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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尔默探长认为他说得很有几分道理,不知不觉改变立场,“他的手臂上纹有帮派标记,也许是黑帮寻仇。”
“也许。这是墨西哥黑帮的标志,他做了什么事让他们越境追杀他?他有什么案底?”乔煦也不等帕尔默探长回答,又说,“帮派的人为何要阉割他?你不认为这是一桩情杀案吗?这个小子可有一张太阳神般的脸,当然了我是指他的脸上没有嵌子弹的时候。”乔煦貌似不经意地说,但句句都有所指。
“情杀?”帕尔默探长不由开始考虑这种可能性。
“爱总与恨相提并论,情总与仇并驾齐驱,为何不是情杀呢?”乔煦笑道。
帕尔默探长也笑起来。
“邻居们怎么说?”乔煦又问。
“没有提供有用信息。只是左边的住户说昨晚听见了争执声,她打开门看到一个高个子黑发男人匆匆离去。”
第64节:爱的代价(3)
“哈,礼傲。”乔煦打了个响指。
“什么?”探长跟不上他的思路。
“没什么。”乔煦嘴角上挑,笑得阴柔妩媚,一副乾坤在握的自得模样。
探长孜孜不倦地补充道:“这幢公寓住滑租金低廉,鱼龙混杂,没什么人愿意主动出面作证,而且即使他们肯讲也未必全部可信。”探长公正地分析,“比如左边那位女士完全就是一个酒鬼,和我讲话的时候醉气熏天,我很怀疑她声称她昨晚看见的那个男人是否真实存在。”
乔煦忙着打自己的主意根本不理会探长说了什么,阳光越来越炽烈,杰森右手手腕某处随着移转的阳光光束闪烁了一下,那一道不易察觉的闪光被乔煦敏锐地捕捉,他再度蹲在杰森的尸体旁边,他戴上塑胶手套,卷起杰森的衣袖,“战手表没错吧?”他解下钻石手表放进证物袋,“背后有题词,去查到底是从哪家出售的,我要买主的姓名和资料。”乔煦颐指气使地吩咐身旁的警员,那人眉头一皱,乔煦出现在这里本就不合规矩,他竟然还要插手调查吆三喝四,霸道过头了吧?那人嘴巴一张,正要顶回去。
帕尔默探长使了个眼色制止他,“去查。”
乔煦挑衅地瞥了那年轻警员一眼。帕尔默探长摇了摇头,他心想乔煦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斗呀。
凯瑟琳在礼傲的陪伴下匆匆赶来。
探长不准备让凯瑟琳进屋,“我出去和她谈谈。”
“不,放她进来。”乔煦冷酷地说。
凯瑟琳走到门口,杰森的尸体仍然按原样放置着,礼傲跟在凯瑟琳身后,他只朝屋内看了一眼,立即调转目光,他胃部抽痛,他极力忍住作呕的冲动。虽然礼傲从来不曾杰森,但看到杰森这种死法他也替他不值,礼傲不由回想起杰森孩子气的饱鼓鼓的脸颊和亲切和善的眼睛,那实在是个鲜活又可爱的男孩子。
凯瑟琳放声尖叫起来。一声,一声,又一声。一声比一声尖锐高亢。她也不哭也不说话,只是尖叫,所有现场的工作人员警员都惊呆了,一起放下了手边的工作,没有一个正常的女人会这样尖叫。
就连乔煦也吓了一跳,他急忙说:“带她出去!带她出去!该死的!带她离开这里!”
凯瑟琳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她捧着拓尖叫,叫声短促锐利,几乎不像是人类的声音。
礼傲用力摇晃她,最后无奈之下,狠狠抽了她两个耳光。
凯瑟琳停止了嘶喊,她哭出来,她的嗓子完全哑掉了,“天啦,杰森,天啦,杰森……”她面色死灰,两只眼睛像被人用针刺了一样,红肿不堪,她泪如雨下,“不,那个不是杰森,那个不是他!”凯瑟琳挣扎着还要进去,“杰森那么漂亮,那个不是他!不是的!”
乔煦和帕尔默探长一前一后走出来。礼傲扑过去要和乔煦厮打,“你该死的为何设计让她看到那一幕!你这个魔鬼!你这个野兽!”帕尔默探长急忙上前架住礼傲。
乔煦脸上讪讪的,“我只是希望排除她的嫌疑。”
“你现在排除了?”
