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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嘿地一声,不知怎地,见了这句话,那满腔恨意竟然风卷残云般消失大半,也不知是不是前世欠了他的,吴天德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撩起她的满腔怒火,也能在三言两语间让她啼笑皆非、怒意顿消。
吴天德信中又道:“一切都是天意使然,盈盈姑娘固然难堪,但请设身处地替我想想,老吴与娃娃,尤其不堪呀”。任盈盈见他提及那事,心中羞意又起,但一想起那时情景,蓝娃儿也是女孩儿家,换作是她,岂不是比自已更加不堪,心中这才稍稍平复。
信中又道:“造化弄人,徒呼奈何?吴某受此捉弄,亦是无奈之至。每遇盈盈,都蒙小姐亮剑相向,吴天德真的罪该致死么?唯愿来日重逢,小姐不致再次举剑。此事小姐羞于出口,吴某与娃娃,亦难言于人,天地神明共鉴,吴某决不会再令人知了。蓝凤凰能解此蛊最好,若是不然,吴某已有良策,待见到小姐吴某定当奉告。”
他已有办法对付本命蛊了?为何不在信中言明?任盈盈心思百转,不知这家伙又想出什么好办法了,忙又向下看去,待看完下文,任盈盈不禁俏脸变色,被那信中难以置信的消息惊得呆了。
可是吴天德信中所说,实在是最合情合理的解释,否则东方不败明知任我行逃出地牢,任盈盈也已将他视为仇敌,无论如何不会公开宣布要传位于她。原来杨莲亭并非娈童,倒是东方不败自已。。。。。。,难怪这几年自已也很少见到他的真面目,见到他时,又总觉得他神情气质有些怪异,难怪那杨莲亭每次见自已去黑木崖,眼神都那么古怪,原来他已将自已视作。。。。。。
一想到东方不败那老妖怪的魂魄钻入自已身体,用自已的身体去取悦杨莲亭那小子,那时自已已不在人世,可是自已的身体却仍活在世间,让那无耻小人百般凌辱,任盈盈就一阵恶心,心头寒意更浓。
东方不败势力庞大,武功又高,若真有落到他手里的一天,自已唯有立即自尽,免遭这种凌辱。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父亲呢?任盈盈犹豫半晌,不禁悠悠一叹:重掌神教大权,杀死东方不败,一直是父亲心中的愿望,告诉他这件事,徒让他为自已担心,做事畏首畏尾罢了,又有何益呢?
她举起信来,将信尾那句话又默默念了一遍:“情蛊一事、换脑又一事,谅大小姐不会对任先生言及,东方不败未必不可敌,吴某愿与盈盈姑娘共赴其难!”
任盈盈悠悠一叹:“吴天德啊吴天德,你倒还真是我的知已,为什么什么样的难事,自你口中说来,都是那般轻松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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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德状若轻松惬意地走在山道上,指着山间那条“玉带”奇道:“这是什么东西,做什么用的?”他不能不状若轻松惬意,换了是你,身边跟了几十个女人,有美女、有尼姑、还有几个老妈子,最后还有一个光头大和尚,七嘴八舌地问东问西,你难不难受?
所以吴天德虽见曲非烟亦陪在身边,也只得空捏了捏她的小手,竟连说句私已话的空间都没有,可恶呀。
他的天才大弟子、白大凯子得意地凑上前来笑道:“师傅,那是弟子想出的办法,见性峰太高,我要重修无色庵大量的材料运不上去,于是灵机一动,以水泼山,开出这条冰路来,上下运送东西只须用绳索牵引而行,比春夏还要快上许多!”
