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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神佛好象只保佑好人。
小混再次开口,叫道:“曾楼主你好哇!我是顶顶有名的曾能混,你是来找我去逍遥的对不对?所以这两头不是东西的东西交给我……的老哥对付,你请过来休息聊天如何?”
逍遥楼主巧妙地自阴狐和邪狼之间闪过,避开两人的夹击。
他爽朗地笑道:“小混帮主,你可是嫌在下手脚太慢,磨菇这么久尚未收拾两头孽畜?”
“非也!非也!”小混黠笑道:“其实是我答应刚刚死去的那个人,要由本帮亲手为他报仇,说来他也算是本帮的老相好啦!”
“哦?”逍遥楼主虚晃一招,退开道:“如此说来,本楼主倒不好意思不让。”
阴狐和邪狼同时歇手,各自调息。
刚才,他们和逍遥楼主曾均盛的激战,几乎是一面倒,全由逍遥楼主控制着全局。
小混走向逍遥楼主,打趣道:“楼主老兄,你说咱们是先宰畜牲?还是先聊天?”
阴狐徐士俊连忙道:“曾帮主,咱们远无冤近无仇,说来也算旧识,你又何必硬要和我们兄弟过不去,何不放我兄弟俩一马,我们会记着你的好处。”
小混夸张地啧啧咋舌道:“我说狐狸老兄,你还真他奶奶的有够狐狸!连咱们在岳阳酒楼的关系,你都攀得脸不红气不喘,难怪你的外号叫阴狐,少爷我真是佩服啧啧!”
他故作姿态地连拜好几拜,将阴狐那张老脸损得乍红还白。
蓦地——小混沉下脸冷哼道:“哼,可惜你这次碰上的是我,想在我面前混交情,你的程度还太差,我这个人翻脸比说话快,现在,我就要你们俩的狗命……不,是狼命、狐狸命!”
邪狼厉雷尖着嗓门开口道:“曾能混,你少在那儿人五人六地喳呼!你以为你背后有那个赛孟尝替你撑腰,你说话就可以大声了吗?”
小混突然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笑得众人全都莫名其妙地瞪着他瞧。
半晌。
小混抱着肚子边笑边喘道:“邪狼呀邪狼,你真不愧是阴狐的兄弟,你简直比他还阴险,你们两个家伙打不过逍遥楼主,就想故意拿话挤得他不好意思动手是不是?这种三岁孩子的伎俩,我在满周岁时就不用啦!你居然说得煞有其事,哈哈……真是笑死我啦!”
邪狼心中的如意算盘被小混挑明,而且加以嘲笑,他不禁以充满怨恨的恶毒眼光觑着小混。
逍遥楼主含笑道:“厉雷,方才小混帮主已经言明,他这是答应亡友要由狂人帮亲自动手报仇,你大可不必担心本楼主会再插手。”
小混不屑地鄙谑道:“听清楚没有,畜牲们?也难怪你们会有如此不像正常人的想法,毕竟,畜牲就是畜牲。”
邪狼蓦地猝起发难,他手中短枪的枪头突然自枪身上脱射而出急奔小混面门。
小混在这电光石火般的剎那,依然谈笑风生道:“这种人只会干这种事,老套啦!”
他话未说完,枪头已射至眼前,当众人都以为他会闪身躲避,他却诡异一笑,倏然扬手探掌抓向枪头。
“抓不得!”
小刀和逍遥楼主同声惊喝。
“嘿嘿……”
邪狼厉雷发出得意的狂笑。
一抹带着青芒的冷焰起自虚无,怒箭也似的飞戳邪狼胸口,另一道红影在劈啪爆响声中缠向逃蹿的阴狐颈脖。
邪狼和阴狐两人同声大喝扭身闪避来袭,他们却在躲开青芒和红影时,骤然惊觉自己正撞向一弯森冷的新月。
就在邪狼和阴狐震骇的短呼甫出喉咙,他们尚未来得及想到该如何应变的同时,那弯新月已经切过他们两人的脖子,带走两人大好脑袋,登时,刺目的鲜血如骤雨般狂喷溅洒!
