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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那儿。”哈利说。
荷术恩迅速上阶梯,一手拿着她的书包,一手在衣服里藏些什么,喘着气向他们走过来。
“你刚才是怎么做的?”罗恩说。
“什么呀?”荷米恩走过来了。
“一分钟前你就在我们后面,一分钟后又在阶级下面了。”
“什么?”荷米恩看上去有点迷惑,“哦,我刚才要回去拿东西,噢,不……”
“你为什么总是带着这么多书?”罗恩问她。
“你应该知道我有多少课上吧,”荷米恩喘着气说,“帮我拿着这些,行吗?”
“但是——”罗恩翻着她递给他的书的封面说,“但是你今天没有这些科目呀。
下午只是上黑巫术防御课。“”噢,是的,“荷米恩模糊地说,但是她还是把书往书包里塞,”我希望今天中午有好吃的,我快饿坏了。“她加了一句,然后向大厅大步走去。
“你觉得荷米恩隐瞒着我们什么吗?”罗恩问哈利。
他们到课堂来上第一节黑巫术防御课,露平教授还未到,他们都坐下来,拿出书本、羽毛笔和羊皮纸后,就在那里谈话,直到教授进来课堂。露平教授微笑着放下他旧木箱在桌子上。他还是穿得那样蹩脚,他看上去比在火车时健康,好像吃过几顿大餐一样。
“下午好,”他说,“请把书都放回书包里,今天上实践课。你们只用魔杖就行了。”
大家都好奇地互相望望,然后把书都收起来,他们从没有上过黑巫术防御课的实践课的,除了去年那次难忘的课,那年老师拿了一笼小精灵来,并把他们放出来。
“好了,”露平教授看到他们都弄好了就说,“请跟着我来。”
大家都又疑又感兴趣地站起来,跟着露平教授走出课堂。他带领他们走过一条宁静的走廊,转过一个角,他们首先看到的是调皮鬼皮维斯,他正在半空中浮上浮下地用香口胶塞住一个个锁匙孔。
直到露平教授距他两尺,他才抬起头,然后摆动他那弯曲的脚,放开喉咙唱起来。
“笨蛋,笨蛋,露平,”皮维斯唱着,“笨蛋,笨蛋,露平,笨蛋,笨蛋,露平——”
虽然皮维斯一直都是不正经又粗鲁,但他通常都很尊重老师的。
大家都看着露平教授,看他怎样对待他。让大家奇怪的是,他仍然微笑着。
“皮维斯,如果我是你,我宁愿把那香口糖拿出孔,”他和蔼地说,“费驰先生的扫帚是扫不到那里的。”
费弛是霍格瓦彻的校监,他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巫师,经常跟学生吵起来,尤其是皮维斯,但是皮维斯没理会露平教授只是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露平教授轻轻地叹了口气,拿出一支魔杖。
“这是有用的咒语,”他转过头来对学生说,“请仔细看好。”
他把魔杖举到肩膀的高度,说,“和得卫士。”然后指向皮维斯。
钥匙孔的那小块香口糖带着子弹般的速度飞出来,直接打在皮维斯的左鼻孔上,他旋转一下,然后骂着走开了。
“老师,真厉害。”汤姆斯惊喜地说。
“谢谢你,汤姆斯,”露平教授把魔杖移开,“我们开始了,好吗?”'手 机 电 子 书 w w w 。 5 1 7 z 。 c o m'
他们又向前走,他们都看着穿得破旧的露平教授、充满了敬佩。
他领着他们走进第二条走廊然后停下来,就在教工室门外。
“请进来。”露平教授打开门,站在外面说。