吴天德惊奇地看了他一眼,想不到这位白大少爷果然有商业头脑,居然想出这个办法来搬运东西。又行片刻,见那山道已换成了平坦的石道,比以前要宽了一倍,沿着这石路登山,要比以前要好走得多了,不用问,这又是白公子的大手笔。
好不容易赶到不戒和尚的宅子,吴天德不禁惊叹不已,才不过个把月没有回来,这房子逾发的大了,这哪还是一幢房子,简直成了一座庄院,吊斗门楼,青砖红瓦,看样子院内房屋不少,门口两只汉白玉的雄狮,两边各悬一串大红的灯庞。
吴天德总算明白莫大先生的所谓招人喜欢的大凯子是什么意思了,大同府白家财力之雄厚,富可敌国,瞧这里情形白展堂在恒山下的功夫绝对不小。
那门楼下站着两个身披貂裘的女子,看见吴天德出现,其中一个飞身奔到了面前,惊喜地叫道:“吴大哥!我。。。。。。我。。。。。。”,她激动得语声哽咽,已说不出话来。
吴天德见她一身洁白的貂裘,掩不住婀娜苗条的身段儿,披着貂皮连斗帽子的俏脸,当真是肤白如雪,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俨然一派柔媚之气。
那一泓清水似的清澈双眸隐现泪光,更显得楚楚可怜,清雅绝伦。吴天德怔了一怔,他见惯了一袭缁衣的仪琳,未料到她打扮起来竟是如此端雅清秀、不可方物。
吴天德一把抓住她手,仪琳的手指光滑清凉,掌心却微微有些湿意,她被吴天德握住了手掌,脸上露出幸福满足的笑意,看见吴天德身后跟着那么些人,又不禁微现羞意,缩回了手,轻声道:“吴大哥,静月姐姐等你很久了。”
吴天德嗯了一声,移目向朱静月望去,站在门楼下的朱静月也是一袭白裘,正含笑望着他,娇姿妍毁,犹如一朵雪中梅花。四目相对,二人顿时痴痴两忘,旁若无人。
吴天德一步步走了进去,朱静月嘴唇微微颤抖,低低地道:“天哥,月儿好想你。”吴天德定定地望着她,忽地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在她颈上吻了一下,激动地道:“月儿,我也好想你,真是苦了你,这一年来,我竟没有一天好好陪在你的身边”。
朱静月的泪珠儿终于忍不住沿着白晰的双颊流了下来,她啜了一下鼻子,带着泣音道:“你是男人,我知道有些事你不得不去做的。不过至少我比非烟和仪琳幸福啊,我还有你的小宝宝陪着我!”
听了她说小宝宝,吴天德松开怀抱,喜道:“月儿,咱们的小宝贝怎么样了?应该再有两三个月就快生了吧,我在外边,常常想起你们,想着有一天我们抱着小宝贝儿一齐好好地过日子”。
朱静月甜甜地笑着,说道:“嗯,宝宝已经会踢人了,经常在我肚子里闹呢,哎哟,他又踢我了,一定是知道他的爹爹回来了,呵呵!”
吴天德兴奋地道:“是吗,我听听”,说着已情不自禁地抚着朱静月的肚子,小心翼翼地贴上耳朵去,朱静月的脸庞虽如往常一样明媚,但肚子却已涨得高高的,吴天德摸着那高高隆起的肚子,那里面有一条小生命即将诞生,那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他的心中油然而生一种自豪的感觉,还有。。。。。。敬畏!抚着那沉甸甸的地方,他的胸臆之间除了欢喜,还有对神奇生命的敬畏。
隔着一层毛茸茸的貂衣,当然感觉不到她腹中的悸动,吴天德笑呵呵地抬起头来刚要说话,却见朱静月低着头望着他,神色问充满了温柔与骄傲,可是那俏脸上却已布满了红晕,她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
她双睫微垂,虽将为人母,可是那股女儿羞态,仍是娇艳无伦,看得吴天德心中一荡。他这才意识到仍在大厅广众之下,不禁讪讪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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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大家都识相,就连不戒和尚也笑得合不拢嘴地早早离开去找老婆了。白公子又改造了一番的这幢很“简陋”的房子已经给几位师娘都安排了各自的房间。一家人甜甜蜜蜜地吃过了团圆饭,又扶着朱静月参观了一遍自已的新居,天色已经渐渐暗了。
蓝娃儿忐忑不安,朱静月看向她时别有寓意的笑容叫她有些坐立不安,今天白公子跑到山上大呼小叫说她要生孩子,已闹得她在众人面前大大地丢了脸,现在再看到朱静月的笑意,蓝娃儿心中别提有多不自在了,陪着他们笑谈了一会儿,就忸怩着告辞回自已房间去了。
曲非烟见到吴天德回来,一直都兴高彩烈的,她也知道今晚吴哥哥不会陪在她的身边,见蓝娃儿离开,她也笑嘻嘻地跳起身来,大大方方在吴天德脸上吻了一口,在他耳边悄声道:“天哥哥,你回来非烟好开心,静月姐怀着孩子好辛苦,今天多陪陪她,不过明天呢。。。。。。。你是我的,要不然。。。。。。哼!”
