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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佟妃娘娘,奴婢是董鄂氏乌云珠。”我不卑不亢的回答。
“你就是董鄂氏乌云珠?”念锦闻言似是不可察觉的抖了一下,仔细观察我后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高了许多,“果然是美貌,难怪皇上和襄亲王都对你如此着迷。”
“那是皇上和襄亲王厚爱了。”很顺口的接话,说完便有些后悔了。毕竟,这句话在旁人听来,除了不合规矩没有用敬语外,想来还有浓烈的恃宠而骄的味道。而我,不是林潇潇,我现在只是新入宫的秀女,而念锦,她是高高在上的佟妃,我又如何可以用这样的态度与她说话?
不过,念锦看起来象是不生气的样子,只是眯着眼睛来回看了我许久,这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我却清楚的很,拥有这样表情的念锦,实际上才是最危险的。
“放肆,竟敢对佟妃娘娘如此无礼!”念锦还没有说什么,倒是洛嫔狐假虎威的发话了。
“奴婢该死!”我没有力气与洛嫔计较什么,而是赶紧跪了下来,毕竟念锦如今的权利等同金枝欲孽中的如妃,若她要以莫须有的罪名把我弄出宫或秘密处死,那绝非难事。
周围很安静,静到似乎一根银针落地,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我可以感觉到念锦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她该是在想,是该在今日不惜得罪福临的借这个机会把我这个秀女中最大的威胁除去,还是该放过我做顺水人情让我对她心存感激,将来好收为己用。
“罢了,本宫不是小气之人,不会与你计较。”良久,念锦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显然是选择了后者,是的,这就是后宫,后宫中的女子的荣宠并不可能维持一辈子,只有不断的培植自己的势力,才是长久之计,“但本宫不计较,不代表她人不计较,这宫里的规矩,你可得好好的学习,免得吃了亏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念锦恩威并施的道。
若是其他秀女听到她这番话,该真要感恩戴德的好好感激她了,可我听了却偏生觉得刺耳,而她也永远别想把我收为己用。
还有,她得宠的好日子,一定会按照历史上记载的那样,在董鄂妃入宫以后,瞬间成为过去的。心里这样想着,但却不敢在面上泄露分毫,“奴婢明白,多谢娘娘不怪罪,多谢佟妃娘娘提点。”
“佟妃娘娘仁慈,你们都要记住了。”洛嫔不愧是念锦的人,赶紧接着讨好。
“是。”一众秀女皆应声到,其中还有人面露喜色。念锦不愧是念锦,即便这一出没有收了我的心,也成功的收了别人的心。
念锦淡淡的瞥了洛嫔一眼,眼神中有鄙视有轻蔑,厌恶之情表露无疑,却在洛嫔发现之前,很好的收了起来。是呢,她怎么可能不讨厌这些分薄了福临对她宠爱的女人呢?只不过,她清楚的明白这些人都不是福临真正所爱的人,她们不过是替身罢了,这也是为什么她可以不计较那么多。况且,这样的人可以轻易的拿来当棋子使唤,何乐而不为?也正因为如此,她可以容忍这些人的狗仗人势。
“好了,你们继续练习吧,本宫累了,先回宫了。”随后念锦撂下这句话的走开了,洛嫔闻言不再理会我们的跟在念锦身后一并离开了。
“恭送佟妃娘娘,恭送洛嫔娘娘。”众人必恭必敬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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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来的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感慨万千,无暇顾及身后或嫉妒或惊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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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那啥,提前提前预告,吼,下一章,某潇和某顺会有正面交流正面接触哦~敬请期待!
第十二章 似曾(一)
忙死了累死了,一个同事请N久的假期,她的活全由我来做,疯特了疯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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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受不了这般严格训练的清幽已经先睡去了,我独自一人提着一壶青酒来到院落中坐定,小饮了起来。
回想起下午见念锦的场景,感慨着与她从交好至背叛的点滴;忽又想起那洛嫔,想起那与林潇潇有八九分相似的眼睛。
不知不觉的,酒已喝掉大半,我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只知道一杯复一杯的下肚,“借酒消愁愁更愁!”又喝下一小杯,我喃喃的念着。
“是乌云珠宛格格吧?”正当我全心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时候,一个说话时有种鸭子嗓门感觉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起,吓了我一大跳。
回头一看,来人竟是乾清宫的老熟人—…吴良辅。
但乌云珠是没有见过他的,不可能认识他。于是我站了起身,“我是乌云珠宛格格。”我故做疑惑的上下打量他,“请问公公是?”而后故做不解的询问。
“咱家是乾清宫的大总管吴良辅,小主叫我吴公公就好了。”到底是福临身边的大太监,别说假意的行礼了,光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他丝毫没有把秀女们放在眼里。
“乌云珠见过吴公公。”我边道边福了福身。这个吴良辅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他是个虚伪做作的家伙,最喜欢别人逢迎拍马屁。
见我态度恭敬,吴良辅果然满意的笑了,“小主真是天生丽质,聪慧过人。”
“吴公公您过奖了。”我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继续装淑女,“不知公公来找乌云珠,所为何事?”
吴良辅经我一提醒,想起了正事,“是这样的,皇上要见小主,请小主随咱家到乾清宫一躺吧。”他赶紧敛了笑道。
福临,要见我?这是怎么回事?我一新进宫的秀女,如何有资格提前去见皇帝?难道说,乌云珠果然是特别的吗?这可是连我做为熙月的时候,都没有的特殊待遇啊!
