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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瑭雷被阵阵的海潮声唤醒,顿时感到一阵痒痒,经验丰富如他,不用睁眼也可以知道有人侧枕在他的胸前,如云的秀发,正在他的脖子上面蹭来蹭去,鼓胀的酥胸压在肋骨之上,随着悠长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起起伏伏,淡淡的体香令人想入非非。
“啊!”安杰丽娜一声惊呼,脸上飘起一层红晕,“啪”的一声拍开瑭雷的魔爪,迅速起身:“你醒了?”
她已经是天空剑士,别说是动手动脚,即便在睡梦之中,身下之人血流心跳的微弱变化,也应该清晰可见,可是,直到瑭雷的鬼手摸上来,她才生出感应,一下子弄了个措手不及。
这下打的不轻,瑭雷龇牙咧嘴的收回左手,兀自回味着刚才这弹性无穷的一捏。
安杰丽娜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上沙滩,夹带着咸味的清新海风,顿时冲散了帐篷中淡淡的幽香。
安杰丽娜心中微乱,大海一样清澈的双眼中,闪动着犹豫不决的光芒,见瑞克兀自赖在地上假寐,她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走回帐篷,飞出妙到毫颠的一脚将他踢了起来,虎着脸叱道:“睡了一天一夜还不起来!你是睡神的化身吗?”
“安杰丽娜小姐!”瑭雷哎呦呼吆的站起身来抱怨:“你既然给我带了混沌之镯,就别用这么大的力气嘛!”
混沌之镯是拘禁武艺高强的战士时,才用得到的珍贵魔法手铐,和禁闭法师的封魔手链有异曲同工之妙,除非本身的实力超越手镯的极限,否则这种雕满微型魔法阵的精美手镯,会将佩戴者发出的斗气一一平衡掉,让人根本无法用出任何花招。
瑭雷甫一发现自己戴上这种宝贝玩意,便忍不住估算起它的市价来。
这种东西对别人来说是桎梏,在他来讲却几乎没有用处,虽然这玩意也能平衡他的真气,但他至少有两种简单的办法可以取下这对手镯,比如“恰好”跑到海里,或者稍微调用一点五行神力,打破手铐中魔力的平衡。
当然这两种办法一个要靠近海域,一个要花费时间,实在着急,也还有绝招可对付这种局面,不过瑭雷绝对舍不得动用。
“你还好意思说?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能睡!”装睡根本瞒不过安杰丽娜,因为她非常清楚这头死猪一睡就是一天。
想到这里,她噗哧一声笑出声来:“你的那三个小朋友,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真是一群有趣的小孩。”
“他们还在?”瑭雷指着旁边的两个帐篷说道。
帐篷扎在海边的树丛中,常青森林的魔兽并不喜欢出林,森林的边缘比较安全,晨曦的微光已经撒满大地,远方的天边泛起鱼肚白,瑭雷知道这一觉睡的不会短,不过也没有想到竟然真的睡了二十多个小时,忍不住连连咋舌。
“嗯,是啊,大概也快起来了吧?”安杰丽娜站在瑭雷身后,任由海风吹散自己披肩的金发。
东海日出,西海日落,藏剑海岸的黎明,没有突然跳出海平面的太阳,却平添几分静谧。
“真是遗憾啊!”瑭雷脱口而出的说道,要是几个小孩儿不在,或者天还没亮,该有多好?
艾伦大陆的年轻女子可不像神州那么拘谨,只要想想昨天树林中安杰丽娜碧眼含泪的样子,他后悔就那么放安杰丽娜起来;闻香识女人,安杰丽娜既不梳妆也不打扮,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只有处子才有的体香,更衬托出她惊心动魄的美。
安杰丽娜显然听懂了瑭雷为了什么遗憾,脸上再度涌起一片红云,见他遥望大海,故作深沉,她没好气的说道:“遗憾?真遗憾那三个笨蛋没有把你、把你……”
“把我怎么样呢?”瑭雷戏谑的接口道:“把我当成枕头,一起……”
“去你的!我找不到绳子,怕你跑掉!”安杰丽娜强词夺理的道。
论起那方面的口才,安杰丽娜还没出茅庐,而瑭雷已经是百战雄兵,两人甫一交锋,高下立判。
见他嘿嘿直笑,安杰丽娜赶忙转换话题的道:“瑞克,你哪来这么多的凭证?”