这教工室是一间很长,嵌着窗格的房间,里面尽是旧和破的凳子。只有史纳皮教授教授坐在一张矮矮的扶手椅子上,看着这班同学走进来,他的眼睛发亮,嘴做出很蔑视的样子。露平教授走进来关上门的时候,史纳皮教授说,“它在衣柜里,露平,我不想留在这里。”
他站起来,大步穿过这班学生,走到门口时他转身说:“可能没有人提醒你吧,露平,这班人中的尼维尔,我建议你你不要教他做准一点的事,除非让格林佐小姐在他耳朵小声地教他。”
尼维尔脸红了,哈利瞪了史纳皮教授一眼,他在自己的课堂上欺负尼维尔已经够过分了,还要在其他老师面前这样做。
露平教授的眉毛向上一抬。
“我希望在第一阶段的手术上尼维尔可以帮帮我,”他说,“我敢肯定他会很出色的完成的。”
尼维尔的脸更加红了,史纳皮教授扁扁嘴,但走开了,“砰”的一声关上门。
“不要担心,”露平教授镇定地说,因为有几个同学被吓得后退几步,“那边有一个布格特。”
大多数同学的确在担心有事发生,尼维尔惊恐地看了露平教授一眼,还有谢默斯忧虑地看着还在嘎嘎响的门。
“布格特黑暗的空间,”露平教授说,“在衣柜里,床下的空隙,水槽下面的厨柜——我曾看它在我祖父的钟里过,而这只是昨天才拿到的,我问校长是否可以让我拿来给三年级学生上实践课。”
“因此,我们首先要问自己,什么是布格特。”
荷米恩举起手。
“它是会变形的,”她说,“一定变成它认为最能吓倒我们的东西。”
“让我来更仔细地讲讲,”露平教授说,荷米恩睁大眼睛,“所以,布格特在黑暗时并没有什么特定的形状的,他还不知道什么形状才能吓到门外那边的人,没有人知道布格特在单独的时候是什么形状的,但是一旦把他放出来,他立即就能变成最能吓倒我们的形状了。”
“那意味着,”露平教授故意不理会尼维尔惊慌的样子说,“我们开始前比起布格特有一大优势,你看出来了吗,哈利?”
哈利正想跟他身边的荷米恩回答这问题,但是荷术恩正在拍打她脚下的球,一幅茫然的样子,但是哈利想试一试。
“嗯——因为我们人太多,它不知道怎样的形状才最恐怖?”
“非常正确,”露平教授说,而荷米恩放下手,有点失望的样子,“当你要对付一只布格特的时候,最好找一个伴,他会糊途的,该用什么形状呢,一具无头的尸体还是吃人的蛞蝓呢?我曾见过一只布格特犯了一个大错——他想同时吓倒两个人而变成半条蛞蝓,谁知一点都不恐怖。”
“战胜布格特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但是要求意志力,你知道,布格特最怕的就是笑,你要努力去想一些你认为很搞笑的东西的形状。”
“我们先用魔杖来实验一下,请跟着我……雷得克路斯!”
“雷得克路斯!”全班一同说。
“好,”露平教授说,“很好,但那只是很容易的一步。你们都知道,就这一句是不够的。而这里就需要你了,尼维尔。”
那衣柜又摇了一下,虽然没有尼维尔摇得厉害,他正像走向地狱般地向前走来。
“对了,尼维尔,”露平教授说,“首先,请你把你最怕的东西讲出来。”
尼维尔的唇动了动,但没有声音出来。
“尼维尔,对不起,你没听到吗?”露平教授兴高采烈地说。
尼维尔畏惧地看着周围,好像在向谁求救一样,然后几乎像跟自己讲一样说,“史纳皮教授。”
几乎所有人都笑了,就连尼维尔也不好意思地裂开嘴笑,但是,露平教授却是意味深长的样子。
“史纳皮教授,嗨……尼维尔,我想,你跟你祖母一起住的?”
“嗯——是的,”尼维尔紧张地说,“但是,我也不想布格持变成她的样子。”
“不,不,你误会找了,”露平教授微笑地说,“我在想,你可以告诉大家你祖母通常穿什么样的衣服吗?”
