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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你这一招哄女孩子开心的马屁可当真是拍到马蹄子上了。”木清嘿嘿一笑,捉狭道,“什么胭脂水粉,我从来不用这些东西的,麻烦。”
“哦,不是你的么?”南宫御脸上微微一红,“那兴许是别人身上的香气吧。”
“御你鼻子可真尖,别人身上擦得胭脂水粉,你离这么远都能闻到,当真是个情种。”木清说着,见南宫御越发的脸红,更是觉得好玩,想要再捉弄他几句,“你看我们这么多人都没闻见,偏偏就你闻到了,还不是因为你留了这个心么?要我说……”
话说到这里,木芫清忽然停下来不说了。此时她也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清香味,闻上去香香甜甜,似花似蜜。这么好闻的气味,似乎华老先生给的书里头有过描述,应该是叫做……
“不好,是迷蝶香!”木芫清一惊,立即捂住了嘴巴鼻子,“御,快捂住口鼻,这气味吸不得!”
卷三、山高路远悲流离 七十、彩蝶迷香
不好,是迷蝶香!”木芫清一惊,立即捂住了嘴巴鼻,快捂住口鼻,这气味吸不得!”
话音未落,只听咚咚咚几声乱响,走廊和大厅里的人纷纷倒在了地上,就连一直闷声不吭走在木芫清身边的萝卜,也腿一软身子一歪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木芫清见势不妙,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盖一掀,往南宫御鼻子底下一送,口中解释道:“御,你快问问这个提提神。这客栈里有古怪。顾不了那么多了,咱们带上萝卜先逃出去了再说。”说完把瓶子凑到自己鼻子下面,使劲吸了两口,但觉一股恶臭直冲脑门,有些昏沉的脑袋立刻清醒了不少。
南宫御见状,也知情势不对,忙将倒在地上的萝卜抱起往自己肩上一扛,手拉了木芫清就往房里跑:“大门一定有人把守,我们从窗户走。”
翻了窗户除了后院,南宫御又飞身跃入隔壁的马厩中牵了两匹马来,他将昏迷着的萝卜往马背上一横,又将木芫清拦腰抱起也放到了马上,扬起手对着马屁股就是狠狠一鞭:“这匹是我的马,脚程快些。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马儿吃痛,仰天长嘶一声,疯了似的撒开蹄子快跑起来,得得得得扬起了一溜尘土。
“御,我,我不会骑马!”
木芫清只来得及喊了这么一句,便只能听见耳边赫赫的风声,道两旁的一切都像电影里的快镜头似的从眼前快速闪过,连个模糊的影子都来不及捕捉。马背颠得她一起一伏,凌乱的头发胡乱在空中张扬飞舞,让她看起来就像是骑在马背上的海魔女美杜沙。
她本就不会骑马,此时身在疾驰的马背之上,一手要抓牢了缰绳,另一手还要紧紧拉住横在马背上的萝卜,心里头地那个紧张害怕就甭提了。到了后来,索性闭了眼睛抱牢了马脖子,任那马随便跑去,一心只想着千万别摔下去就好。
这么着疯跑了一阵子,也不知道被马带到了什么地方。忽然间那马长嘶一声直立了起来,木芫清把持不住,和萝卜一起,被马一下子甩了下来。那马轻了负担。摆摆脑袋,打了两个响鼻,也不等木清站起来,一颠一颠地跑远了。
“唉。马……”木清急道。
“小姑娘别光担心那畜牲,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身后一个混浊的声音兀然响起。木清忙回头去看,只见一个老翁一个老妪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后面。那老头身材矮小,又驼着背。愈发显得低了。偏那老妪却长得又高又壮,脸也胖,和那老头并肩站在一起,真是相映成趣。
那老妪好奇地打量了木芫清一番。不仅奇道,“咦,郎哥。我道是何方高人竟能吸了迷香不倒。没想到居然是个黄毛小丫头。真是奇了怪了。”
“你懂什么,这叫人不可貌相。小心点总没错,万不可再让她给跑了。”那老头的嗓音又尖又细,很有点像公鸭嗓子。
“你们是什么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木芫清觉得还是先探清了对方的底细再作计较的好。
“小姑娘不用知道那么多,乖乖跟我们回客栈去,不会伤了你的。”老妪笑言咪咪,脸上更多了几道褶子,“你们这么一走,可叫我们好生为难呀。官府要是问我们要人可怎么办呢?还是跟我们回去吧。”
“这么说你们是客栈里头的那个老板娘阿兰的人了?”木芫清问道。
“阿兰姑娘可是个好心肠地,她带着我们好不容易在这里扎下了脚,可不能因为这么件没来由的官司坏了我们的营生,让我们又得背井离乡东躲西藏的过日子。阿兰姑娘不是说了吗,到了明天早上自然会放你们走地。你何必就在乎这一宿呢?”
