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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错过任何一个微小的战机,绝对不给对手任何翻盘的机会!这就是宝玉素来的行事作风!
第一波弩箭攒射后,场中就倒下了三分之一的人。剩余三分之二的人一咬牙,想鼓起余勇,冲杀出一条血路。可惜他们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以逸待劳,上下齐心的宝玉嫡系部队!
一鼓作气,再鼓士气就衰,三鼓士气就竭了。此乃千古不变的至理,更何况是这支临时混合,虽然训练有素却早已筋疲力尽困顿无比的疲兵?
于是被强行顶回来的他们,再一次遭受了箭雨的洗礼,这一次攒射过后,还能站着的人就不多了,在乱箭齐发下,弘兴大叫一声,一个躲避不及被一箭透胸,眼见得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弘栎又惊又怒,喝道:
“贾宝玉,你竟然敢以下犯上,弑主自立!”
宝玉笑了笑道:
“我就算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子,你们若是放下武器,乖乖就缚,我自然将你等交由皇上发落。”
允祥深吸了一口气道:
“皇上?是谁?”
他话音未落,自他身后又传来一个淡然的声音:
“是我。”
一时间,人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去,里面充满了不甘,犹疑,难以置信。
“竟然……竟然是……你?”
说话的人一身滚龙纹金淡黄袍,头戴九龙追日冠,掌心中平托了一方古朴尊贵的玉印,正是被每个人都忽略了,每个人都轻视了的弘历!
第二部 征战边塞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大局
弘历的身旁,站的赫然是户部尚书刘仰林,九门提督载淳,罗老虎等朝中大臣,刘仰林踏前一部,展开手中一卷略暗色的黄绸读道:
“大阿哥弘历德行卓绝,甚得朕心,特令其继承大统,钦此!”
顿时,这几名阿哥乃至允祥手下的士气顿时都崩溃了。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粉碎了他们仅存的战志和希望,他们为之奋斗,愿意拿出命来博取的东西被顷刻间洗劫一空。
面对这些失去了斗志的人,宝玉却还只是冷酷的吐出一个字:
“杀!”
人生里总是有些事,比如对自己所爱的人,对自己所珍爱的事,便是想潇洒也潇洒不了,想看也看将不开的。对于完全绝望的这些人物来说,既然失去了希望,当然也就失去了斗志,于是在他们发现前方突然在自己人的最后的绝冲击下,出现了一条能够逃出生天的路途之时,他们立即不顾一切争先恐后的向那处涌了过去!
——可是这个破绽,却是宝玉故意卖出来的,就是要他们失去最后的斗志,在慌乱的逃亡中给他们最后的一击!
于是当下的局面,只能用惨烈这四个字来形容。
一干人纷纷的涌向那个出口,四周的亭台楼阁里暗藏着的弓手箭如雨下,不断向下倾泻而去,能够最终逃得出去的,不过十中无一罢了,这些逃出生天,伤痕累累的人,还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面对官方黑道的各种追袭,于他们而言,不过是将死亡的时间暂时延迟,给宝玉造成更多的各个击破的机会罢了。
场面虽然乱。可是宝玉身旁有五个人一直没有动,这五个人一般的坚忍剽悍,一般的精明能干,他们若枪一般挺立,浑身上下动的只有视线。
——准确的说,是宝玉要他们监视着的人一动,他们的视线就动。
而这个需要受到特别关照的人就是:
允祥。
陡然间,这五个人张弓,搭箭——
射!
允祥身旁立即有三名亲卫应声倒地。深深没入体内的箭支末端的白羽,还在不住的颤动!
可是这并没有完。
要知道。这五个人搭箭之时,乃是一弓三箭,迅快的利箭化作一道道闪电,再度来袭!
允祥目中露出绝望之色,面对来袭的利箭,他长叹一声没有避。或者说也不想再避。
——人生中总有些事,是必须要面对的,比如失败,比如死,没有人能够万事如意,也没有人能够永生不死。
血肉之躯迎上利箭,后果自然只有一个!
