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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君,这城里打枪,我能不来吗?再说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您看张队长,昨晚上带队跟着皇军巡逻了一个晚上,早上才刚睡了两三个小时,不是也来了吗?”肖彦梁笑着对大介洋三说道。
“哦?张队长昨晚巡逻了整整一个晚上?”大介洋三有些吃惊,也有些自豪。昨天临时说了一句话,这张旭竟然执行得这么彻底。
“哪里,哪里,还不是为了不产生误会,我就轮流带队到宪兵队集合,让我的人和其他太君熟悉熟悉。”张旭很“谦虚”地说道。
“很好,张队长,看来我信任你们是对的。”大介洋三点点头夸奖道。
“太君,这里出了什么事?”客套话讲完了,肖彦梁进入了正题。
“我和黄局长、赵队长也是刚到,就看见我的士兵开枪打死了一个赵队长的手下。还没问话呢。”大介洋三摇摇头说道。
日本人开枪打死的事赵广文的手下!这个情况可让张旭和肖彦梁大吃了一惊。
“叶克明!”肖彦梁大声叫道。
“到!”人群中叶克明钻了出来,挺胸答应道。正午的阳光下,他脸上却有一块青淤。
“咦?你的脸怎么了?”肖彦梁一看叶克明脸上的青淤,问了一声,没等叶克明回答,又说道:“我们有没有人知道这事的?叫出来给太君说说。”按理说这件事,既然是日本兵打死的是赵广文的人,应该由开枪的日本兵或者侦缉队的人说才是,可是肖彦梁想到自己的人在没接到命令前,好像没有这么积极处理事故的习惯,既然叶克明他们在这里,十有八九看到了事情的整个经过,所以抢先让自己的人说,既表现了自己的忠心,也抢了个主动性。
果然肖彦梁瞟见大介洋三和赵广文都皱了皱眉头,显得有些意外。
“是!”叶克明答应道。明显的,赵广文的人被日本兵打死,使他不由自主地表现出一丝兴奋。
“报告太君,报告局长。队长,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都在场,经过是这样的。”叶克明口才不错,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按照局里的计划,我们几个人整个上午都在集市里巡视。太君,自从上次队长他们在这里发现了可疑分子,我们可是从来不敢放弃对这里的秘密监视。看看快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了,为了不放松巡视,我们几个人就买了些烧饼,就近坐在一个买甜水的铺子里,就着甜水吃烧饼。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忽然听见外面忽然乱了起来,有骂声,有哀求声,有哭声。出来一看,嘿,你们猜怎么着,侦缉队的几个人正在打那个卖我们烧饼的人。那个烙烧饼的摊子也被踢翻在地。那个卖烧饼的被打得抱着头倒在地上来回翻滚躲避,嘴里惨叫不断,
太君,您为了这个城市的安定繁荣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所以这个集市才有这么多人。可是太君,那个卖烧饼的可是一个老头。”
几个人听叶克明这么一说,顺着他的手指,果然地上躺着一个老头,满脸的血污,身上的衣服也早就成了布条,胸口有几个血洞,早已被打死了。
“喂,我说叶克明,你这么啰啰嗦嗦说的和这事有什么关系?”肖彦梁见大介洋三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骂了叶克明一声。
“关系大着呢。”叶克明哪有看不到大介洋三脸上表情的道理,他可是一直是一边说,一边观察,平时听茶馆里的说书的听多了,他知道应该怎么样吊起听众的胃口。
“哦?有什么关系这么大?”效果出来,大介洋三一听叶克明这么说,有了一些兴趣。原本要不是听叶克明夸奖他为了这个城市的安定繁荣下了不少功夫,他早打断了这个支那人问自己的士兵了。
“太君,您想,要不是您的努力,这集市哪有这么热闹?要不是您的功劳,那个老头子怎么会来卖烧饼?”叶克明顺着大介洋三的话说道。
大介洋三想想,好像是有些道理,他点点头,说道:“很好。你继续说。”
“是。”叶克明再次立正应道。
“太君,我们一看,嘿,这还了得?人心思定,好容易老百姓明白了皇军是来建设皇道乐土的,他侦缉队却不知道安了什么心,却做出这种事情来。”
“小子,你说什么?”赵广文心里异常不满,自己的人被打死了,还只能白死,本来应该是自己的人先说,结果不仅没轮到自己,这小子还在给侦缉队泼污水。
“不,侦缉队的忠心我很明白,你不要添油加醋,节外生枝,说出事情经过就行了。”大介洋三还是很清醒。
“谢谢太君,明察秋毫。小子,听见太君说的了吗?”见大介洋三这么说,赵广文又有些得意了。
挑拨离间不成功,叶克明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是,太君。我们就上前阻止他们。太君您想,现在局势不稳,要是让抗日分子趁势作乱,那得给皇军添多少麻烦?”
