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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程程只觉得全身的血急速上涌,脑子里嗡地一声,好像捅了马蜂窝,无数只蜜蜂飞出来,翅膀齐齐扇动,嗡嗡直响。
这个郭厂长见她久未回去,居然找到这里来。
她硬着头皮走出去,就看见郭厂长靠在墙上,一张脸红的好像煮熟的螃蟹。他看见冯程程,立即堆满了笑,凑上来说:“我一直在等你,可你一直不回来,我不放心,就来找你了。”
显然,她离开之后,他又喝了不少,这会儿说起话来,舌根生硬,舌头打卷儿,再配上他那南方味道的普通话,格外滑稽。
冯程程僵硬地弯了弯嘴角,勉强应付:“郭厂长找我有事?”
“我就是想跟你讨论讨论关于文学的那些事。冯记者,我可是很欣赏你的,要不,咱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冯程程拒绝:“改日吧,只怕我们好久不回去,大伙儿要等得着急。”
“没关系,我给张秘书打个电话,就说咱俩在一块儿说话,他们会理解的。”
冯程程脸色一白,如果真是这样打个电话,只怕她跟这个郭厂长的关系就再也说不清楚了。
“郭厂长,还是改日吧……”
“我今天兴致很好,冯记者千万别推辞了,趁着我现在文思泉涌,还可以现场做几个小段来给你听。”说着,他竟然伸手来拉她。
冯程程极是厌恶,拼命往后躲,他就硬凑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走,不远的,出了饭庄再往东走几步就到了。”
这一下,冯程程倒是怒了,她皱紧了眉,用力挣脱,踉跄着往包房的方向走了几步。郭厂长追上来,又拽住她,嘴里一直喊:“冯记者,冯记者,你别走啊……”
就在两个人纠缠不清的时候,邵天扬恰好从旁边的包房里出来。他看见冯程程一副不堪其扰的样子,先是一愣,再看见郭厂长那只手还紧紧地抓着她的衣服,顿时怒火中烧,上前去把他从冯程程身边拉开,瞪起眼来指着郭厂长的鼻子尖骂道:“你知道她是谁?也敢动手动脚的?活腻了是吧?”
(呃,前面的铺垫终于完了,到现在才是这几天写采访郭厂长的真正目的所在。但是,伏笔和铺垫也是蛮重要的嘛,至少,大家前面看到了郭厂长的为人,也看到了邓淼在给主编拍马。小雨码字,不码废话,不刻意凑字拖沓情节,都是有必要才码之,还请大家多多谅解与支持。)
……
昨天问了编辑,《溺宠》一文已经进入设计封面的程序了,相信应该很快就能跟大家见面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019
郭厂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先是愣了好几秒,这才意识到有一个人在指着他。他眨了眨眼,总算看清邵天扬那副疾颜怒色的表情,也不由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
郭厂长强撑着脸色说:“你别乱来,我可是文明人。”
“哟,怪了?”邵天扬轻蔑地扬起下巴,冷冷一笑,“你拉着人家小姑娘上下其手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是文明人?”
郭厂长显然是被冤枉了,他拉着冯程程不放倒是真的,上下其手是绝对没有。他料着自己百口莫辩,于是神色慌乱地向冯程程求救:“冯记者,你快来说句公道话,我刚才是不是在跟你讨论文学?”
