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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白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道:“我还听闻,逍遥门似乎剿灭的不是妖兽,而是修者。”
长梧一惊,立时否认:“贵使何出此言,定是有人造谣生事,敝门就算剿灭修者,那也剿灭的是那些素行不良,为祸豫荆的旁门散修。”
“是么?”封白收回目光,道:“我昆仑可不欲看到辖内有自相残杀的恶事。”
“千真万确!”长梧语气笃定得彷如赌咒发誓,还不忘取出几只锦囊袋孝敬过去,讨好道:“贵使远途劳顿,敝门内有一灵泉,虽是寒微,却也能解乏,贵使若不嫌弃,敝门这便安排人服侍贵使休憩。”
封白掐算着时间,便也并无拒绝,从了对方的心意,才叫对方安心。
俗世的宗门永远比昆仑懂得享受,热气氤氲的灵泉之中,封白刚刚下水,便有打扮清凉的女修入内服侍。领头的女修捧着点心,低眉垂眼:“这是小女用灵食所制,贵客请用。”
封白本来准备直接打发了出去,但却嗅到一丝迷人的香气,那是一垒香甜的云片糕。这倒叫他想起那个贪嘴的女徒儿来,当年女徒弟送了他美膏,那他便回赠美糕罢,免叫她说师娘小气。
领头的女修目瞪口呆的看着对方将一碟糕点全纳入锦囊袋,目中闪过一丝光色:“贵客若喜欢,用了再取便是,何必……”不吃兜着走?
到底是忍耐不得,她提议道:“不若小女再取些来与贵客食用?”
封白挑了挑眉,道:“行,再取来让我多带些。”何鸾的胃口可不小。
难不成对方发现了什么?女修面色一沉,趁着退后之时,一双美目锐利眯起,抬手便祭出一柄飞剑,破水而出,水幕向封白横扫而去。
封白斜瞟了一眼,从水中闲闲立起,侧身一避,长臂一抬,湛卢剑未出,只听得铿的一声,“临”字诀已将对方那道锋利的水幕剑芒消匿无形。
女修大惊失色,对方不仅破解她的剑意,更反转威逼而来。她到底实战经验丰富,此时躲闪亦非难事,提气扬剑一掠,便见那道法诀剑芒擦身而过,霎时将整个灵泉的磊石轰碎殆尽。
事实上,一个未曾结丹的女剑修,哪怕蕴含剑意,也丝毫不是封白的对手。但他却并未下死手,而是有意纠缠,多作损毁。两人动手之间,动静闹得如此之大,自然惊动了旁人。心虚的长梧与几位长老几乎是立时飞赶而来,正见封白与女修交战正酣。
虽然封白并未使出全力,但在长梧等人眼里,一个筑基期能与假丹期剑修斗得挥洒自如,丝毫不落下风,已叫人惊叹。尤其这个假丹期的女剑修还领悟了剑意,在豫荆州颇负盛名。
长梧与两位元婴长老到底占了修为上的优势,很快就将两人分开,并将女剑修制服在地。
女剑修自知行迹败露,凶多吉少,面色并不悲戚,而是冲长梧等人唾了一口:“逍遥门狗杂碎!要杀便杀,我就不信全豫荆州如此多散修,你全能杀尽,你毁了一个散修盟,还会有无数个散修盟,你抓我们去猎妖兽获利,我季连云以精血元魄诅咒你道消神灭!”
“你——”长梧怒不可遏,却估计封白在场,而另一元婴真人到底心气高,何曾有人这般胆大,正要斩杀对方时,却被封白拦住。
“抓散修去猎妖兽获利。”封白抬头和长梧对视了一眼,看向季连云:“此话当真?”
季连云一向不是愚勇之人,此时一听这语气,便知或有转机,当即应道:“句句真言!全豫荆州的散修都知道逍遥门的有多肮脏卑劣,自恃为州内首宗,便对我等散修要杀要刮。我豫荆州散修盟近千人,筑基修者大半落入他们手里,此时也不知还有多少活着!”
