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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德方才一口一个前辈,这时见她样子,只比自已大不了几岁,想想仪琳才十六七岁,古时女子结婚又早,她这年纪实也正常,这才释然。记得她化身洒扫悬空寺的老妪,扮的是个又聋又哑的老妇人,这时看她脸色果然有些苍白,似乎常年不见天日的样子,想来是离开寺庙时才临时去掉化妆。
她望着躺在地上的吴天德又惊又怒,怎么也想不到武林中人视身份名誉更胜生命,偏偏这位华山剑宗的堂堂掌门,为了求胜竟然使出这般无赖手段,恐怕当初订下这个规矩的的武林前辈也想不到有一天居然会有人用这样的无赖手段轻易破去他的独门轻功。
妇人惊诧地愣了半晌,吴天德这样躺在地上,任她在一丈之内如何翩若惊鸿,又怎么避开他的眼睛?妇人恨恨地瞪了吴天德一眼,道:“亏你还是堂堂华山掌门,真是岂有此理。罢了,你起来吧,我将‘阴魂不散’身法和独门运气法门传授于你就是”。
当下她将回声谷身法和与之相配的独特运气法门传授给吴天德,这套轻功身法并不需要太高深的内功,只是内功提纵的运用自有其独到玄妙之处,是以吴天德一学便会,倒是那套身法的运用,却须时常练习才行。
妇人见吴天德已将口诀记熟,叹气道:“功夫已经传授给你了,还望你多替仪琳想想,东方不败号称天下第一,武功一定不是那么简单,方才你施展刀法,我便不能近身,虽然你看不见我,我也伤不得你,仅靠这套轻功身法决难称雄武林,你。。。。。。好自为之吧”。
妇人说罢幽幽一叹,转身便要离开,吴天德见她要走,想起不戒那份痴心,心中不忍,于是假意叫了一声,一跤跌倒在地,妇人听见转身看见他模样,不禁奇道:“你怎么了?”
第八卷智救任我行 第81…2章 下恒山
(更新时间:2006…9…26 18:53:00 本章字数:3205)
吴天德身子颤抖道:“我刚刚用你教的独门心法,好象。。。。。。好象走火入魔了”。妇人惊道:“怎么可能?这套心法怎么会叫人走火入魔?”,仪琳的终生幸福可谓系于吴天德一身,她的独门内功心法专门教授内气在下体如何运行周转,若是这蠢材真个练得走火入魔,从此瘫痪在床,岂不害了仪琳?是以她也不疑有他,急忙走过来察看。
吴天德待她俯身伸手来搭自已脉门,忽地一把擒住她手腕,接连点了她几处穴道,站起身来歉然道:“前辈,人生苦短啊,不戒大师对你用情至深,前辈不该意气用事,误了彼此一生,何况仪琳从小没有母亲,若是能见到你与不戒大师和好,不知该有多么开心。晚辈失礼,还请前辈见谅”。
妇人被他点中穴道,对他怒目而视,眼中几欲喷出火来,待听他说及仪琳,神色一动,眼神闪烁,犹豫半晌,忽地合起双目,眼角流出泪来。吴天德叹道:“失礼!”,伸手提起她身子直往山下掠去。
此时天色已黑,不戒那座房中却是灯火通明,不戒、田伯光、朱静月、曲非烟、仪琳、蓝娃儿,还有封不平三人都在室中默默等候。吴天德知道不戒这位夫人妒性之大,举世无匹,也想不出有甚么办法来让她和不戒和好如初,既然当初令狐冲用过的法子管用,便将她置于门口,进去后对不戒和尚耳语几句,不戒听了浑身发抖,也不及向仪琳说上一声,呯地一声冲出门去,自门边将妻子扛起,狂奔下山,按照吴天德的嘱咐去客栈剥她衣裳去了。
封不平等人见他回来,神色已经变得正常,各自心中宽慰,朱静月、曲非烟等人隐隐感觉吴天德的气质与往常微微有些不同,只是心中虽有这种感觉,却说不出那种味道,知他心中难过,也只能好言劝慰。
