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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凤凰在旁边格格一笑,似乎看见吴天德吃鳖甚是有趣,吴天德脸上一红,忍着气道:“莱丽丝姑娘,这六人在下恰巧认得,他们名为桃谷六仙,虽然不通世故、性如顽童,却绝非淫邪无耻、为非作歹之人,姑娘说这六人罪该万死,是以用作试药之人,在下倒想听听原因,否则断不能坐视你断送了这六人性命”。
蓝娃儿淡蓝的眸子向旁边蓝凤凰一瞥,淡淡地道:“你这么说是信不过我啦?我自信解毒的本领不下于旁人,有我在此,绝不会令他们六人死去”。
吴天德道:“姑娘或许真有一身通天彻地的本领,但是人命岂能儿戏,若是万一有个闪失,那便无可挽救。请姑娘容吴某问问这桃谷六仙,若是真的做下十恶不赦的恶事,吴某绝不插手”。
蓝娃儿柳眉一皱,不情愿地道:“这六个人满嘴胡说八道,甚么浑话都讲出来,若是容他们开口,难说又会说出甚么难听的话来,这六个恶人是我亲手抓的,还会有错么?”
“哈哈。。。。。。”,台上传来一串长笑,一道青灰色的人影儿从桃谷六仙面前一掠而过,押着桃谷六仙的几名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那人已疾若飞鸟,翩翩掠至吴天德身后,嘿嘿笑道:“我家掌门只不过想问这些人几句话,若是心中无鬼,何必躲躲闪闪?”此时桃谷六仙面前被那人随手扯出的毛巾才缓缓飘落地上。
这人正是无名道人赵不凡,蓝娃儿身后三名苗人长老又惊又怒,刚刚跃跃欲试地冲上来,金山和尚孙不庸已疾掠至吴天德身前,手中剑刷地一横,只说了一个字:“退!”。
他手中用的正是任盈盈借于吴天德的长剑,吴天德还不及送回,刚刚携二人回棚中时随手搁在桌上,被孙不庸顺手抽出使用。这剑一横,大有方才吴天德横剑于他们面前的气势,三名五毒教长老身形不由齐齐一窒。
吴天德心中大乐,哈!原来做掌门这么爽,很多事只要你有那个心思,立刻就有人跑出来替你去做了,实在是开心。那桃谷六仙被人扯出口中毛巾,呼吸了几口自由的空气,顿时六张嘴巴又一齐开动起来。只听桃干仙喜道:“神医,我们果然是天下第一神医,你们瞧见吴天德现在威风凛凛的样子了么?哈哈哈。。。。。。。”
桃枝仙也喜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呵呵笑道:“如此可见我是大有眼光,我一瞧便知他内火太旺,表里太虚,以致萎靡不振。那药给那女子服下未免可惜,被我抢来给他服下果然大有效果,现在已经生龙活虎、重振雄风了”。
群雄听得都莫名其妙,这是什么药呀,吃了生龙活虎,还重振雄风?莫非这位吴掌门瞧着极健壮的身子,竟是银样蜡枪头,身有暗疾不成?嘿嘿,男人得了这病可真是比什么都惨,同情,真是同情!