这话让大介洋三心里一动,叶克明这话有些道理,自己现在担负着守卫军需库的重任,那是出不得一点错误的,万一真像这个支那人说的,敌对分子趁势作乱,那可不是一点麻烦可以应付的,想到也许会出现的后果,以及前些天医院的事,大介洋三竟然冒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由得瞪了赵广文一眼,倒把赵广文吓得一哆嗦。
“真的是很气人,”叶克明见大介洋三深思的样子,知道这话说到他心里去了。从开始布置便衣队协防军需库到撤销协防令,叶克明不是傻子,知道前方一定在打大仗。
“结果侦缉队的那帮子人竟然嚣张地冲着我们说:‘妈的,老子是侦缉队的,出生入死,吃几个烧饼还要收钱,给脸不要脸。’
我就上前说道:‘喂,老子是便衣队的,怎么着,想吃霸王饼?没事欺负一个老头子,算什么本事?’说完,我就让人去扶那个卖烧饼的。没想到一个侦缉队的,居然上前一脚把我的人踢翻了。并顺势掏出枪冲着那卖烧饼的就是一枪,当场把人给打死了。
太君,我们便衣队和他们侦缉队都是为皇军效力的队伍,平时大家也井水不凡河水,各走各的道,哪能受这样的欺负?再说我们也站理。所以一看我们的人被打了,我手下的人就要冲上去。可是太君,我想这不是越来越乱了吗?我们自己人内讧,也让老百姓看热闹了不是?我就拦住我的人,说我们到太君那里评理去。
不过太君,我也是看那几个人侦缉队的人好像喝多了酒,满身的酒气。太君您知道,酒喝多了,有些动作我们也不能和他们一般见识。”叶克明说得可是大义凛然和胸襟宽阔。
这个时候肖彦梁才看到旁边还有三个人蹲在地上被端枪的日本兵围住,看打扮就是侦缉队的。脸色发白,不知是吓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几个人身上可以看清楚一些肮脏的秽物。
肖彦梁心里冷笑了一下,看了一眼还在那里口沫飞沾的叶克明。“大白天喝醉酒?是不是想被碰上的日本兵玩死?”肖彦梁心里说道。他可是亲眼见过被日本人像猫玩老鼠一样被折磨死的醉鬼。
肖彦梁用活动伤腿的动作掩饰着看了大介洋三一眼,但这个鬼子却对叶克明这个明显的疑点没什么反应。
“你的举动很好,可是我的士兵怎么会开枪呢?”大介洋三点点头,这些支那顺民,尤其是肖彦梁,还是很识大体的。
“太君,上一次还是在这里,还是那几个人,我们便衣队有两个兄弟在这里就因为阻止他们强抢卖东西人的钱被他们打伤了。后来张队长和肖队长两位给我们说了很多一切要为皇军的圣战着想的道理,我们才忍住没找他们讨回公道的。太君,您说这容易吗?这一次我们又在这里被侦缉队的欺负,兄弟们哪能服气?”叶克明带着委屈的口气说道。
一旁的肖彦梁几乎要笑出来了。这小子的嘴挺伶俐的吗,明明他当时是说以后找机会慢慢收拾那几个人,到叶克明嘴里就变成一切以圣战着想了。
“我看他们喝了酒,就对我的人说:‘喂,兄弟们,他们喝了酒,我们不要喝醉鬼一般见识。’又对那些侦缉队的人说:‘你们好大的胆子,大白天喝得醉醺醺的。’
‘老子喝酒怎么啦?老子昨天替皇军出生入死,皇军奖赏老子的,不服气怎么的?’太君,我不知道他们昨天干了什么,但是我们谁不是在为皇军效劳?皇军奖赏他,是因为他们干得好,可是再大的功劳,也不可以这么嚣张是吧?”叶克明理直气壮地说道。