“小娥,你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老头脸一绷,面色不豫,“快快绑了这丫头回去就是了。”
这老妪长得人高马大,白发银丝,满脸皱纹,却有个“小娥”这样娇滴滴的名字,听来未免有些滑稽。
不过木芫清可笑不出来,她暗地里紧了紧暗藏在袖中的赤血剑,不动声色问道:“看来客栈里的迷蝶香果然是你们地人下得了。你们的阿兰姑娘可真够守信用的,嘴上说着会放我们走,暗地里却给我们下迷蝶香要迷倒了我们,看来所谓的只耽搁一宿地话,不过是缓兵之计,阿兰姑娘真正的目的,是要利用这一上午地时间,炼制迷蝶香吧。”
“你,你竟然
是迷蝶香!”老妪一惊,脸上已是变了色,说话也不“你既识得此香,那必能猜出我们地身份来,也别怪我们容你不得了。”说着,也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根长杖,舞在手里呼呼作响。
而那老头也手持了双刀,口中说道:“早就该依了我地话随便找个人出去顶罪便是。阿兰姑娘却偏要自己找出真凶了结此事,白白惹出这么多事来。也好,这丫头既是留不得了,便擒了她跟她的伙伴,拿他们来顶罪。”
“很好,你们尽管来试试。”木芫清冷笑一声,手死死握住赤血剑,心里默念道:赤血剑,帮我制住着两个老家伙!
却不料,袖中地赤血剑丝毫没有动静,任那两个老家伙手里舞着家伙向木芫清步步紧逼过来。
“怎么可能?赤血剑怎么没有反应?明明可以飞剑伤人的,怎么到了紧要关头偏偏不灵了,莫非,天要忘我?”木芫清心里一凉,见那双刀长杖近在寸许,心想自己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只听当的一声脆响,一柄长剑从斜刺里递出,将双刀长杖双双档了下来。刚一相交,老翁老妪虎口都是一麻,几乎拿捏不住,忙收了武器向后跃出,踉跄了几步才又站好。
“御!”木芫清喜出望外道,“你这家伙,掐着点儿来的么?”
