下真的感激不尽。”刘铭祺正与起身拱手施礼。
“大爷莫要多礼。”小二说完,端起桌上酒壶,满满地给刘铭祺倒满了一杯酒,又笑嘿嘿地说道:“呵呵,大爷,对付这些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流氓地痞,还要用软刀子扎。您放心,我先送贵夫人离开酒馆,然后再去隔壁的药铺,找我的同乡要点蒙汗药放在雷霸天的酒坛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们全麻翻,这样大爷就可以脱身了。”
没想到小二年龄不大,倒也是鬼头鬼脑、有勇有谋,实在令人刮目相看。刘铭祺不停地点头,大嘉赞成,大喜过望,总算是松了口气,立即轻声感激道:“一切就拜托小二了。”
秀娘湛蓝色的双目紧紧地望着刘铭祺,猜出相公一定是遇到了大麻烦,忍不住问道:“相公,出了什么事了?”
刘铭祺假装轻松,嘿嘿一笑:“一点小麻烦而已,有时间再跟你解释,别担心,你先和小二离开酒馆,然后回家等我,知道吗?”
秀娘两颗又黑又亮的眸子中闪烁着担忧:“不,无论发生什么事,秀娘都要和相公在一起。”,俗话说知夫莫若妻,这几天相公变化异常,时常在梦中惊醒,一身冷汗;时常满腹心事,心神不宁;想必相公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祸端,一定是有事瞒着自己,不愿意让自己担心。
刘铭祺抓过秀娘的小手,轻轻地揉了揉,道:“秀娘,你放心,我保证在天黑前一定回家,相公不会有事的,相公还要与秀娘恩恩爱爱的白头到老呢!你就乖乖地在家等相公我回去吧。”刘铭祺轻声吩咐道。也许人遇到危险时所考虑出来的想法百分百的真实可靠,嘴巴可以欺骗,但眼睛所流露出来的情感是抹杀不掉的。秀娘望着刘铭祺的那双流露出真情实意的眼睛,默默地点了点头,泪水再也忍不住,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在小二的陪护下,秀娘顺利地离开了酒馆,刘铭祺的心也放下了一半,独自饮着小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夹着美味菜肴,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
没多时,小二便吃力地抱着个大酒坛子,迈着沉重的脚步上了楼,一见雷霸天等人,赶忙点头哈腰的讨好道:“雷爷,知道您要来,老板特意让我给您和您的兄弟们送来一坛多年窖藏的好酒,请您笑纳。”
“是吗?明知道大爷我喝酒不给钱,还有心送好酒,看来你们老板很会做生意吗?”雷霸天眼皮抬到没抬一下,低低地哼了一声。小二心中暗笑,老板见到雷霸天这号人物来酒馆,早就躲起来连面都不敢见,还送酒呢,搞不好把命都送喽。
“哦。”小二答应一声,开始闷着头将桌面上的几位老大的酒杯装满,又笑嘻嘻的给雷霸天的兄弟们分别倒上一大碗酒,这才溜到一旁规规矩矩的垂手而立。
一旁的老大模样的陪客借机溜须道:“来,兄弟们都举起碗中的酒,敬雷老大一杯。望雷老大早日报仇雪恨,干!”说完,带头将一碗酒喝了个底朝天。
“报仇雪恨!报仇雪恨!”雷霸天的兄弟们扯着嗓门喊道,纷纷跟着一饮而尽。众人咋呼出来的声音跟擂鼓似的,着实把刘铭祺惊出一身的冷汗来。如果他们发现雷霸天的报仇对象就坐在他们对面的话,还不得把他扒皮抽筋大卸八块啊。
幸亏鬼头鬼脑的小二给他们下了蒙汗药,等他们药性一发,自己赶紧得逃离这是非之地。刘铭祺边想边偷偷扫了一眼,见喝过酒后的几个打手,酒碗一丢,一抹嘴,像是没喝够似的直叭嗒嘴,看来好酒兑蒙汗药的味道还是蛮不错的。
刘铭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越到关键时候就越觉得紧张,生死关头,谁敢说‘不怕’两个字,这些人可都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主,由不得你不怕。
“扑通!扑通!”接连两声,两位陪客摇晃着栽趴在桌面上,晕睡过去。
“啊,酒里有药。”雷霸天大喝一声,拍桌而起,起身时一个咧斜,差点也摔个跟头。其他的打手将敌视的目光倏然集中在小二的身上,不容分说,拔刀便向小二冲去。
刘铭祺见小二有危险,也顾不了许多,一把将身前的桌子掀翻,稀里哗啦的一阵碎响,众人一惊,注意力全都落在了刘铭祺的身上。
“酸秀才,原来是你!砍死他。”雷霸天一声惊吼。恨得是咬牙切齿。
“跟他们拼了。”刘铭祺麻利地举起旁边的一条板凳,拼着力横着朝打手们的身上扔了过去,冲在前面的两个打手猝不及防,正好中招,被砸得头破血流,鬼哭狼嚎般退了下去。刘铭祺趁乱拉起小二,撒腿便朝楼下跑。虽然刚刚给他们喝了蒙汗药酒,不过这些人个个虎背熊腰的,一时半会还不至于药性发作。能从他们的手心里逃出来就已经算万幸了。
小二鬼主意多,唯独胆子小,加上刚才那一吓,像是丢了魂似的,刚跑出酒馆门口,腿一软,扑通一声跌到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这下可急坏了刘铭祺了。