肖彦梁看到在叶克明说到“‘昨天’”的时候,赵广文的脸忽然变得雪白,身子竟然轻微的抖了起来。马上转头看大介洋三,却发现大介洋三原先像听戏一般的表情,也已经变得非常阴沉。“昨天他们干了什么事?”肖彦梁心里大吃一惊。
“太君您可不知道,我是正在一边苦口婆心地阻拦我的人,他们就冲上来和我们打起来了。”叶克明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脸上的那块青淤。
“就这样,我们打了起来。打的时候,几位太君跑来了,大声制止我们,可是那场面太乱,形式所逼,根本没法住手。几位太君就加入到里面,一个一个拉开。太君,那个人,就是被打死的那个人,竟然糊涂到跳起来打了一位太君一拳,那位太君毫不客气地就向袭击者开了枪。”
“完啦?”肖彦梁问了一声。
“完了。”
大介洋三招招手把开枪日本兵叫过来,询问他开枪的过程。结果和叶克明的大同小异,的确是有人趁混乱的时候,狠狠给他肚子上来了一下,他也没看清楚是谁,不分青红皂白,抬手就是一枪。打架的人群才分开了。这才发现打死了一个人。
大介洋三听完,心里已经大致明白了。他黑着脸,一言不发,转身往那几个侦缉队队员走过去。
通过叶克明的叙说,赵广文也大致了解了事情经过。正叹着气一看大介洋三脸上的杀气,心里直叫不好,小跑几步,走到大介洋三身边,小声说:“太君,肇事的那个人已经被打死了,剩下的我带回去一定严加管教。”
大介洋三没有停下脚步,他似乎没有听到赵广文的说话。看见长官过来,几个士兵让开了一个口子。而那几个人看见赵广文过来,嘴动了动,却没有一个人说出话来,只是把头低得更低了。大介洋三还没蹲下,已经闻到了一股酸酸的呕吐物和浓浓的酒气。
他捂着鼻子后退了几步,跟着的赵广文差点没撞上他。
大介洋三向几个士兵大声命令着。没等赵广文反应,“哗啦”一阵枪栓拉动的声音,紧跟着就是“啪啪啪”三声枪响,几个日本兵把三个侦缉队队员全部枪毙了。
赵广文眼前一黑,突然的枪声,突然的枪毙行动,让他脚下一软,坐在了地上。
“赵队长,”看见三个人被枪毙了,大介洋三这才转过身对赵广文说道:“回去好好管教你的人。这几个,我替你管教了。”
说完,也没管正在往起爬的赵广文,走到叶克明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的忠心我很欣赏,我替你们主持公道。”又对张旭和肖彦梁说道:“你们对手下的管教我很满意,希望能保持这种优良习惯。”
“是!”从突然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的几个人大声回答道。
“走,回去。”大介洋三一招手,走向了自己的座车。
“黄局长,张肖两位队长,算你们恨,不过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清醒后的赵广文望着离开的大介洋三的汽车,回过头对黄长羽他们恶狠狠地说道。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