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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怀疑道:“既然薛老大赶不回来,你又怎么能知道要接替他?”
庞大海马上道:“我们事先说好的,他回不来时,就由我接替,这是事先说好的。”
小混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左思右想,又想不出那里不对。
他心想:“反正都上船了,而且乌龟岛也不一定找得到,谁当船老板出海都一样。”
小刀以目示意,询问他的意见。
小混豁然笑道:“不管啦!出海就是。”
庞大海高兴道:“这就起航,曾帮主要不要下舱去休息?”
小混黠笑道:“下舱?出海最过瘾的事,就是等出航的剎那,庞老大,莫非你舍不得让我们享受一下出航的乐趣?”
庞大海连忙道:“那儿的话,我以为你们不习惯海上颠波,会想休息,如此说来,是我多虑。”
他打个哈哈后,陪笑告退,径自去吩咐舵手起程。
小妮子不以为然道:“还是上回那个薛老板比较亲切,这个人看起来就像他的外号,十足鲨鱼的狠相,我不喜欢他。”
小混打趣道:“你喜欢我就好,你可以不必喜欢他。”
小妮子白他一眼,懒得反驳这件无聊的笑话。
丁仔四顾之后,咂嘴道:“不但船老板换人,好象所有的船员也都和上回不同,这其中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
小刀流览道:“大概是每个船老板都有各自的班底,所以老板不同,船员也都不相同。”
众人想想这话也有道理,就不再去在意船员不同这码子事,他们全都站在舰桥上,享受船行驶时,那种迎风破浪、上下沈浮的飘然快感。
是夜,海面风平浪静,满天星斗清晰的彷佛伸手便可摘取。
小混他们心血来潮,索性和衣躺在空旷无人的牛迳希鐾贩毙牵谐蹲判┳怨乓岳戳鞔丫茫种钟胄撬抻泄氐纳窕啊
夜里,船老板庞大海三番两次前来探视小混他们,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他对于小混他们这群澈夜不眠的夜猫子,似乎有些无奈,有点惊疑。
丁仔眼见东方已有些泛白,不禁乐道:“听说在海上看日出别有一番风味,我们何不找些美酒佳肴边吃边聊,等着看海上日出?”
小混轻笑道:“其实,现在离日出时间还远,你看到的光亮,是蒙气传光的道理,不是真的快日出。”
丁仔不服问道:“你怎么知道不是快日出?”
小混斜瞅着他,懒懒的指着天空道:“北斗西移,杓底朝天,夜之将尽,你看看北斗七星那个杓子的部份,只有半偏,尚未全部倒扣,时不过三更尽、四更起,夜还长的很吶!笨仔!”
丁仔瞄着高挂夜空的星辰,不得不服气的干笑数声。
小混黠谑狎笑道:“知错就好,罚你去偷些美酒佳肴来孝敬咱们大伙儿。”
丁仔这回格外乐于从命,轻巧一纵,身影已消失于暗处,不久,他即托着四样小菜,手提一坛佳酿回来。
丁仔呵笑道:“厨房里都没有人,只好委屈咱们吃冷盘。”
于是,五人纷纷坐起,一面吃酒一面谈心,不知不觉地,原本平静的海面,竟刮起阵阵强风。
小混忽而想起以前大红毛送他的千里镜,便取出来供大家眺望远方海景。
众人但觉耳边风声甚急,海中逐渐翻腾起如山白浪,浩浩荡荡,一望无际的海面,剎时浪滔层层,煞是好看。
小混有趣道:“好好的天气说起风就起风,还好咱们坐的是大船,这点小浪倒是增加些刺激感而已。”
哈赤苦着脸道:“少爷,哈赤还是不喜欢坐船,现下这只船晃荡成这样子,哈赤心里一点都不踏实,感觉怪难过的。”
小混笑骂一句:“沙漠里的狮子,果真见不得水,真是无路用!”
忽而,舱底传出赤焰低嘶的咆哮声,随即,这匹通灵的神驹已出现舱口四下张望。
它一见着小混等人立身之处,立刻昂首欢嘶着奔向小妮子,一头钻入这妮子怀中撒娇。
小混吃醋道:“奶奶的!你这小子就会在娘们面前献殷勤,怎么不过来和你老爹打招呼?”