“抱歉,路上耽搁了一下。”南宫御横转了长剑,眼盯着老翁老妪,头也不回地答道。
木芫清见他剑上有血,身上的长袍也有几处破损,知道他来的这一路上也遇到了同样的拦截,想必还厮杀了一番,不由得心里一紧,为生死未卜的前途暗暗担忧。
刚才这么一交手,那老翁已知南宫御本领不凡,略一定神,嘶哑着嗓音对那老妪说道:“小娥,这后生很有些本事,阿兰手下的那些人已被他伤了,咱们手里的这些寻常兵器怕是伤他不得。换真家伙吧。”说着两手一晃,手上便多了一双绿色大刀。
南宫御一言不发,手中长剑剑尖一抖,便向那老妪肩头刺去。他见对方以二敌一,身手皆是不弱,心知若是斗得时间长了自己必是要吃亏的,因此打算着先下手为强,先刺上对方一人削弱了他们的战斗力再说。然而他自觉与对方并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不愿害了对方的性命,所以剑一出手便只奔着并不是要害的肩头而去。
长剑临近到跟前了,老妪还是一动不动。
南宫御心中暗喜,手上加了力道,一递长剑以为就要得手,哪知那老妪就象尊石像一般,肩头梆硬梆硬,长剑根本刺不进去。他心下诧异,正要递剑再刺,忽然一团绿影闪来,只听哧的一声轻响,手中长剑齐腰而断,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而一旁老翁手上握着的绿刀刀刃平滑完整,刚才砍断一把利剑就像是切了一块豆腐。
南宫御见势不妙,忙一连几个纵跃后退回来,手捂着胸口惊魂未定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呀,御,你受伤了。”木清指着南宫御的胸口惊呼道。
只见南宫御的胸口已被老翁的刀气所伤,所幸伤口不深,血流的不是很快。木清忙伸手入怀,取出瓷瓶,将瓶中药粉尽数撒在南宫御伤口上:“还好我随身带了好多种药。”
她话刚一出口,一个脆生生娇滴滴的声音便接了过去:“姑娘是什么人,居然随身带了好些种药?不知道有没有解我迷蝶香的解药呢?”
在场的几人忙都调转了头顺声去看,原来是客栈的老板娘也来了。她脚步轻盈蹒跚,好似闲庭信步一般,看似还很远的路,一眨眼的工夫就已来到了众人跟前,俏生生往那里一站,手里摆弄着桃红方巾,说不尽的妩媚动人,小嘴一张一合,声音甜腻悦耳:“阿郎小娥,这姑娘怎么得罪你们了,竟要你们动起杀手来了?”
那老翁老妪一见她,喜道:“阿兰,你来了。乖乖的,这个小丫头好大的本事,居然能识得你的迷蝶香。”
阿兰听了,娇笑着不搭腔,只拿一双妙目瞅着木芫清,似乎这样瞅着便能看出她的身世来历似的。
木芫清也不躲闪,也盯了阿兰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看了个遍,口中赞道:“小蝴蝶果然天生丽质,生得分外妖娆。”
卷三、山高路远悲流离 七十一、人妖之分
芫清盯着阿兰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看了个遍,口中蝴蝶果然天生丽质,生得分外妖娆。”
“芫清,你说什么?”南宫御奇道,“什么小蝴蝶?”
“御,你眼前这位国色天香的阿兰姑娘根本就算不是什么年轻貌美的小寡妇,而是一只化了人形的迷蝶精。下在客栈里头的迷蝶香,便是她炼制的,也是她们这一族特有的迷香。”木芫清笑着说道,“我说的对么,小蝴蝶?还有,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身边的这两个老家伙,也跟你一样,不是人类是妖族吧。”
“什么!迷蝶精?妖族?”南宫御更加惊讶,迟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不错。”阿兰点了点头,丝毫不介意自己的真实身份被识破,又分别指了指身边的老翁和老妪,向木芫清解释道,“这是阿郎,一只修了上百年螳螂精,而这位是小娥,是只蛾精。他们两个是夫妻。”
“幸会幸会。”木清抱抱拳,佯笑道,“阿兰姑娘不惜将各位的身份都与我们讲明了,看来是不打算给我们留活路了。”
“这……”阿兰似乎还有些许犹豫,手里绞着手帕子沉吟不绝。
“阿兰,你还犹豫什么。”螳螂精阿郎急道,“这小丫头已经知道了咱们的身份,你要是一时心软留了她性命,倘若被她有意无意泄露了出去,那是要给咱们招惹祸端的呀。咱们好不容易才在这地方落了脚,安生日子还没过两天呢,难道又要走?你舍得离开你相公么?”
南宫御这会儿也听明白了,他面色发寒,顾不得胸上的伤口,手里持着一柄短剑冷声道:“呸,害人命的妖精!原来客栈里的人是你们杀的,还在这里贼喊捉贼。近日我就替天行道,除掉你们!”说着一纵身便向阿兰等人而去。他上一次有所顾忌。不愿夺人性命,这一次却全不相同,出招又快又狠,招招都往那要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