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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您的花包好了。”陷入沉思的江守业听到女孩的又一声“爷爷”,才缓过神来拿过鲜花。
江守业看着女孩双眸含笑道:“这个花店原来是一对夫妻开的,我是他们十几年的老顾客。”
女孩微微张开嘴巴,恍然大悟道:“您说的是原来的仙花坊的叔叔阿姨吧?他们回老家了,把花店盘给了我老板。”
江守业了然地点点头,付了钱道完谢抱着花束离开了。
见江守业走出花店,在门外等着的司机老赵赶紧走过来,拿过花束:“老爷,给我吧。”
接过花束的老赵暗暗叹气,老爷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每个月的第一个周末都会来花店买束鲜花,再去陵园看多年前离世的儿子儿媳。来花店买花这种事,其实吩咐下人做就可以了,老爷子却每次都是亲自过来。
老赵跟了江守业大半辈子当然明白他的心情,当年正当壮年的儿子儿媳说没就没了,试问哪个作为父母的心里会好过,失去亲人一人苟活在世上真的是度日如年、生不如死,可理解归理解老赵还是难免为老爷的身体担心。
江守业以前为把江氏壮大起来确实做过不少事,那场交通事故其实是因为他收购别人公司时,做的太绝遭人报复,对他怀恨在心的人找人在儿子儿媳的车上动了手脚,才会让他痛失爱子和儿媳,虽然已经将那些害人的人绳之以法,却再也不能让他的亲人重新活过来了。
江守业将对儿子儿媳的愧疚转变成了对孙子深沉的爱,对孙子严厉其实是想让他更加坚强,毕竟江守业老了随时可能说走就走,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把自己这么多年来积累的经验和教训传授给孙子。
好在这个孙子比江守业预想的更加出色,青春期的时候虽也叛逆过,却很快找回了自我,这两年孙子做出来的成绩让他很是欣慰。
前些阵子,江守业将江氏大部分实权转交给了江宸逸,自己退居二线,一个人住在老宅,天天在书房看书度日。只有在江宸逸一个人应付不来,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才会偷偷助孙子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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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业在陵园看过儿子儿媳后坐车离开,正看着窗外出神,忽然见路边有个女孩焦虑地挥手试图拦下他的车。
“老爷。”老赵用眼神询问了一下江守业的意见。
江守业知道这是从陵园通向市区的唯一一条路,因人烟稀少,向来不太好打车,前方大概再有一公里应该有个公共汽车站,到那儿就可以坐车回市区了。载这姑娘到汽车站也可以的,于是他微微地点了点头。
车子便缓缓地在女孩面前停了下来。
这时江守业发现,窗外那个女孩正是刚在花店里见过的漂亮女孩。
又是她,她来这儿做什么?江守业微微一惊,又一想这是通向陵园的路,这姑娘也只能是从陵园过来的,难道……她也有亲人需要拜祭?
江守业摇下车窗,问:“需要帮助吗?”
“爷爷,怎么会是您?咱真有缘。”女孩见江守业从车内探出头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又是爷爷,江守业苦笑,这孩子还真是一口一个爷爷,叫的很是亲热。
女孩把手上拿着的,鞋跟有些脱落的高跟鞋举起来,在江守业面前晃了晃:“爷爷,我的鞋坏了,脚又崴了,方便的话能送我一程吗?真是不好意思。”
女孩脚上只踩着一只鞋,另一只脚光着,手扶着路边的大树站着,样子甚是可怜。
江守业扯了扯嘴角:“上来吧。”
女孩兴奋地说了句,“谢谢爷爷。”便打开车门,坐进了后排,江守业的身边。
江守业原本以为女孩会坐到司机旁边的副驾驶座上,没料到她会毫不客气地坐到自己身旁,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女孩挺可爱的。
女孩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向江守业:“爷爷,您是来祭拜亲人的吗?”
江守业现在俨然习惯了被这个女孩称作爷爷,根本没觉察到后视镜里老赵目瞪口呆的表情。
老赵刚才没进花店当然没见过女孩,只觉得这女孩长的极好,这身段、这气质看着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怎么会一个人在路边呢。
“你呢?你也是来看亲人的?”江守业反问道。
“我来看我爸妈。”女孩明媚的眸子暗了暗,随即展眉一笑,“真幸运遇见了您,不然我今天就惨了,那儿根本打不到出租车。”
很久没人陪江守业好好聊过天了,女孩一路陪着他说话,他觉得心情莫名的愉悦。这个女孩跟他孙子一样失去了父母,性格还这么开朗随和,这一点让江守业凭空对她又多了几份怜爱。
车开到花店门口,女孩下车笑着跟江守业道谢。
临走前江守业和蔼地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的嘴角微微上扬:“我叫姚静,朋友都叫我妖妖,爷爷您也叫我妖妖吧。”
江守业笑着问:“是‘逃之夭夭’的‘夭’吗?”