情急之下,刘铭祺来不及多想,顺手从地上捡了一片薄薄的瓦片,见一面棱角显得锋利些,骇然之下双手狠劲朝小二的屁股上一戳,这招真管用,小二“呜嗷”一声大叫,捂着屁股,跑得跟跳兔子似的飞快。
刘铭祺跟在小二的身后作掩护,两个人穿街过巷,狼狈而逃。身后的几个打手也不简单,个个跟猎狗般紧追不舍,把他俩追撵的也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
在这样跑下去,不等雷霸天的手下药性发作晕倒,恐怕早就因体力不支,而成了乱刀之鬼了。刘铭祺想到此,回头望了一眼,见打手们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横冲直撞,眼看着就要追赶上来了,急得他忙冲小二吩咐道:“小二,街边有家布店,快……快到布店里躲一躲。”
说完,俩人一头扎进布店,还没等布店的老板反应过来,小二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慌不迭的一头钻进了布台下,先藏起来再说。
布店里冷不丁地冲进俩个人来,惊得买布的百姓一阵慌乱,刘铭祺忙向大家拱了拱手,气喘吁吁地解释道:“请……请各位不要惊慌,我等被……被坏人追杀,来此处避一避,请……大家帮帮忙,别说我们来过这,在下先谢过了。”说完,刘铭祺也躬身钻进了布台下,反正他和小二已经是患难与共的难兄难弟了,就算被发现,要死也要一起死。
刘铭祺前脚刚钻进去,雷霸天带着打手们后脚就追到了布店门口。刚刚一眨眼的功夫,酸秀才和店小二在前面的街面上,一转眼就不见了,肯定是藏在附近的几家店铺里面了。
雷霸天站在街面上大声喊道:“有谁看见刚才那两个人藏到哪里了,说出来,雷爷我有赏。”周围的百姓纷纷向后退,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没有一个人出来搭茬,谁不知道这个混世魔王在康襄城的恶行,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欺男霸女,人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雷霸天面带狰狞地阴笑几声,见没有人搭话,狠狠地咬了咬牙,道:“不说是吧!我看是石头硬还是你们的嘴硬。来人啊!用石头把这几家店里所有人的牙齿都给我敲下来。”
“是。”众打手齐声答道。随后一拥而上,便要耍狠。躲在布台下的刘铭祺恨得直咬牙,这个混账东西是什么阴招、损招都想的出来啊,我要是出去,那肯定是命丧刀下,死不瞑目。我要是不出去,必然会连累到百姓。刘铭祺左右为难,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人群里一声呼喝:“住手。冤有头,债有主,姓雷的,就算是你与那秀才有怨有仇,你又何必为难这些无辜的百姓呢。”那传进刘铭祺耳朵里的声音粗中有细,刚中带柔,低音略显不足。
话音刚落,雷霸天眼珠子一翻,骂道:“你是什么东西,少管闲事,是不是活的腻味了。”
那人步履轻缓走出人群,众人霎时将目光统统集中在他的身上,只见他身穿一身宽大褐色袍褂,看样子不是很合体,略显拖沓,眉清目秀,肤色极其细嫩,下巴上长着三捋墨须,微微飘动,气度非凡,长得如此标志的美男子实在是自古少见。
“老夫我不是多管闲事,而是见你伤害无辜,净做些伤天害理之事,实在是令人法指。不过为了息事宁人,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刚才那两个人的行踪,只不过希望你不要伤其百姓,便可。”玉面老者慢声细语的侃侃道来。
“哈哈……好,如果你找不出那个酸秀才,老子就要了你的小命。”雷霸天说完,又接着吩咐道:“放了他们。”惶恐骇然的百姓纷纷四下逃去,布店里除了那个玉面老者,便已空无一人。
“说吧!刚才那个酸秀才藏在哪了?”雷霸天黑着脸问道。
“呵呵……他啊?他就藏在布台下。”玉面老者一脸笑容,毫不隐瞒地指了指布台直言道。
“你骗三岁小孩呢?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雷霸天斜了一眼玉面老者,有点半信半疑地试探道。
“怎么,你不信啊,不信你看。”玉面老者说完,伸手将藏在布台下的刘铭祺一把给拽了出来。
此时的刘铭祺的脸都绿了,倒不是被吓的,主要是被气的,活生生地让人家给出卖了,能不气吗?
刘铭祺被拉出来后,横门一蹙,上下打量了几眼玉面老者,乍一看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曾几时见过。反正也被人出卖了,还管它面熟不面熟呢!临死前,也不能便宜了雷霸天这个大流氓。
刘铭祺黑着脸转过身来,挑衅似的斜睨了雷霸天一眼,露出一副嚣张地面孔大言道:“姓雷的,你家刘爷爷在此。你这头蠢驴,找不到你家爷爷就乱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