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欺人太甚,你们这些王八蛋欺人太甚了!”徐胜文突然疯了一般冲向车门,全凭着一股憋足的气,和拉扯姑娘的歹徒推搡起来,冷不防后面“嘭”地一声,一劫匪铁棍牢牢打在徐胜文的背上,正面一劫匪长长的利刃也朝他腹部招呼过来。
“危险!”暂时脱身的姑娘见徐胜文如此险境,奋不顾身迎了上去,“噗”的一声,利刃透胸而入,姑娘身上殷红一片。
“你们……”
“杀啊!”受此刺激的徐胜文突然脑际一片空白,所有的恐惧已经丢到九宵云外,发狂之余,那气势竟令众歹徒不寒而栗。
“救人要紧!”蒙蒙胧胧中,徐胜文听到了中年人的声音,近10名围攻他的歹徒竟被中年人三下两下瞬间一一放倒在地。直到此刻,车上的乘客才大着胆子前来帮忙,更多的乘客是颤抖着用手机拨着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
************************
S市市区医院,抢救工作正在紧张进行,偌大的医院如沸腾的开水一样,正传播着一条惊人的消息:“从省城驶来的客车遭遇劫匪抢劫,歹徒劫财之外还想劫色,多亏了一位刚刚退役的解放军战士……”
徐胜文守在急救室外,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直到一帮记者匆匆赶来,他才像躲避瘟疫一般尴尬站起:“求求你们,别问我了好不好,我不是英雄,真的不是什么英雄!”记者连珠炮似的提问他没听到一句,只是不住地推托。
上午10点左右,市区医院外驶来一列整齐的车队,一式的奔驰宝马,车上的人一个个西装革履,一下车就像训练有素一样紧列两旁,最后一部宝马车却直奔院门口,在两列豪华轿车的夹送下那么地眩目。
随之,里面一个30多岁的青年人风风火火地下了车。
“小婕、小婕你怎么样了!”青年人几乎是连哭带跑奔了过来,一旁的徐胜文正象焉了气的皮球一样蹲在门侧,被此人一冲,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瞎了眼,没看到我们刘总啊!”后面几个西装青年根本不问缘由,狠命地踢在徐胜文的身上。
“你们……”徐胜文欲要申辩,却因为一夜的劳累几欲晕倒,狠狠盯了几人一眼,干脆趴在地上喘起气来。
“哟,这是怎么了,解放军同志你怎么这样了!”刚打开病房大门的护士看见趴在地上的徐胜文,再看看一旁的那些西装青年,突然尖叫起来:“不得了了,歹徒来报复了啊!”一路尖叫着向外冲去。
这一叫不打紧,光天华日之下抢匪来市区报复,这还得了,胆大一点的群众和外面不死心的记者尽皆跑了过来。
“在哪里,歹徒在哪里?”记者们抢抓新闻心切,几乎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
“别慌,大家别慌,这里没有什么歹徒,这是我们海明集团的刘总,他是专程来看被歹徒伤着的陈小姐的……”旁边一位长发青年见被别人误会了,赶紧向大伙解释。
解释归解释,所有人的目光却首先盯向了趴在地上的徐胜文,此刻徐胜文尚未爬起,旧伤新痕,嘴角边上还流出了一丝血迹,这场景一看大家就差不多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是海明集团的刘总啊,只是刘总您身边的这位解放军同志为什么会躺在地上啊……”一个记者明知故问,让那刘总踌躇了一下,旁边的长发青年却哈哈大笑:“这小子八成是个赖皮狗,竟敢挡刘总的道……不过算了,不就是想蹭点钱吗,小东,拿点钱打发他走!”
“起来吧,这是5000元!”那叫小东的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叠钞票扔在徐胜文面前,没想到徐胜文看都不看,随手一甩扔了开去,紧接着又跌跌撞撞站了起来。
“刘总您可能弄错了,这位解放军同志是救了陈小姐的英雄,他怕陈小姐出事,在这守了一夜呢!”一位记者随口一说,众人尽皆笑了起来,那叫刘总的脸上顿时忽青忽白,良久突然转向徐胜文深鞠一躬:“原来这位兄弟是小婕的救命恩人,刘某有愧了!”
