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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男子-第8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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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锐道:“她离十字路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没拿电话的那只手向外摆了一下,身子向左前方轻微倾倒,头一顿一顿的,这代表一种下意识的定位感。
    所以她一定会走到一个有明显定位标志的地方再将情绪推到爆发点。而在附近,只有那个十字路口是一种**概念,是一种定位概念。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李易傻傻的点了点头,道:“有,你是妖jīng吗?”
    蒋锐将烟掐灭,转身走了。
    李易的脖子有些僵硬。盯着蒋锐的背影,直到蒋锐拐弯不见了。
    李易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几个zhèng fǔ人员正在找他,想再问他一些关于事故现场的事,李易却像是丢了魂一样。拒而不答。把所有人都推了出去,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
    李易见识过蒋锐的本事,没想到高明到了这种程度,这跟妖jīng还有什么分别?
    忽然李易想到一事。忽的一声,从病床上坐起来,姐夫赵祥鹰正处在困境中,自己本来帮不上忙,可是如果能请蒋锐出头。那所有的事情不都迎刃而解了吗?
    李易兴冲冲的从床上跳下来,可是却又定住了,这女人古里古怪的,能帮自己吗?
    在医院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又处理了一些事,李易他们就可以离开了。
    可是闻讯赶来的记者们却堵在了医院里,他们早就听说事故现场出现了一位英雄人物,通过各种渠道知道这位英雄在这家医院里暂时就治。便蜂拥而来。
    李易大大方方的接受采访,有什么说什么,把现场的事讲了一遍,还顺便对zhèng fǔ部门发了一大堆牢sāo。
    信息时代,消息传的是真快。李易上午接受了采访,下午各大媒体就报导了。
    网上有人知道这事的主角居然是李易时,立刻又挖出以前的老贴子进行宣传,把李易先前的那些“英雄事迹”又说了一遍。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海州知名人士李易,诨号一点红。不但有极强的黑社会组织能力,其实还是个能救人于水火之中的英雄人物。
    网络这东西就是这样,对一件事要么就只有一个可怜的版本,要么就有无数个不真实的版本。
    不少人把李易的事编的极为夸张,各种视频暴光,都声称是珍贵资料。还有人居然以李易的事为蓝本,写成小说,还说李易手下有什么九汉十八将,每一个单独拿出来都能独挡一面,各有各的本事,有的主文,有的主武,有的主管经营,有的主管公关。
    又说李易收揽了无数大小帮派,势力遍及大江南北,长城内外,还有的说李易的帮派分支,都延伸到了国外,欧美、中东,东南亚,甚至非洲都有李易的人。
    要说原来李易是在海三角一带威风,这一次的名气可真是遍及全国了。
    这一天李易没离开,记者太多,足足采访了一天,路小花这死丫头还非得抢镜头,把个医院弄的乱七八糟。到了晚上,李易总算是消停了一会儿。
    蒋锐来找李易,见面就道:“晚上请我吃个饭。”
    李易真是“受宠若惊”,连声道:“好好好。”
    蒋锐不想带着别人,只他们两个,到了附近一家西餐厅,李易在蒋锐面前不敢显阔,只简单的要了两份牛排和咖啡,别的什么也没敢要。
    蒋锐不说话,李易也不敢吱声,牛排吃到了一半,蒋锐忽道:“昨天我说的那些话伤着你了吧?”
    李易道:“算是吧。”
    蒋锐道:“我向来不跟人道歉,你就忍了吧。”
    李易苦笑一声。
    这餐厅不是什么高级地方,不过环境还不错,人不太多,气氛优雅清新,混和着鹅黄sè的淡红sè灯光,柔和的洒在蒋锐的身上,像是罩上了一层淡淡的晕。
    李易虽然知道这女人很难惹,可是眼前的景象太美,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蒋锐道:“我不用抬头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呼吸这么促,哼,肯定没想什么好事。”
    李易道:“我可没有半分亵渎你的意思,我确实……,确实觉得……”
    蒋锐抬起头来,两道冰冷的目光shè向李易,道:“觉得什么?”
    李易把心一横,道:“觉得你长的好看。怎么着,不能说啊?大不了你把我废了。”
    李易这一露出流氓神态,蒋锐反而乐了。
    李易跟蒋锐认识到现在,从来没见她真正的笑过,就算是笑,大多也是冷笑。这一次蒋锐却笑的十分灿烂,李易就感觉像是在身前突然盛开一花园的花。
    李易沾着咖啡。在桌上写道:“你刚才一笑,我就感觉眼前像是盛开了一花园的花。”
    蒋锐盯着李易写的字,一动不动,忽道:“我不可能看上你这种人,别想了。”
    李易略感恼怒。道:“我又没说有别的意思。”
    蒋锐道:“你不用说。我猜的出来。给你个忠告,别在我面前耍花样。”
    李易用力的切下一块牛排,塞到嘴里,大口的嚼了起来。
    蒋锐慢慢的喝了一口咖啡。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神情,双眼看着空处,缓缓的道:“我从小就比别的孩子意识清醒,懂事比别人早,我妈带着我嫁给一个当官的。
    我这个继父家里很有钱。不过他表现的却很朴素,他不放心银行,把现金全锁在几个保险柜里,每隔一段时间,就把自己关在门里数钱。
    我偷偷的从门缝里看过,有一次被他发现,把我打的半死。他虽然有钱,却从来不花,不但不给家里人花。自己也舍不得。
    她对我妈很不好,常常打她,妈病死以后,他就改为打我,打我可以忍受。可是有一天……”
    蒋锐的语气顿了一下,李易被她的语气所感染,意识到这里一定有着很难启齿的问题,不由自主的问道:“有一天怎么了?”
