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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板先是恶狠狠地瞪了门房一眼,这才无所逃避地进入大厅。
只见小混已经自动上座,自己动手在点心盒里翻捡可口的小甜点大打牙祭。
李老板不是滋味的落座后,强笑道:“小混,你怎么会到我这里来?”
小混吞下嘴里的东西,意犹未尽地舔着手指,没头没脑地问道:“李伯伯,你是不是江湖人?”
李老板不由得怔道:“我是生意人,我当然不是江湖人。”
小混弹着手指笑道:“耶,这就对啦!所以你才会问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我们江湖人做事,最喜欢神出鬼没,时常会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李老板仍是不明所以,只得嘿嘿陪着小混干笑两声。
小混索性半瘫在太师椅中,斜眼睨着李老板,黠谑道:“老实说,这次我来是替人讨债来的。”
“讨债?”李老板满头雾水地问道:“你替谁,要向谁讨什么债?是否已经了结,所以才到我这里来坐坐?”
小混嘿嘿笑道:“李伯伯、李老板、李装主!你的算盘这次可打错地方,我绝对不只是来坐坐而已!”
李老板见小混笑得如此诡异,不禁心头忐忑地试探道:“难道你是替人来向我讨债?”
“哈哈!答对了!”小混猛地弹坐而起,邪邪地笑道:“李庄主,你的确是个聪明人。”
李老板强笑道:“嘿嘿!怎么可能有人会要你来向我讨债?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小混,你别开李伯伯的玩笑。”
小混惊讶道:“怎么不可能?阴狐和邪狼明明告诉我,你还欠他们一半的工钱还没付吶!”
李老板脱口道:“胡说,我们说好一次……”他猛地惊觉自己说错话,登时脸绿了一半。
小混怪笑地接口道:“一次什么?一次付清是不是?可是他们觉得银子是多多益善,尤其在黄泉路上总会用得着。”
李老板错愕道:“黄泉路上?他们死了?”
蓦地,小混脸色骤寒,砰地拍碎一张茶几,森冷道:“他们是死了!姓李的,你也不用再装傻,你的案子犯了!现在你该知道我是替谁来讨债。”
李老板吓白了脸,惶恐地摇着手,结结巴巴道:“不是我……不是我!是他们……要我灭口!这不关我的事……”
“放屁!”小混一巴掌将他打得满地找牙,怒声道:“如果不是你出卖小红毛他家,还有杜虎头,谁能灭什么口!奶奶的,你这个生意人原来专做出卖朋友的生意!若不毙了你,天下岂有公理。”
小混伸手将李老板自地上揪起来,扬掌做势要杀他。
李老板立刻嚎啕大叫道:“不要杀我!救命呀!求求你饶了我,我不要死呀!”
小混嘿然狞笑道:“你不要死?可以,不过你得老老实实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给我说清楚!”
“我说!我说……你不要杀我,我什么都说,什么都告诉你。”
李老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哀求着,他已经吓得浑身发软,屎尿齐流。
小混哼地将他狠狠地掼在地上,啐声道:“他奶奶的,你怎么这么不卫生,臭死人啦!”
说着,小混捂着鼻子远离三步,站上风头深吸两口新鲜空气,方始开口喝问道:“你这家伙,生意不好好做,竟然勾搭匪人陷害小红毛他家,这是为什么?说!”
李老板半伏于地的身子瑟瑟抖颤着,他语带哭声回道:“我因为进赌场输了近百万两银子,不得已就向慕林斯特先生借钱,言明一年内分期偿还。但是,我要拿什么还他?刚好,葛林斯特因为卖火枪的事,得罪……”
蓦地——“轰”一声震天霹雳,夹着火光、烟硝齐现!
小混机警地往地上一扑一滚,滚向墙角。
待他定神一看,只瞧见李老板的脑袋已经被暗枪轰得稀烂,白的脑浆和红的血,花糊糊溅满大厅四处。
小混暗自咋舌道:“乖乖隆地咚!这火铳的威力这等子可怕!大概就是大红毛提过的长火枪。还好我刚才站得离他有段距离,否则若被波及,就算不死也落个重伤,那才叫有够惨!”
