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混果然在心中加上一句:“当然,如果是我就另当别论!”
望老爷子欣慰道:“很好!”他忽又轻轻呵笑问:“对了,小妮子说你将赤焰送给她,这事可是真的?”
小混肯定万分地点头:“保证不是煮的,或是红烧的!”
望老爷子笑骂道:“贫嘴!不过,既然是真的……”他自腰间挑出一只大小如拇指指甲盖的透明玉蝉,交给小混。
小混心想:“哟!这玩意儿和我那孽龙寒匕倒是挺相似的。”
他伸出手,正待接过玉蝉,却听得老爷子说道:“这只玉蝉,是用温玉所雕,一般的温玉都是呈羊脂般的乳白不透明色泽。像这种水晶温玉世间少有,称得上是稀世之宝,老夫就用它来交换赤焰,当作你与小妮子文定的信物!”
登时,小混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下巴也落了下来,一脸傻相地怔在那里,瞧他那付张口结舌的样子,就知道他被吓得不轻!
小刀高兴的哈哈大笑,猛然拍着小混肩膀,催道:“呆子,快把信物接过来呀!到手的老婆可别让她跑掉啦!”
小混机伶伶地打个颤,回过神来,吶吶道:“望爷爷……这事可不能开玩笑!你知不知道,我连自己是谁都还不知道,名字是两位爷爷顺口取的,还有……哎呀!反正,我不能提供一个正常安定的生活给小妮子,这事……这事……”
他急忙扭头回望想要找寻小妮子,让她自己来反对这件事,可是,那小妮子早在他爷爷说出文定的信物之后,嘤咛一声,转身躲回闺房。
饶是小妮子身为关外儿女,生性豪迈大方,但是,遇到这种事,反应仍是和天下所有的女孩子一样,只有羞红脸,丢下一句:“人家不知道啦!”随即逃之夭夭的份了!
不过,小妮子倒是连那句人家不知道都省下,呵!事实上,她知道的可清楚吶!
小混四下找不到小妮子,直觉地想找小刀求救,小刀却一翻白眼,背过身去,干脆来个相应不理!
望老爷子见状,佯怒地拍着桌面喝道:“小子,莫非你认为妮丫头配不上你?还是你故意在众人之前玩弄她的感情,如今就想一走了之?”
“不是!”小混急道:“我没有玩弄……”
望老爷子截口道:“既然没有,你为何一直推三阻四?我老头子都不怕唯一的宝贝孙女儿吃苦受罪,难道你还怕娶媳妇不成?”
蓦地,小混猛地一咬牙,横了心瞪眼叫道:“奶奶的,娶就娶,谁怕谁来着?往后我若是名门之后,算那妮子的好命,可是我不幸是恶人之后,也算她自认倒霉,大不了跟着我去当棒老二罢了!”
望夫人暗自在心里呻吟一声,但是,再看看小混那种慷慨激昂的德性,倒也觉得这个混女婿颇为真情流露,总是将就点也就算啦!
本来嘛!自古以来即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
这是公理——公婆的道理;也是正义——正点的主义!
望老爷子拂髯大笑道:“好,够气魄!可是千万别叫你奶奶来娶,要你自己来娶才行吶!”
原来,老爷子故意将小混的粗话,曲解成奶奶娶,就娶!要是奶奶不娶呢?那小妮子不就嫁不出门?
小混喜上眉梢地乐道:“老婆当然得自己娶,万一我奶奶早就翘瓣子,那我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这可是大问题!”
小刀接口打趣道:“还好你不是叫他奶奶来娶,否则叫别人的奶奶来娶,这小妮子可就不一定会送进你的洞房里喽!”
“去你的!”小混猝然擂了他一拳,咧着嘴叫笑道:“我有你这种老哥,真是有够没水准!”
小刀龇牙咧嘴地揉着被捶的肩头,冤枉道:“我转过身去,你就娶到老婆,这不是帮你是什么?更何况……”
他斜瞟着小混,嗤笑道:“他奶奶的不幸,和你这个别人家的孙子,八竿子也打不着,对你有什么影响?”