    蒋锐的眼泪慢慢的流了下来。李易只觉心里一阵悲痛,似乎能清楚的摸到蒋锐的心。似乎在跟着蒋锐的情感脉络行走,蒋锐难过悲痛,李易也跟着难过悲痛。
    蒋锐任眼泪向下流,接着道:“有一天我被一阵喘息声弄醒,我感到一个人正压在我身上,他亲着我的脸,我的脖子,不住的撕扯我的衣服,压的我很疼。
    我知道是我那个继父,我拼命挣扎可是没用。他说我妈死了,我要替我妈完成任务,我必须听他的话,要不然他就杀了我。
    我不肯,后来被我摸到一个瓶子,我用它砸了他的头,我只穿着内衣就冲出了房门,他怕影响不好,跑出来小声劝我,要我回去。
    当时天很冷,我没有去路,只好回到房里,他受了惊吓,不敢再来碰我。
    那一晚我没有睡,第二天他来叫我吃早饭,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而当天他那个独生儿子从外面回来了,说是调到了本地当官。
    打那以后,我就受着这两个人的sāo扰,我时刻提防,时刻分析,在这种环境里,竟渐渐的掌握了一些本事,我能从他们嘴唇的运动中看出他们在说什么,从他们表情中看出他们内心在想什么。
    一开始推算的不准,后来就越来越准,准到我自己都害怕的程度,你有没有感受过一个人会害怕自己的能力?我有。
    我上学以后,坚持要在学校走读,总算是暂时摆脱了他们的纠缠。又过几年,我那个继父退休了,临下来前把他儿子安排在了他的位置上。
    我上大学时选的就是临床实用心理学方向,我有这个天赋,哼,在逆境中修炼而成的天赋。
    在学校里,有很多男生想追求我,可是他们不敢,我能解读出来,那是一种自卑。雄xìng在选择配偶的时候,先要对自身的能力进行评估,他们的自我评价显然不合格。
    大三那年,我继父的那个儿子忽然到学校来找我,说是要一叙兄妹之情。
    这个人渣一张嘴,我就看出来他想干什么,他趁没人的时候抱住我,说我欠他家的,要我用身体补偿。
    我只说了两句话他就放开手了,后来他回到家里,把我那个继父给杀了,哼,我成功的运用了他身上所一直压抑着的俄狄浦斯情结。
    我继父算是半个军人出身,后来从政,他这个儿子从小就受到封建式的家庭教育,老子是家里角sè中最有地位的,不可侵犯的。这就导致了一种潜在的逆反和对抗。
    再加上他们家里只存在着组织管理模式,而缺少亲情交流,所以这种家庭结构只有外在的控制,却没有内在的控制。这是最不坚固的结构。
    我继父是强权铁腕人物,对他儿子管的很严,那是一种权威不可被侵犯的外化行为。
    而我继父的原配又死的早,家庭当中缺少一种调和剂,所以他儿子就有着足够的心理能量。要冲破原有的防线。
    这就像是一堆火药,而我的那两句话,就是落在火药上的火星。轰的一声,有声音,有光。
    于是他就回去了。于是就把我继父杀了。手段很原始,场面很血腥。
    你要知道法学上的碎尸有两种,一种是真正的把尸体切碎,而另一种。是切掉生殖器。这回你能想象我继父是怎么死的了吧?”
    李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微闭双眼盯着蒋锐,身子微微向后一退,似乎眼前的就是个魔鬼。
    蒋锐冷哼一声,道:“我看人如清水。每个人的心理结构,都是能冲突所构成的,有冲突就有压抑与爆发。
    对于那些有足够爆发能量的人,我可以轻松的挑起他的yù念,叫他感受突破的一瞬间的快感,形成正反馈,从而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你看这西餐厅里的人,在我眼里全都是一个个的结构,他们内心的压抑就像火药。我的引导就像火源,我,信手一挥,噗的一声,烧起来了。毁灭。原本就是畸形的,本就应该毁灭。”
    李易忙道:“你别说了,我,我听不下去了。你还是说点别的吧。”
    蒋锐道:“好,我就说点别的。打那以后。我就发现我竟然有这种本事,你不知道,我内心其实是害怕的,一个有人这种能力,可是他自己却无法控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用在别人身上。你能体会这种恐惧吗?”
    李易忽然福至心灵,道:“那照这么说,你内心还是善良的了?要不然害别人就害好了,你为什么要害怕?害怕就代表有顾虑,所以你还是在意别人的。”
    蒋锐愣了一下,好半天才道:“大自然的规律不应该被破坏,只是能被破坏,我不想破坏这个结构,因为……,因为……,我怕。”
    李易长叹一声,抓住了蒋锐的手,道:“你这么厉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蒋锐任由李易抓着她的手,接着道:“我无法摆脱我自身要求无法实现的痛苦,我也有**,有跟普通人一样的需要,可是我没法跟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他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他心里想什么都瞒不了。
    你能体会吗?答案随时摆在你眼前,没有神秘,没有困难,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情感的魅力在于它的不确定xìng。”
    李易笑道:“我从小考试就不灵,我真想答案摆在我眼前,这种痛苦我还真感受不到,高处不胜寒吧?后来你怎样了?”
    蒋锐道:“我继父死后,案子发了,他儿子被判了死刑。我继承了全部财产,家里的现金,嘿,三千八百万。
    对你来说,这些钱可能不算多,对我而言,当时就是个天文数字。
    大学毕业之后,我到社会上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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