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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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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我屁事?我想,合上眼睛。

迷迷糊糊刚睡着不久,“咚咚咚”的擂门声将我彻底惊醒。身旁的尔忠国在呼呼大睡。

“快开门!快开门!”开始砸门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我揉揉眼睛心想什么医生这么没素质,有这么给病人查房的吗?

没等我下床开门,门已经被硬撞开。一群人凶神恶煞地冲进来四处搜寻。门口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神色惶恐地站着。

“你们大半夜的干什么?”我惊问道。

一个梳着中分头的便衣握着手枪表情严肃地嚷嚷道:“仔细搜,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说完,眼睛转向我,愣了愣,“你是这个病房的?”

“是啊,”我又揉了揉眼睛,“出什么事情了?”

“抓刺客!”他蹙眉说道,目光越过我,看向病床上的人。“躺着的是什么人?”

“病人啊。”我说道,“几个小时前刚动过手术,被劫匪拿枪打伤的,很严重。”

这时候,有人连续向这个中分头便衣汇报没可疑之人。

中分头掀开被子看了看,仿佛会有人藏在被子下面,又朝门口问道:“这人是你的病人吗?”

门口的医生点点头:“是日本人的一位朋友,昨天傍晚刚送进来抢救。”

听医生这么说,中分头立即放下被子招呼人撤退并丢下话一旦发现可疑之人立即举报。

病房又恢复了宁静,我轻轻地爬上床,又挨着尔忠国躺好,他睡得很香,不知是真是假。

我一直看着他,他的长睫轻轻颤动,呼吸非常均匀。

我拿手指探到他鼻翼下。如果他在假寐,对我的这个举动不会没有察觉,然而他一丝变化也没有。

那应该是真的睡沉了。我想,这个家伙太狡猾,容易让人神经过敏。

终于明白他为何选择把我们丢在那段江滩了。他早就预谋好会被送进最近的这家医院,夜里即便开展行动也不会被人怀疑到头上。但以他的伤势不可能跑动太久,没准他行刺的目标就在这家医院里。

高啊,他真高。短短几天设计出这么多连环案不愧是老谋深算的尔忠国!

我的手指移向他的眼帘。这男人为什么睫毛这么长,太浪费。轻触的一霎那,似有电流通过,惊得我连忙缩手,塞进被窝里不敢再动弹。

他翻了个身,面对我。我立即翻转身体,背对他,心急跳着,幸亏没被发觉,嘿嘿……啊,忘了关灯,那么我的手接近他的眼睛时,他会不会对光感的变化有反应?

一条腿压到我的腿上,一只胳膊也搂了上来;身后那人在呢喃:“唉,小时候你就爱这样……”

 107 夜半歌声

他好狡猾。可是,他在说什么?

我没错过,一个字不落,都听见了。陡然一股酸劲儿直往上冒。我讨厌辛凤娇,我想掐死她,拍死她!

本着对他负责任的态度,我拿开他的手臂,推开他的腿,转过脸,坦然面对他……咦,他还闭着眼睛,什么意思?刚才是在说梦话吗?不可能吧。

“把眼睛睁开。”我对他说。

他没睁开,长睫颤得厉害。

“再不睁开,我拔了你的睫毛。”我威胁他。

“拔吧。”他低声道,“又不是没拔过。”

我一怔,这么好说话?但已经咽下去的那股酸劲儿被那个“又”字刺激得再度窜上来。

我将它们强压下去。

“算了,不愿睁开就闭着吧,谁让你是我的人呢。听着,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有关于那个女人的

任何事情,我不想听。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就不可以再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那是对我极端的不负责任。还有,你是病人,该好好休养,不要动手动脚的,不利于伤口复合。我忘了告诉你,很多年以来,我习惯一个人睡觉,不喜欢多条胳膊、多条腿的。这次是因为情况特殊,我原谅你。”

他的长睫猛地一颤,眼睛睁开,两颗大大的泪滴滚落眼眶。

“你、你哭什么?我又没欺负你。”我有些惊慌——更习惯他冷若冰霜的样子。

再说,哪有喜欢欺负人的人自己先哭的道理?

“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如我还有泪,是因为过去,是过去的泪没能流尽,残留到现在,如此而已。”他闭上眼睛,再度睁开时,恢复了我所熟悉的眼眸,深邃而淡漠。

“那我就放心了。男人流泪不是罪过,哭吧,我不会笑话你。”我一边说这话,一边在心里诅咒:辛凤娇,害人精,你可以去死了,立刻!马上!

他背过身去,不再言语。

没过多久,有医生进来,给尔忠国检查了伤口,并给伤口敷上新药。医生诧异他的伤口恢复得相当快,原本还担心术后会在夜间出现发热之类的症状,但目前看来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医生还说像他这种中弹部位颇深却不需要打点滴的病人从未遇到过。

医生欣慰之余正待离去,我问他可不可以加一张床铺。医生说小医院没有多余的床铺给病人家属,让我自己记得带卧具来。

医生走后,我掀开尔忠国的衣服,揭去纱布,又替他敷玉蟾露。他什么话也没说,好像突然之间又变郁闷了。

距离天亮还有段时间,可以继续睡觉,可我不争气,再度失眠。

我想起了很多人,春树,淼玲,爸爸,妈妈,图书馆工作的同事们,我的领导,以及我那苦思冥想了大半个月才写出一半的入党申请报告……失眠苦苦折磨着我。

我转身拍了拍背对着我的尔忠国,“帮我一个忙。”

半晌,他才低声说道:“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只打扰你五秒钟。”我祈求道。

“说。”

“点我昏睡穴。”

