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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任谁说情也不会给面子的。我是他唯一地儿子。族中事情又多,还须我替他分忧些个,我也是没法子啊。我,我那时要是知道你已经有了身孕,说什么也不会把你一个人丢下,回族里去接替什么少主的位子。就是不做少主,就是被我爹撵出族里。我也一定要跟你和青山在一起地,唉,也不会累的你一身的毛病。都怨我,都是我的不对。你心里要是有气,尽管朝我发泄就是。千万不要拿自己个的身子骨不当回事。”
看着平日里在属下面前颐指气使的人因为担心自己地身体,不惜在外人的面前放下身段,又是赔不是又是陪小心的,狗儿他娘的脸色已经不那么难看了,然而心里的怨气还没出尽,鼻子一哼。讪道:“瞧你这话说的。倒是给你自己找了这么些个理由。那照你这么说,像你这般抛妻弃子的行径倒是情有可原地了?既然你当初是因为你们族里头的破规矩不敢将我带回族中的。怎么现在就干明目张胆地将我们娘俩儿接过来了?你就不怕你爹了么?你就不怕你那族里头的死规矩了么?”
“呵呵,不怕了,如今已经不怕了。”陆一翔笑吟吟地将妻子的脑袋扳到自己地肩膀上,后者挣了一挣,最终还是顺从地靠了上去。陆一翔脸上喜色更盛,声音轻柔,如梦似幻地诉说着:“这些年来我表面上看起来一直都在为自己的声望、地位打拼,其实我是为了你,我要叫爹和族人们都明白,妖狼族离不开我,也叫他们清楚,我的意愿是不能轻易忤逆的。只有这样,我才能光明正大的迎娶你进门,叫你做堂堂正正的少主夫人。茵儿,其实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惦记着你,也一直在四处找你。可是你却偏生要躲着我,害得我找你找地好苦,也害得青山这么久也没有爹疼爱。”
狗儿他娘被陆一翔这么三说两说,又想起这些年来自己和孩子受地苦,心里一酸,眼瞅着就要落泪。终是碍着有木芫清这个外人在一旁,有些不太好意思。想到小狸猫精平日里粘他老子粘得那个热乎劲,相距之后的日子里丈夫对自己地体贴入微,心里早就不气不怨了,偏偏嘴上还要说着狠话,却多多少少带了点撒娇的意思:“对,我就是要躲着你,一辈子不见你,也不叫儿子见你,叫你对我们母子俩内疚一辈子!”
陆一翔见妻子的神色,已经知道她不再气自己,带着喜色打趣道:“你真舍得么?舍得一辈子都不见我?你给儿子起名叫青山,难道不是因为我临走时许给你的那个约定?恩,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一定会回来,风风光光地将你娶进门,青山之约,不记得了么?我可是一直都记挂在心头,一时一刻也不敢忘记的。如今,终于就要实现了,你不欢喜么?我可是欢喜的很呢。”
狗儿他娘见丈夫居然旁若无人地提及年轻时的婚约,脸上挂不住,红着脸啐了一口“呸,儿子都这么大了,都老夫老妻了,真不害臊”,神情间却满是幸福之色,靠在丈夫的肩头甜丝丝地笑着。
小狸猫精也跑了过去,爹啊娘的,叫得很是响亮,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毫不令人羡煞。
倒冷落了一旁的木芫清,她似乎被陆一翔一家大小遗忘了似的,眼瞅着人家夫妻两个打情骂俏,她一个未婚的姑娘家蹲在原地,走近了也不是,走远了也不是,一时间很是尴尬。
她见到陆一翔一家人幸福美满的样子,不由得联想起自己的身世,三百年前,若是没有那个恐怖的夜晚,娘没有死,爹没有重伤致残,她也没有在慌乱中被桃儿姨娘抱着逃生,那他们一家三口,也该是这么一副和和美美的情景吧。
心里掠过一阵凄凉,也觉得再在这里待下去没什么意思,想要告辞,又不方便打扰别人一家的温存,便只是默默地站起了身子。
就在木芫清起身抬头的时候,眼角却意外地瞥见不远处,陆一翔袖口中闪过一道可疑的白色,隐隐像是兵刃特有的寒光。着实吃了一惊,心中不由地犯起了嘀咕:这陆一翔,真的是凑巧站在这里叫她遇到的么?