说罢摸出一个小包,叮叮咣咣的倒出一堆亮晶晶的徽章,什么游侠、魔法师、吟游诗人、卢山达的神官、骑士……
若是算上他正戴着的剑士徽章,艾伦大陆所有的常见职业徽章便可以凑齐,至于盗贼和杀手,则是需要证书而不需要徽章的特殊行当。
“而且……这些玩意好像还都是真的。”安杰丽娜说罢,再度捡起盗贼公会颁发的手册,一脸不信任的翻来翻去。
“啊?这不正说明我多才多艺!”瑭雷有点急眼的道,旋即想起由于最近接过任务,盗贼证书中那些年代久远的记录已经被他撕掉,这才放下心来。
安杰丽娜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揶揄的道:“多才多艺?尊敬的大魔法师阁下,原来你竟然是这么伟大!”
这可了不得,老底都被人家揭出来了!
“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瑭雷捋着后脑勺一阵讪笑,连忙摆出一副“我乃忠诚可靠小郎君”的面孔,误导女剑士。
“那……这又是什么?魔法书?”安杰丽娜指着一本帐簿似的小册子,迟疑的问道:“怎么什么都没有?”
这本小册子上流动着古怪的魔法波动,普通人自然感觉不到,对天空剑士来说却是若隐若现。
瑭雷见安杰丽娜翻出账本,心中大叫不好,继而发现她根本不懂如何让账本上的字体现形,连忙不动声色的道:“拿来我看看。”说罢,很自然的伸手接过账本。
“哦,这个啊,这里藏着我的小秘密,窥探别人隐私可是不好的哦。”
“你!”安杰丽娜见瑭雷如此狡猾,毫不客气的拽起一包凭证,恨声说道:“这些东西先放在我这儿,省得你再去坑蒙拐骗!”
说罢,她若无其事的继续问道:“对了,你是怎么打败他们三个的?那三个人都是大地级剑士啊!你,行吗?”
“居然瞧不起我的实力!”瑭雷夸张的说道:“大地级剑士也分三六九等,再说了,我在逆境之下,还能爆发出你想象不到的战斗力呢!你不信的话,要不要打开手镯,咱们比划比划?”
他见安杰丽娜没有纠缠账本,心中大定,这账本上记载了历时三百年,上千万金币的交易,内容不乏驰名艾伦的神器,绝对不能让人见到。
瑭雷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吃安德烈的遗产,每隔数十年,就会将身上金币挥霍一空,这个时候,他就会以“龙宝世家”传承者的面貌出现,到全大陆最繁华的多林港或者雷恩帝国,兜售一件或者几件魔法装备,以供开销。
安杰丽娜一阵爆笑:“谢了,那么长的时间,你的斤两我已经很清楚了。不过当时我似乎听到火球爆炸的声音,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再次对瑭雷上下打量。
昏迷的这段时间,安杰丽娜已经仔细的检查过他的装备,结果除了徽章凭证之类的也没发现什么。
如果瑭雷是个魔剑士,他根本就没必要连着逃跑十几天,魔剑士的近战能力,只要能达到大地级剑士的水平,天空级剑士根本就没得打,除非……从头到尾,他一直都是在调戏自己。
“不知道。”瑭雷一脸茫然的道:“哪有火球?你听错了吧?啊!对了,我是大魔法师,发几个火球有什么稀奇的?”
他的虚空戒指世所罕有,全大陆也只有那么几个人能认的出来,安杰丽娜自然是不认识,这就给了无良孽龙死皮赖脸就坡下驴的机会。
“满嘴胡说八道!有的你苦头吃!”安杰丽娜心中骂道,不再多问,实力达到她这个水平,那么一点自信还是有的,虽然爆炸声远远传来,可是她绝对相信自己的判断。
“你是怎么到这儿的?我是说,鲨鱼为什么没有吃掉你?”