小混却神色平静,首先满意的对哈赤微笑道:“不错,你的新月斩越练越溜,越来越有我的架式。”
哈赤咧嘴呵笑着伸手接回飞掷的弯刀,并拭去弯刀上的血渍,将那柄弯刀收回挂于皮靴旁的刀鞘内。
小混七分得意三分卖弄的转向逍遥楼主,笑吟吟道:“楼主老兄,这招是我研究自创的三方风雨,由本帮三员大将联手出击,威力不同凡响吧!”
逍遥楼主却是满脸焦急的拉起小混的手,叫道:“别管那个,邪狼的枪头另有机关和喂毒暗刺,你伤的如何?”
其它人蜂拥围上前来,小刀急声埋怨道:“小混混,你怎么那般粗心大意,老是喜欢卖弄和玩命,这回受伤了吧?”
小混故作无辜地摊开手掌,道:“没有呀!”
他的手别说受伤或中毒,根本白晰健康的令人嫉妒。
逍遥楼主惊疑道:“这又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看见你伸手去接枪头,你为何没有受伤呢?”
小妮子急忙拉起小混另一只手察看,这只手和那只同样健康。
“啪!”的重响,小妮子一巴掌捶在小混掌上,娇嗔地道:“死混混,你又在唬我们!”
小混吃痛地揉着掌心,瞪眼道:“我哪有唬你们,是你们自作聪明地以为我真的笨到会用手去接那玩意儿,到底谁笨?奶奶的,你们才真不是普通的笨。”
小刀悻然道:“那么,伟大的混混帮主,能否请你告诉这些不是普通笨的人,那支枪头呢?”
小混把鼻子抬得和天一样高,众人随着他的视线往上看,谁知他却伸出右手食指带着众人的眼光指向地面。
就在小混脚前不足三寸处,赫然出现一块焦黑的地面,约莫有尺余方圆的面积。
原来方才小混看似用手去接枪头,其实在小刀他们惊呼时,改抓为拍,以暗劲将枪头拍入地面。
逍遥楼主神色微凛道:“邪狐的雷霆飞枪毒性果然厉害,竟连地面都被灼焦,若是中于人身,那后果就更可怕。”
小混面露得意之色道:“不过,碰上我算他倒霉,任何暗器、毒药,在本帮主眼里都不算什么。”
逍遥楼主没料到小混如此毫不谦虚,表情有些尴尬地干咳两声,不予置评。
小刀习惯性地反驳道:“那是我叫的快,否则,哼,你的帮主之位就换我来坐坐。”
逍遥楼主惊诧地看着小刀,好象非常奇怪小刀竟会说出这种话。
小刀会意笑道:“曾楼主,好久不见。你不用觉得惊讶,自从我认识这混混之后,我知道自己越混越没气质。唉!这就叫近墨者黑!”
他顽皮地眨眨眼睛,缓和语气中的自嘲味道。
逍遥楼主豁然笑道:“少君说笑了,江湖中谁不知道狂人帮乃以其狂谑和诙谐出名。少君能与小混帮主如此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的斗嘴,不但证明江湖传言不虚,同时可见贵帮众人之间感情融洽。”
小混插口嗤道:“谁说感情融洽?这简直是没大没小。”
小混那种老气横秋的德性,实在与稚嫩的脸孔不太相衬。
曾楼主不禁轻笑道:“小混帮主,说来少君年龄较长,他和你没大没小似乎很合理。”
小刀哈哈笑道:“听见没有,小混混。这次总算有人为我主持公道!”
小混有些吃瘪地揉揉鼻子,不是滋味道:“你们以前就认识,老相好见面当然会互相帮腔。”
他顿了一顿,语气变得暧昧道:“希望你们这对老相好没有其它不正常的关系才好!”
逍遥楼主闻言窘然瞪大眼珠子,他这么正派的人,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不正经的话。
小刀却是伸手捏住小混脖子,好气又好笑道:“死混混,说那什么鬼话?曾楼主是正派人士,你说话可得象样子点!”
小混故意伸长舌头,呃呃叫道:“你想杀人灭口是不是?我不说就是嘛!”
小刀懊恼地放开小混,顺便踹他一脚,笑斥道:“你还说!你到底懂不懂得正经?”
