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肯向她说明了呢?”冥玉问道。
“你。你如何得知我,我体内地魔力?”楚炎不由愣住。
“呵呵。你以为鬼王之女便是浪得虚名的么?”冥玉嘴角弯弯,嘲讽楚炎的少见多怪,“要知道,这生死之事,可是由我们鬼界掌管着的。我们鬼界的人,生来便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可以透过身体直接看到魂魄深处。我刚才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便已经觉察出你体内已经有了不同于从前的强大地力量了。而且,这力量与你修真得来的灵力不同,它是源自于妖界地某个强者。而你的寿命,也因为这股力量,平白多出来了近一万年。所以我才要问你,既然从前不能和她相守在一起的障碍已经没有了。为什么你还不赶快抓紧她呢,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念念不忘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甚至还要亲自将她送到别人的身边呢?”
“我……你觉得如今的我,还可以再让她重新接受么?”楚炎神色黯然,平日里不肯在人前流露出地痛苦此时尽数写在了脸上。“当初一句话也不解释便离开了她,只想着让她尽快的忘掉自己才好,如今又怎么可能舔着脸掉过头去说,要跟她重修旧好呢?唉,对她,从前我是不能。现在是不敢。我……”
“那你觉得,如今的她就是快乐的么?看着她被所谓的命运玩弄在股掌之间。看着她冷冰冰再没有笑容的模样,看着她的心里渐渐只剩下报仇地执念,难道你就不会感到心疼么?不瞒你说,看着她如今这幅模样,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被心中的仇恨和怨念日夜折磨,整个世界似乎再也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把一切都遗憾都归结于可笑的宿命,以为自己被整个世界给遗弃了,日日躲在镜儿宫里不敢出来,也不敢以自己本来地面目示人,以装神弄鬼吓人夺命为乐,企图让自己逐渐麻醉在欺骗和血腥之中。难道你愿意看到自己心爱的人终有也变成那幅模样么?”
冥玉心情越来越激动,声调也不由得越来越高,一口气说了这许多的话,顿了顿略喘了喘气,不给楚炎解释的机会,又继续说了下去:“在镜儿宫里,我化作她的模样去诱骗你,却叫你一眼就给识破了。我问你如何能够瞧出端倪,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我说……”
“不错,你说……”冥玉继续抢白道,“你说木芫清她生性倔强,无论受了多重地伤,无论受到了再大地委屈,就算心里再苦再痛,也不会将自己脆弱的一面轻易流露出来地。你说她让别人看到的,永远是她开朗、快乐的一面。所以,那个向你期期艾艾诉苦呼痛的人,绝绝对对不会是她。我记得可有错?”
“不错。”楚炎点了点头,“当时我确实是这样说过。”
“而也正是你的这句话,还有你离开她的理由,才打开了我迟迟未解的心结。”冥玉接着说道,“当初我爱的那个人,同你一样只是个寿命不过百年的人类,而他,也同你一样不说一句话便离开了我,我找遍了人、妖、鬼三界都再找不到他。那时我简直要疯了,我以为他是负心薄情之徒,我以为他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切都是在骗我,我甚至以为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在哄骗我欺瞒我。我谁也不想见,对所有人都充满了莫名的仇恨。我的父亲鬼王担心那样疯狂的我迟早会创出祸来,便将我封印在地下那个小小的镜儿宫里。可是我依然不甘心,我竭尽所能要将我的仇恨报复在一切我能遇见的人身上,我要叫所有人都尝到被自己最心爱的人背叛的滋味!”
“楚公子,我在被封印在镜儿宫整整三千年,这三千年里我也算是为祸一方了。只有你,只有你识破了我的变化,还告诉了我,原来爱一个人,不是占有他的一切,而是为了让她更加幸福,不惜牺牲掉自己的幸福。也是你,让我顿悟了我爱的那个人,选择离开我的真正原因,让我的心不再充满恨意,也让我打破了父亲加诸在我身上的封印回到了鬼界。”
“楚公子,你可以仅凭一眼就判断出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她,为什么却不敢明明白白告诉她呢?”冥玉追问道,“你宁肯被她误解,自己独自黯然神伤,也不愿叫她知道了你的难处忘不了你,楚公子,试问这世上,还有谁,比你更了解她呢?这世上,还有谁,比你更关心她,更愿意为她付出呢?你说你希望她能得到幸福。可是这个世上还有谁能够给她比你能给她的还要多的幸福?”
楚炎似乎心有所动,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了头,望着冥玉定定地问道:“真的么?我真的可以带给她幸福?没有人可以比拟的幸福?”“真得。一个可以为她牺牲至此的人,是有资格带给她幸福的。”冥玉郑重回答道。
“好,我会努力,努力带给她更多更多的幸福。没有人可以超越的幸福。”楚炎如同起誓般承诺道。
啊近看《吸血鬼骑士》,又萌上吸血鬼了,好想写部关于吸血鬼的奇幻文啊
脑子里的想法太多了,人却太懒了,新书已经有2个礼拜没动笔了,全靠存稿,面壁去。。。。。。
卷八、此情可待重头务 一六四、回眸处,是离别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另一边,木芫清手里攥着冥玉给她的解药,脚不点地的向转生门奔去。
在那座萦绕着飘飘渺渺阴冥之气的门庭前面,她终于见到了那个令她放心不下的青色身影,那个清癯瘦高,透着几丝疲惫的身影。
木芫清看着那个背影,心中一阵疼,曾几何时,那个在夜晚的旅店中与她秉烛夜探的人,那个在月下横牵了紫竹笛为她悠悠吹奏一曲的人,那个几次被她拒绝依然笑着表示愿意做一生一世的好朋友的人,那个神情中总是带着几丝忧郁,然而在见到她时总会扬起一分和煦如春日午后的阳光的人,他的身形竟消瘦至此?