瑭雷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见到她,只得装傻道:“我游啊游啊游,就游出来了,那里的鲨鱼好像都吃饱了,或者嫌我不好吃,闻了闻,全走了。”
“既然这样,我们走吧!”安杰丽娜恨声说道,这个混蛋不肯说实话,死后要下地狱的!
“呃?走?上哪?”瑭雷糊里胡涂的道:“这里景色宜人,那三个小孩很快就会走的,我们不妨……”
“当然是上常青城了,还要我提醒你吗?”安杰丽娜语气虽凶,话音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惆怅。
“啊!这……”瑭雷忽然醒悟过来,立刻对眼前的女子肃然起敬,因为她明明已经喜欢上自己,仍然执意将自己送给依兰娜,至少说明她对友情的忠诚。
可是她这一忠诚,自己可就坏了!又不能真的杀人灭口,总不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动大招吧?
“那几个小家伙儿央求了我一晚上,赶紧把你送给依兰娜,我好脱身。”
“你打算帮他们的忙?依兰娜那边怎么办?她现在肯定需要帮手吧?”瑭雷不解的说道。
按照事态的发展,现在这个时候,正该是依兰娜跟商会那帮贪婪狠毒的老家伙们打得火星四溅,安杰丽娜作为她的密友,居然还有心思出城,已经让他感到惊奇,更遑论去帮陌生人的忙。
“放心吧!冬月王国的二王子莱德利又到常青城来了,你难道不知道小王子追求依兰娜追的多辛苦?有他的亲兵卫队在,再加上城市的守军全都支持娜娜,现在谁还敢动她一根毫毛?”安杰丽娜得意的道。
北方的沿海城市全都秉承着城邦制,不过荒凉的内陆也有冬月这样的小王国。
冬月王国的小王子莱德利,苦苦追求藏剑海岸的明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安杰丽娜一直认为这两个人郎才女貌,可常青公主依兰娜就是对这位文武双全、英俊潇洒的小王子冷冷冰冰,一如对待其它人那样。
既然常青城主老怀特并没有强迫自己的女儿和别人联姻,这段姻缘,就注定无法实现了。
不过现在的情形很微妙,老怀特病重在床,一切事情全都压在依兰娜脆弱的双肩之上,如果形势所迫,一切全都难说了,可能连安杰丽娜自己都不清楚,其实这个结果,才是她现在所期盼的。
瑭雷还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他表面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岁,却在这片大陆上生活了四百年。
脱离安德烈的那段时间,他可以说是居无定所,几乎十年换一个地方,游遍了全大陆,直到解开一重封印,恢复部分战斗力后才选择在藏剑海岸上来回溜达,可是这一去一回的时间也要用十年来作单位。
一个人在二十五到三十五岁之间的面貌变化不会太大,而定居过久容貌依然,却很容易让人感到奇怪,这也是他拥有全部职业的徽章,却没有佣兵凭证的原因。
众所周知,凭证上记录的事情,一定会记录年分,而佣兵凭证不像盗贼和杀手的手册,后者只代表一个身分,并不需要具体的事迹,而前者必须记录下佣兵的武勋。
佣兵的等级制度非常森严,就算是魔龙,拿着一个最低档的佣兵凭证也无法接手高级任务。
虽然不愿见到血脉强大的依兰娜,可瑭雷突然得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心里却酸溜溜的极不受用,好半天没有说话。
携手逃亡一个月,面对重重追杀,生死顷刻,两个人始终不弃不离,那种无声的信任给了他多少信心啊!
数不清多少次,美到让人感到虚幻的依兰娜揭开她那冷冰冰的面纱,温顺的蜷伏在瑭雷的怀抱中,跨过险恶的沼泽,迈过崇山峻岭,那柔弱无骨的温情足以让人融化。
“喂,你怎么了?”瑭雷沉默片刻,忽然发觉气氛不对,安杰丽娜抬着脑袋直着眼睛仰视蓝天,呆呆的表情满是恐惧,此外还有一点敬畏和惊讶。
难道天上忽然开出花儿来了?
花儿没开出来,呼呼的风声却传入瑭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