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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夫人浑身赤裸地斜倚着枕头,慵懒地半靠坐在大床中央,一头乌黑柔丽的秀发,垂落在她酥胸前面,欲遮还露地露出一对浑圆挺实的乳峰。
她刚刚将俞子服打发走,此时在她倚靠的枕头下面犹压着十张全国通用的万两保兑银票,这使得她的笑意更加深邃迷蒙。
她像只满足的猫,懒散但优雅地伸展着那付足堪令天下所有男人疯狂的诱人胴体,低柔的轻吟出声。
接着,她似享受够了独处,就倾身在床头小几上拿起一只精巧细致的银铃摇了摇。
清脆的铃声甫响,一名二八年华,媚眼盈盈,衣衫半裸的女郎轻轻推门而入,请安道:“门主有何吩咐?”
欢喜夫人笑吟吟问:“喜儿,刚才我带回来的那两个小鬼乖不乖?”
喜儿蹲身回禀:“回门主,他们二人仍是老样子,属下已经依照吩咐为他们沐浴、里伤,此时他们二人正在楼下厢房候传。”
“嗯!”欢喜夫人满意地点头道:“那个姓邓的小鬼所佩那柄刀可曾收好?”
喜儿恭谨道:“是的!还有属下自另一名姓曾的身上搜出一大堆东西和一柄奇怪的匕首,想请门主过目。”
欢喜夫人微讶道:“匕首?也好,去拿来我看看,顺便将那姓曾的小鬼带上来。”
“是!”
喜儿退出门外之后,欢喜夫人出神地玩弄着自己胸前一撮长发。
有顷,门外响起恭谨的叩门声,喜儿在门外道:“启禀门主,人和匕首带到。”
“进来。”
喜儿推开门,领着浑身赤条条,光溜溜,眼神痴呆的小混进入房中,她径自上前,双手捧着小混的孽龙寒匕献给欢喜夫人。
欢喜夫人目光触及匕首,弹坐而起,惊呼道:“孽龙寒匕?”
喜儿不明究理,怔望着她的门主。
欢喜夫人又惊又喜的抓起寒匕,细细检视着。
半晌,她似乎想起喜儿还怔在一旁,于是,欢喜夫人有些急切地挥挥手道:“下去吧!
没有我的召唤,任何人不准进来!“
喜儿恭应道:“遵谕!”
她再次轻手轻脚地离去,同时顺手将木门反掩关上。
欢喜夫人盯着手中孽龙寒匕,出神的呢喃道:“寒匕呀寒匕,没想到竟会落入我的手中,有了这匕首,只要能寻得它所埋藏的宝藏和武功秘籍,还怕江湖不会尽入我手,哈哈……”
她忘形的狂笑,那种兴奋、得意的表情,好象她已拥有整个江湖武林一般。
再一次细细抚摸着寒匕,欢喜夫人近似贪婪地享受从匕首传来那种凉沁透心,令人舒畅的清凉之后,她不舍地将寒匕收入床头暗柜中。
这才反身对小混招手道:“小冤家你过来!”
小混听话地走近床边。
欢喜夫人娇笑问:“小冤家,你这支孽龙寒匕是从何来?”
小混神情茫然回道:“不知道,自幼就放在身上。”
欢喜夫人又问:“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小混依然表情空白道:“不知道。”
欢喜夫人略略沉吟后,躺回床上,她淫荡地浪笑道:“来,小乖乖,上床来陪我!”
小混果然爬上床,在她身旁躺下。
欢喜夫人单手支颚俯向痴痴小混,另一手就在小混结实的身上,轻轻抚弄,小混浑身一颤,身体立刻有了反应。
欢喜夫人咯咯淫笑道:“唉!小冤家,我倒希望你此时是醒着的,如果你是自愿的,那会更快乐些!”
说着,她的手依旧在小混身上画着圈圈,她像在品尝一道精美的甜点,舔着唇问:“小乖乖,你喜欢我这样子摸你吗?”
小混浑身打颤,语声不稳道:“喜欢!”
欢喜夫人翻身躺下,媚眼微阖地要求道:“来!我要你像我刚刚抚摸你那样摸我!”
