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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广文已经知道汪逆精卫的事情了?肖彦梁心里吃惊不小。如此看来,宽敏隆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提起呢?难道……
肖彦梁忽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宽敏隆本就是一个武夫,一个粗人,他的政治敏感度几乎等于零。换了大介洋三,说不定早就请自己喝酒庆祝了。
“切!”肖彦梁心里这么想的,嘴上早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我不是说过吗,和日本人合作绝对没错,这个什么议长,副总裁怎么到现在才明白?还比我晚了这么久!”
这句话把赵广文差一点笑翻在地。“大老粗啊。他妈的老子以前怎么就看不出来?一点政治感觉都没有。”心里这么给肖彦梁下着定义,说出来的话却变了:“那是。还是肖局长见识多,老哥我佩服,佩服。”
和赵广文的一番对话,让肖彦梁明白汪逆精卫叛国的事铁板钉钉,是真的了,只是他搞不懂的是,国民政府的广播怎么就没有什么反应呢?
宽敏隆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短短一个月,自己竟然遭受了两次大的挫折,前任被人当街打死,这只能说是自己运气不好,敌人的活动太猖狂;可是和仓岛主任一起布置的接应情报员的事情,到现在也是彻底失败。据仓岛弘健说,上海特高课已经得到派遣的情报员暴露并且已经被处死的情报,而且情报员是因为接应人员的暴露而暴露的,为此将他训斥了一顿。
宽敏隆此时才真正感受到现在的职务和以前在军队里的巨大差异。敌人就在身边,可是却查不出来,也就在此时,他才弄明白前任和自己交接工作时那种得到解脱的眼神的含意。
刚才两个支那在城里的最高领导到这里给自己拜年,天南海北的一阵乱侃,却把那个翻译累得够呛。不过自己的心情倒是变得好了很多。毕竟是新年,是自己在支那度过的第二个新年,炮火纷飞的战场已经离自己很远了,看得见的敌人也变成看不见的敌人,斗勇已经变成了斗智。
这些的变化让他感到了一丝兴奋。想当初,自己不过是个农民的子弟,没钱读书,受尽了白眼,后来参军,凭着刻苦的劲头,被送到士官学校进修。
到了支那,自己随着部队前进的脚步,过足了征服者的快感。很多时候,听着支那人临死前的惨叫,他都会兴奋莫名,甚至比干女人还要亢奋。至于打仗,实在是一种轻松的游戏,只要自己的部队突破了敌军防线一点,那么敌军的整个防线都崩溃了,剩下的,就是赶鸭似的追着支那军队跑。
对于遭受到的那些惨重的失败,比如平型关、两次在临沂,对他来讲,都是莫大的耻辱,而这些耻辱,都是以疯狂的屠杀支那俘虏和平民得以宣泄。直到那一次占领徐州前,在攻克了敌军防线后,他被一名受伤装死的支那军人用手榴弹炸伤失去了一条手臂。
大日本皇军在战场上战无不胜,在情报战上,也必将战无不胜!一个月前接到通报,支那政府的第二号人物汪兆铭已经通电拥护大日本帝国,公开反对支那政府的抗日举动。当时接到这个通报,他一点都没有在意,这个汪兆铭的通电,又不是代表整个支那政府的通电,那么仗还是要打的,没有什么意思。
直到昨天除夕,和仓岛弘健一起吃饭时,他嘲笑自己没有政治头脑,看不出着里面的重大意义后,他想了整整一个晚上,终于想明白了。前线、后方,看得见和看不见的战场同样非常重要。自己要打起精神,干好这个对自己来将完全陌生的职业,让那些经常看不起自己的家伙真正的服气!
送走肖彦梁他们,宽敏隆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撒进来。几天来的雨雪天气竟然换成了晴朗的天空。宽敏隆的心里随着阳光,变得充满的斗志,
肖彦梁无所事事地走在大街上,忽然出现的阳光让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暂时放下汪逆精卫的事情,反正上梁不正下梁歪,已经有那么多投敌叛变、贪生怕死的高级将领,何必在乎多一个呢?