望夫人见这个未来的半子,得意忘形之下,话是越说越见颜色,再下去,还不知小混的狗嘴里,会吐出哪一种牙?
于是,她借机起身道:“爹,小混,你们慢慢聊,我去看看妮丫头。”
望老爷子颔首笑道:“顺便叫人替她和小混他们收拾行李,既然已经决定要走,就让他们早去早回!”
小混突然拍着桌子,兴奋叫道:“还有,未来的丈母娘,请你顺便差人送几缸好酒来,订婚怎么可以不喝酒,这可是值得大醉一场的大事吶!对了,小妮子也得出来,否则,这酒喝得名不正,言不顺了!”
小妮子的大哥,一向沉默寡言的望英豪,此时,满脸苦笑道:“娘!你先别忙着走,总得让小混先拜见爷爷和泰山、泰水才是。”
望夫人闻言,呵笑道:“对对,应该的。”
于是望夫人重新落座,小混倒也不再推诿,站起身对着三位长辈便是一揖到地,嘴里规规矩矩地道:“小子曾能混拜见未来的爷爷、岳父、岳母!”
望英杰待他作了个大揖,才叫道:“慢来,慢来,哪有人一次见三个人的事,而且,所谓拜见,就应该跪下磕头才对,小混呀!你今天可别想打混,再来过,再来过!”
小混“哈!”地反驳道:“谁规定,拜见就得跪下磕头?”
小妮子的小哥,望英雄黠笑道:“我们望家规定的,跪!一定要跪!”
不光是望家三兄弟鼓噪着,连小刀也凑上一脚,跟着起哄。
小混撇撇嘴,无奈地道:“奶奶的,跪就跪,反正男儿膝下有黄金,看我这一跪,可以跪出多少金子来!”
于是,小混只得对着望老爷子和望大爷夫妇,一一下跪,叩头、起身、下跪、叩头、起身……这一轮跪完,望家三兄弟还不轻易放过他,硬押着他拜见大舅子等人,这跪跪叩叩,可真把小混折腾得昏头转向,就连小刀大剌剌往他面前一站,他也照跪不误。
小混正打算往下拜,一抬头瞥见眼前竟是小刀贼笑兮兮的得意嘴脸,众人只听到他嘿嘿怪笑一声,没有人看清楚小混是如何闪身而起,只闻怪笑之后,“砰!”然一响,小刀已被他一脚踹翻在三步之外。
此时,一群下人们捧菜抬酒,正鱼贯地走向后花园,众人赏月之处。
原来是望夫人趁着大舅子们胡闹时,径自下去吩咐下人整置酒宴,于是在此四更末五更初,原本静谧的时分,突然的热闹起来。
不等下人将洒菜摆妥,小混比在自己家里还自在地抓过一缸十斤重的大§酒,找上三个大舅子敬酒。
望老爷子此等长辈,见他们年轻人相处融洽,只对小混的狂态,报以一笑,倒也不多阻止。
小混既是继承文狂李二白的七绝杂艺,当然对酒之一道不会陌生,自然他能喝酒,会喝酒,懂得喝酒,而且敢喝酒。
所谓敢喝酒,就像他现在的敬酒方式!
“我说三位大舅子们,妹夫我曾能混敬你们一缸,咱们干缸!”
“干缸?”望英豪瞪大了眼睛道:“这可是十斤重的陈年大曲,平常人不用一斤就会头昏眼花,你……不多考虑?”
小混本就是借机报一跪之仇,他狂道:“十斤陈年大曲算什么,我一对三,你们三位大舅子一人一缸,我一个人三缸,庆祝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来!我先干为敬!”
他仰起头,“咕噜!”连响,灌下了大半缸老酒,哈口气,激道:“奶奶的,好酒,不敢喝的是娘们!”
狗熊好当,娘们难为!
望家三兄弟不禁也豪气大发,学着小混的样子,抓起大酒缸,“咕噜!”就灌……结果,一缸酒还没有喝完一半,三位大舅子全给摆横了!
小混言而有信,自己一人干完三大缸子陈年大曲酒,看得侍候的下人们,个个瞠目咋舌,对这位准姑爷佩服得五体投地。
就连同席而坐的望老爷子和望大爷父子俩,也不禁看傻了眼。
就算关外人豪爽善饮,时常有人拿烈酒当白开水喝吧!穷其父子俩这一生,也从未看到过,居然有人能够一次喝下三十斤陈年老大,却只是微醺而已!