桃叶仙奇道:“为甚么生龙活虎?你们见过龙么?那虎瞧来也不过如此,被仙翁谷中那头野猪追得逃之夭夭,不如说他生猪活驴更加恰当”。
吴天德听得啼笑皆非,他本想为六人解围,所以想问问他们因为何事被这少女抓起来,想不到这六人还被捆着,只是自由了一张嘴巴,就又开始胡说八道、不知所云了。
桃花仙眼见功劳都被两位兄长抢去,也顾不得再和他们争论,眼前还有一件大功,说甚么都要快快抢下来才是,忙对吴天德道:“吴小子,我们六位老人家为了你,可是辛苦得很哪,为了让你得到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大老远的跑到华山去把你请了来,那日给你吃了药,我们六位老人家又瞧见这位小姑娘。。。。。。对对,就是你面前这一位,哇,穿了好少好少的衣裳正在跳舞,那小腰儿扭得象蛇一般。。。。。。“。
桃实仙忙抢着道:“这不是重点,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你莫看她高高的个儿,腰肢细细的,可是脱了衣裳实在是该圆的圆,该扁的扁,那屁股圆溜溜得象十五的月亮,扭得跟拨浪鼓似的,比我在华山正气堂见到的那个大美人还要好看,我便想替你抓回去,让你连她一齐要了,不料这小姑娘不知撒了甚么药粉,把我老人家迷倒抓了起来,你快抓住她,让她给你多生几个小宝宝”。
吴天德听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张本来还算英俊的面孔拉得真比驴脸还长。那位塔格莱丽丝姑娘异常白晰的脸庞此刻涨得发紫,和茄子也差不多了。
赵不凡、孙不庸面面相觑,他们二人身为华山剑宗弟子,自是了解封不平三人,这三人推举出来的人,武功如何他们虽然刚刚还不知道,但人品一定不至太差,这六个老头儿形容的人简直就是淫贼头头,说什么也不会是本派掌门,只盼掌门予以辩解一下,免得辱了华山剑宗的名声。
台下群雄方才听了伏欹的话,尚不相信,现在听六个老头儿异口同声说到处替吴天德搜罗美女,才被人抓住,言之凿凿,无可辩驳,那位吴掌门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样子大是可疑,不禁一个个都以有色眼光瞧起他来,便连台上几位不轻信人言的掌门人也满面狐疑之色。
任盈盈自是知道事情经过,她在棚中见吴天德被这几个白痴弄得脸色忽青忽白,狼狈不堪,忍不住伸手掩住了嘴,满眼都是笑意,只想瞧他再出一些丑。
吴天德知道这六个人武功虽高,但是先天智力有些缺陷,可是他们当众这么胡说八道,要自已怎么辩解?当下苦笑道:“这六个人果然是满嘴胡说八道,莱丽丝姑娘,你还是把他们的嘴再堵起来吧”。
蓝娃娃虽然脸色比他还要难看,听了桃谷六仙的话却鄙夷地瞪着他道:“原来是你派他们去偷瞧我洗澡。。。。。。我。。。。。。”她自知失言,不觉脸上一红。
桃根仙奇道:“你是在洗澡么?我们怎地没有瞧见?只看见你屁股扭呀扭的,再说你又不是在水里,怎么说在洗澡?”
'。。'
桃叶仙道:“大哥此言差矣,她当时虽是站在房中,但是光着大腿,露着肚脐,若说不是洗澡,那又是在做什么?说不定她们异族人洗澡就是在空气中洗的,你不记得她头发还是湿的么?”
桃根仙道:“你就没有一次同意过我的话,你说她在空气中洗澡,那好,你说,她身上的水从哪里来的?”。桃叶仙还未说话,蓝娃娃已一步跃了过来,“啪”地一掌掴在他的脸上,娇叱道:“你们六个见不得人的老淫贼,都给我闭嘴!”。
桃叶仙怔了一怔,脸上五道鲜明的掌印浮了出来,他向蓝娃娃怒叫道:“你这小丫头竟敢打我桃叶仙?我们怎么见不得人了?‘君子坦荡荡,小人长鸡鸡’,我们桃谷六仙可是实实在在的正人君子”。
