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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游泳也没办法,这处禁制看似没有边界,其实十丈见方,是个水牢模样,根本不可能游到水面。是生生将人闷死的禁制,歹毒得很。
封白显然也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运息感知了一下,果然感觉灵力比刚刚迅速呆滞了许多,不由皱眉:“那要怎么破解?”
“无法可解。”封绍冷笑一声,至少原剧中那几个炮灰就是这样被关死的,那还是元婴期的炮灰。他不过是个反派,还是个金丹期的反派,凭什么会有特例出现呢?
仔细一想,他重生到现在,人生经历未免也太坎坷了一些,顺利的事情简直屈指可数。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如此不招贼老天待见呢?
如今竟然连作践炮灰的法子都得玩到他身上?
思及此,封绍莫名的有些暴躁,心里仿佛有一丝邪火涌上,不罢不休。
封绍越想越生气,气得心里冒火,气得红上了脸,气得眼睛里尽是凶气。
封白见了,很是不忍,他知道叔叔这是动怒了。叔叔一向心平气和,不常动怒,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就学着封绍安慰自己那样抱了上去,在他耳边说:“叔叔别担心,我们会出去的。”
看着封白动作之间带动的水波,封绍心底那丝邪火也窜高几分,仿佛预见了自己窒息而死。他冷笑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担心什么就来什么,横竖我百般算计玩不过这贼老天,它是非得玩死我不可了。随它去罢,它爱怎样就怎样,出不去就出不去。爷不陪它玩了。”
这话说的丧气又阴沉,很不像封绍平时的口吻,封白听得很不是滋味,感觉难受极了,他觉得这全是那个打伞女修的错!恨当时没能多咬上一口,若再见到了,非得咬死了为叔叔报仇。
“叔叔你放心,我灵炁雄浑得很,这禁制要消耗我的灵力那时间还长呢。我为你护身,绝不叫这水侵犯到你身上。”他语气沉着,目光坚定,握住了封绍的手。
封绍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这温言暖语忽然叫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为什么会失态?他一时又说不上来,或许是被逼得狠了。若真该是他的剧情,他的下场,他技不如人也罢了,不过是愿赌服输。但这别人的牢笼别人的祸事也要他来背,实在不公,实在是忍无可忍。
即使觉得忍无可忍,但不知为什么,他仍是下意识的克制这心里的怒火。好像是觉得这怒火来的蹊跷,他压抑得难受,面色也端不住,只勉力从锦囊袋里搜搜索索,想寻个用得上法器再试试这水幕是不是无坚不摧。
总不能坐以待毙。
再生气也不能坐以待毙,封绍强压着那丝自暴自弃的念头。
封白见封绍开始尝试法器,心里倒是微松了口气,这才是叔叔该有的样子,什么困难都打不倒。虽然……他心里是想着,若是打得倒也没关系,叔叔还有他呢。叔叔倒了他就扶起来,然后把困难全部咬死。
一想到如果有这样表现的机会,他心里就莫名有些满足,仿佛一下子就高大起来,能为叔叔摆平一切烦恼了。
但事实上,烦恼不是这样容易摆平的。
几乎花费了好几个时辰,封绍咬牙与封白两人将三个锦囊袋里的各式法器看了遍,什么钻天锥、伏魔鞭、金刚钉等等似乎用得上的法器都尝试了一下,灵力是浪费不少,但水幕不动如山,流水依旧。
后来不仅封绍恼火,封白也有些沉不住气了,眼看着封绍的道袍一次次的有了湿润的迹象,他急忙运起灵力一次次的推了过去。
白色纯净的灵压漫过水波匀到封绍道袍之上,那灵力比起平时,消耗得快得多。四周的水息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吸力,封白几乎花费了十倍的灵力才帮封绍完好一层护身灵。一次又一次的消耗,哪怕封白灵炁雄浑,灵力也没法承担这样大消耗。
封白握住对方冰冷的手,正想再运力为他暖身,却被封绍拦住了,道:“别浪费这点灵力了,我们现在是做吃山空,这点冷我还受得住。”
封白哪里肯叫封绍受冷,一手抬起,又要化炁运力,这回封绍直接将他一推,竖着眉毛,语气暴躁:“都说不用了啊!你烦不烦啊?不用你管。”
封白一愣,封绍话说出口后,其实也很是奇怪,他其实并没有要这么说话的意思,他一向很沉得住气。但心里就是冒火,一开口就变成了这样,像是被丝邪火牵引着发怒,就是控制不住。于是他又拉回小白,揉了揉他的脑袋,封白也并不生气,反手抱住了封绍,他知道叔叔这是着急了。
其实封白也急,比封绍还急,但他不敢表现出来,叔叔已经急成这样,他要是也不冷静,那就没办法把叔叔救出去了,也没法报仇了。他脑子里此刻反而无比的清晰,像是每次被逼到绝境一样,虽然这种绝境没能催动他身体那股神奇强悍的力量,但却叫他忽然发散了一下神识。
这样的发散,封白是无意识的,因为封绍说过,秘境、禁制这些地方一般都是无法识扫的,就算能,范围也极小。然而封白这样一发散出去,居然一层一层,一波一波,扩散到极远。
封白自己都很吃惊,更叫他吃惊的,这样识扫开去,居然感受到了一件灵炁丰裕,十分吸引的东西。他分不清那是什么,但却知晓大概的方位,那个东西极其撩人,叫他不自觉的总是识扫过去……
