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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也急了,大叫着:“干什么,快把翩翩放下来,不然饶不了你们!”
他只能在地上蹦跳,不敢离近马,怕那马踩他。
那几个人说了几句,二话不说,把翩翩往马背上一放,扯了缰绳便往回走,无痕急了,跳起来去抓翩翩的脚,被其中一人举起鞭子,唰地抽下来,登时打得身上出了血印子。
无痕吃痛捂住伤口,那几人已经载了翩翩跑了一大截子。
无痕真的生气了,一张嘴,一股妖风吹了出去,那些马先受不了,一个个尥了蹶子。
手臂一伸,飞行术施展开来,疾追上去,轻巧地落在其中一人背后,双手握拳,用力砸了下去。
冷不防眼前寒光一闪,一柄弯刀划了过来,若不是他躲得快,脖子就被割开了。
吓得他向后飞去,停在半空中,捂着脖子不敢动。
翩翩也吓了一跳,趁那些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无痕身上,悄悄念着口诀,把自己缩小再缩小,最终从马背上滚下来,也顾不上疼,'奇''书+网'变成一只蝴蝶飞向半空里的无痕。
无痕接住翩翩,转身飞走,再也不敢停。
那几人追了一阵,嘴里叫着听不懂的话,最后打马回去。
无痕越飞越生气,好好的差点被人杀了,这些是什么人啊,这么凶!
不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白当一回妖!
翩翩也生气,同样是妖,为什么御风就很厉害,他们就不行?!
“无痕,咱们回去,想办法把这气出了,不然我真要气死了,还有啊,他们刚刚差点杀了你哪,太坏了,比那个皇帝和坏老头还坏!“
无痕也是一样的想法。
“就是,突然就想抢走你,还要杀我,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出这口恶气!一定要出这口恶气!”
两个小妖不顾自己妖法低弱,悄悄跟了上去。
那些人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停下,搭起了帐篷,点起了篝火。把车马上的箱子笼子搬了下来,放在篝火不远。还有人专门看着。
无痕悄悄躲到黑暗中,翩翩则躲在他怀里。
“咱们做什么呀?又不能伤人,也伤不了人。大师兄真是的,也不教咱们点伤人的法术。”变成肉虫子的翩翩恨恨地拱来拱去。
无痕忍不住想笑,小声说:“别拱啦,人家会笑的。”停了停又说:“其中也不是大师兄不教咱们,是咱们太弱,学不了伤人的法术。大师兄说过,这也是靠机缘的,二师兄是老虎,天生会伤人,墨石法力不高,照样也能咬伤花间师兄,小白最小,伸出爪子咱们也受不了,这是天生的,怪不得别人。”
翩翩恨恨地说:“讨厌,为什么我是一只蝴蝶你是一只兔子呢,连害人的妖法也不会。看看人家御风师兄,一招风雷轰,一下子山崩地裂,多厉害!还有淡若师兄,害人于无形,他是花妖,为什么也能厉害呢?”
郁闷的肉虫子又拱啊拱,拱到无痕小小胸前,忍不住呀地一声。
声音一出立刻知道不好,变了原形在箱笼包裹间钻来钻去,躲在一个箱子和几个包裹之间。
几个人握了弯刀转过来,踢踢箱子,用刀在所有的空隙里来回挥了几下。
若不是无痕现在是个兔子,根本避不过锋利的弯刀。
几个人走开,无痕小声呼出一口气,然后又骂翩翩。
“死蝴蝶,你想我死啊,叫你别拱你非拱,差点害死我!”
翩翩不服气,反驳道:“谁知道你那不能碰啊,一碰就哼叽,你自己找死好不好?”
“死蝴蝶你还敢顶嘴,小心我把你扔了冻死你!”
“你#……?─¥%!%─!”妖在屋檐下,也只能低头。
翩翩心里骂着,嘴上不敢出声,噘着嘴躲在无痕毛茸茸的身上。
“¥……?!¥%!¥%─?¥!%─(%”
一个低弱的声音从旁边的箱子里传出,两个小妖吓得牙齿打了颤,嗖地一声,窜到人看不到的地方。
过了一会,又悄悄回来,看着那个箱子。
“翩翩,这箱子怎么会说话?会不会也是个妖精啊?”
“不知道,咱们再离近点看看。”
“你……们……好……求……你……们……给……我……一……点……水……”
箱子里又传出微弱的声音,这次换了他们能听懂的话。
无痕愣了愣,小声说:“你是人?还是妖?”
箱子里回答说:“我……是……鲛……人……”
娇人?无痕小声问翩翩:“还有比你更娇的……?”终于想起翩翩是妖不是人,就算硬扯上娇也是娇妖。
“什么是娇人?”
“我……是海里……的人……鱼……”
人?鱼?
孤陋寡闻的兔妖这辈子也没见过海,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人鱼,翩翩也一样,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大师兄的庇护下,不知道世上还有大海。
“你想喝水吗?我去给你偷点。”
说话间无痕隐了身,悄悄地来到那些凶人的身边,小心地偷了一瓶水。
火苗吞吐间,谁也没发现一个瓶子居然自己会跑。
重新回到箱子旁,发现上面上了锁,这怎么办?