为什么她从前没有留意到他的消瘦,为什么她从前见到他时只顾着诉说自己的心事,却忘了去注意他的改变?是不是在他身边的时候,她想的更多的都是她自己的想法:既然她不能接受他的感情,那么该如何婉拒了他呢?他看上去是那样的忧郁,该怎样去安慰他呢?此时才知道,她的那些想法其实都是她的一厢情愿,那些藏在他心里的情绪和心事,她根本就不曾真正触及了解过。他把一切都隐藏的很好,默默地守在她身边,默默地听着她的诉说,淡淡的陪着笑容,偶尔搭上两句,心甘情愿做她名义上的好朋友。如果她高兴,还会为她吹上一支新的曲子,然后让她绞尽脑汁取个并不那么贴切的名字。
有些话他不说出口,她便也假装不知道,她以为这样便是完美了,心安理得的享受和他之间难得的友情,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也会如自己一样对她这样霸道的安排很满意。原来却不是。如果不是每个晚上辗转反侧寤寐难眠,他的身子又怎会如此清癯?如果不是把所有地心思都深藏在心底。一个人默默地承受所有的思念,他的身影又怎么显得这么疲惫?是她错了么?错在让他遇见了她,错在将他拉进她的命运漩涡中,从此那个百般戏虐她的命运女神,也连他一起捉弄起来了。
如果不是她,他便不会遇见罗斯塔,就不会被那个自私的家伙为了某个人的条件变成嗜血的妖怪,也就不会被迫离开生养他地土地。在异界他乡颠沛流离。如果不是她,他便不会不顾性命的扑上来挡住那么一剑。落得个魂归鬼界地下场。如果没有遇到她,他会平平安安在南宫府里度日,娶一个温婉娴淑的女子,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孩子,一家人父严母慈,兄友弟恭。夫唱妇随,合合美美地生活下去,安安静静地度过这一生。
好傻,真的,他真的好傻。他明知她不爱他,为什么还在守在她身边默默地等待下去?他明知即使为她付出再多,她的心也不可能交给他。为什么还要不断地为她付出?他明知她地血液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并不会被黑衣人要了性命去,为什么还会在那一剑落下来的时候,奋不顾身的扑了上来呢?难道他就不爱惜自己的性命了么?真是个傻瓜,那把剑明明插在他的胸口。伤口处明明还在淌着血,那一剑明明会要了他的性命,却不为他自己担心,反倒因为她平安无事而开心。
御汜,你是这么好地一个人,温润如玉。只要和你在一起。心就莫名地安稳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好的一个人。却不能得到他想要的?他的生活,他的感情,甚至他地生命,最后得到的竟然是这样一个悲伤的结局?
“御汜……”木芫清开口唤道。
那青色的身影顿了一顿,慢慢回过了头。不知因为此时的南宫御汜只是一缕失去了身体依托的魂魄还是鬼界地光线不同别处,他清秀地脸上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没有丝毫红晕。如瀑地黑丝披散在他的肩头,衬得脸色越发的白了。
木芫清见了,心里又是一紧,颤着嗓音又唤了一声:“御汜……”
南宫御汜转了转脑袋四处张望了一番,方才望着木芫清浮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来:“姑娘,你是在唤我么?”语气生疏而客气,脸上虽然挂了些困惑迷茫之色,目光却是一片清明。
木芫清一愣,转而明白过来,南宫御汜他已经喝了望忧水,此前种种皆已忘得一干二净,忘了他从人类变为血族的事,忘了他杀人饮血的事,忘了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苦难,忘了他执著不肯放弃的痴爱,自然也忘了她是哪一个。
“姑娘?”南宫御汜见木芫清迟迟没有答话,又问了一遍,“你刚才,是在叫我么?有什么事么?”
看着眼前这个人平静的面容,木芫清在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夜半无眠的晚上,她莽撞地敲开他的房门,而他立在门口,温润如玉的外表带着几分慵懒,清新俊逸的脸上挂着几丝疑惑和戒备,客气地问她:“姑娘,有事么?”
原来这就是轮回,所谓命运不过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圆圈,当你费尽千辛万苦走完了所有的路,你会发现,你又重新站到了命运的起点上。
这样也好,既然他和她已经站在了新的轮回、新的起点上,那么这一次,请选择不要再让他遇到她吧。
“没,没事。我不过是偶尔路过而已。”木芫清笑笑,冲南宫御汜招招手,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上去轻松开心,“你保重了,下一世,记得一定要幸福哦,要努力的让自己变得幸福哦南宫御汜冲她点头笑笑,转身向转生门健步走去,青色的身影渐渐被门后的阴冥之气所吞噬,越来越淡,越来越浅,终于彻底地消失在转生门后面。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木芫清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房中“扑”的一生涨破了,顿时轻松了许多,身形也跟着轻快了起来。
她也转过了身子,头也不回地向来路而去。
“芫清……呃,清,清儿……”等候在路上的楚炎见她回来,忙迎了上去,“怎么样?见到南宫了么?和他说了么,你想告诉他的话?”
“见到了。”木芫清点了点头,脸上居然绽开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笑魇如花,晃得楚炎一时有些失神。待回过神时,却一眼瞥见木芫清攥着的右手中,有鲜艳的液体顺着指缝缓缓流了出来。
“清儿,你,你的手……”楚炎心里着急,一个健步跨上去抓过了她的手,摊开看时,原来却是冥玉给她的那个瓷瓶,忘忧水的解药,一直被她攥在手心中,不知何时已经被她捏碎,碎片划破了她的掌心。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