他未动。

“啊,功力都用光了吧。算了,当我没说。”我转过身去,使劲数羊。

一只粗糙的手掌突然摁进我的脖颈里,不必再数羊——如愿以偿。

早上醒来神清气爽,却发现老六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尔忠国不在房内。

见我醒了,老六立即说先生也刚醒没一会儿,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让我赶紧洗把脸,好趁热吃早餐,还说早餐是杨师傅一早上现熬的皮蛋瘦肉粥。说完这些话,他主动回避,退到病房外。

等我从洗脸池回来,看见老六正殷勤地拿嘴吹碗里的热粥。尔忠国蹙眉翻阅报纸,板着脸。

“那样不卫生。”我对老六说,又转向尔忠国,“你也一样。”

老六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我。尔忠国扔了报纸将碗拿过去:“我自己来。”

“先生今天转院吧,这里条件太差。”老六建议道。

“不必,明早我就出院。你回去把太太也带上,这里没法睡两个人。”

“那我让府里几个弟兄过来照看先生一晚上吧,听说昨夜这里出了事。”

“无碍,弟兄们最近都很累,这么远的地方,何必就为一晚上赶来。”

老六见尔忠国十分坚持便不再拍马屁。

“我留下来,我必须对你负责任。”我对尔忠国说,“老六,你尽管回去吧。”我非常有气势地转向老六说道。

“吃完早饭马上走!”尔忠国突然提高了嗓门,“我不喜欢跟人挤在一起睡。”

我诧异地看着尔忠国,昨晚他好像很乐意跟我挤在一起睡啊,怎么到了白天又换了一副清高的脸子。要清高也得我清高才对。

不对,早晨从见到他起就没见他舒展过眉头,一直冷冷的。变态!

“老六,我有话跟他说,你先出去一下。”

老六看了一眼尔忠国,见他并不反对,微微点头,走出房门。

“为什么不留我多住一晚上?想发善心不必现在才发吧。”我在猜他是不是想让我回去睡舒坦些,又不便直说,所以才……

切,讨厌,又自作多情,没看到他一直板着脸吗?

“闭嘴!赶紧吃饭!”他颇不耐烦,微锁的眉头蹙得更紧。

“闭着嘴怎么吃饭?”我问他。

他没反驳我,大口喝粥,眼皮也不抬。

“撵我走总要给个理由吧?”我想知道原因。

“理由一,口水多;理由二,梦话多。”他冷冰冰地说道。

“好吧,就算我口水多是真,可你点了我的昏睡穴,哪来的梦话?”我一边问,一边在想莫非他夜里又要行刺什么人嫌我碍事才有意支开我?

这么想,应该不算自作多情吧。

“我的掌力缺了点劲道,没能奏效!”他似乎硬忍住一股亟待喷发的不良情绪。

“是吗?”我表示怀疑,“既然我说了梦话,你一定听见了。我说过什么?”

他猛地看向我,黑瞳森寒一片。我一惊,难道我梦里骂他了?诸如变态狂、虐待狂、臭流氓之类的?

“老六!”尔忠国大叫一声。老六立即推门进来。“太太现在不饿,带她回府里用餐。”

老六露出世故的笑容:“太太,要不,这就跟我回去?”

“请你再出去一会儿,就一分钟。”我把老六往外推。

“老六,把她弄走,随便用什么办法。”尔忠国不耐烦地挥手。

“这——太太,不要让在下为难,你还是……”老六搓着手。

“走就走,谁稀罕跟你挤在一起。”我一扭身,朝门口走去,陡然想起玉蟾露在我这里,掏出来,狠狠地向他脸上砸去。

我以为他会伸手接,对他来说再容易不过,然而他偏偏没接,我却偏偏再次准确无误——与砸乔泰那次一样——瓷瓶直接飞吻他的脑门。

沉闷的碰撞声过后,大脑门上磕下一个红印。

“先生,您没事吧。”马屁精连忙上前吹气。

“滚!”尔忠国大喝道。

老六吓了一跳,连忙后退。

“小样儿!”我不屑道,“老六,马屁得找准地方怕,而且得看时候。”

老六急急忙忙拉着我的胳膊将我拖出病房。

上了车,车上还有两个仆人候着,都是生脸孔。

又换人了?这府里人事变化也太快了吧。俗话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可也没这么勤快的。

回府的路上,我问老六我是不是经常说梦话。

老六从后视镜里看着我尴尬而隐晦地笑,说太太说不说梦话他怎么可能知道。

我稍稍想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我的问话的确有问题。

行了一半,老六放那两个仆人下车,并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像是暗语。

“你的伤好了吗?”当车再次开动时,我问他。

“托太太的福,全好了。”

“你什么时候受的内伤,好像很严重。”

“干咱们这行的,很正常。太太还是不要问了。”

“好吧。”我知道他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从他的尖脑袋上就能感觉得出来。

“太太,你不要生先生的气,其实他很少对底下弟兄发脾气。最近的事情比较棘手,偏偏又遇到不太顺心的事,加上身体有伤,这才暴躁了点。”

“哦?不顺心的事,他会有不顺心的时候?”我觉得诧异。瞧他那股霸气,好像天大的事情都能搞定。

“唉,太太你年纪太轻,不懂这些。本来我不该说内部的事情,但太太怎么说也算是自己人,有些话我就不瞒你了,其实先生在汉口很不得志。他仗着自己功夫高,谋略多,经常打破常规按自己的方式带领弟兄们做事,虽然效果很好但难免引起上峰不满,说他冒进,冒险,不服从命令。这些天府里人事调动大多是针对他的。如今,他手底下带熟了的弟兄没剩几个,这不等于把他架空了。你说他能不恼吗?就凭他一个人能干什么?我真替先生担心,他拼死拼活为党国效力,可一些不卖命的杂碎却嫌他不服管教,动不动拿官阶压人,还不如日本人会笼络人心。我都替他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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