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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亲王府的贝勒要出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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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断袖的错觉

眼窝被不明暗器击中,金星缭绕的胀痛起来,泰博儿奇勃然大怒伸手还击。脸上大刺刺的搁着一只纤足,他握着脚踝没好气的坐起了身:“你还让不让人活命了??”

那边厢回应他的是规律的呼吸。他瞪视了半饷,终是窝囊的轻轻放下了她的脚,揉着眼眶又躺下了。自认倒霉的叹了口气,悔不当初没及时制止她,如今惹出了这么多后患,想拂袖而去又于心不忍,除了欲哭无泪的咬牙挺着,还能怎么办呢。

生完闷气,他放心不下的爬起身来,小心将她的手脚都放入毯子中盖好。沉睡中的瓷娃娃安静得像是一副画。

他忍不住两手托腮的爬在她身边端详起她来。饱满的唇瓣泛着桃色的光泽,就像诱人的樱桃,引人采摘。细白的肌肤像是粘稠的马奶透着香气,他不禁凑拢轻轻一嗅,笑了:还真像带着奶香的宝宝一样。

蹙着眉头翻了个身,她似乎被他的鼻息打扰了睡梦。心下一惊,泰博儿奇赶紧退了开来,唯恐被她发现自己猎奇的举动。

心里扑扑直跳,他骤然感到一丝沦陷正在向内心渗透。扫视着她的后背,那鼠尾辨扎眼的刺入眼帘,他倒抽一口凉气,闭上了眼:妈的!她到底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沦陷个屁!难不成让别人笑话我断袖?!

莫名的情绪正鞭笞着他的,东莪的身体神经质的抽了抽,他赫然一震,有了心理准备:后半夜了,也不知道如今不再昏迷的假小子还会不会发噩梦!

念想还在心头打转,她的呓语便微弱的传来:“救救我——”

倾身上前注视着她,她喃喃了一会儿又安静了下来,正庆幸她被梦魇困扰的情形似乎好转了很多,房内乍然响起了她的惊呼声:“泰博儿奇——”

这一惊差点没让他丢了三魂七魄,在逐渐放松的心态中陡然被推入了精神紧绷的巅峰,他恨不得一巴掌将她扇出房去。

可惜,这个很过瘾的念头只是在脑海里一闪,便快速沉沦了。他急切的将她揽进了怀中,紧张兮兮的安慰到:“我在、我在!!”

伴着冷汗淋漓,东莪在他的怀中无意识挣扎起来,低如耳语的呓语不断从口中流泻而出:我看到了·········是他··········是他···········救命······

不知道她幼时所患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昏病,不过泰博儿奇深深相信,她此时一定很痛苦很痛苦,既然他的父亲和嫂嫂都不惜突破礼数的限制,把她交给自己照顾,那至少说明她幼时的病,应该很严重也很轰动,说不定朝中有地位的人,都清楚摄政王的女儿那一段病史。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陷入了谜一样的意境中:她到底曾患过什么样的病呢?怀中的人呼吸急促的涨红了脸,他低头焦虑起来,除了干巴巴的对她说:我在。他无计可施。