但见他一使眼色,那叫小东的又从包里抽出了一大叠钱:“这里是10万人民币,请解放军同志收下!”
徐胜文摇了摇头,有气无力蹲下,却好似周围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又开始做起了“门神”。
那刘总再使了一个眼色,小东把包里更大一叠钱拿出:“这是50万……”没想到被那刘总抢上一夺,整个包全到了他的手里:“这位兄弟,这里是100万,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这一下旁边众人全都发出了嘘声,记者们却在手忙脚乱地抢拍着镜头。
“请您将钱收起,别说这位小姐不是我救的,就算真是我救的也是我心甘情愿,和您无关的!”连徐胜文自己也不知道,他何时变得这么酷了,虽然在此极度疲劳之下,一直挺不直的腰杆竟也第一次挺得直直的:“等她好了,我自然离开了,不会碍着你们吧!”
“不会!”刘总内心一凛,竟然莫名地涌上一丝敌意:“不过我们来了,你的存在就没有必要了,懂吗,解放军同志!”
“这是我的事,各位请吧!”徐胜文整整身上凌乱不堪的衣服,顺势一坐,旁若无人地又堵在了门口的地上。
第二章 初次交锋
第二章初次交锋
七彩的霓虹灯下,伴随着一首首悠扬的舞曲响起,濒海广场上的人们随之起舞,一对对闲情男女踏着舞步,陶醉在浪漫的秋夜里。
刚刚踱出市区医院的徐胜文如一个失魄的游魂,木然呆立在空阔的广场。
被海明集团的刘总等人称为陈小婕的那位姑娘,因为刀口太深伤势严重,不得不紧急转往省城医院,那位财大气粗的刘总一次性包下了一个客机,专程飞往省城为陈小婕治病。他们在经过徐胜文面前的时候仿若无物,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门口还有他这么一个人。
“原来我真的没有必要留在这里!”徐胜文在庆幸小婕还有获救的机会时,内心却蓦地涌上一丝失落和醋意,拖着个沉重的军用背包,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到了S市人气最旺的濒海广场,越是热闹的地方,他却越感受到了一种空前的孤独。
“哥们,我说这位哥们!”突然一个长相极为精明的小伙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住旅社吗,我给您介绍这里最好最廉价的旅社,服务态度包您满意!”
“我……”
“您先别说,我跟您说啊,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这里除了我们是正宗旅社外,其他的您肯定住不放心的!”那小伙子故做神秘地凑近了徐胜文的耳朵:“我跟您说啊,这里除了我们是本分生意人外,其他的都不怎么正经,住不得啊——”
徐胜文听他这么一说,默然半晌,良久方才迸出一句话:“可我没钱!”这话陡然听在小伙子耳朵里,也只楞了一下:“您就别开玩笑了,您这没戴肩章没戴领花的,肯定是从部队退役的兄弟,这些日子部队退役的解放军兄弟也不少了,但一个个怀里不揣一万至少也揣个千儿八百的,象您这样说的我还真是头回听见了!”
“真的没有,部队买的票本来是到铁岭的,因为路上出了事,我错过了该转的车!”徐胜文似乎有点求助似地望着小伙子:“你能让我先住下吗,过几天我再给你钱?”
“过几天,你是说你这有亲戚吗,或者说从你的战友那里借钱?”
“不,我想在这里找个工作,挣到了钱马上还你……”徐胜文如此一说,却马上引来小伙的一片啧声:“我当你去借钱给我,找工作啊,老子还没工作呢,你当工作这么好找,倒霉,今天真他妈倒霉……”小伙子骂骂咧咧正想离开,突然被人猛地揪住了耳朵。
“放开,王八羔子,扯我耳朵干吗……”感受到激烈疼痛的小伙子猛地抬头,赫然发现一张威严的面孔:“伍小子,又在这里骗人吗?”