死!
但是允祥在中箭的刹那,以手中的剑鞘支住了地。因此他哪怕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以后。也是巍然屹立着,坚持不倒,他以自己这最后一种独到的方式来表现出心中的那股悲屈的愤懑。恨意!他身边的部下悲愤的哭喊扑前,只是再一轮箭雨后,声息也为之湮灭。
弘栎便想借这大好机会乘乱逃去,只是箭势虽停,还有剑光。
雪亮的剑光,搅碎了他身边仅存的五名铁骑的性命,也搅去了他仅存的唯一希望!
他手上盾牌化作万千碎片,他空着手站在那儿,风势猛烈,卷起了头发遮蔽在了额前。他笑了一下。拔出刀以一种英风姿态,横颈一割
弘历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然后转身而去。宝玉站在原地默然的看着陆续发生的大屠杀,忽然唤来一个人交代道:
“叫他们住手!”
从下令到传达,也不过就是短短数十分钟地时间,这还是宝玉的手下训练有素的缘故,宝玉率了典韦等人缓缓步入场中,四下里硝烟弥散,血肉狼籍,呻吟声此起彼伏,混若人间修罗地狱。终于,他寻到了想要寻到的人——
哪怕在此时,血迹斑斑的安明辉身旁也有十余个忠心耿耿的家将护卫着,他们个个身上带伤,对着宝玉怒目而视。宝玉笑了笑摊开双手道:
“我只想和安兄说几句话,并无恶意。”
那些人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以自己的身躯围成了一圈保护着家住,只是瞪着他,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意思,却听得里面有个微弱的声音道:
“你们让开吧,此时他要杀我不过是举手之劳,大可不必故弄玄虚。”
宝玉笑了笑,竟一个人行了过去,旁边随行的几人大惊失色,忙抢前跟上,却为宝玉以眼神所止。
在一名家将的搀扶下,安明辉虚弱无力地靠在一块石头上,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
“贾兄好手段,没想到最后还是你赢了,成王败寇,杀我之前,你我二人能否再谋一醉?”
宝玉笑笑道:
“倘若要杀你,张辽在你背上斩的那一刀就直接再多用几分力了,那是何等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我为何要杀你?杀了你,就只剩下我,当然还有我的——”
“寂寞。”
安明辉淡淡道:
“但是老实说,如果是我今日得胜,我是一定要杀了你的。”
宝玉哈哈大笑,起身而去,抛下一句话:
“放了他,如果海易没死,也留下一命,这么有趣的对手,我还真舍不得他死呢。”
这个男子果然说到做到,不多时候就派人送来了上好的伤药一辆马车,这车还是供宝玉乘坐的。
就在众人手忙脚乱的搀扶安明辉上车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影,也在地上以一种匍匐的方式悄然的接近了马车,在马车开动之际,他一发力,游鱼一般的滑入了车底,攀住了下方的两根辕木。
马车一路前行去,经过的哨卡只怕不下五六处,不过谁也没有来检查这辆车子。因为谁都知道,经此一役后,宝玉已成了新皇登基的第一大功臣,谁也没有那么笨来触他的霉头。谁也不敢去检查他的车子,就算是为了安全,但也不会那么笨为了京师的安全而先会自己极度不安全。
因此这条黑影成功的逃了出去。
在马车经过一处三岔路口时,他一窜跃入了旁边的一所宅院。宅院看上去并不大,但又深又长,他穿过一道又一道的长廊房舍,除了第一处有人问了一句,他答了一句以外,其他的人都将他当作了空气一般,视若未见。