“就你还讨论文学?”邵天扬讪笑着往前迈了几步,忽然猛一出脚,朝着郭厂长的肚子就踹了上去。
郭厂长疼的冷汗直流,抱着肚子顺着墙壁往下滑,甚至连哼都哼不出声来。邵天扬却犹未解气,仍指着他骂:“文学教会你怎么调戏小姑娘是吧?文学也他妈的教会我怎么去教训你这种披着人皮的败类。”
饭庄里人来人往,有几个好事的就站在不远处的地方伸着脖子,抱着胸,好整以暇地看热闹,有的还甚至吹起了口哨。
场面极是混乱,那郭厂长怎么肯让人这样看他的笑话,于是忍着疼,一手扶撑着墙,试图站起来,却无奈腿软的厉害,挣扎了几下又只得坐回去,再也爬不起来。
这种场面极其眼熟,好像小时候学校组织去看的爱国主义教育电影,里面革命烈士临死之前都是坚贞不屈,惨烈非常。
冯程程一阵心惊肉跳,眼看着邵天扬作势又要补上一脚,立即上前把他拦下:“邵大哥,算了吧,这是你的饭庄,闹起来影响生意。”
“你甭担心,一个小饭庄,哥哥我还赔的起。”说完,又抬脚往郭厂长身上招呼下去。
冯程程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旁边有人喊:“是呀小姑娘,你可千万别心软,对付这种色狼就得狠。在你之前,他不定祸害多少个了呢。”
冯程程看见郭厂长五官扭曲在一起,疼的哎哟哎哟直叫,只怕再这样打下去会出事,但无论怎么劝,邵天扬就是不肯收手,急的她差点掉了眼泪。最后她实在看不下去,松了手转身就跑出去。
她这样一跑,邵天扬又是一个措手不及,以为她是脸皮薄,受不得这种委屈,更怕她跑出去会出事,于是搁下一句狠话:“再敢缠我妹妹,小心我废了你!”
说完,也顾不得收拾残局,就赶紧追了出去。
(急着出去办业务,先写这么多,大家多多谅解,谢谢。)
……
(感谢大家的支持,请多提宝贵意见和建议。)
020
冯程程刚刚跑到大门口,就被邵天扬一把拽了回去。还没等她发脾气,他倒是先瞪起了眼:“冯程程,下班不回家,跟那种人跑这儿来干什么?”
她没好气儿地瞟他:“什么那种人?人家是厨具厂的郭厂长。”
邵天扬眯了眯眼:“哟嗬,听你这口气倒是我多管闲事了?原来他把你堵在洗手间门口儿,拉着你的衣服纠缠不休,真是想讨论文学啊?得,那你还得跟我回去,我把你亲手送还,然后鞠躬道歉,免得让人说我店大欺客。”
冯程程听了,简直哭笑不得,再看他那副立眉憋笑的表情,也终于绷不住,噗嗤一声笑喷出来。
邵天扬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能让你瞬间爆怒,也能一下子化解你心里所有的怨气。
…
冯程程不想再回去,怕看见郭厂长那副模样难堪,也怕在主编面前不好交待,于是非要拉着邵天扬,要求在饭庄里参观。
邵天扬也不拒绝,引着她一路往饭庄的深处走。恰好服务员端着盘子上菜,被冯程程看见,于是她神秘兮兮凑上来,小声问:“我听说你这里东西超贵,一盘拌黄瓜都要30多块钱,是不是有这样的事?”
邵天扬英挺的眉皱起来:“我那是普通的拌黄瓜吗?前前后后多少道工序你知道吗?你知道为了这点黄瓜,光自然封盖的一等蜂蜜就用进去多少?还别说其它的佐料,都是绝对的好东西。实话告诉你,这三十块钱我都只收个成本。再说,现在的人哪个不比猴儿精,如果只是普通的拌黄瓜要30块钱,谁会点?真要是这么黑,我这饭庄早就撂牌子了,还用等着有人跑到你耳朵边儿去嚼舌头?”
顿了顿,似乎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于是又问:“这都谁告诉你的呀?是不是刚才那个什么厂长?一看就是个土包子,还‘文明人’?程程,你趁早离这种人远点,就说刚才,我看他拉着你那脸猴急的样子,真以为他在打你什么坏主意呢。”
冯程程笑着说:“这郭厂长人挺好的,就是对文学格外痴狂,偏偏又没有多好的文采,还整天拉着人品评切磋。刚才就是拉着我,一个劲儿地要我评价他的散文集呢。”
她这么一说,邵天扬倒来了兴致:“他写散文?念几句来听听?”
