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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时近深秋但路上清扫得很干净看不见一片落叶,周围的环境很安静除了时不时有远处传来士兵的操练声,但给人感觉很协调,反而把这个地方点缀得更加幽静。李部长住在八号小楼里,他们按了两下门铃,一会儿里面传来了脚步声,一个勤务兵打开了房门,“请问您是霍主任吗?”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勤务兵将他们让进了房间里。还没等他们换鞋,里面传来一声“哈哈老伙计是你吗?”语气听起来很亲热。
“哈哈除了我还能有谁?棋力真么样有了进步了吗?一会儿手谈一局,顺便带了那个常和你提起后辈过来看看你。”老主任热情的回答道。
他们换好鞋,走进了大厅,只见李部长放下了手上的文件,从沙发上站起来。
“是你(您)!”老董和李部长两个人错愕的张大了嘴,异口同声道。“怎么你们认识啊?”老主人更加错愕的嘴张得更大扭头看着老董,老董不好意思的笑了,抬起手挠了挠头。
“小董咱们可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快坐快坐”三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勤务兵手脚麻利的为老主任和老董斟上茶水就下去了。李部长将两人的相识经过解释了一番,才解去了老主任心中的疑惑。老主任和李部长闲聊了起来,过了一会李部长转过头来对老董说“小董怎么了变得这么拘束,连话也不说了,你来得正好,我还真有点事情要向你请教呢?”老董连忙说不敢当不敢当。李部长站起身来走进旁边的书房。就在这一会儿的时间老主任轻描淡写对老董说:“到底是年轻人脑子好使!”老董听出了老主任的不满连忙想要解释,老主任把手一抬阻止了。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李部长拿了一幅卷轴走了出来,“前两天在五一街淘到了一幅字,小董帮我把把关,看看我的眼力有没有长进。”老董连忙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这个卷轴怎么这么眼熟,当他和李部长两人同时将卷轴展开的时候,心里证实了自己的判断,这幅字正是老张请他的父亲去找到的清末书法大家吴昌硕的晚年一幅真迹,但是落款被李部长巧妙的遮盖住了,老董不动声色的看了好半天,渐渐的眼神变了,手也颤抖了,呼吸变得有点急促,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李部长,李部长满怀希冀也看着他。老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李部长您淘到这幅“奉爵称寿,雅歌吹笙”字,用笔雄浑、饱满,从一些线条看,具有篆书的痕迹,但是又将隶书溶为一体,结体已变长,取纵势如可以说篆隶笔法作草书,笔势奔腾,苍劲雄浑,不拘成法这正是吴昌硕晚年所独有的特点。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吴大师晚年的一幅不可多得的精品,真迹绝对是真迹。”
“哈哈,真有你的。”李部长将卷轴向后慢慢展开,落款果然是乙卯五月昌硕年七十二,老主任悬在半空的心落在了肚子里,不失时机的将老董的家学渊源略微的提及了几句,老董感激的看了老主任一眼,老主任不易察觉的轻轻地晗了一下首。接下来气氛渐渐的热乎了起来,老主任趁兴提出手谈一局,李部长欣然应允,这下他们拿去的东西了有了用武之地了,将东西摆好,李部长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来,“老伙计从哪里得来的好东西啊!真是不可多得,不可多得啊!”左手摩挲着楸秤,右手摆弄着云子爱不释手。
“呵呵李部长,小董是我的得意门生啊,不如今天就由你来指点他一二如何啊”
“好好,就按你说的办,小董咱们可先说好,输了可不能哭鼻子啊!”李部长微笑着看着老董。
“哪能呢,得到您的指点高兴还来不及呢!要哭也是喜极而泣”
“哈哈年轻人会说话啊!”
这一局棋下的老董是绞尽脑汁汗流浃背,说实在的李部长的棋力略输老董一筹,但又不能赢,而且得输的很巧妙,棋面上既要显出搏杀异常激烈,又要形成打生死劫的局面,可真是难为老董了,最终以李部长以两目半的微弱优势取胜。李部长很开心,吩咐勤务兵准备好酒菜留老主任和老董吃饭,并且拿出自己珍藏了好久的茅台,饭桌上三人聊得很开心,席间老主任趁李部长高兴提出老董拜师学习黑白之道,李部长欣然应允,但是只局限于这所房子内是师徒。老董感觉李部长和自己的距离在不断的拉近。吃完饭后两人告辞。
“把东西带上”
“呵呵,李部长这就当这是小董的拜师礼,而且这种高雅的东西留在他这个俗人手里糟蹋了。”李部长推辞了好半天就是不允。
“师傅您看要不先暂时寄放在您这里,我登门求教一次拿这么多东西也不方便,如果您觉得我不能举一反三不足教也,就把我踢出门墙,然后把这些东西一股脑的都扔出去您看怎么样啊!”