宅院的后面是一条小巷。
一辆马车疾奔过来,在这黑影处略停了停,又传来皮鞭卷击声,飞奔而去。马车行往哪里不得而知,再看那黑影已失去了踪迹。
——可是他并没有上车。
就在马车停顿的刹那,他已经籍遮挡行入了对面的屋子中,换下身上的衣服后,不作丝毫停留,再从后门行出,那里喧闹拥挤,原来是一个闹市。
而隔壁就是一处木器房,不多时就要将十来件王大户要的家具送过去。
十来件粗重家具分作六辆驴车载,其中两部在半道上一拐,不意撞上了辆拉夜香的粪车,于是吵嚷了起来。不多一会儿,风波平息,又各自走路。
粪车自然要出成,守门的兵士再怎么警惕,也不会对这臭烘烘的笨重东西详加查验,何况拉车的老王头日日进出,早就是看惯了脸的。
因此他们就没有觉察,原来这粪车下竟还有一个暗格,格中装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数个时辰前还呆在允祥身旁,被他极其倚重,飘飘然有神仙之态的那名白衣中年文士——万为。
这个时候,弘历正在宫中同宝玉密议。这个新登基的皇帝下的第一道旨意就是:
“两江总督陈阁老任职间颇多闲散,治下不明,行事颇多昏聩之处,民心激愤,特令其卸下一应职务,速入京师听候发落!所任职务交由江浙巡抚贾雨村代理,钦此。”
此道旨意看似新皇登基,自然要杀只鸡给猴子看,以立君威,似是正常不过。只是仔细一琢磨,便能看出其中的蹊跷,首先陈阁老辗转至今日,已是三朝元老,拿他来做“鸡”未免有些过火,其次,交卸的职位落入了贾雨村的手中。此人乃是陈阁老一手超拔出来的,端的是对之俯首贴耳,言出必从。换而言之,贾雨村做这个两江总督和陈阁老做,事实上是毫无分别的。
因此,这道旨意绝大多数的话都在掩人耳目,其中最主要的意思,就是要——召陈阁老入京!
在眼下动荡的局面下,只有陈阁老亲自入京担任首辅,才能在政治上占据全面主动的地位,另外一方面,也更能让群臣对这名异军突起的大阿哥弘历心悦诚服!
第二部 征战边塞 第一百八十九章 定音
事实证明,这一切过程是早已被未雨绸缪的,陈阁老一接到旨意,立即召见贾雨村,将职位全权交卸——如此繁琐的过程,不过用了短短了半个时辰。接着一个时辰后,这位表面上被剥夺了一切权力的封疆大吏已志得意满的在驶向京师的楼船上了。
不过短短七日后,陈阁老已抵达京师,立即被加封为首辅大臣,军机处参议,政事堂誉论,他一来,就借口非常时期,巧妙的设定了一个谋事堂的别所,同中枢机构政事堂遥相呼应,成立的理由也冠冕堂皇:
“当此多事之秋,乱党纷争,还有各色人物心怀叵测,意图紊乱我大清江山,特请旨暂置此堂,以剿捕一干谋逆贼子。”
这张折子递上去,自然就是由政事堂的大臣先议后,再交由皇帝审核,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乃他夺权的第一步。自然就有人想要站出来反对。
只是此时政事堂中,两名有身份,资历能与陈阁老抗衡的大臣一乃明珠,一乃海易之父,两人都有难言之隐——这两名老谋深算之人的儿子都在激烈的皇权斗争中压错了宝,下错了注,大令弘历为之头疼,也亏得宝玉行事虽然狠辣,却能够给纳兰与海易留下一条退路,哪怕这样,陈阁老口中的“心怀叵测”人物当然就有他们的份。
在这种痛脚被人拿住的情况下,议事的局面几乎是以一种人为鱼肉我为刀俎的方式来进行的。于是当弘历在陈阁老呈上来的折子上,被弘历欣然加盖以玉玺之后,明珠等人的权力立即就被架空了一大半。而这个谋事堂表面上说是只待“肃清匪党”后,自然撤消,只是匪党什么时候肃清,是几个月,还是十年八年,这些未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