尼维尔看上去有很惊恐,但他说,“哦……总是那顶帽,一项高高的,上面有一支羽毛笔的帽,还有一件长长的衣服,通常是青色的……还有有时候戴狐狸毛的围巾。”
“还有一个手袋?”露平教授提醒说。
“一个红色的手袋。”尼维尔说。
“那就对了,”露平教授说,“你可以想出那些衣服吗?尼维尔,你可以在脑海中看到那些衣服吗?”
“是的,”尼维尔不太肯定地说,在想下步会怎么样。
“当布格特从衣柜里跳出来看到你时,尼维尔,它会变成史纳皮教授的样子。”
露平说,“你就抬起你的魔杖——这样——然后大喊,‘雷得克路斯’。——然后努力想你祖母的衣服,如果做得好,史纳皮教授就会被迫变成那羽毛笔顶的帽,青色的衣服,那红色的手袋。”
一阵大笑传来了,衣柜强烈地摆动着。
“如果尼维尔成功了,布格特很可能把注意力转向我们,”露平教授说,“我想你们都来想想什么最容易吓倒你们,然后想想怎么样才能使它看上去搞笑点……”
房间安静下来了,哈利想……什么最能吓到他呢?
他首先想到福尔的摩特,一个充满力量的福尔的摩特,但是他还未想怎样对付福尔的摩特时,一个恐怖的头像在他脑海出现了……
一只腐烂的,发光的手,滑进大衣下面……在无形的口里面的长长的,嘎嘎响的呼吸。……像要溺死的刺骨的寒意……
哈利打了个战颤,然后向四周看看,希望没有人注意到他,很多人都紧闭上眼睛,罗恩在自言自语,“八只脚,”哈利很肯定知道他在想什么,罗恩最怕的是蜘蛛。
“都好了吗?”露平教授问。
哈利突然慌,他还没准备好呢,怎样才让一个得蒙特不那么吓人呢?但他不想叫教授等等,所有人都点点头,然后卷起衣袖。
“尼维尔,我们要开始了,”露平教授说,“让开一点,好吗?我叫下一个人跟着,你们先后退,好了,让尼维尔有空间准备。”
他们都后退了,靠墙站着,让尼维尔一个人对着衣柜,他脸色苍白,害怕极了,但他已经卷起袖子举起魔杖。
“尼维尔,我要数三下,”露平教授用魔杖指着衣柜的把手,“一——二——三——出来!”
露平教授的魔杖端发出砰的一声音,衣柜裂开了。带着弯弯鼻子的史纳皮教授走出来了,他的眼睛在尼维尔身上扫来扫去。
尼维尔退后了一步,他举着魔杖,张开嘴说不出话来,史纳皮教授向他逼近,手伸向他的衣服。
“雷——雷——雷得克路斯!”尼维尔大声喊。
一阵鞭子抽打的声音传来,史纳皮教授绊了一下,他现在穿着一件长长的,吊着带子的衣服,一顶高高的帽子,上面有一支吃飞蛾的鹰的毛,他手上吊着一个大大的红色的手袋。
大家疯狂地笑着,尼维尔迷惑地顿了一下,露平教授大声喊,“帕维提,向前走。”
帕维提向前走了几步,她的脸凝住了,史纳皮教授向她转过身,又传来砰的一声,他变成了~具滴着血缠着绷带的木乃伊,模糊不清的股转向帐维提,然后一步一步向她逼近,它的手抬起来,——“雷得克路斯!”帕维提说。
一条绷带绊住那木乃伊的脚,它绊倒了,脸向前,头滚了出去。
“谢默斯!”露平教授说。
谢默斯迅速赶过帕维提。
砰!然后那木乃伊变成了一个头发垂到地上的女人,一个露骨的青色的脸——一个女妖精,她的嘴张得很大,怪异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房间,延长的惨哭声让哈利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雷得克路斯!”谢默斯大喊。
那女妖精发出刺耳的声音,用手拧着喉咙,她的声音忽然消失了。
砰!那女妖精变成一只老鼠,转着圈在追逐自己的尾巴,然后——一砰!——变成一条响尾蛇,在前面爬动,盘缠着,砰!成了一个带血的眼球。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