卷八、此情可待重头务 一六九、媸莲女神
因为后面紧接着就是她进入青龙圣殿向媸莲女神祈福的仪式,对于陆一翔藏在袖管中的物事,木芫清并没有多少心思去猜想。
回来的路上有些耽搁了,木芫清刚一回到青龙宫,寒洛便也赶了过来,告知她仪式需要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妥贴了,只等她香汤沐浴了之后,便可进入到青龙圣殿之中。
待到她像模像样地沐浴了,又换上了一身簇新的礼服,跟青龙宫主还在位子上的几位宿主交待了几句,便亦步亦趋地跟在寒洛身后向青龙圣殿而去。
及到了目的地时,发现魔尊大人早已经等候在殿门外面了。
“青龙宫主尚未接受青龙守护式神,无法开启青龙圣殿,本座特地赶过来替她开启。”看到木芫清和寒洛同时流露出来的诧异、询问的目光,魔尊波澜不惊地解释道。
说完,也不管其他两人的反应如何,已经施法召唤出了青龙守护式神。那条青龙在空中摆了摆尾,便一头没入青龙圣殿消失不见了,而圣殿的殿门,也豁然洞开。
“芫清,照规矩,我不方便进去,就陪你到这里了。左右这殿里头你也来过的,媸莲女神像在哪里,你也知道,就一个人进去吧。”寒洛停下了脚步,鼓励地看看木芫清,示意她不必担忧,万事有他。而魔尊召唤完了青龙守护式神,既没有立即离去,也不再多说一句话,只是杵在原地一瞬不瞬地望着木芫清。
他老人家是来给我送行,还是特意过来催促我监督我的?木芫清在心里朝魔尊翻了一百个白眼,也不再耽搁下午,回给寒洛一个明媚的笑脸。示意他不必为自己担忧,也不再看魔尊一眼,脚步加快便进了青龙圣殿。
轻车熟路地绕过前面的青龙殿,来到了供奉着媸莲女神的后殿之中。木芫清也不知道所谓的祈福祷告到底该摆出一副什么样的姿势来才算正确,仔细想想,似乎不论是寒洛还是魔尊也都没有告诉过她进了圣殿见了媸莲女神圣像以后应该如何进行下面地仪式,不知是他两个人都忘记了,还是这所谓的宫主上任仪式根本不像表面上那么受重视。不过一个形式而已,只要关起门来在圣殿里面呆上几天便算是完成了?
木芫清索性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下去了。不都说祈神这种事都是贵在心诚么?她可是绝绝对对的诚心诚意,连赤血剑都叫她瞒着别人偷偷带了进来,为的就是希望能得到个机会跟媸莲女神好好沟通一下。
只见她伸手在怀中一阵掏摸,双手奉出赤血剑,拔了剑刃出来,恭恭敬敬地摆在媸莲女神圣像跟前。又退后两步,万分虔诚地跪了下去,双手合十,默默祷告道:“媸莲女神在上,信女木芫清在下。若女神感应到信女的诚心,还请显灵与信女一见。”
祷毕,神情肃穆地叩了头。直挺挺跪着。等待着媸莲女神的反应。
她这般静静地等着,还没过半盏茶的工夫,便听头顶上传来一声清脆悦耳地女音:“阿参,起来说话吧。”
木芫清惊了一惊,忙循声望去。原来却是媸莲女神的圣像发出地声音,知道是自己的祷告真的上达圣听,媸莲女神应召显灵了。心中大喜,忙依言起身,仰了头望着圣像。
媸莲女神圣像嘴巴并未动过,只听那声音又在殿中响了起来:“阿参。你历经万年封印之劫。看尽沧海桑田莫测变幻,如今可勘破人情世事了否?”