乔煦点点头,凯瑟琳那种惊吓过度的反应绝非伪装,乔煦十分自信,他阅人无数,整日与穷凶极恶的人为伍,他不可能看走眼,“对,凯瑟琳的嫌疑,排除了。但是……”乔煦意味深长地看了礼傲一眼。
“你什么意思?”礼傲大惊,“你竟然怀疑我……你神经病?”
“美第奇先生,凶案总是围绕你发生。”乔煦温和地说,“你简直就是邪恶的轴心。”乔煦的声音突然变轻,“世界上最容易令人上瘾的事不是赌博,而是杀人,对吗,礼傲?夺走另外一个人的生命可以带来巨大的满足感,不是吗?那是任何别的成功或荣耀都无法带来的。就算你这样的天之骄子也不能抗拒这么强烈的诱惑!”乔煦又开始他的心理分析。
“我……”
礼傲大怒,他还要为自己争辩,凯瑟琳拉了拉他的衣袖,“我要离开这里,礼傲。”她奄奄一息,软软靠着礼傲的肩膀,“我要离开这里!”
礼傲看了看她,于心不忍,只好放弃和乔煦对峙。
“我警告你,不要再骚扰我!”礼傲压抑着满腔的怒火,他扶着凯瑟琳准备离开。
“我们走着瞧。我总是骚扰我的罪犯,没办法,职业本能。”乔煦笑眯眯的,“哦,对了,凯瑟琳,这几天你不能住在这里了,你是住饭店谎家?我进去帮你拿几件衣服,内衣裤什么的,好吗?”乔煦一边说一边冲凯瑟琳挤挤眼睛,“是啦,是啦,我是在以权谋私啦。呵,终于可以看到凯茜的内衣裤是什么款式的,好激动呀。”乔煦十分下流地补了一句。帕尔默探长在一旁大皱眉头,乔煦还真不怕被投诉。
礼傲的拳头越捏越紧,若非他担心事态恶化,他真想一拳揍扁乔煦的脸。
第65节:爱的代价(4)
“礼傲呀,你要好自为之呀。”乔煦突然握住礼傲的左臂,他手上只使了一成力量,像在爱抚,礼傲用肩膀顶开他,他愤怒无比,他实在猜不透乔煦的居心,他到底是想调戏凯瑟琳还是想挑衅他?乔煦阴阳怪气的举动和态度令礼傲作呕,“我们走。”礼傲扶着凯瑟琳离开。
“好走,不送了。”乔煦声音清亮地说,“回见呀。”他信心十足地转头对帕尔默探长说,“我们找个时间去拜访美第奇先生吧?”
“他?”帕尔默探长困惑地皱皱眉头。
“你知道,有的时候野兽被捕兽夹子夹住之后,为了逃脱,它们不惜咬断自己的肢体,哈,我最这种血淋淋的垂死挣扎了。”乔煦语气森然,目光深沉,当他发现帕尔默探长恐惧又戒备地打量他的时候,他哈哈一笑,“探长,今晚我们一起出去喝一杯?”
“我太太希望你再次赏光登门品尝她拿手的烤肉饼,上次你送的那只水晶天鹅,我太太爱不释手赞不绝口,她就集水晶制品,真是奢侈的爱好,但是我们没有孩子,每次她说那些水晶就像她的孩子一样,我实在不能说出什么话去阻止她不合时宜的小爱好。”帕尔默探长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推心置腹地对乔煦说。
“我认识一个名贵水晶代理商,我介绍你们认识。”
“是吗?那敢情好!”