小混闪开这一踢,嘿嘿笑道:“要我正经?那太难喽!楼主老兄,我看你将就着适应我们会比较容易些。”
逍遥楼主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当下大方地道:“小混帮主不用客气,在下亦知这是玩笑话,初时或许听不惯,但绝对不会有其它联想。”
小混得意道:“老哥,你听见没有?人家楼主老兄不会有不良的幻想,你多虑些什么?
嘿嘿……该不会是你自己做贼心虚,小心欲盖弥彰吶!“
小刀猝然挥掌,赏了小混屁股一巴掌,笑骂道:“放你的乌拉屁!”
“哇!”小混抱着臀部踉跄一步,回头瞪眼道:“你竟敢偷袭,你给我小心点,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小妮子在一旁已经不耐烦了,她娇喝道:“小混,你们到底有完没完?我还等着听你的遗言。”
小混本待卷起衣袖找小刀算帐,闻言倏然扭头叫道:“什么?你这妮子真没良心,居然想听我的遗言!”
小妮子刚说完话就想到自己话中有语病,这下子被小混当场点破,窘得她连连跺脚,辩白道:“不是啦!人家意思是说刚才杜虎头告诉你的遗言。”
逍遥楼主讶然问道:“被杀之人竟是猛龙会副会主?我听说猛龙会全会被不知名的人所灭,难道传言有误不成?”
小刀想起昔日猛龙会灭门惨案,不禁摇头叹道:“传言没错,只是当初杜虎头并不在场,他原来早该死在石狮子胡同中才对。”
逍遥楼主不解道:“石狮子胡同?这又是为什么?少君,你可把我弄胡涂了。”
小刀苦笑道:“这个故事说来话长,只有小混才能解释得清楚。”
逍遥楼主看向小混,眼光中带着询问之意。
小混嘿笑道:“没错,当今之世,除了我之外,保证没有第二人明了有关猛龙会这件内情复杂离奇的公案。”
小妮子早已迫不及待:“那你就快说呀!”
“说是要说,不过……”小混瞄眼逍遥楼主,突兀地问道:“楼主老兄,我想先问你,你是不是因为听说咱们狂人帮在岳阳酒楼大出风头的事,所以眼巴巴地赶到这里来找我们?”
就算逍遥楼主奇怪小混为何转变话题,他也没有表现出惊讶或不耐,依然含笑答道:“是的。早在数月之前,在下便已风闻有关狂人帮的事迹,那时我就很想认识各位。
只不过因为机缘不巧,我当时被其它琐事羁绊,以至无法及时和各位见面,待我事了之后,狂人帮却又消失于武林。因此,当我听到各位再现江湖,便尽快朝两湖地区这一带赶来,以期能邀请狂人帮各位前往逍遥楼一游。“
逍遥楼主说到此处,目光不禁朝杜虎头的尸体望了一望,接口道:“谁知就在经过此处时,听见竹林中的打斗声,便进来一观究竟。很遗憾还是没能救得了绝命掌的命。”
小混闻言,以一种我就说吧的眼神瞟了小刀一眼,证明他的猜测无误,小刀只得佩服地耸耸肩,一笑置之。
随即,逍遥楼主正视小混探询道:“方才小混帮主曾提及贵帮与杜虎头是旧识,这不知是怎么回事?据我所知,贵帮与猛龙会似乎嫌隙颇深,何以小混帮主会答应替杜虎头复仇?”
小混呵呵笑道:“所以我说这个故事的内情曲折离奇嘛!这件事要从我们刚进关时说起……”
当下,小混三言两语将自己等人如何在八达岭山洞内发现残纸余灰,因而误打误撞救了小红毛,惹上猛龙会后大略说了一遍。
“……所以我们都以为杜虎头早就死在石狮子胡同里,谁知道他只是一时昏迷。他告诉我,他因为当时受伤太重,实在无法挣回猛龙会总舵,因此就借住在乡下一户农家里养伤,待他伤愈回到总舵时,才知道猛龙会惨遭灭门。”
小刀沉吟道:“如此说来,他倒是因祸得福,逃过一劫。”
小混颔首接道:“正是如此!而杜虎头见全会被杀,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