“钟局长,是您老啊,您大人有大量,老跟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过不去干吗!”被叫伍小子的小伙一边吐着舌头,一边试图赶紧溜掉。
“咦,这不是今天那位见义勇为的战士吗,你还没回家?”这位S市公安局的钟局长显得那么地平易近人,但见钟局长望着一侧的徐胜文,一边向后面招呼:“老洪,老洪过来,你要找的小伙子在这里,我可帮你找到了!”
“你说哪个小伙子啊!”那老洪听到招呼跑到跟前时,全身已经湿透,活脱脱就象刚刚从水里钻出来的一样。
“是你!”几乎异口同声,老洪和徐胜文几乎同时叫了出来——原来老洪就是昨晚车上和徐胜文同座的那个中年人。
“还穿着军装,背包也没放回,是舍不得部队吗?”
“不是!”徐胜文这话几乎没有思索,听在老洪的耳里极不舒服,原本温和的话语已经十分冷淡了。
“那你这是怎么回事,都一天了还在这里转悠,不想回家吗?”老洪的语气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好了:“从昨天车上的表现看来,你还勉强算个合格的兵,可你的军事素质也太差了,我就不明白了,你们的班长排长连长都是吃素的,就让你这么混了两年吗?”
“不怪他们,是我自己没用——我是连里最差的兵,他们在我身上花的心血已经够多了……”老洪的眼神让徐胜文仿佛又回到了连队,说不清是恐惧还是敬畏,他近乎哀求地说道:“我已经退伍了,您就别老把我跟军队扯上好吗,我不是军人,我已经不是军人了……”
“这样是不是就解脱了,很轻松了是吧,也没人逼你,不用站队列,不用搞体能,日子很自在,是吗?”老洪面目肃然似笑非笑,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徐胜文,虽然穿的是老百姓的衣服,在徐胜文的眼里,却分明感受到对方是个十足的老兵——部队出来的人都知道,真正的兵无论穿上什么衣服,那身兵味是无法掩饰的。
“您……是在搞体能吧,看您现在这汗,强度一定够大吧!”内心一波动,徐胜文已经有点口讫的样子:“可这里都是休闲的群众,部、部队不适合拉到这里来吧!”
“不要东拉西扯,告诉你,你今天是退役了,但你走的太窝囊,一日为兵,终生是兵,你懂不懂这个道理!”老洪的眼里几乎如欲喷火:“就你这角色,要在我的连队,这一辈子都别想脱下军装!”
“我……”徐胜文怯怯地退了两步,突然噗地一声跪在地上:“首长,我知错了,您就别再说了好吗?”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老洪的形象在徐胜文的眼里越放越大:“可我如今已经退役了,您能让我怎么办呢!”
“退役了,是啊,你光荣地退役了!”老洪极不自然地念叼着这句话,突然叹了一口气,一把将青年拉了起来:“起来吧,小伙子……今天看你在车上的表现,你骨子里还是能够学好的,怎么着,愿意去我那坐一坐吗?”
“去您哪,方便吗……”徐胜文正在踌躇的时候,那叫伍小子的踱了出来:“你这个傻蛋,刚才都在说没钱住旅社,人家老洪请你去还犹豫,你当老洪那地方是人就去得啊……”
“一边去,你这混蛋,下次让我发现你又在这诓钱,别想讨得了好去!”老洪这一威吓,那神色比钟局长可恐怖多了,伍小子吓得赶紧闭嘴。
第三章 老洪待客
第三章老洪待客
“挎包放这里,皮鞋摆这儿,这里是洗漱用具……”一进入房间,老洪就不厌其烦地对徐胜文做着机械式的说明,面部却毫无表情。
这是一个特大号的卧室,不,精确点来说他更象个训练场:单双杆、哑铃、以及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