女孩狡黠地笑着摇摇头:“不是,是‘妖精’的‘妖’。”
江守业会意地点点头,好一个妖精,女孩精灵般俏皮灵动的笑容,让他上车后也不由地回头多看了几眼。
一直站在花店门口目送江守业离开的姚静,见他的车完全消失不见,脸上的笑容才慢慢退去,随即只留下了一张冰冷无比的苍白面孔。
姚静弯下腰缓缓地穿上鞋跟有些脱落的高跟鞋,刚才还一瘸一拐,现在却一点事儿都没有,灵活的很。姚静薄唇一抿,从容地转身走进了花店。
三个月后。
任菲菲今天在华宁大厦有个签约仪式,结束后还有一场为答谢粉丝,而准备的简单的签名会。
穿着一身白色修身长裙的任菲菲,面带迷人的微笑出现在大众面前,她还是看起来清纯的一塌糊涂,出道几年仍一尘不染、清丽脱俗的气质,使她一直被众粉丝称为“神仙姐姐”。
几年前任菲菲是靠在一部青春偶像剧里,饰演一名清秀的女大学生一炮而红的,这几年接拍的戏走的也都是清纯甜美风。
也许从小学会带着面具做人的任菲菲最适合当一名演员,没人知道她摘下面具后的样子,应该也没人想知道面具下是个多么令人可憎的脸。人们大多数时候只会看到想看到的,真相是什么其实无关紧要。
任菲菲非常清楚这一点,她懂得怎么博得众人的欢心,她一直做的也很好,在玩弄人心上发挥着出色的才能,除了江家一老一少两个男人……
江宸逸这个她卑躬屈膝地讨好了几年的男人,至今仍对她若即若离,让她始终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他似乎不并讨厌她,也不像是已经爱上了她,毕竟女人是敏感的,对方爱不爱自己在很多细微的地方都能看得出来。
任菲菲不过是想做江太太,对于能不能得到江宸逸的心,说实话她也不在乎。任菲菲不天真,很早就看穿真心这种东西只是个累赘。她也不傻,十分了解男人的心理,不爱江宸逸,却还是会在他面前表现出,一个陷入爱河的小女人的样子,以满足男人的虚荣心。
这些年周围的人都把任菲菲当成江氏未来的女主人,江宸逸也因之前发生的一些事,确实承诺过会娶她过门,却也没说具体什么时候落实。
有时候任菲菲很厌倦他们之间这种,只限于身体上的交流的关系,她怀疑对方只当她是一个床伴,不是未婚妻,更不是一个女人,只是个玩偶,一个用于排泄的工具。
江宸逸似乎像个枯井怎么填也填不满,她觉得累,可真让她放手她也做不到,虽然任伟华没说什么,可她清楚任家目前对江氏的依赖太大,她没法从这段关系中潇洒地脱身。况且,这么多年的心血都花在这个男人身上,现在放弃她也真的很不甘心……
任菲菲有些心不在焉地给排起长队的粉丝一个个签着名,即使多不耐烦她也不会让别人看出来,嘴角一直挂着甜美的微笑,每个粉丝走上前来,她都会亲切地抬起头与人攀谈两句。
任菲菲太在乎别人的想法,希望每个人都爱她,所以她要时时刻刻都表现的完美,每一个表情都要做到位,不会让人看出破绽,不会让人怀疑,她其实根本就懒得对这些人强颜欢笑。
当任菲菲再次抬起头,与下一个粉丝四目相对时,瞬间僵住了。愣了几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僵着脸笑道:“你好。”
站在任菲菲面前的姚静笑颜如花:“任小姐,我是你的超级粉丝,你出道以来演的戏我都看过。你演的真好。”
5宣战
任菲菲抿了抿嘴唇,暗想消失了几年的闺蜜,怎么会突然在这个场合出现,是来砸场子的吗?看她的样子也不像啊。
几年前的某一天,姚静忽然就不见了,消失的那么彻底是任菲菲也没料到的,而尹哲……那个占据她心扉多年的男人,也同时销声匿迹,这曾让她消沉了很长一段日子。
女人的直觉告诉任菲菲,肯定是尹哲带着姚静离开的,于是,她又给姚静狠狠地记上了一笔。
尹哲是任菲菲儿时的一个美好的梦,如果没有这个梦支撑着她的话,她是不可能熬过那个阴暗的童年,而她却在离那个梦越走越远……
尹哲与姚静一起消失的那段日子里,任菲菲曾懊悔过,她爱的男人倾尽全力要保护的天使,差一点让她毁掉,他应该是对她恨之入骨了,又转而一想或许这样更好,至少能让他牢牢地记住她,即使带着浓浓的恨意。
而现在尹哲肯定也跟着姚静一起回来了,想到这儿任菲菲忽然有些心慌意乱,又忍不住暗暗自嘲,原以为早已干枯的一颗心,一想到尹哲,居然还可以像懵懂少女般悸动,真是够不要脸的。
注意力再次转向眼前的姚静,任菲菲的眉头不禁皱了皱,尹哲回来固然好,可又要看这个让人生厌的女人腻味在他身边了。
其实姚静的美,自从认识她的那一天任菲菲就知道,这辈子是无法超越了,自己拼命伪装的纯真善良这些纯粹的讨喜的品质,这个女人也与生俱来。
最可恨的是,任菲菲觉得遥不可及,自己这样肮脏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的尹哲,视姚静为珍宝,一直捧在掌心里小心呵护,即使后来姚静有了别的男人,他居然也毫无怨言地一直守护着她。
任菲菲承认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姚静,和她做朋友做闺蜜,仅仅是为了经常看到尹哲,了解他的近况和动态,却也一直没被人察觉。
只因任菲菲太擅长伪装,从来不会轻易被人识破,其实这种伪装,是她从小学会的保护自己的唯一方法。她从小只能靠自己,不像姚静,同样失去双亲,却一直拥有尹哲无微不至的呵护与宠爱。
今天看来这几年姚静过的还是很好,比以前更漂亮了,黑色的裹胸紧身长裙,勾勒的她姣好的身材尽显无疑,胸前的波澜壮阔也呼之欲出。
任菲菲记得,以前的姚静比较羞涩,喜欢穿宽宽松松的运动衫,来遮住她婀娜的身姿。
现在的姚静显然多了份张扬和邪气,还真的是对得起她的名字了,比起任菲菲故作清纯的假惺惺,姚静这种勾人魂魄的妖娆妩媚,对男人更具备杀伤力,更难得的是她的气质又使她穿的再性感,也不会让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