她想了想,摇头:“好像是说什么有没有恋爱,为什么没有恋爱,身边还有一个女人什么的。我当时只看了几句,记不得了,反正只听张姐说,他的散文能治抑郁症,估计是看了能让人笑喷吧。”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到廊子尽头,邵天扬信手推开一扇木门,出乎意料的是,后面竟然是个清幽别致的四合院。他抬手指着眼前的一片齐整整的斜檐房说:“这些全是包间,看那边几间,是专门给领导级别的人物预备的。现在人少,暂时用不到,所以就关起来,等以后人多了,只怕这里也难得清静了。”
冯程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大红色的窗子里朦朦胧胧地透出一点点桔色的灯光,拢着周围的花踪树影,温馨清雅,幽趣恬生。
她还记得那年冬天,自己靠在洛阳的怀里,听他在耳边喃喃:“以后,咱们不买楼房,就买个四合院。院子里种一歪脖子树,夏天的时候,挂纸鹤和彩灯,冬天就在树底下堆雪人,然后咱俩捂着被子,隔着窗户欣赏从天上掉下来的雪花儿。”
她当时听得心里微融,从指尖生出一股暖意来,明明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嘴里却别扭着说:“我怎么听着好像是《不怕冷的大衣》里的那只叫淘淘的小兔子呀?你什么意思,拐弯抹角地说我懒呢是吧?”
洛阳呵呵地笑:“都多老的动画片了,你还记得呢?”
她说:“忘不了,只要记住了,就永远都忘不了。”
因为洛阳这样说过,所以,她始终记得,然后开始慢慢地喜欢上四合院。结果,她真的看到四合院了,身边却已经没有了他。
四周极是安静,两个人谁都没再说话。一股冷风吹来,顺着衣领钻进去,冯程程不禁打了个冷颤。她轻轻抚了抚被冻的发凉的胳膊,然后放眼去看四周的灯火。每扇小窗都被光亮胀的融朦朦的,似乎每一间小屋子里都锁住了太多的温暖。
这院里也有一颗光秃秃的老树,就像洛阳形容的那样,每一个枝杈都像是富了生命的手,但这些手却托着漫天落陌孤伶的星子和这满院的阴风寂寥。
冯程程正在感怀心伤,邵天扬却突然逗她说:“唉,想什么呢,这么入迷?不会是想回去跟那个厂长切磋文学吧?其实我文学也不错,你要实在有那股瘾,要不咱俩切磋切磋?”
他这么说着,就忽然转过身子对着苍寂的天空放声大念: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他漆黑的胴眸里似有一缕流光划过,宛若天边最最炫目的流星,转瞬即逝。
冯程程看着他漂亮的眉梢眼角,不禁心生触动,于是好奇地问:“为什么想到念这首仓央嘉措的诗?是不是这样的情景让你想起了什么?比如说初恋,或者别的?”
邵天扬拿眼瞥她:“你看我像是这么文艺的人吗?”
“那是为什么?”
“因为现在流行呗。”
……
(初稿未修,感谢大家支持。)
021
这几天,报社里颇不平静。
郭厂长在饭庄里被打,冯程程无缘无故失踪,本来当时没几个人在场,却不知是谁把事情散播出去,结果闹的报社里人人皆知,于是各种版本的流言碎语,如同漫天雪花,纷至沓来。
郭厂长觉得丢脸,不敢再提,而主编对这件事也并没有过多的追究。他一向精明,估计早就猜到了当日的情形,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了。
对于流言,冯程程虽然不堪其扰,却也不肯多说一个字,只怕越描越黑,反倒弄坏了心情。张敬芳告诉她,对于这样的事就要冷处理,过几天,有什么新的八卦出来,事情就会被人们慢慢淡忘。于是,她也不再纠结,叫了邓淼,继续奔波采访,一门心思地扎进专访宣传的任务里。
…
这天采访刚刚结束,冯程程突然接到邵天扬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程程,帮我一个忙吧。”
冯程程奇怪,他向来神通广大,什么事竟然求到她的头上?
他说:“我一个朋友要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