木芫清听媸莲女神口口声声称她为“阿参”。而不是她现在的名字,心中一动,忙问道:“信女懵懂,不知女神特意称呼信女为阿参究竟是何用意?想来女神一定知道,信女本不是此间生人,也不知为何一觉醒来便会来到此处?听寒洛说,信女临来之前,女神您曾传达过神谕给他,是以信女斗胆,敢问女神,信女被送及此地,可是女神所为?至于意图么?可是因为阿参?”
“不错,你果然冰雪聪明,一猜便着。”媸莲女神并不否认,曼声说道,“这赤血剑上的血痕已经消失,想必你前世是谁,都经历了些什么事,心里已经了然了吧。”
木芫清点点头,应道:“已经知道了,我的前世便是阿参,夹在人类和妖族间地仇恨中左右为难,最后用赤血剑刺胸而亡。这些事情,在阿参残留的魂魄破赤血剑的封印而出时已经都告诉我了。只是有一点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不是因为魂魄不全不能归于幽冥之途重坠轮回么?为什么却还能有我这个转世呢?甚至还是在不同时空中的两个转世?难道,都是借助于女神的神力而成的么?”
“正是。”媸莲女神依旧很爽快地应了,“阿参的三魂七魄被赤血剑封了一魂一魄,剩下地二魂六魄不能重入轮回,便年复一年地在这天地间游荡。因恐时日久了,魂魄要散,我便将那游离的二魂六魄收了,养护在天地间灵气最为旺盛的地方,希图靠着天地灵气的庇佑,能助她重入轮回。可惜天地之道大过神力,直养了这么几万年,这残缺不全的魂魄也无法自行复原。所幸养护了这么久,虽然魂魄依旧不全,可是却已吸收了不少天地灵气,自是不同于普通地魂魄。我便用自己的神力,将二魂六魄又一分为二,一份投于此处妖界,另一份则投至于你从前所在的时空。我之所以没有将二魂六魄投至于一处,也是因为此番举动实乃逆天地之道而为之,恐转世后的你会遭到天谴。将魂魄分于不同时空中,待得魂魄在身体里养的久了,才又做法将你送了回来,使得双魂归一。而那被赤血剑封印住的那一魂一魄何时能够破封印而出,自然也就着落在你地身上了。同源之魂自能相认,要想让被赤血剑封印住地魂魄有足够的力量破封印而出,也只有用这个以魂养魂地法子了。”
原来是因为这么个由头。这事情做起来委实不少费力,难为这媸莲女神有心了,竟绕了这么个大圈子来助阿参脱困。木芫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又接着问道:“信女还有一事不明。这阿参本是人类而不是妖族,并不该受到女神您的庇佑。就算女神同情她的遭遇心又不忍,也应转而向人类信奉的神明刑徽大神求助才是,为何您不惜逆天地之道,也要亲力亲为,让阿参重入轮回呢?”
木芫清这话问的有点过了,这分明就是在指责媸莲女神越俎代庖。她自己也明白这么说有点不妥,但她向来有什么说什么,况且这确确实实是她心底的疑问,也就不及忌讳那么多了。
媸莲女神听了此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木芫清以为她生气了,正要道歉,却听见媸莲女神幽幽一声长叹,问道:“阿参,那赤血剑上所刻的文字,你还未读过么?”
卷八、此情可待重头务 一七零、相思铭文
媸莲女神叹了口气,问道:“阿参,那赤血剑上所刻的文字,你还未读过么?”
赤血剑上的文字?难不成那剑身上曲曲弯弯跟蚯蚓一样的符号真的是远古文字?木芫清愣了愣,忙回答道:“不敢有瞒女神,信女并不识得此种文字,是以长久以来并为读过。”
“是了,是我疏忽了。看来,我痴望着这世间的时候太长了,竟忘记了沧海桑田几多变化,现今的情形和从前早就不一样了。”媸莲女神的声音听起来隐隐有些疲惫。听得她默了一瞬,又开口道:“好了,阿参,你把剑拿起来再看看吧。”
木芫清依言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