封绍并没有注意到封白的异状,他注意到了自己的异状,好像陷入海底之禁,他发觉是电影里那个绝境以来,他的心绪就十分不稳,而且暴躁不安。他并非第一次陷入绝境,但没有一次这样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简直就好像不是自己了。
这让封绍狐疑,他下意识调息运灵视查自己体内的状况,然而灵力用不上,灵炁化出来就没了。他不比封白雄浑,有的耗,他耗不起,于是也没法好好的给自己检查。但他开动脑筋,仔仔细细的一想,便觉得这情况有些像混元荆棘,曾经那荆棘也是这样无孔不入的试图影响他。当然,没有这样自然精明罢了。
但混元荆棘已经被七星灵耳净化了……七星灵耳,封绍猛然想起蓬丘的话来——若还没净化完时,你心境一旦动荡,只怕会比还没服食七星灵耳前还容易生就魔念。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幸亏他还知道这番解释,若是无法解释,他真要以为那自暴自弃的念头是自己的不成。那等消极的念头,便是日后成功脱身,只怕也魔念已生。
但封绍这口气并没有完全松开,因为他发现,就是识破了这个又如何,若他不能活着逃脱禁制,有没有魔念也不重要了。这么一想,他倒是想开了,什么石头都落了地,那莫须有的邪火也散了大半。只因他不怕了。
“小白。”封绍忽然叫了一声,然后将还沉浸在识扫的封白搂了过去,他好好的揉搓了封白一番,然后又死死的盯着封白。他看上去纯净不染,面容俊朗,一双眸子,有一层淡淡的光芒流转,英气中透着股沉静,哪怕盘坐着,依然能让人感受到少年的昂扬之气。
多好的孩子,好到封绍叹了口气,他摸了摸封白的脸,道:“哎,你也是倒霉才跟了我,不然也不必陪着我死。”
“叔叔,跟了你是我最好的事。”就是死他也陪着。
封白拉着他的手,正想告诉他可能还有法子,但是封绍又接着道:“罢了罢了,活了这么久也活够了,这一回也不算孤家寡人了。但你还这样小,世上这么多好事还没经历过,只怕还有好多遗憾吧。”
他转头看封白,目光有些怜惜:“若我们出去了,你第一件事想干什么?”
封绍说这话时,脸上带上了微笑。那微笑从眼梢唇角泛出来,有水光缓缓漫过滑过脸颊、脖颈。看在封白眼中,叔叔的笑就格外带着绯色的魅惑之感。
他只看了一眼,便兴奋起来,忍不住舔了舔唇。
封白也忘了要说识扫的事了,一听到那问句后,仿佛之前的一腔焦急愤然全然化成了腹下的欲念。他猛然扑了过去,将猝不及防的封绍压倒在地,静静的看着对方,回答得认真而直白:“干你。”
59
封绍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还沉重的心情霎时变作了恼意;一巴掌就向往身上那只小畜生脑袋上砸,这他妈都要死了啊。
封白哪里给对方这个机会,抓着封绍的手就按在了水地上;
若是平时,封绍哪里会被他压得还手不得,但现在他自己的灵力根本运作不出来;连护身都是封白为他运好的;现在的他在这小畜生面前就是一普通人。手无缚兽之力。
封白低下头,黑眸在莹蓝的海水中酝酿着汹涌的情、欲风暴:“叔叔;第一件事就是想干你。”
“你个小畜生,就这点出息?”封绍莫名的被气乐了,他虽双手被按住;然而下颌微扬,眯着眼的时候一点也不像是占了下风。
封白舔了舔他的嘴唇,低哑的声音格外带了蛊惑力:“叔叔,别等出去了,我们现在就干吧。”
封绍嗤了一声,但并没有躲闪封白的吻,谁知道能不能出去呢,大抵是不能了吧。
他目光微黯,唇边却是轻笑,然后伸出舌头在对方那一通乱吻下勾舐了两下。封白目光更是火热了两分,正要深吻进去,却听得封绍道:“既然要干,你这样压着我还怎么干?”
封白这时才意识过来,立马松开了手,他并不怕叔叔反悔,他知道叔叔现在打不过自己。一想到这个,他就恨不能实力真正提升上去,叫叔叔一辈子打不过,然后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封绍并没打算反悔,这时候来交欢,实在是时机不对,地点也不对,但人都要死了,还理这些作甚?他都要死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反正……封绍坐起身,扫了封白一眼,这张好看的白里透红的脸,火热撩人得叫他想起许久前那香艳的幻象,唇边对方留下的湿润也叫他跃跃欲试。
罢了,反正这个人他也想要很久了,死也做个饱死鬼。
封白等不及的去解封绍的衣服,却被一手推开。
封绍一脸好笑,道:“得了,我自己来。”说话时,他已利落的脱了身着的道袍,露出一副白皙流畅,肌理匀均的胸膛来。
封白眼睛都看红了,他不是没见过封绍的裸体,但此刻这宽衣解带的模样落在眼里,便从一碗生肉变作了色香味俱全的烤肉。他伸手摸着封绍的臂膀,胸膛,一寸寸地摩挲揉捏过,目光狂热,然后一口咬住了他的乳首。
封白被咬得嘶了口气,怒道:“轻点,你他妈会不会,我来。”他一手抓住了封白后脑的头发,就势一拉,封白也没防他,便被封绍欺身了过去。
“学着点儿。”封绍一面说,一面俯身下去,张口衔着他颈侧与耳垂的一小块肉轻轻咬啮,一手则探入封白的衣襟里游鱼一般的抚摸。
封绍虽然多年没对人下手过了,然而技巧并未生疏,封白却是生疏敏感的很。他只觉浑身上下窜过一丝喜悦到恐惧的战栗快感,明明只是被叔叔捻着乳首,咬了咬颈子,还没有做任何其他爱抚,下腹便一股热意窜行,令得某物高翘了起来。
封绍之前并没有这样细细地品味过他皮肉的滋味,然而这样吃下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