天气持续晴好,天空一丝云彩也没有,碧蓝一片,不远处是漫漫黄沙,视线这么开阔,人渺小起来。
当天下午乔煦和帕尔默探长一起上门做例行调查。乔煦无拘无束地四下打量屋内装潢和各种难得一见的摆设,面露赞赏的表情,帕尔默探长却一直正襟危坐。
礼傲延亘了一会儿,这才走出来,他客气地和帕尔默探长打招呼,并且悉心询问他需要喝点什么,对于乔煦,礼傲却视而不见,乔煦毫不在意,夸张地咧嘴笑道:“嘿,礼傲,我在这里。”一边说还一边用力挥舞手掌,“你的度假别墅真是豪华!”他故作熟稔地搭讪。
“你确定你有资格参与这起案件的调查吗?”礼傲冷冰冰地发问,他的下巴缓缓地一沉,威严顿生。
乔煦嘻嘻一笑,“我是以朋友的身份来这里的。”
“对不起,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这里你。”礼傲下逐客令。
帕尔默探长尴尬极了,他想劝乔煦暂时回避,但乔煦一点起身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你放狗吧。”乔煦满不在乎地说。
“你……”礼傲没料到乔煦竟然和他耍起了无赖。
“要么告我非法闯入,我不介意。或者你直接拿枪出来射我,你口径手枪?我就够威猛够粗大。”乔煦说。
礼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没有枪!我不信奉暴力!”
“承认吧,不然被我查到你曾经参加过射击俱乐部,或者你父亲有私人靶场你每副间就去射射飞碟打打小鸟,你是如假包换的神射手,到时候你可就水洗不清了!”
“对,我会射击,而且枪法不错。如何?”礼傲挑高眉毛,“但是我没有枪,我不会让你搜查这里,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枪。”
乔煦开始微笑,“等到我们申请到搜查令,那柄枪早被你处理掉了。”
“我很好奇你们能以什么理由申请到‘搜查令’。”礼傲冷笑,想唬他,没那么容易。
乔煦的笑容凝固了一下,他对帕尔默探长打了个眼色,探长忙说:“不知能否请美第奇先生主动接受一次弹药残余物的测试?”
“……好!”礼傲忍耐着。
这时,凯瑟琳走进来,她脚步不太稳定,面色极度苍白,像是大病初愈,元气尽失。
“啊,凯茜宝贝,你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哦!”乔煦站起来快步迎上去,礼傲想阻止都来不及,乔煦张臂拥抱凯瑟琳,凯瑟琳没有避开他,当他退开的时候,凯瑟琳拔出了他腰间枪套里的枪,“会射击就是凶手吗?我也会呀!”她砰砰放了两枪,乔煦和帕尔默探长身后的博物架上的一只古董花瓶和一个银制圣物盒被凯瑟琳一一击倒。
帕尔默探长本能拔出手枪对准凯瑟琳,“把枪丢过来!”他凶狠地命令。
看着那碎成一地的佛罗伦萨时期的艺术品,礼傲来不及心疼,“放下枪,凯茜!”他急迫地低喊。
乔煦则惊得面无人色。他对凯瑟琳一点戒心都没有,所以她才能轻而易举地夺下他的枪,幸好她并无恶意,不然被击碎的就不是花瓶而是他的脑袋了,“凯茜宝贝,把我的枪还给我。”他用柔软的语调诱哄她,但他的声音不能抑制地发抖,听起来十分可笑。
凯瑟琳乖乖丢开枪,“我没有参加过什么射击俱乐部,不过当年愿意教我用枪的街头小混混数都数不过来。”凯瑟琳炫耀似的解释,“你不要再找礼傲麻烦了,昨晚我一直与他在一起!”凯瑟琳厌烦地看着乔煦,“而且,我们始终都醒着,我想我说的足够清楚了!”凯瑟琳中气不足地说,她的声音仍然嘶哑,令人想到她早上在案发现场那一连串发狂似的尖叫,杰森的惨死对她打击极大,她像被人在腹部捅了一刀一样,肠穿肚烂,痛不可言。
第66节:爱的代价(5)
凯瑟琳大胆直白地为礼傲做了不在场的证明,帕尔默探长低头掩饰自己的窃笑。乔煦的脸色则变得十分难看,他不死心地追问:“你昨晚一直都在这里?”
“对。礼傲体力不错,大概从下午六点开始吧。”凯瑟琳眨动翠绿双眸。
乔煦知道她在说谎,但他无法揭穿这个谎言,他忿忿地抿紧了嘴巴。
礼傲却意味深长地看着凯瑟琳。
终于送走了乔煦这个瘟神,凯瑟琳松下一口气来。“真不明白他为何事事针对你。”
凯瑟琳转身看礼傲,礼傲却低垂双目,他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