赤焰竖长耳朵,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猛瞅着小混,颇有因小混吃醋反而幸灾乐祸的意思。
其它人忍不住嘿嘿嘲笑着吃瘪的小混。
小混赏了赤焰一记响头,憋笑道:“他奶奶的!你竟敢出我洋相,这还算那门子儿子?”
赤焰毕竟是畜牲,它还以为小混的憋笑是心情愉快的表示,索性也咧开大嘴朝小混不住聿沥嘶笑。
小混被它逗得又好气又好笑,其它四人却是哈哈大乐。
此时,海面上风声呼呼价响,风神号更加剧烈的起伏摇动,天上云气一片一片地堆聚叠得越过越紧,越紧越不能相让,情状甚为诡谲。
过了些时,东方一片红光,云层阻在红光前,颜色逐渐变得深黝。
小混皱眉道:“看这光景,咱们今天是看不着日出了。”
庞大海神色急惶上到牛澹显毒统』斓热私械溃骸霸镏鳎涮炖玻∥铱从懈龇绫┚鸵戳耍勖腔故歉峡熳妫急刚腋龅胤奖鼙堋!
小海从未经历过海上的暴风雨,尚不知个中厉害,他耸耸肩,无所谓道:“你看着办就是!”
小刀正用望眼镜凝视云层,他忽然叫道:“你们看!东边有一丝黑影随波出没,大概是另一艘船只正打此经过。”
小混等人都抢着那唯一的一具千里镜,想将情形看个清楚。
忽而——“有船打劫!”
船桅上负责瞭望的水手,高声大呼,警告下面的人。
登时,风神号就在这声呼叫中苏醒,一时之间,无数的船员奔来跑去,做着种种预防准备的措施。
小混抢得望眼镜,凝视着转播道:“那打劫的海盗挂的是啥旗子?怎地是白底红日?海盗船不都是挂黑骷髅旗吗?”
庞大海惶然道:“糟糕!那是日本倭寇船,他们打劫最为残忍,另一艘船只怕无可生还之人!”
小刀沈喝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将风神号驶过去救人!”
庞大海惊道:“暴风雨就要来了,而且对方又是有火器配备的倭寇船,这过去……岂不是送死?”
小混放下望眼镜,生气叫道:“叫你过去就过去,你啰嗦什么?你不过去送死,少爷就在这里宰了你!”
庞大海眼中闪过一丝狰狞之色,随即,他惶恐道:“好!好!过去就是。”
他大声吩咐转舵,风神号立即乘风破浪,飞快朝远方两艘船接近。
小混持着望眼镜细看,遭劫那艘货船,船身约有二十余丈,已算是艘很大的船。
此时,船主站在船楼上,正比手划脚地指挥船员抵抗倭寇攻击,四名专管转舵的船员,正拚命操纵挂着六扇旧帆的桅杆,企图摆脱倭寇的追击。
但是由于货船本身吃载颇重,终究无法摆开倭寇的追击,船身被倭寇船钩住,登时无数手持东洋刀的倭寇,已经喊着跳上货船见人即杀。
小混跺脚狂叫道:“他奶奶的!这些该死的矮鬼子!死倭寇!他们冲上船杀人啦!快呀!快一点呀!”