小混绷紧的肌肉,微微一松,他听话学着欢喜夫人方才的姿势,半撑而起,右手自欢喜夫人的胸口开始,慢慢地画着圈儿,渐往下溜移。
欢喜夫人扭动着娇躯,口中发出销魂的呻吟,她不禁催道:“噢……快!快点嘛!
嗯……“
小混依言加速画圈的速度,他的手指划过欢喜夫人的胃位,直下肚脐……又往下移……
欢喜夫人耐不住欲火焚身猛地翻身抱向小混!
蓦地——“哇……”
“砰!”
突然间,欢喜夫人发出一声呕心泣血的凄厉惨叫,反抱为掌将小混大力震飞。
小混砰然撞上阁楼的镜墙,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溅污了旖旎的粉红色地毯!
欢喜夫人脸色苍白黯淡,她伸出颠危危的手指,怨毒喑吼道:“小鬼……你没有……没有中了我的摄魂术?”
小混以手背擦去唇边血渍,扶着镜墙辛苦地站起身来,他得意地哑笑道:“老妖妇,老淫婆,你既然知道少爷学得大幻挪移,你那小小的摄魂幻术岂能奈何得了我!”
原来,小混千辛万苦地装假演戏,为的就是想找机会废去欢喜夫人,否则,以欢喜夫人那身惊世骇俗,已至魔法大成的恐怖功夫,谁又能制得了她?
小混站稳身子之后,随手扯下一块纱幔裹在身上,呵呵谑笑道:“他奶奶的,老淫婆,凭你这只百、八十岁的老母牛,也敢吃我这棵原封嫩草,想要破坏我清纯的童贞,你他奶奶的做你的春秋大梦!”
欢喜夫人神情痛苦,目光怨毒,她嘴皮了翕动一番,却没说话,也许,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吧!
小混突然一阵激烈的呛咳,复又吐出一口瘀血,他拉起身上的纱幔,胡乱地擦擦嘴,继续道:“老妖妇,你很奇怪为什么没人上来是不是?其实,别说你方才下令没有你的吩咐,不准有人上楼,就算你没这命令,光是从你刚才和俞衰蛇那场翻云的大叫听来,嘿嘿!你在做那事时,可有某种特殊的习惯,所以你的手下不会怀疑楼上有什么不对!”
欢喜夫人幽幽地吐出一句:“你……从一开始就很……清醒?”
小混抿嘴道:“废语!”
忽然,小混惊疑的瞪大眼睛,注视着欢喜夫人,结结巴巴地道:“你……你的脸!”
此时,欢喜夫人那张原本光滑柔细宛如少妇的脸庞,竟然如缩水的抹布,慢慢地失去光泽,生出几乎可以压死蚂蚁的皱纹。
欢喜夫人抚着脸,痛苦道:“天呀!功力一失,我果然跟着老化!”
忽然,欢喜夫人猛然甩头,哑声凄厉地瞪着小混吼道:“小鬼,可恶你竟然如此会演戏,将我全瞒过了,我好恨!”
小混耸肩谑笑道:“我当然会演戏,你难道不知道,得过二项金马奖影帝的狄龙,是我师父吶!”
欢喜夫人气怒攻心,骤觉眼前一黑,人一瘫,就昏死过去。
小混走上前,又补了她几指,以确定在他和小刀走脱前,欢喜夫人暂时不会醒来。
小混并不想杀她,因为小混觉得,对一个重视自己外貌的淫妇而言,废去她的武功,使她变得又老又丑,这种惩罚,比死更适合欢喜夫人。
小混拉拉身上的纱幔,先从暗柜中取回孽龙寒匕,这才悄悄潜向门房,临走之前,他回头对床上昏迷不醒的欢喜夫人扮个鬼脸,谑道:“你想靠寒匕做女皇梦,真是萄葡成熟时——还早得很吶!”
他轻轻拉开门扉,确定四下无人之后,迅速地自右侧一道楼梯溜下楼去。
楼下顺着回廊,一字排开四间厢房,小混宛若识途老马地蹿向第二间屋子,他未发出任何声响地推开房门,闪入厢房之内。
屋中,喜儿在和小刀并躺在床上,喜儿正吃吃淫笑着猥亵意志不清的小刀。
小混冷哼一声,喜儿骤惊,尚未来得及反身,小混已出指将她点倒。
小混踱上前,看着脸色依然亢奋潮红的小刀,捉狎地道:“你可别怪我坏了你的好事,老哥!”