“咚!”的闷响,小混放下酒缸,“呃”地打了个大曲酒嗝。
他醉红着脸,望着或趴,或躺,醉倒在地上和桌边的望家三兄弟,醺醺然,呵呵谑笑道:“他奶奶……呃!的,你们以为……呃!我曾能混是……混假的?呃!告诉你们,我可是喝酒膏长大,呵呵!呃……老酒……老酒算他……奶奶的……什么玩意儿,呃!”
小刀好奇问:“什么是酒膏?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小混醉笑道:“酒膏,呃!就是把绍兴酒……长年窖藏,然后,酒里的水分……减少,酒就……呃!变得稠稠的,琥珀色……好漂亮,闻了就会醉死人的玩意儿……呃……”
小混仰头又是半缸老酒,摇头晃脑道:“奶奶的,一小块酒膏……要用十斤二十年陈绍……冲调,再加十斤新酒……用竹片刀子打……打得起泡泡,才能喝,不然会……醉死人,可是谷里……没有新酒,全是酒膏……酒膏吶!呃……奶奶的……”
李二白当年退隐狂人谷时,曾带了十缸七十五斤装的陈年绍兴进谷,待到小混被迷途的骆驼误加载谷,双狂隐居已有七、八十年的岁月,十缸陈绍,只剩下三缸。
但是,那三缸子酒,都变成好饮者梦寐难尝的特级酒膏!
小混入谷时,仍在襁褓之中,双狂因为立有誓言,不得出谷,自然无法再将他送出狂人谷。
而两个老男人,困居沙漠深谷,日常吃用,全赖谷中一脉地泉,自产的有数蔬果,和定期过境的飞禽,以及偶尔经过的沙漠旅商提代供有限物品,他们没奶水,要如何喂小孩?
自然,只有拿足以醉死人的酒膏当奶水来喂小混,一来可免小混饿死,二来,小混一醉数日,双狂也乐得轻松。
小混在这种情形下,喝了一辈子别人一辈子也喝不着的酒膏长大,天底下早就无可醉倒他的酒类。
如今,三十斤老大曲下肚,之所以会造成小混微醺的原因,乃是为这是小混第一次喝到绍兴酒膏之外的其它酒。
但是,老大曲所造成的效果也仅止于此罢了,便是微醺的时间也维持不了多久。
此时,月已西沉。
大地陷于黎明前最黑暗的剎那,连天气也正值最为冷冻的时候,望大爷忙着吩咐下人们,将三个少爷抬进他们房间。
小刀心中忐忑不安,他暗自忖叫道:“不妙,小混这小子怎么还不醉倒?奶奶的,他不倒,就是我倒,唉!轮到我,便是倒大楣呀!”
他可不认为小混会大发慈悲,忘记方才起哄时,他叫的最大声这码子事。
望夫人正好带着小妮子姗姗而来,看见仆役们七手八脚抬着被摆横的三个儿子,不由得掩口讶呼道:“怎么回事?”
望夫人和小妮子听完下人们吱吱喳喳的描述,不相信地瞥着小混。
唯见地上横三倒四地躺着五、六个大酒缸,以及小混那付醉态可掬的样子,证明众人所言不虚。刚出来的望夫人,又忙不迭地跟进屋里,为三个宝贝儿子张罗去了。
小妮子此时换过一袭粉红罗裙,略施脂粉,朦胧暗夜,更如含羞带怯的新婚娇娘,美艳动人之外,另外还有一份掩不住的喜气盎然。
她施施然地走到圆桌旁,在小混身旁坐下,妩媚明艳地瞪了小混一眼,娇嗔问:“喂!
小混混,你干嘛把我哥哥他们灌醉?“
虽然小混此刻双颊仍是醉红的宛如抹上夕阳一般,但是微醺时那种飘飘然的悠忽感,已经完全消退。
就是他那双原本迷蒙的醉眼,也逐渐变得澄清明亮,像煞闪烁在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