吴天德向封不平三人问起,才知三人下山一路寻找自已,还不曾与赵不凡、孙不庸相遇。三人听说又有两位师兄返回华山,心中极是喜悦。饭后,吴天德与三位师兄商议一番,虽然风清扬已逝,但华山剑宗重开山门之期不变,仍然定于明年四月祖师爷创派之日。
华山朝阳峰此刻是由封不平三人的弟子们在主持建造房屋,既然吴天德决意仍按期重开山门,三人唯恐耽误了时间,第三日便要告辞重返华山筹备创派之事。他们见吴天德绝口不提替风清扬报仇之事,却又不肯和自已一道回华山,心知他必定有所谋划,只是三人百般问起,吴天德只是不答,封不平三人无可示何,只得先行离去。
田伯光与吴天德在福建共同行止近两个月时间,与他极为熟稔,但是这两日看他,神态气质与往昔大有不同,如果说原来的吴天德便如一柄藏于鞘中的宝刀,只是偶而展露锋芒的话,那么他现在举手投足间那种气度,却是高山仰止、深不可测,每每令田伯光见了,都自惭形秽。
他那日被蓝娃儿点破心事,心中惴惴不安,唯恐吴天德也发现他心中秘密,这两日见吴天德气质大变,已不似往日那般随和,越发觉得自已不宜再深陷其中,犹豫再三,便来向他辞行。
吴天德有些意外,问道:“田兄要离开了?可有决定行止去处?”
田伯光黯然一叹道:“我老田居无定所,四海为家,这次被不戒所迫,害得吴兄一家从陕西搬到了山西,好在不曾酿出大错。我在中原呆得无聊,现在天气寒冷,我想去南方走走,或许回老家住些日子”。
吴天德心知他为情所苦,只是这苦恋的对象却是自已的老婆,这件事实在无法挑明,默然半晌便道:“郑绍祖已带兵下山,不日将去泉州上任,田兄要回福建,不妨和他结伴而行”。
田伯光哈哈一笑,道:“老田散漫惯了,一个人东游西逛,倒也自在。这个就不劳吴兄操心了”,拱拱手告辞出来,仰望着天空白云,痴痴半晌,想着朱静月那俏美温柔的模样,心中万般不舍。
可是自已是什么东西,何况她已为人妇,这番心思也只有深埋心底了。他摇摇头走出几步,忽地想起那个蓝娃儿除了擅使毒药,居然还精通媚术,这样的女子若是心存不轨,实是令男人防不胜防。
想到这里田伯光便欲返回去提醒一下吴天德,他匆匆走回几步,忽又思及那蓝娃儿本是吴天德带回来的人,言语之间对吴天德颇有情意,不知二人是不是也有私情,自已摸不清状况,莫要搞得里外不是人,他现在对吴天德已有些隔阂,是以这般猜想,思量一番,还是喟然一叹,扬长而去,只是那走走停停的落寞背影,却是说不出的落寞。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风清扬隐居山林二十余年,仍是被东方不败找到。吴天德知道武功可以以不变应万变,但做事却绝对不可以如此,自已一旦离开,朱静月几人便得自已照顾自已,而自已这一去,却是生死未卜,所以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将独孤九剑尽力传授给曲非烟和仪琳、蓝娃儿三人。一方面现在朱静月有孕在身,又对江湖完全陌生,希望这三人有绝技在身,可以保护、照顾她。这其中还有一层心意,就是万一自已不幸死于东方不败之手,不至使这门旷世绝学从自已这里失传。
曲非烟三人中,论武功和悟性,当以蓝娃儿最好。但剑法的基础却是仪琳最强,而曲非烟最早接触过古洞石壁上的各派剑法以及独孤九剑,所以三人学习的进境大致相同。唯一所差者便是三人的内功修为都不高,吴天德本想亲自传授她们太乙混元功法,后来看到朱静月独自一人闲极无聊,心中一动,干脆要请她传授三人武学。
在吴天德心中,朱静月是他第一个爱上的女人,那种感情是别人所不能取代的。这些女子在武林中都有身份不俗的背景,独有朱静月是孤家寡人,让出身皇族,在武林中却寞寞无闻的朱静月给她们当半个师父,也是吴天德对朱静月的一番私心。有了这层关系,就算没有自已,这几人对她也必礼敬有加。