封白冷冷看着长梧,不置一词,只是摆弄了一下手里的昆仑玉符。
长梧冷汗津津,手一转,又将几只锦囊袋塞进对方手里,挂上满面笑容讨饶道:“妖兽虽残暴,但也浑身是宝,敝门力量有限,难免需要依靠众人的力量协助一二。当然,这所获之利当然大半要归昆仑,若非昆仑庇佑,敝门岂能变废为宝呢……”
封白目中漠然,略一识扫,便知锦囊袋内俱是上品灵石。他覆手而下,锦囊袋便隐匿于身,长梧见状,立时松了口气,而季连云则怒得迸射火光,正要开骂,却有门中弟子急火急燎的赶了过来。
“门主!有人……有好多人来闯门!禁制已顶不住了!”
若非封白将长梧与这几个元婴长老牵制在这里许久,外面也不会如此顺利,当然,长梧等人也未料到居然有人敢有这等胆色!
长梧立时带着两位长老起行,封白自然紧随其后。
长梧怕家丑外露,笑得勉强:“何劳贵使亲往,方才叫那起子散修打乱了贵使的兴致,这回我一定令人好生服侍贵使,叫贵使宾至如归。”
话音未落,那金鸣交接之声便清晰入耳,足见这逍遥门的禁制不过尔尔,已叫人冲破。当然,别说是逍遥门这等俗世宗门的禁制,便是寻常世家的禁制,只怕顶不住上千人,哪怕是几乎都是筑基修者的全力一破。毕竟人多力量大,不论俗世修界都是真理。
都杀到家门口,长梧也无心再理会家丑不家丑了,横竖都叫人看光了,这便与两位元婴修者投身战斗。
封白不动声色的拉住了其中一名元婴修者,正是之前那个不曾动手的,他传音道:事情闹得如此不堪,足见这个门主也不是晓事的,我昆仑见之不喜。长老若代劳,或许更佳。
这位元婴长老虽竭力镇定,却也难掩目中喜色,逍遥门本就是唯利是图,门下弟子长老也莫不如此。既是有利可图,做长老总也不如做门主。
少了一个元婴真人的助力,另外两个元婴真人进入群修混战这一泥沼,便远没有大杀四方的威风,难免被群力牵绊。散修们虽损失甚巨,但两个元婴真人亦没落到好处,毕竟散修中不仅有十余金丹,还有各门各类的修者云集其中,种种招数使下来,又有封绍为首领头出击,伤亡比想象中低的情况下,士气高涨。
封白诱导那长老多些维护本门弟子,少见人出来送死之后,便将目光投入到了漫山争斗,法光尽发的修罗场中。密密麻麻的修者中,有御剑、驭法器,骑灵宠飞行在天的,也有飞符、运器、投丹拼杀在地的,最引人瞩目的仍然是与两个元婴修者缠斗最近的几个金丹修者。
其中一个戴着半张红色面具的年轻剑修攻势最强,剑如火龙,威压十分,带着一团暗黑怒焰,以雷霆万钧之势,轰然向敌手砸下。
虽是戴着面具,但那面具丝毫不显违和,这面具从额头、鼻梁、嘴唇,一直到下巴,沿着整张脸的中线,把他的脸一分为二。露出的只有流畅的轮廊,还有黑如宝石的瞳眸,透出一股平静的势在必得。
封白远远看着,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能给叔叔戴上全部的面具,从头到脚,藏在没人看得到的地方。
这样就没有人可以伤到叔叔,叔叔没他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JJ是不是抽了??手机党是不是看不到正文??