他用冰凉的下巴为她火烫的面颊降着温,忽然感到心悸的一震,漏掉了一拍心跳。他的手掌托着她的背,用了力道朝胸前拢了拢,被柔软的峰峦撩起了一丝邪恶的澎湃。

少年的自制力薄如宣纸,他带着十成十的罪恶感,和十成十的好奇心,手一抬向着她的胸脯靠近。

不过,他的拥抱太过紧密,让东莪娇喘不已的感到窒息,她下意识的推着他的胸膛,在梦中就如泥沼淹没了她的胸口,让她感到溺毙的威胁在向她靠近。

他的内衫口滚着小羊羔的绒毛,柔软无比,突兀的触摸到这似曾相识的柔和,带给了东莪无比的安慰,她依样画葫芦手一伸,就像当初一般,摸到了他温热的身体。

错愕的收起了自己的邪念,泰博儿奇苦笑起来,庆幸还好她先发制人,“轻薄”了自己,不然恐怕会被自己轻薄了。

为那一丝邪念心存愧疚,他竭尽全力的抵御着艰巨的考验。她的柔荑抵着鼓起的胸膛,哪怕一动不动也能让人一触即发。他默默恳请着她,希望她不要再有任何撩拨的动作。

好像她听到了他的恳求,手渐渐放松着从他的胸口滑落,温热的肌肤逐渐滚烫起来,贴着他的腰肢,她环抱着让人心安的大树,老实的不动了。

可是他却并没有得到救赎,反而越发的狂躁起来。努力看着她光光的额头,提醒自己她的诡秘,借以驱赶内心的那些欲念。

皇太后对他们兄弟俩的婚配很重视,铁了心要让他们娶皇室的公主,没有适龄的公主可娶嫁,泰博儿奇的婚事因此被耽误。通房丫头他不是没有过,也不止一房,不过总是稍纵即逝便厌倦了。

蒙古男人征服女人的yu望就像渴望一匹汗血宝马,这种匹配不是满足身体上的yu望就能达到的。他们都是冲动强悍的动物,靠着骑兵手里的弓箭就能远征陌生的大陆;靠着勤劳的双手和繁衍后代的女人,就能在荒芜的贫瘠,生生不息的延续。

他们会渴求一个让他们感到尊重和挚爱的女人,而不是成群麻木的妻妾。因为茫茫广阔的草原,需要灵魂的伴侣而不仅仅是一具肉体。

他不知道倒底是因为她的独特让他沉迷,还是因为冥冥中的引领而心动。他很喜欢熟睡的她,因为至少她睡着了,便不会拍她的脑门。

不过他显然要失望了,东莪抖着睫毛,醒来了。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她猛然发现两人的距离太近:“啊——”

耷拉下头瞄了她一眼,泰博儿奇立即松开了怀抱:“别吵!是我”

“是你又怎么样!!大老爷们儿的搂在一块儿,你不嫌恶心啊??!”

“你以为我想啊!谁大声嚷嚷救命来着?”

忽然他就没了好气,眉宇间透着失意,听听她的气口:大老爷们儿······

“我——那你怎么不摇醒我??”

“··········”

愕然的看了看她,泰博儿奇感到她一语点醒了梦中人:“是啊!?怎么没人告诉我这一点呢?”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倒影出了他认真的表情,东莪忽然释然了:“也不是,我只是说说而已,强推醒梦魇里的人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时日长了也是恶性循环,会导致夜不能寐的。”

泰博儿奇很难看到她一本正经的表情,不禁端详起她来:“是吗?这么说你很有经验咯?小时候就有这个毛病?”

“恩。”

“你阿玛是摄政王,他没让最好的太医给你诊治吗?”

东莪失笑,灿烂得如百花齐放:“你傻呀!我阿玛入关后才做的摄政王,从前的皇帝是你的姑父——太宗皇帝”

泰博儿奇尴尬的陪笑着:“哦········我都忘了,不过他贵为亲王也该有法子医治你吧?”

“我当着大老爷们儿就不会再害病了!”

“什么?原来你穿男装是这个原因??”

“是呀!”

“那····那一辈子都得这样?”

“不尽然吧——”

“怎么讲?”

“据说我有两个选择,一、是当男儿,二、是嫁人。反正就是不能做姑娘。”

泰博儿奇专注的望着她,咀嚼着她话里的意思,平白白的扯起嘴角笑了:“这样啊!你的命运很神奇,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啊,闹得大家人仰马翻不停围着我打转,我小时候不知道多郁闷!”

“是吗?”

“恩!”

“我嫂子说的‘福寿球’是什么意思?”

“那是皇额娘送给我的,是效仿汉人保佑儿子的方式特制的。上面有字呢,雕着‘福’和‘寿’——喏,给你瞧瞧。”

夜深人静的静谧,让人放下了一切警惕和面具,东莪凑近他,侧面展露着圆滚滚的耳环。一阵香气袭来,泰博儿奇匆忙仰起了头:“恩!真漂亮!嫂子说有一天把它摘下,就有人接替她了??”