正想着,小混突然闻到有引燃火药的烟硝味,他骇然惊吼:“奶奶的,是炸药……”
“轰隆”一声巨响。
数捆足有十斤重的火药纷纷拋入厅内,同时爆炸!
一时之间,地撼天摇,火蛇迸蹿,烟硝晦迷。
偌大的李宅,十数进的屋宇,在这宛如火山爆发的爆炸中半数夷为平地!
李宅后巷,赤焰惊惧地悲鸣啸天!
不待崩颓的断垣残墙稍停,赤焰已如艳红的火箭蹿向爆炸起处。
“小子,回来!”
小混灰头土脸的自犹在倾坠的残屋中闪出,及时叫住正待自陷险地的赤焰。
原来,小混闻及火药味便知不妙,本能的全力施展大幻挪移,一闪再闪之下,总算躲过爆炸主力,却仍是被震波扫中撞向正在倾覆的危墙。
好在他命大,正巧滚入一根粗梁底下没被压死,这才能够连滚带爬,逃出一命!
赤焰骤闻小混呼声,立即昂首高嘶,飞蹿于空的身形猛地拔升,再一扭腰打横,姿势美妙地折向反冲而回。
小混顾不得一身狼狈,呛咳中探臂攀住驰回的赤焰,腾身上马,倏夹马腹大喝道:“酸(溜)呀!儿子!”
赤焰脚下不停,在尘灰迷漫的坠石间倏闪而过,直蹿墙外,落于李宅之后的窄巷,四蹄猛蹬,一溜烟跑得没踪没影……
第二章 再显神技蛊毒解逍遥楼中。
一间宽敞的客房里,层层轻纱低垂,一十二盏八角宫灯正散发着柔柔的光辉。
一式紫檀镶玉的眠床、家俱,光华而华贵,高雅中蕴含着恬淡的气息,几幅幽远的水墨画适宜的挂于壁端。
这个房间所给人的感受,无疑是宁静与祥和。
只是,此刻屋中人并不宁静,更不祥和。
空空门的祖师,丁仔的爷爷,那个老而弥辣的无影神偷丁莫空,丁老爷子正在愤怒地重拍桌面。
他口沫四溅地怒吼道:“辣块妈妈的,那个混小子到底死到哪里去?我家阿辛还等着他救命!这个可恶的小混球,都是他怂恿阿辛到苗疆去偷那千结回魂香,才害得阿辛中毒,等那小混球回来,我一定要剥了他的皮!”
小刀满怀忧心地瞥眼床上昏迷不醒的丁仔,以及围坐床旁,脸色沉郁,愁眉深锁的丁仔他父亲偷绝丁大发。
小刀轻叹道:“丁老,曾楼主已经加派人手寻找小混,空空门亦是全体动员追踪小混,只要小混得到消息一定会尽快赶回来,您心急也无济于事呀!”
小妮子接口道:“是呀,丁爷爷您如果剥了小混的皮,小混不就没办法救丁仔了吗?您老还是尽量放宽心等小混回来。”
“放宽心?”丁莫空发作道:“我怎么放宽心?阿辛是我们丁家四代单传,唯一的根吶!都是那死混混惹的祸!”
丁大发疲倦道:“爹!孩子们说的对,您老发那么大的火,也无法使小混早些出现。再说我已喂阿辛服下千结回魂香,阿辛不会有事的,您老若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划算!”
丁莫空重重一哼,伸手接过小妮子递上的热茶,喝了一口,闷声道:“如果不会有事,那阿辛怎么还不醒?真是辣块妈妈的,胡扯!”
丁大发似是习惯他老头子的脾气,不以为意地道:“我不是曾能混,所以不知道为什么阿辛还不醒。”
忽然——“回来啦!少爷回来啦!”
哈赤那如雷的吼声,使得屋内醒着的四个人全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砰!”地一声,房门被哈赤粗手粗脚地推开,门口站的,正是众人日思夜想的小混。
小妮子欢呼道:“小混,你回来了!”
小混快步走入屋内,匆匆在小妮子颊上随意香了一吻,漫应道:“我不回来行吗?”