※如果不能的话,请用电脑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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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梧与那个长老虽然身为元婴修者;但非到万不得已不会爆丹;一来两人不可能死磕,二来此地也是逍遥门的地头;一个元婴爆丹就夷为平地了;何况两人;这附近几处城镇都将不复存在。
当然;封绍也并没有要逼迫两人狗急跳墙的意思,他与一众金丹散修杀得对方二人身挂重彩后;便远远的给立在逍遥门高楼之上的封白打了个眼色。
封白一直积蓄灵力,两人目光交接,他眉心骤然一亮,一道金芒,仿如泛起的涟漪,在他脸上一掠而过。手中那昆仑玉符被注入雄浑的灵炁,霎时漫天金焰,恍如一只无形大手,以他为圆心向外不断四射锐利剑意!
比起当年封绍所使用玉符而出那些入门招数,此时封白用出才真算是玉符的威力,一来封绍毕竟从不是少宗主身份,自然也没有资格学玉符个关窍部分,二来,便是学了,以封绍的灵炁存储,那也很难运作起来。封白的灵炁存储的上限一向逆天,几乎是以他五阶圣兽时作准。可想而知,何其浩瀚。
这招名【昆仑斩】,剑意以圆弧状威散而出。
众人首先只觉一股奇大无比的吸力,从天空传来,让他们几乎站立不稳,众人无不吓一跳,连忙强自稳住身形。紧接着就是无数剑意,无差别攻击,他们大惊失色,左躲右闪叫身边剑意掠过,却也有大半人身受剑伤。
那剑意以惊人的速度向天空汇集,两个元婴已受重伤,受此袭击,几乎怀疑自己位于风暴之中,而自己则是一叶孤舟,竟力所难敌!
其实这招【昆仑斩】并非是攻击招数,这一点在场被剑意所伤的人很快就意识到了,他们仿佛陷入桎梏,有一种剑威的气流萦绕而出,竟叫他们难以动弹。
“我乃昆仑少宗,尔等何故来此作乱。”
众人正惶急斗法之中被迫定身之际,便听得这一声冰冷的传音,不由抬眼望去,只见高楼之上一道月白身影御剑飞来。那人十分年轻,轮廊深刻,五官俊美,双眼中金纹隐现,额头眉心处的昆仑纹与玉符交相辉映,金光之下,恍如天神下凡。
一听这话,抢先说话的长梧,他虽然不能动弹,但嘴却可以:“请贵使为逍遥门做主,这些散修胆大包天,居然带着上千人来杀我门中弟子,其心当诛!还请贵使为我与长老解除定身,将这群暴徒斩杀!”
此话一出,一众散修哗声一片,封绍身边的几个金丹修者也是面色惨白,大家都无法动弹,若是长梧与那个长老能动,他们唯有死矣。
封白挑挑眉头,似乎意动的样子,这可使众散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个个终于无法冷静,冲逍遥门破口大骂起来。将对方的罪状一一数出,将逍遥门开门祖师骂到记名弟子,若骂声能伤人,只怕长梧等人已不治身亡。
但封白握住玉符,对着长梧手作掐诀之状时,众散修龇牙裂目,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道黑龙如火奔出,直取封白!一眼看去,竟然是他们的九婴道人出剑,居然突破了昆仑的定身术!
众人目透喜色,有激动的几乎摇旗呐喊:“九婴道人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的昆仑人!”
“剁了逍遥门杂碎!”
在他们的记忆中,九婴道人接受那么多剑修挑战,从无败绩,足见实力。尤其此时居然能突破定身……群情激愤,几乎是全副希望都寄托在九婴道人身上!事实上封绍这个九婴道人也的确满足了众散修的愿望,与封白这个□的昆仑人拼杀到一起。
“你敢冲我动手?”封白扬剑侧避黑龙,神色似乎仍覆满冰霜,唯有一丝隐隐的笑意只有他对面那个人看得到。
做戏这个方面,封绍是专业级的,所以哪怕这个人是封白,他也不会露出形迹,更何况笑场。所以他横剑相峙,义正言辞:“逍遥门倒行逆施,无数散修惨死他手,连州界传送阵都被他们封锁。我们来不是杀人,而是救人,救我们被逍遥门抓走的亲友、道侣。”
封白唇角微扬:“五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