“那好吧。就暂且寄放在我这里,老伙计记得带小董常来啊!”李部长这才作罢。
从李部长家里出来,坐在出租车上老主任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李部长不讨厌你,做得很对,己不密则失身,但是有时间一定去和小周聊一聊,有些事情你能做有些事情你不能做,有些人你能碰有些人你不能碰。”说罢闭上眼睛,靠在出租车的后座上闭上眼睛,一路上再也没和老董说一句话。老董回到家里还一直琢磨这句话,忽然汗从后背流了下来,难道老主任指的是我和曼尼的事情吗?曼尼到底有什么背景啊?腰间一阵的酥麻,有传呼,上面写道“如果您方便的话柳女士请您到办公室有事相商。”办公室是他们两个人约定曼尼家的暗号,去还是不去呢?老董看着手里的传呼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第二十五章 老董送礼的小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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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老董的身体层面上的**最终战胜了精神层面上的理智,他去了,天快黑了从曼尼家偷偷溜出来,感觉到不是以往那种愉悦满足和期待,代替的是怀疑懊恼和无力,这是最后一次了,老董自己暗暗的下定了决心。但是决心下多了,就变成了狗屁不如,最起码狗屁还有臭味,至于决心再臭只有自己知道对于别人没有任何杀伤力的,也不能那么说老董很毅然决然的把决心变成了小心。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十一月底人大会闭幕了,李部长毫无悬念的转正了,并且成了市委常委,这对于老董来说无异于是漫天的乌云绽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透射出了一抹金色的阳光,随着登门求教的次数增多这道阳光有了慢慢扩大的趋势,终于快出头了,他心里想。
李部长和劳动走在了古玩街上,看着周围络绎不绝的行人,蹲在地上仔细挑拣玩意的买家,自己摊前与主顾讲价的卖主,四处游荡期待冤大头出现的骗子,以及关于这条街的悲喜剧,让李部长找到了休闲的最好方式,他感觉好像从一个高高的上位者,还原回其中的普通一员,脱离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用最贴近的方式去直接感受普通人的喜乐哀愁。
“咱们到这家看看?”老董在一旁建议。
“好咱们进去看看”两人迈步而进,守候在柜台上的掌柜的,一见他们进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不知二位要点什么,是古玩玉器还是名人字画,不敢说应有尽有,但我们百年老店以信誉为先,保证绝无假货,不知二位想看点什么东西啊!”
“我们先看看,随便转转,又看上眼的再喊您!”
“好好你们二位,漫漫看,有需要的话喊我。”掌柜的离开了,在离开之前用不易察觉的方式冲老董微微使了个眼色,老董心领神会,但是他没发现李部长已经将他们的小动作看在了眼里。这个店里东西还真不少,空间不是很大但一点也不局促,布置的也合理,玩意摆放的琳琳格格可是显不出任何的乱劲儿,反而让人感觉古香古色,曲径幽通,匠心独特,让人感觉很舒服,看得出店主人在布置上没少下功夫。两人在店里转来转去,来到了放名人字画的地方,两个人少不得品评一番,说一说书法各大家的笔意,同时老董从专业角度上利用现成的材料详尽的解释了如何鉴别纸张年代,用闻的方法鉴别各种墨的办法,以及比较出名的书画大家的笔意特点,听得李部长连连点头,不知不觉二人在这里驻足欣赏了将近快一个小时,可也没有任何人前来打搅,李部长不觉得感到奇怪。老董看出了李部长的疑惑,笑着解释“这个行业是,要么不开张,一开张就吃三年,哪怕你站一整天都没人来打搅你,你站得越久越说明你是识货的人,买的可能性也越大,所以哪有把主顾往外赶的道理。”
“嗯”李部长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继续又开始了书画之旅,二人慢慢的挪动着脚步,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靠近角落的一个地方。老董忽然看见角落里有一个卷轴很随意的立在那儿,“咦这是什么东西?”伸出手来将它拿起,和李部长两个人小心的打开,是一幅水墨山水画,山川树石、烟云流润、柔中有骨力,转折灵变,墨色层次分明,拙中带秀、神气俱足,清隽雅逸,但是但是此画所着的白绢,发黄而且有火烧过的痕迹,题跋和落款以湮灭不可辨识,无法看出是何人所作,而且该画作裱得很马虎品相确实很差,实在引不起让人购买的欲望。老董又拿鼻子闻了闻然后将嘴凑到李部长的耳边说:“师傅,咱们这次可能要捡到宝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明末清初的董其昌的真迹,咱们先不要声张,您看我的!”说罢高喊“展柜的掌柜的。”“来了来了”不一会掌柜的来到近前。老董指着李部长看对的一幅梁启超的楹联。
“您看这幅梁启超的楹联不错,你开个价吧”
“一看二位就是识货的人,明人不说二话,肯定给您最低价五千元怎么样啊?”
“开什么玩笑,你当我不识货啊!做买卖得实在,价格太高了,降一点。”
“看您说的,我们这里的价格是童叟无欺,而且保证是真品,确实不贵了,您看看这品相,看看这装裱确实不贵了,如果再便宜的话,我们就没什么挣头了,您二位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何必和我争这点小利呢?”
“呵呵,我们的钱也不是刮风得来的,而且现在的行情,梁启超的字根本值不了那么多(作者注:在九八年的时候收藏热刚刚兴起,不像现在就是五万也买不来这么一幅字。而且当时笔者的一月工资才三百八十四元),再便宜一些。”价格上争执了半天,最后掌柜的咬了咬牙“四千元,少一分都不行,如果你们不要的话,那请到别处看看吧!”
“那麻烦您包起来吧,对了这是什么东西。”老董将角落里的画轴拿了起来。
“这幅画,在这里挂了好久也无人问津,最后嫌它占地方就扔到一边去了,如果二位有意的便宜点再加伍佰元,就当交个朋友好了。”
“开什么玩笑品相这么差,而且是不是名家所做还不知道,就要伍佰元,你去抢还是比较合适,就算个搭头好了,否则这副楹联我们也不要了。”
“看您说的,好好”掌柜的愁眉苦脸的将两幅卷轴拿上,走了出去,二人跟着,李部长交了钱,掌柜的将二人拱手送出店门,老董看了掌柜的一眼,李部长抬眼看了看店铺的牌匾,上书四个大字聚宝奇斋,眼睛眯了眯,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老董,老董假装不明白。
“您再转转吗?”
“有点累了,今天就到这吧!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