此回下山,要对付的,实在是吴天德心中最可怕的敌人,他看似一些无意的举动,其实都似暗暗在安排后事,只是他做的巧妙,加上性格乐观,给几个女子留下的印象,似乎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她们的天哥哥,因此也未深思。
在不戒抱着老婆下山的第五天,两口子才返回恒山,那位年纪不比吴天德大几岁的丈母娘,见了吴天德他们居然一副羞羞答答的模样,看得吴天德、朱静月几人好笑不已,仪琳见到亲生母亲,那副雀跃欢喜,自不待言。
这房子一下子住了这么多人,便拥挤了许多,好在不戒上次去抓田伯光时,从他那儿搜罗出许多金银珠宝还未处理,这时便拿出来请人在原来的房子旁边再盖一间,银子给的多,那些工匠日夜赶工,竟抢在新年前又盖出一大幢房屋来。
吴天德已决定过完新年,便下山谋划营救任我行的事,朱静月几女虽然依依不舍,也知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件事是无论如何不该阻拦的。
蓝娃儿看出吴天德心事重重,想将这个年过得热闹一些,开开心心地送他离开,私下与仪琳、曲非烟商议一番,便偷偷去城中购买了大量的烟花爆竹,新年那天晚上,恒山白云庵外头一次爆竹声声,绚丽的烟花辉映了整个星空。
不止几女玩得兴高彩烈,便是白云庵中的女尼们也站在庵外观看,真个是热闹非凡,看得定逸师太也不禁展颜微笑。烟花火炮直放了大半个时辰,几女才扶着朱静月,踩着咯吱咯吱直响的厚重积雪回到房中。
因吴天德正为师父服丧期间,不宜商讨与仪琳的事情,仪琳现在与不戒夫妇住在一起,她性格乖巧,朱静月几人都极喜欢她。现在她头上刚刚长出短发,好在正逢冬季,头上戴了一顶帽子,倒也无妨。
君子远疱厨,吴天德可不是君子,看来朱静月几人也没打算让他当君子,所以这下厨房的事自然非吴大掌门莫属。几女在外边放烟火时,吴天德正在厨房精心伺弄拿手菜肴,他也想下山之前,与她们好好过一个年。吴天德虽然生性乐观,但此番要去面对的是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他还真的不知道自已是否能安然归来。
朱静月牵着仪琳的手,蓝娃儿和曲非烟两个丫头都对吴天德的美食嘴馋不已,所以抢在前头直奔厨房,吴天德见是她们回来了,呵呵一笑道:“放了这么久的烟花?再等我一会儿,菜便全做好了”他说着,忽地看见蓝娃儿身上似乎有一缕烟气升起,不由一怔,狠盯着她身上又瞧了几眼。
第八卷智救任我行 第81…3章 放你娘的狗屁!
(更新时间:2006…9…26 18:53:00 本章字数:3082)
自从不戒动用了田伯光盗掠来的那些珠宝金银,吴天德一家生活水准也大为提高。现在蓝娃儿穿着一件天蓝色对襟绣花棉袄,剪裁得体,纤秾合度,将那高耸的双峰衬托得丰盈动人,诸女之中体态以她最为丰满。吴天德这一着意打量,不单看得蓝娃儿俏脸绯红,朱静月和曲非烟心中也不由微生醋意。
吴天德又看了几眼,确认那缕烟气不是自厨房中窜出,便向蓝娃儿走近两步,忽然发现那缕烟气自她袖筒中传出,复又瞧见她手手中还举着一根线香,只是那香头已禁折断,不禁恍然大悟,连忙捉住她手腕举起来道:“小蓝,你把香头掉到袖筒里了?”
蓝娃儿从未被他如此亲近,这时莫名其妙被他捉住手腕,只觉脸红心跳,小腿肚子都突突地跳了起来,忽听他这么一说,不由一怔,定睛瞧去,自已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