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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翠的树叶被火球击中,空气中很快闻到一股烧焦味。
闹闹只觉得炙热的火焰擦着脸颊而过,她在一瞬弹起,整个人全身埋进水里,那股恶臭难忍的脏水顺着耳朵嘴巴侵蚀而尽,她难受的眼睛都无法睁开。
她被炸的头晕眼花,恍惚了半天才恢复点意识,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往树林深处跑去,此刻也来不及多想顾邵他们此刻险情如何。
她忍着身体的不适刚准备藏进一个山洼里时,蓦地,整个人视线全黑,后脑勺一阵剧痛无比,狼狈的失去了意识。
……
顾邵和于洋很轻松的就进入了敌人的警戒线,却更加让他们不敢轻敌。他和于洋打了手势,沿着树丛外的栅栏分头行动。
哨兵很清闲的打着盹,顾邵轻声翻跳落在他的身后,悄无声息,连呼吸都掩藏的很好。
一手置于哨兵的脑顶,一手置于下巴,速度极快的扭转,”咔嚓“一声,哨兵已经无力的躺在地上丝毫没有了动静。
顾邵将他拖到一旁的草垛里,卸了他所有的东西,然后将人扔到悬崖外毁尸灭迹。
起身准备离开时,倏地发现落于地上一片纸,纯白,没有丁点墨迹却异常不对头。他捻起纸片放在鼻端下细细的闻起来,他墨黑的眼眸似凝住了寒天的冰雪,寒冷刺骨,一瞬间锋芒四溢。
嘴角露出血腥的笑容。
沉默片刻后,他迅速朝着反方向奔回驻扎地。
望着已经变成废墟的山洼,那一瞬他恨不得捏碎了自己,为什么没能好好的保护她。
他赤红了双眼卸了重型装备,沿着一路线索摸索前行。
现在的顾邵哪里还是平时那个严谨,运筹帷幄的爽朗团长,此刻他分明是发了狂的野狼,深沉危险而又暴怒。
”你们给直接冲进去,不用按照信息库提供的信息,已经有人做过手脚了。“他眉峰蹙紧,撤了韩申给的最新通讯系统。
”不可能,我调出来的数据怎么可能有错,你在开什么玩笑?喂喂喂,顾邵,喂,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擦!“韩申一怒,狠狠地锤了桌面。
他百分之百绝对相信顾邵的判断,只是完全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为什么数据会不会。
……
闹闹醒来的瞬间就抡起旁边的花瓶往周围砸过去。
哐当——
没有砸中!手腕狠狠被人握住。
”麻烦,安静一些。“喉咙在一瞬被人扼住,她剧痛难忍,强烈的窒息感向她袭来。
她挣扎的双手双脚,”放……放,开我。“
那人粗暴的将她往地上一扔,端正的眉眼不怒自威,他缓缓开口,”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你年纪和我女儿一样大,却比起她听话多了,首长总在我面前表扬你呢。“
他拍了拍闹闹的头,”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领着你上公园玩,小不点晃眼就长这么大了。“
她撞到地上一阵剧痛,还在大喘气,胸口似针刺,一呼吸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为什么……张叔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些事你不用管,这是大人的事情。“他慈爱而像毒蛇一样的笑,”乖乖的睡一觉,兴许就能回家了。“
话落,闹闹一身胆寒,瞳孔骤然收缩,原来张萜这样的人真的是毒蛇。
第二天,天蒙蒙亮,她没有依言回到家,而是被张萜带到了一间极具日式风情的木板屋。
入目是一片翠绿,木板上雕刻着成片的竹林,而拉门和小桌都是镂空的图。
张萜脸色暗黑,并不似昨日气定神闲,他口气不善的对闹闹道,”借人家的路,就要交过路费,对方指定了要你。恐怕你一时间回不去了,你好自为之吧。“
她正欲反问时,远远的走来一男子。
宽松的白色短袖和黑色短裤,身形高大俊朗,面目熟悉。
这个男人究竟是何身份?连张萜都要买他的帐。
他清俊不笑,冷眼扫过张萜,转而盯住毛闹闹,”又见面了。“
是景十,许久不见的景十。
他送的那玉镯她极喜爱,现在还戴在手腕上。
张萜惊异的眸光一闪而过,继而含蓄对景十点头,带着手下的人离开。
”景十,你怎么会跟张萜有来往。“她咄咄逼人,激动的恨不得跳起来。
说完,她死死盯住他,她救过他,只是单纯怜惜他,但未曾实想过他的身份。
景十不言语,并不打算给她回话。从手下那里接过棉球和碘酒,略有粗糙的手掌拂过她纤弱的手臂,那一块焦黑的皮肤触目惊心。
用棉球沾满了碘酒,他小心翼翼的涂抹在她的手臂上。
闹闹怕疼,所以碘酒刺激到伤口处时,很没有用的”嘶“了一声。
景十手上一顿,放轻了力道,且带着她盘腿坐下。
她知道他寡淡的性子,复又放温柔说,”张萜不是什么好人。“虽然你的身份也不简单,”今天你救了我一命,我希望你要慎重的选择和做出决定。“
张萜这次走私大量毒品,原本要通过海关运输,但最近党风严谨,抓的十分厉害,所以他不得已只能通过陆路通行,这一改变就露了马脚。第七十章真假
上头其实早就观察他很久了,各项证据已经摆在眼前,只剩下一个契机。
”伤好了,就好好休息,过个几天平静了我就送你回去。“景十沉默了半响,才扔出一句话来。
”谢谢你。“她有些感动又有些丧气,别人的路终究是要别人自己的走的,她无法插手,只得做一个旁观者给出建议。
”不用谢。“他的黑眸漆黑,都说拥有这样纯黑的眸色的人都是相当极端的人,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都是很执着的,”好了,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不用担心。“
她点点头,喜忧参半。
景十带着保镖走出去。
左手边带着墨镜的男子言辞犀利的问道,”堂主,你千方百计的救出她为什么不动她?你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老堂主留下来的势力,不用惧怕任何一派势力了。“
景十未发话,右边的男子已经冷冷道来,”正因为刚稳定下来就更加不可以轻举妄动,动这个女人谁知到会热什么麻烦。“
其实这两个人说的都不对,他现在的实力足够叫板任何人,想要的东西唾手可得。但,他心理还有一块净土,是在这次争权多位中空出的一方净土。
盯着远方那扇实木门久久不语,然后他迈着大步伐毫无留恋的离开。
**
踏入张萜的指挥部时,顾邵领着他的小分队杀地天昏地暗。
他眼中淡漠,看不见半点怜惜,犹如魔怔,肆意杀人,如一个杀人的机器,杀红了眼。
张萜拍着巴掌笑着进来,他的心腹迅速的成包围圈保住他们。
”果然是顾老的孙子,英雄可歌可敬啊!身手矫捷不同寻常!“
顾邵:”张萜,你不该走这条路,要不束手就擒,要么只有死路一条。“
张萜话锋一转,狠戾的大笑,”你这是送我的见面礼?未免太大了。不过我也有见面礼送给你。
黑帘后,一个头被黑布罩住的女人被男人推搡而出,颠颠撞撞,差点摔倒。
顾邵眉峰一凛,向前探出一步就要扶住来人,于洋及时把他拉住,皱眉摇头。
“你要什么?”