见我眉头紧锁,知道我心中疑惑,吴良辅又笑了,“小主莫担心,这也不算坏了规矩,小主入了宫,迟早都是皇上的人。”说罢他顿了顿,“当年就连还是宫女的惜贵人都曾被夜传到乾清宫伴驾,何况是小主您是秀女?不过,皇上绝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这点你自可以放心。”惜贵人?哦,是博果尔说的另一个与林潇潇有些许相似的女人。我忽而想起那相似的字,刹时有些明白了。如此说来,福临会传招我,不怕是因为乌云珠特别,而是因为。。。。。。想到这,我不免有些激动,“再说,只要你好好服侍皇上,其他的,就是天踏下来,都有皇上为你顶着!”吴良辅的声音把我从兴奋状态中唤了回来,“小主请吧,别让皇上等急了。”
“是。”恩,去见见福临也好,至少,可以让我知道下他真正的态度。
在吴良辅的带领下,路上竟也没遇到什么旁人。当然,就算遇到了,也没人敢上前询问什么。
“吴公公。”一路的沉默,终被我几番思量下,开口叫住吴良辅打破了。
“小主有何事吩咐?”吴良辅回头看了看我,却不停下脚步。
“谈不上什么吩咐,只是第一次见驾,难免有些紧张,不知可有何需要注意的?”我也继续前行并无害的笑了笑。
乌云珠的美,是绝对的倾城倾国,因此就连吴良辅这样的阉人,也明显被这笑搞的晕晕呼呼的,“小主莫要紧张,皇上平日待人还算和善,只要你没犯什么大错便可。”吴良辅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交代到:“只是,既然小主问到,就别怪我没有提醒您,这西暖阁里的东西摆设,你千万不可乱动,皇上床头挂着的那福字尤是不可以碰触;还有一会要回钟粹宫的时候,若是咱家正巧有事不在的话,您千万要等着咱家,千万不可自己乱跑。这乱跑了去到哪里都没事,就是这东南角的那院落你绝对进不得,因为那个地方,只有皇上一人可以进去。小主您要切记,这若误闯了进去,怕是会有性命之虞!”乾清宫东南角的院落?那不是我住的房间的方向么?福临。。。
“是,乌云珠多谢公公提点。”我收起情绪,恭敬的道,并适事而巧妙的递给他一张银票,吴良辅也不推辞,乐呵呵的就收下了。
乾清宫
西暖阁里灯火通明,显见福临还未睡下。在吴良辅的引导下,我来到西暖阁外等候,吴良辅进去通报。
不一会,吴良辅便出来对我做了个请的姿势,我深呼一口气的抬步走进我既熟悉又陌生的西暖阁。
里面的摆设没有任何改变,大到各个家具的位置,小到书籍等存放的地点,都与我当时收拾摆放的别无二致;吴良辅所说的床头的字,是福临有一次被前面的事搞的不耐烦的到处摔东西的时候,我提笔所写的‘莫生气’,当时的我还开玩笑的要他挂在床头好调整脾气,但他一直嫌我的字太丑而没有把它挂起来,如今。。。。。。
心下很是欣慰。
只是,在我看到福临的一瞬间,我猛然清醒,自嘲的笑了笑,林潇潇,你在想什么?也不想想自己现在的身份,我立刻盈盈下跪的行礼,“奴婢董鄂氏乌云珠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过了许久,久到我的腿都快麻了,才等到福临满意的在他的大作上划上最后一笔,“起吧。”他边说边抽出那张纸吹了吹。
“谢皇上。”我既恭敬又有些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
不知道他在写什么,我好奇的抬眼望向他手中的那张纸。
“你也识字?”他忽然抬头问到,我赶紧把头低了下去。“是。”然后柔柔的道。
“朕见过你之前的字,大气优雅,很不错。”福临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似是不经意的提到,“那是上次鄂硕病了的时候,递给朕的折子,朕当时就认出那不是鄂硕的字,后来询问下才知道,鄂硕在病痛中无法书写,只好由你代替。”
“谢皇上夸奖。”我浅笑行礼,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完美。
“可后来朕发现,你的字,变了。”福临盯了我一会,方从案上拿出一副对联,我仔细辨认了下,竟是上元那日我所写的下联,博果尔说的没错,他买下来了,“这可是你写的?”
“是,这确是奴婢所写。”我大方的承认。确实是我写的,我有什么好不承认的呢?
“何以你的字会改变如此之大?还竟与朕的字迹有些相似。”他仿佛又认真的研究了下那对联。
我早就想好说辞:“回皇上的话,奴婢曾在家中见过皇上的御笔,觉得甚大气刚劲,一时闲暇,便模仿了起来,若有得罪皇上之处,还望皇上恕罪!”说罢有跪了下去。
“起来吧。”福临不耐烦的摆摆手,“既识字,那你过来帮朕磨墨吧。”
“奴婢遵旨。”我赶紧起身走到他身边为他磨墨。
福临一向喜欢字画书法,因此他一提笔很快就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当中。我也不觉和做为林潇潇的时候一般,细心的观察他所写所画,好为他磨出最适合的墨来。
由于我配合得当,福临显得格外得心应手,当他完成之后,遂拿在手上看了看,并露出满意的神情,看了一会,他才象是刚发现我的存在般的朝我询问:“你看如何?”
“有待加强咯。”我习惯性的头也不抬的继续磨墨,顺口的说出林潇潇的惯用答案。而后,我感到眼前的人明显身体一僵。
气氛一时有些怪异,我们一个拿着自己的作品定格在那,一个磨墨的手停在一个位置。
良久,他才似乎缓过神来一般。“今日时候不早了,你先回钟粹宫吧。”
“是。”因为见到他微红了的眼眶,我有些难受的应到,迅速举步往门外走去。
“从明日起,每夜你都到乾清宫来伴驾。”就在我要走出去的时候,他似是说了这么一句,很轻,有些不真实。
我转过身,看到他正专心的在书架上找寻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