第三章 海上歼寇反落难海上,波涛汹涌。
风神号在众船员催力划动下,宛如一支急箭,笔直朝东边缠战的两艘船接近。
眼见双方距离逐渐缩短,由遥遥相望,到百丈……八十丈……五十丈……三十丈……蓦地——小混将千里镜塞给小妮子。
他长啸一声,双臂齐振,人如冲天飞鹤直上半空,只见他大吼一声,半空中的身形猝逝,忽而出现于十余丈外的海。
小混脚在海面微点,借着踏波之际,他身形再闪,迅速掠向遭劫的船只。
小刀不言扬手劈下两片船舷,他亦是长啸入云,人蹬着船椽,直扑海面,就在他即将落水时,他拋下手中木板,藉以落脚换气,再度掠往货船。
就在小刀身形甫起时,他瞥见丁仔身若浮云,脚下迅速交蹬着水面,比他稍快一些,朝货船掠去。
小混闪身上船,扬手便震翻两名手持东洋刀的黑衣倭寇,另外四名黑衣倭寇悍野的冲来,小混摇身一晃,自这四人之间穿过,双手齐飞,登时,这四名倭寇惨嗥着喷向半空,噗通连响,他们全都口吐鲜血的坠入海上。
此时,已有不少黑依倭寇开始搬箱移柜,将大批船货搬往倭寇船。
丁仔和小刀两人,先后一步之差登上货船,只见刀光映闪,不少围向两人的倭寇已然死的不明不白。
小刀高呼道:“小混,这些倭寇们在咱们沿海一带干下不少惨无人道的事,今天撞见,咱们绝对不能放走任何一个。”
平素里,小刀绝不是个嗜杀之人,只因日本倭寇在袭击我国沿海村庄,不仅是奸淫掳掠,更甚者,常有闻及这些倭寇占了村庄,找来孕妇,相互猜赌孕妇所怀为男或女,之后当场将孕妇开膛剖腹,取出腹内婴儿定输赢之事。
这一切种种惨事,小刀他早已听多、见多,此时在海中遇见倭寇,又见他们残杀毫无抵抗之力的船员,他不由得怒从心生,决心将这些倭寇个个诛绝。
丁仔亦是明白个中情由的人,他随即附和道:“对!他妈的八格亚鲁(日本粗话),今天你们这些鸟操人不爱的倭寇撞见少爷,算你们运气太差!”
黑衣倭寇骤闻“八格亚鲁”,不禁凶相狰狞,亦是左一句“八格亚鲁”、右一句“八格亚鲁”,杂夹着日本扶桑语与丁仔开骂。
丁仔嘻嘻嗤笑道:“辣块妈妈的,我只从小混那里学了这一句扶桑话,没想到反应居然这么好,不过,你们其它说什么,少爷有听没有懂!”
随着他的话尾,丁仔身形猝闪,隐藏的软剑如蛇吐信,已经七次进出七名黑衣倭寇的咽喉。
其它黑衣倭寇不由得暴烈的狂吼冲向丁仔,东洋刀狂挥猛扫,恨不得将丁仔剁成肉酱似的。
小混原本只想救人,但此时,他环顾一匝后,只见满船二、三十名船员已经无一幸存,只见整艘货船上,充斥着黑衣倭寇,或是搬货,或是截杀自己等人。
小混已是心情大恶,再听得小刀之言,脑海中迅速闪过小刀平时闲聊所提及有关倭寇种种恶行,他怒然暴吼道:“杀!”
随着他的怒斥,一团团血红迷蒙的掌影在空中印现,血刃掌已在剎那间夺走十数名倭寇的性命。
小混人不稍停,复又悍然扑向那些抢货的倭寇群中,手起脚飞,连劈带踹,来回冲杀,不一会,他身上已溅满倭寇的鲜血。
另一边——小刀长啸如老龙吟空,一柄凝魂宝刀呼啸着尖锐的破空声,迸溅着冰冷的青芒,毫不留情的溅血夺命,杀得这群倭寇呼爹喊娘,渐生恐惧之心。这些倭寇脚下已开始不自觉地朝后挪移,生怕那冰冷的刀光招呼在自家的身上。
虽然,小混他们三人仗着一身精绝艺业,杀得黑衣倭寇人仰马翻。
但是,毕竟倭寇人数甚多,不下百人,小混他们一时之间,也无法立即消灭对方,只得任由这些倭寇将船货搬得一空。
此时,一名显然是倭寇头目的日本浪人,正高倨倭寇船上观战,他见小混他们虽然只是三名半大不小的孩子,竟将自己手下视若无物地宰杀,他不由得重重冷哼,侧首对身边另外几名浪人低声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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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便开口叽哩哇啦大吼一阵,黑依倭寇闻言立即散了开来,不再与小混他们缠战。
而这些恰似穿着裤裙般的日本浪人,大剌剌的提着佩剑,由倭寇船跳上货船,朝小混他们走来。
蓦地——“救命呀!”
一声尖锐的女人呼救声自船舱底下传来。
小刀恰好离着舱口距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