“嗨——”东莪心情大好,大力的拍了拍他的肩,很有好哥们的架势:“这都不明白!汉人家的小嘎子单耳戴坠能长寿,好养育!嫁了人不就得将福寿球摘下改戴一对一对儿的了吗!!她话里有话,在催我嫁人呢!甭理她!”

肩头一沉,让她拍得生疼,泰博儿奇又好气又好笑的白了她一眼:“嫁人?还是不要了吧,你······这副模样,谁要?”

“啪”的一声脆响,泰博儿奇愕然的抬起眼帘,东莪相见恨晚的拍着脑门冲他笑了起来:“说得好!要是我阿玛和皇额娘跟你一条心,我可就省心了!!”

忽然感到情绪有点低落,此次此刻她就差没长胡子,活脱脱一个纯爷们儿坐在他的床榻上,他淡淡的想要打击打击她,以求自己的平衡。

“有你这样的大老爷们儿吗?”

“怎么了?”

“做了噩梦就往人家怀里钻,不嫌丢人啊?”

“我哪有?”

“没有吗?你刚醒来的时候不是紧紧搂着我的腰吗??”

“我——我——”

东莪涨红了脸庞,在语塞中渐渐升腾起了恼怒。她感到对方带着恶意的调侃,似乎故意想让自己难堪。

“没话说了?我看你还是做大姑娘好了!至少没人笑话你害怕做噩梦!做爷们儿嘛····轻薄人你倒是不用教,其他就差远了!你不会想只是做个色鬼吧?”

“——我怎么轻薄你了!你说、我还对你干嘛了??”

“嘿?说了你能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要对我负责?”

“我怎么不能负责了?你要是一个娘们儿我就能将你娶回家!!”

“你——你还能娶媳妇??——荒唐!!!”

泰博儿奇沉下脸来,翻身下床朝着大门走去。他燎着莫名的火气,愤然“砰”的一声甩上了门,拂袖而去。

东莪跌坐在床榻上,眨巴着眼睛,一丝“惆怅”游弋上了心头,她紧紧蹙着眉头,拼命回顾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却始终想不明白,只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从来不属于她的词汇,描述自己的心情——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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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有女初长成

两个月之后睿亲王府拱月阁

“额娘!快看莪儿带什么来了”

“看把你高兴得,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啊。”李氏在丫头搀扶下从里间儿走了出来。

她带着笑意端坐椅中,接过丫头递上的茶杯,就着才沏好的香浓浅尝了一口。

东莪跨进房来,麻利的弹了弹箭袖,冬日里的朝服华丽质硬,发出“哗哗”的声响,合着她朗朗的请安声,将虎虎生风的男儿英姿展露。

“儿臣叩见额娘,祝额娘福体安康!”

李氏笑容有些僵,她放下茶杯抬了抬手:“起吧!什么时候你才能用屈膝礼给额娘问个安呢?!”

“嗨——那不是、不是迟早的事儿吗!将来再说吧!”东莪站起身来悻悻然说到,在李氏若有所思的神情中忐忑起来。

李氏的顾虑绝非多余,她担心女儿会被这种特殊的情形耽误了人生。自打科尔沁一行归来,皇上的圣旨已下,从名义上来说“贝勒爷”已被“和硕格格”取代,但东莪仍旧长袍马褂,缨帽皂靴不曾换装。

若要让“和硕格格”名副其实,必须要她自己肯配合。十四载毕竟是一个漫长的岁月,如果没有内因的支持,一切都皆是空谈。这一项浩大的工程,仅凭外因的强迫是无法达成的。

李氏一抬眼帘将女儿得瑟的神情尽收眼底,她失笑的猜起了她的来意:“过来让额娘看看,今儿咱格格怎么这么高兴啊?”

东莪闻言来了精神,一挥手令小德子将物件搬上了桌。李氏端详了一番,被这份神秘感逗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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