她脸上笑得开心,手指已飞快地在吴天德大腿上拧了一把,格格笑着跑开了。吴天德忍着疼,心中却是十分温暖,这样的日子才叫温馨,整日在江湖中奔波,把心爱的人都抛在家里,牵肠挂肚的,于心何忍?
虽说要除东方不败十分凶险,不过当年令狐冲和任我行、向问天都办得到,自已的武功远在当初的令狐冲之上,还有东厂的魏忠贤帮忙,料来是有惊无险、毫无悬念,只盼任我行早早从南方回来,为师父报了仇,就可以陪着诸位娇妻游山戏水、长相厮守了。
白公子虽在这宅中也为仪琳布置了房子,但毕竟二人尚未成亲,仪琳害羞,吴天德在的日子她晚上都回不戒那里休息。
这些日子吴天德不在,仪琳也时常住在这里陪伴朱静月和曲非烟,现在吴大哥回来了,仪琳却羞涩起来,见她们都跑开了,仪琳也嗫嚅地道:“吴大哥,我也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陪静月姐姐”。
朱静月抿嘴笑道:“仪琳妹子就是嘴儿甜,陪我?我看是陪你的吴大哥吧?”仪琳听了俏脸更红,慌慌张张地看了吴天德一眼,忙道:“静月姐,我先走了”。说着转过身逃也似地走了出去。
朱静月调皮地瞅了瞅有些尴尬的吴天德,笑道:“还不送送人家,仪琳妹子等你回来,那种思念可比我们还深呢”。
吴天德自那日将仪琳接出尼庵,就惊闻风清扬之死,一直也无瑕与她在一起,对这位仪琳妹子总有种歉疚之意,听了这话向朱静月一笑,便悄悄跟了上去。朱静月在后边轻轻叹了口气:这位风流郎君啊,看来那位蓝娃儿姑娘也难逃他的毒手了,不知何时他才会收收心呢。
仪琳慌慌张张地走出门去,门口两串红灯已有仆人点燃。她站在门边,冷风拂在脸上有些凉意,那种羞窘才稍稍褪去。
仪琳芳心可可,早已寄予吴天德,朱静月和曲非烟也早已默认了她的身份,但是一被朱静月调笑,这小妮子仍是十分害羞。
地上的雪已经扫得很干净,仪琳沿着院墙走出十余步,灯光已变得有些昏暗。忽然身后吴大哥的声音唤道:“琳儿!”,仪琳身子一颤,止住了步子,只觉肩头一紧,已被吴天德揽在怀中。
吴天德望着她在昏黄灯光下有些朦胧的俏脸,在她滚烫的脸蛋上吻了一下,仪琳嗯了一声,身子都似有些软了。'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
她被吴天德慢慢转过身来,望见他灼热的目光,不禁羞羞地闭上了美目,唇边却含着甜美的笑意,一副回身就郎抱,含羞复含笑的可人表情。
这副清纯中透着柔媚的表情看得吴天德心中那男人的欲望一下子升起,他抬起仪琳的下巴,忽地吻上了她的小嘴,舌头伸入她唇齿之间,肆意纠缠着她那丁香小舌。
清纯的仪琳既不懂拒绝、也不懂迎合,一副予取予求的表情,傻傻地任由吴大哥索取着她的甜吻,半晌才憋得推开他,呼呼地直喘气,那娇嫩的嘴唇被吴天德的热吻吮得都有些肿了起来。
吴天德得意地呵呵直笑,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温柔地道:“琳儿,等吴大哥替师父报了仇,就娶你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