张萜圈住女人的肩膀,调笑耳语道,“看到没有,他为你心疼着急,这下你总满足了吧。”
女人身体晃动的一瞬,一股熟悉的香味飘散过来。
顾邵鼻头一动,稳住了心神,瞳孔皱缩。
张萜手上甩出一叠文件,话锋一转,“再怎么强悍的男人也会跌进温柔乡,红颜祸水果真如此。”
于洋接过文件,递给顾邵。
顾邵迎上张萜揶揄的目光,手上哗哗的翻动文件,“如果你不参与贩毒,假以时日也能坐上高位。”
这一句仿佛惊天的大笑话,张萜瞬间暴怒,一把毫不留情的推开女人。
“你以为顾天翼会让我坐上这么高的位置?哈哈,放屁,他的心里只有他那死去的儿子,他是我的恩师,可我无论如何尊敬他他从未赞扬过一句。他也不可能让我上去,你以为他拿了积极的培养你是为了什么?那个位置,除了顾家人谁都不可以坐。”
顾邵的一众队员全部肃穆了表情。
唯有顾邵不喜不怒,他甚是淡定。
“张叔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懂也好不懂也好,我不必解释。”他抬眸,锋利的眸光闪现,“至于文件上的要我入伙,分我百分之十的股份恕我难以答应了。”
张萜脸色一僵,厉声吼道,“给我把这个女人抓起来,给我杀了她。你不答应当然可以,那么我也不会客气。”
于洋等人已经心急不住,却见顾邵没有一丝动作,似并不担心“毛闹闹”的安全。
“等等。”就在他们以为顾邵真的不打算说话的时候,他出了一声。
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候他的答案。
答应张萜入伙非法贩毒集团,还是眼睁睁看着爱的人死去?
顾邵嘴上终于发话,“可以,你先把人放了。”他说话的同时手悄悄的在背后做了几个手势,那暗语是,五人分别干掉三个,而他则亲自干掉张萜!
张萜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毕竟他清楚,顾家男儿都是痴情种,何况这个“毛闹闹”在他心中分量极重。
炮火在张萜将“毛闹闹”推给顾邵的一瞬间打响,此起彼伏的火线枪声中,于洋端着手枪不玩把式的干净利落干掉敌人,而剩下的队员虽然是精英但面对张萜带来的精英部队也是吃亏不少。
顾邵揽着“毛闹闹”的腰身顺势一滚动,端起腰间的枪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射向张萜。
“砰。”
清脆响亮的枪声响起,
张萜到底是顾老的徒弟,这一枪并没有打中,他身手矫健的躲了过去。且他扯了一名手下作为掩护,拿了冲锋枪对准顾邵他们猛烈的射击,全力的扣动扳机。
数道火线在脸颊边穿梭,顾邵怀里的“毛闹闹”用力的扣住他的手臂,心中恐惧无限放大。
“镇定!”顾邵不耐烦的一吼。
把她塞进一旁于洋的怀里,冷静的拿起冲锋枪和张萜交火。
顾邵的枪法准是无人能比的,即使在这样移动靶的面前,他也能淡定的一枪击中张萜肩膀处,张萜闷哼一声,把手下朝着顾邵的方向扔过去,然后咬着牙往门口逃窜。
“砰。”又是精准的一枪,明朗的击中他的脚踝处。
张萜魁梧的身体倒下,浑身抽搐,到底是养尊处优久了,扛不住这么大的疼痛。
顾邵抵着他的脑袋,冰冷的说:“说,闹闹在哪里?”
张萜哈哈大笑。
“竟然被你发现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救那个女人?哈哈,我是不会告诉你那女人在哪里的。”他阴冷的道,“撕了我的合约还想要人,你想的未免太美。”
他大掌极为用力的扣住张萜的出血的洞口,发力狠狠地一扭,卸了他的肩膀。
张萜惨叫出声,却咬牙不说,到底是有几分骨气的。
就在这时,被套着黑布的女人露出了真面目,旁边的于洋吃了一惊。
司嘉脸色惨白捂着手,抽搐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