吴天德听见“小人长鸡鸡”不禁一怔,‘君子坦荡荡’这一句他听过,下一句他也不知道该是什么,但总觉得这句‘小人长鸡鸡’好象不对劲儿,桃花仙吃吃笑道:“四哥就是不读书,这一句叫‘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此乃孔夫子的儿子说过的话,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蓝凤凰听了奇道:“我常听你们汉人书生掉书袋,说子曰子曰,怎么这孔圣人的儿子也是一位名人么?”。桃花仙得意地道:“当然,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孔圣人那么能说,他的儿子自然也是很能讲的,我老师教我时说:孔夫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你想,这孔夫子自然就是孔圣人夫人的儿子了“。
吴天德听得一阵郁闷,台上台下读过几天书的人都轰然大笑,桃花仙只当众人在赞他,一张老脸洋洋自得,十分地风光,其他五仙都是一脸艳羡之色,深悔当初没有和五弟一齐读书,如今也可以风光一番。
吴天德忍不住没好气地嘲讽道:“若是孔圣人的儿子,直接说孔子不就得了?何必加上一个夫字?”桃花仙正色道:“孔子是孔圣人另一个儿子了,加个夫字以便区别,孟子、荀子、韩非子,那是只有一个儿子,所以不用加夫字”。
吴天德听了这般胡言乱语,仰天打个哈哈,这六个人有时说话还有些条理,也不似那么傻,有时说的话简直是狗屁不通,他也弄不懂这六个人是真的这么傻还是有些人来疯。
桃枝仙喜孜孜地道:“吴小子,你不要打岔,你瞧我们眼光如何?这个蓝眼睛的美人儿做你小老婆再好不过,你若瞧着好,赶快放开我们请我们喝酒吧”。
台下有人已嘿嘿冷笑道:“华山剑宗掌门,原来竟是一位如此好色的英雄,嘿嘿,果然是我辈中人”,无名道人忽地转身面向台下,冷电似的目光一扫,凛然道:“谁敢轻辱我华山掌门?”,旁边金山和尚也掠过来并肩而立,喝道:“杀!”。
刚才出言讥讽的正是太行大盗仇松年,金山无名二人自上台以来,一直未以面目正面面对台下,此刻二人面对台下一立,向人群中大喝,那仇松年瞧见,忽地一声惊呼,身子似筛糠一般乱抖,脸色灰中透青,竟然吓得说不出话来。
众人瞧见这位面目狰狞的头陀如此无能,都不禁面露鄙夷之色,却不知这金山无名正是当年两柄剑连挑太行六座大寨的那两名剑宗弟子,虽然事隔多年,二人容颜已老,但这二人生具异象,天生的一个哭脸、一个笑脸,最是好认不过,仇松年当年只是太行山上一个小喽罗,亲眼瞧见两人大展神威,此时见了想起当年剑下逃命时的情景,如何不惊?
金山无名二人这一喝,虽止住了旁人的冷言冷语,但人群中面露猜疑之色的仍大有人在,不戒和尚坐在椅中瞧了如此情景不禁暗暗后悔,唉,我也过于孟浪了,若是女婿让自已弄得声名狼藉,女儿嫁给他面上终究不好看,说不定仪琳的师傅怕有辱恒山名声,也会出面阻止了。
想到这里,他气呼呼地跳了出来,怒喝道:“胡说,吴天德乃是正人君子,怎么会做淫贼勾当?他若好色,我将那么娇滴滴的小姑娘送给他,他岂不早就收了?又怎么会象个新媳妇儿放屁似的,夹夹箍箍的不肯答应?”
他瞪着牛眼四下一扫,众人都随着他手指向台上瞧去,只见台上掌门席上后一排坐了一个瓜子脸的俊俏小尼姑,不禁人人面露怪异神色,更加坐实了吴天德的好色。
此人若不好色,怎么会有人巴巴地连美貌尼姑都给他送了来?嘿嘿,敢情这想抱华山剑宗大腿的江湖人还真多,只是手段忒也无耻了。
不戒瞧见众人怪异的目光,再回头瞧见仪琳涨红的脸庞,也不禁后悔:“他奶奶的,帮他解围也不用这么说啊,这象一个老子说得话么?”,他正进退两难,蓝凤凰心想:“大小姐对这汉子似乎颇有好感,他刚才又好意替我解围,怎么也得帮他一把,中原人都好面子,可不能坏了他的名声。
于是蓝凤凰于是上前一步,对众好汉道:“桃谷六仙神经兮兮,大家不必理会,那淫贼伏欹的话更不可信,那小贼是。。。。。。。他是欲对我非礼,被吴掌门赶跑,结果我一时误会不小心刺伤了吴掌门胸口,后来还委托天河帮黄老帮主代为寻找他,此事不少江湖朋友都知道,对不对啊,黄帮主?”
老黄坐在椅上看得有趣,强忍着笑忙不迭点头道:“对啊,对啊,正是,正是!”
台下这些人都是老江湖,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哄骗过去的?这些人瞧着蓝凤凰露出的白生生一条玉腿,胸前那饱满诱人的曲线,都暗暗揣测:人家救了你,你怎么会一时误会又刺了他一剑?莫非当时这风骚美人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