他的人在最后一字出口时,已到达床边,随即为昏迷不醒的丁仔把脉。
众人全都关心地围拢在小混身边,紧张地盯着小混越皱越紧的眉头。
丁莫空终于憋不住,着急道:“辣块妈妈的,情形如何?你倒是说话呀!”
小混瞪他一眼,仍是默然不语地换过丁仔另一手,继续把脉。
丁莫空气呼呼道:“辣块妈妈的不开花!你这混小子居然敢瞪我,我警告你,我家阿辛若有个三长两短,我非得将你挫骨扬灰……”
忽然,小混左手倏扬。
丁莫空呱噪的声音倏然而止,就在他哑穴上,一枚金针正颤巍巍地闪动着金芒。
小混搁好丁仔的手,方始慢条斯理道:“丁爷爷,你难道不知道大夫看病时,最忌讳有人吵闹?万一我因为你的打扰而导致误诊,那时你负得起这个责任?”
在场其它人对如此突发的变化,先是一怔,接着每个人都憋红了脸,不敢笑出。
丁莫空恨恨地拔下金针,一言不发转出客房。
他的身子刚踏出房门,一阵鞭炮似的三字经已然由他口中劈哩啪啦地冲口而出。
丁莫空的叫骂声,众人自须臾的怔愕中猛然醒悟,随之爆出嘻嘻哈哈的哄堂大笑,当然,这其中小混嚣张的狂笑吼得最大声。
这丁莫空还真怕自己火爆脾气坏了小混的诊断,为了宝贝孙子丁仔,他不得不吃次大瘪,懊悔地到屋外去开骂。
半晌,小混笑得脱力,双腿发软地就一屁股坐倒在床脚边的地上,抱着肚子又踹又笑地哀哀直叫。
小刀终于找回自制的力量,尽量深呼吸着,正经地问道:“小混混,这几个月来,你独自一人躲到哪儿去打混?为什么曾楼主和空空门动员那么多人手,却都查不出你的行踪?”
“对!”小妮子双手往腰间一插,茶壶般架式十足地大发娇嗔:“死混混,你老实招来,你到底干什么去?到哪里去?为什么躲得不见人影?”
小混斜眼笑谑道:“唷,我说妮子,你这是包公审案还是河东狮吼?摆出这种德性能看吗?”
小妮子糗大兼懊悔地猛跺其脚。
小混呵呵一笑,懒得理会她发嗲,径自向小刀及丁大发解释道:“天津事情了结之后,我刚好在海口碰见威金船长,所以就坐他的船到东海上打了几转,看看是不是能碰巧找到乌龟岛。所以偷儿门的大偷、小偷,还有楼主老兄的手下才会找不到我。”
丁大发自是不明白什么是乌龟岛,只得怔怔地看着小混欲言又止。
哈赤却是兴奋地大降雷雨,声如霹雳道:“少爷,你找着那捞子啥个岛了吗?”
“哇!”
小混惊险万分地拉起盖在丁仔身上的软被,挡住哈赤横飞四溅的口水。
丁大发却没那么好运,他在怔愕之中来不及有所反应,被哈赤这一阵雷雨喷得满头满脸都是灵芝露。
哈赤见状,尴尬道:“呃……丁大爷,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
丁大发无奈地擦着脸上的口水泡泡,苦笑道:“没关系,习惯就好,下次我会注意一点。”
小刀闷声偷笑,干咳道:“咳!小混,天津和乌龟岛的事待会再说,你先看看丁仔到底中了什么毒,为什么至今昏迷不醒?”
小混拋开棉被,自地上站起来,拍着手白了小刀一眼,诡异道:“谁说丁仔是中毒?”
小刀等人闻言俱是一怔。
丁大发紧张道:“什么?阿辛不是中毒?那他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昏迷不醒?这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看只得凉拌喽!”
小混神色郁郁地猛摇其头,摇得丁大发一颗心都快跳出口,怔忡地不知所以。
小妮子关心道:“小混,你是不是看出丁仔大哥的毛病在哪儿,所以觉得不妙?”
小混呵呵苦笑道:“不愧是我未来的老婆,真正越来越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