他顺手点了小刀的昏穴,打算先将小刀救出此地,再设法为他解除所中迷术。
接着,小混在房里翻箱倒柜,找出他和小刀被搜走的所有物品,当他找到药瓶时,立即倒出一粒碧玉回生丹服下。
方才,他在废除欢喜夫人武功时,没料到对方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击之力,竟将他震得五脏离位,受伤不轻,若非他有耐打的本钱,只怕,此时躺在楼上的可就不止欢喜夫人一个人了。
小混知道暂时不会有人晓得欢喜夫人出事,于是,他索性将房门上栓,自己就在屋内盘膝坐下,准备先来场应急的快速疗伤。
盏茶时间一到,小混满意地收功而起。
此时他的内伤虽然尚未痊愈,可是必要时,还是可以硬拚一场,如此,在逃脱时,他就更有胜算。
小混对自己的聪明谨慎,发出自我赞扬的笑声,然后,他才从一个五斗柜中翻出两件勉强适合自己穿着的衣物,匆匆为二人打点妥当,这才背起小刀准备溜之乎也。
走到门口,小混想了想,放下小刀,将喜儿抱到床上,撕开被单绑住她的四肢和嘴巴,以防她醒来后呼救,或是被人发现异状。
最后,他退出床沿,放下帘帐遮好眠床,方始满意地拍拍手,重新背起小刀,打开房门,趁着隔房淫声哼咭时,无声无息地潜入暗夜,扬长而去……
第三章 睡断魂鸡犬不留炮竹一声除旧岁!
小混终于在大年夜里,和清醒的小刀一起实时赶回李记吃年夜饭。
大门口,小妮子已经殷殷地守望了好几天。
其实,小混离开欢喜门的临时分舵已有数天,他打算带小刀直接回到李记,但是,依照小刀迷术未解的情形,定然会引起小妮子的追问。
小混实在不愿意让小妮子知道,他此番所找的刺激有多刺激,否则,嘿嘿!要如何善后,实在是很伤脑筋的一件事。
于是,小混将小刀带到一间小客栈暂时住下。
而他原本以为很容易解除的摄魂术,却让他绞尽脑汁,费尽心力,不得其法而解,因此,他和小刀就在客栈里耗掉三天的时间。
最后,小混无法可想,干脆花钱招了一名流莺,替小刀解决问题。
果然,问题一解,小刀不久就转醒,再经一夜的调养,小刀终于恢复正常,他们二人也因此能明目张胆的回家!
天,又飘起细细柔柔的瑞雪。
当小混他们刚出现在李记所在的街口,小妮子已然欣悦地欢呼一声,迫不及待地冲身迎出。
她宛如一只投林的乳燕,喜极而泣地扑进小混宽阔结实的胸膛之中,死命的搂着小混,好象这一辈子再也不放开手。
良久,复良久……相拥而立的这对小情人,彷佛遗忘了这个世界。
直到,小刀重重咳道:“咳!我说两位,你们在那里亲热,却让我在雪里挨冻,这太说不过去了吧!”
小妮子依然娇羞地将脸埋在小混怀中。
小混抬起头,发现哈赤和小红毛不知在何时,也已来到身旁,他放开小妮子,带着重逢的喜悦,分别和哈赤和小红毛二人,大力拥抱,以示庆贺。
众人在微雪中,愉快地步向李记洋货庄,小混已经一边讲诉何以迟归至今的原因。
自然,这段精彩的过程,已经被小混加以适当的修改过,每当讲到小混自己瞎编的部分,小刀和他总是相互交换个会心的眼神。
来到李记门口,李老板早就候在门旁,他的身边还站着一名身材修长健壮,有着和小红毛相似的面貌,却更加成熟深刻的红发年轻毛子。
不消说,此人正是小红毛的哥哥,大红毛格瑞。
小混昔日在威金船上所见的毛子,一个个俱是野人般的毛子猩猩。
因此,他乍见格瑞那张方额挺鼻轮廓深明,并隐含着高贵气质的脸盘儿,不禁好奇加有趣地盯着对方直打量,好象要从那张太古典的俊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