“哗啦!”一件东西忽然从肖彦梁眼前落下,掉在地上摔个粉碎,把他吓得够呛。四周路过的人们竟没多少反应,匆匆看过来的眼神,惋惜的表情远远多于惊讶的意思。
地上的是一个酒瓶,正里面谋杀的意味非常浓厚。肖彦梁抬起头,这是一幢四层的楼房,上面极为安静,肇事者早已躲开了,根本无法知道是那个房间扔出来的。
“找死啊?走,兄弟们上起查一查。”吓得脸色发白的德贵回过味来,愤怒地掏出手枪,对身后了两个警察说道。
“算了吧,查什么查,查得出来吗?”肖彦梁伸手拉住了德贵。
“查得出来的。”德贵倒是认真地回答道:“这里以前是个百货公司,日本……后来人去楼空,一些难民住在里面,因为离宪兵队太近,里面住的人也不多。上去一查谁身上有酒味,谁就是凶手。”
“哦?”德贵得话道引起了肖彦梁的兴趣。一看,还真是的。街对面就是宪兵队的办公大楼。自己一走神,连经常经过的地方都没有在意。
宽敏隆就在对面的二楼吧?他会不会看见刚才有人向自己扔东西?他自嘲地笑了,刚笑了一半,忽然想起来什么,又仔细观察了两边的房子。
距离大约是五十米,要是在屋顶,用三八式步枪,是不是可以一枪干掉宽敏隆呢?那种步枪他在大介洋三面前试射过,射程,精度都没有太大的问题。
想到这一点,肖彦梁心跳忽地加快了。“德贵,走,上去看看。”他向楼房摆了摆头第一个走进这个以前的百货公司。
这家百货公司的经营面积还是挺大的,只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空旷的营业厅里面,早已被那些难民,东一块西一块地各自划分了区域。
“这里怎么还空了这么多地方?”一个随行的警察奇怪地问道。他说得不错,整个大楼大约住了两三百人,相对于百货公司的经营面积来说,是显得空旷了许多。
“笨蛋,也不看看对面是什么地方。”德贵小声训斥了一句。他倒是有些佩服这些不怕死的难民,竟然敢住在宪兵队对面,也不怕日本人随时来抓人。
看见警察上来,很多人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惊恐的目光,仇恨的目光,各种神情的目光全部关注着这群不速之客。
肖彦梁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到顶楼,通过消防楼梯走到了屋顶。
难得的好天气,屋顶上面挂满了花花绿绿的衣服、被子什么的,看见警察上来,几个还在上面凉衣服的女人害怕地匆匆逃走了。
站在屋顶,城里大部分地方尽收眼底,享受着冬日暖暖的阳光,要是没有打仗,这里绝对是个非常舒适的休闲场所。
德贵上前几步想到屋顶边缘去看看,却被肖彦梁叫住了。
“局长,我只是去看看。”德贵不解地停下脚步,扭头问道。
肖彦梁把德贵找到自己身边,小声说道:“你发什么昏?你在那里一站,日本人都看得见你,下午估计日本人就得把这里占了。”
这幢屋子比宪兵队的大楼高出整整一层楼,即使站在现在的位置,也可以看见宪兵队操场那一边的建筑,甚至于建筑上探照灯的位置都看得见。
“占就占了……”德贵自言自语地说道,话未说完,猛地打住,眼里露出兴奋的目光:“局长,你的意思……”
“虚,禁声!”肖彦梁有些惊讶德贵的反应,赶紧做了一个手势。幸好其他的两个警察还站得远远的,应该听不见他们的对话。
“是。”德贵兴奋地答应了一声,引得另外两个警察侧目看过来。
“走吧,免得夜长梦多。”肖彦梁瞪了德贵一眼。本来是借着查凶手的目的上来,要是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就可能露出破绽。
从屋顶下来,刚走出门口,迎面杨翻译就带着一队日军赶了过来。肖彦梁心里叹了一声,尽管万般小心,还是让日军有了警觉。
“杨翻译官,出什么事了?”肖彦梁友好地迎上去,掏出香烟递过去。
杨翻译接过香烟,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对带队的日军军官一连串的日语,那军官倒还很听话地一口一个“哈一”,带着人冲进了百货公司。里面随即一阵鸡飞狗跳,乱成了一团。
“刚才接到报告,说这楼顶出现了几个警察,太君叫我过来查一查。想不到竟然是你们。”听见里面已经开始动手了,杨翻译这才对肖彦梁说出此行的目的。
肖彦梁真的不得不佩服鬼子的观察和反应速度了。才多大的功夫,日军已经发现这幢楼的重要性,居然马上派出了占领这幢楼的日军。
他指了指地上的酒瓶碎片:“他妈的,兄弟我刚才差一点以身殉职,这不,刚上去查看了一番。不过想不到我们只是在楼顶站了一小会,皇军就来了。佩服啊,佩服。”这“佩服”二字,倒是真心实意地说出来的。
“竟有这样的事?”听肖彦梁这么一说,杨翻译这时才看到地上的那堆碎片:“唉,肖局长,有句古话,叫‘高堂之子不坐垂堂’,你堂堂一个大局长,怎么竟在这样危险的地方走路?难道你不知道危险吗?”
“嘿嘿,杨兄教育得是,小弟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肖彦梁的态度极其谦卑,“杨翻译官”现在已经变成了“杨兄”。
杨翻译没有答话,而是抬头看了看这幢楼,心里也不得不同意宽敏隆的判断。这幢楼比宪兵队的楼高了不少,站在上面,宪兵队、医院等等皇军的要害地方一览无遗。要是有人在上面架上枪,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做出判断,宽敏隆的确是个老手。
往边上让了让,一大群满脸惊恐和无奈的难民已经被日军押着走出了这个他们的临时栖息地。
“杨兄,这些人会被赶到哪里去?”肖彦梁忍不住问了一句。看见杨翻译摇摇头,心里猛然间一沉,大叫不好。
“杨兄,既然这些人已经被赶出来了,”肖彦梁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顺口”说道:“我看城南那边还有很多空房子,那都是些没主的,不如就把他们安置在那里,也好管理一些。”
杨翻译抬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道:“那也好,本来还没有想好把他们安置在什么地方,既然肖局长有法子,就全部交给你吧。”他把这个意思传达给了带队的军官,军官立刻指挥人把难民全部之中在大街上。
已经得到命令的几个警察飞快地跑去叫人。在大楼里的难民被全部赶出来的时候,大批的警察也赶了过来。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士兵哗变
把决定向难民说明白以后,在警察的组织和带领下,大批难民离开了这个地方。随即一个小队的日军进入了这幢大楼。
安顿好难民,已经是晚上了。肖彦梁找到张旭,一边吃饭,一边把白天的事告诉给张旭。说起干掉宽敏隆那么好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流失,肖彦梁满脸的沮丧。
张旭想了想,胸有成竹地说道:“那个地方我倒是非常熟悉。现在的宪兵队以前就是警察局,百货公司开在那里本来就是想有一层保护作用在里面。你的想法没错,日本人虽然占领了那里,但是你注意到没有,那百货公司边上连在一起的,就是一片平房。要是日本人没有在楼顶安放岗哨,倒是可以在晚上通过绳索爬上去,等到白天,一枪干掉目标,再顺着来路撤退。”
“好!”肖彦梁一下子兴奋起来:“这样,我去找姜佑行他们,由他们出手,我们打掩护。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