只行重新隐身,想办法找个东西来撬锁。
(唉──法力太弱,若是换了花间,吹口气就开了锁。)
找来找去找不到,只好再回来缩到箱子边,小心和翩翩商量。
两个小妖也不是那么笨,终于想出个办法──砸锁。
找到一块石头,用力把锁砸开。
“咚”的一声巨响,理所当然地引来了所有的人。
无痕和翩翩只得又飞快地窜出去,躲得远远的。
“笨蛋,为什么弄这么大块石头,弄得这么响,这下把人引来了吧!”
“这不是你出的主意嘛!再说石头小了怎么砸得开?!”
“说你笨你还不信,咱们是偷偷的啊,偷偷的你懂不懂?就是不能出声啦!你弄得这么响,他们都过来,要不是咱们跑得快,又被抓住啦!”
“要跑也是我跑得快,你给我出来!不准你再呆在我怀里,滚出来!”
“啊啊啊人家错了啦不要哪是我笨是我笨好啦,不找块大石头砸不开锁是我错啦──”
“嘘──你看,他们开锁啦。”
“天啊──”
翩翩无痕直了眼,箱子打开,几双手从里面拽出个人来。
离得远,又被人挡住,偶尔在缝隙里看到一头淌着金光的头发。
一群人挤了一阵,留下一个人把从箱子里拽出的人用铁链捆住,丢在箱子边离去。
那个人低着头,远处的火光闪耀,他的头发也在闪光。
翩翩张着嘴从无痕怀里爬出来,忘记了冷,忘记了寒,呆呆地往前爬,忘记了这冷天会让他送命。
还是无痕不忍心让他送命,一把抓了塞回怀里,重新潜回去。
那人抬起头来,散乱的金发下,有一张苍白到极点,又美到极点的脸……
50 珍珠?眼泪?
无痕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为什么好端端的调皮的蝴蝶妖会忘记了能让他送命的严寒,化成人形亲吻那个鲛人,一直亲吻到被冻晕?
那个鲛人则浑身发抖,害怕地闭着眼睛,一动不敢动的任翩翩亲。
翩翩昏迷后,那个鲛人才害怕地睁开眼,小心地看着昏倒在他身上的人,再看看傻在一边的人,小声问:“他……为……什么……亲我……”
无痕愣了好一会,说:“他可能想亲吧。”
他也不知道翩翩为什么会亲一个陌生的人……鱼。
手忙脚乱地对着翩翩又掐又拧,想让他醒来重新变成小虫子钻他怀里,可怎么也拍不醒。
着急地把衣服脱下来裹在翩翩身上,自己又被冻得打了个喷嚏。
哎呀又引来人了,这可怎么办?
拖着翩翩的脚就往阴影里藏,已经来不及了。
正着急间,鲛人突然站起来,说出一连串古怪的话。
无痕躲在包裹下,只能看到鲛人一双赤足,上面套着一个镶满宝石的金环,又看到长长的头发一直拖到地上,纵然在黑暗的阴影里,也隐隐闪动着金光。
他的头发比淡若师兄还长啊。
又听得鲛人说话,语气里充满了肯求。
来的人不耐烦地说了些什么,转身离去。过了一会又转回,一件衣服扔到鲛人身上。
鲛人重新坐下,小声说:“把……衣服……给他穿……”
无痕赶紧收回自己的衣服。
重新穿回衣服时在怀里发现了什么,掏出来一看,竟然是装潜送的礼物的袋子,不由得骂了声:“笨蛋!”
这次是骂自己,怎么忘了自己还有个什么都能装的宝袋呢?
张开袋口,对着翩翩一晃,地上不见了蝴蝶的踪迹。
重新看向鲛人,又是很害怕的样子。
这回看清了,鲛人居然赤身露体,摸了摸,身上冰凉。
把那件衣服递给鲛人说,“你穿吧,好冷的,会冻死。”
鲛人摇摇头,看了看地上,又看看无痕手中的袋子,说:“他……呢……”
无痕举着袋子说:“在这。”然后放回怀里。
再看看鲛人,赞叹地摸着他的头发,说:“你的头发好漂亮。”又摸摸他的脸,“你的脸也好漂亮。”
鲛人把脸转向火光,说:“你……看我的……眼睛……是……蓝色的……”
无痕趴过去看了半天,倒没看出是蓝色,只觉得火光在眸里一闪一跳,隐隐是紫色。
摸摸他身上的铁链,又摸摸他的身体,上面隐隐有纵横交错的疤痕,黑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条。
正看着,鲛人的嘴轻轻落在他肩上,说:“他们……也……打……你吗……你也……会……流……珍珠……眼泪……么……?”
无痕没听明白,问:“什么?”
鲛人的唇已经在他肩上血印上轻轻地舔。
舔了一会,鲛人离开他的肩膀,说:“我……渴……你给我……喝水……”
无痕看他的手臂被缚在身后,拿起旁边的瓶子喂他喝水。
鲛人把所有的水都喝得光了,又说:“你使劲……打我……用力……打我……打得我……哭……为止……”
无痕愣了,问:“我为什么要打你?”
“你使劲打……不然我……哭不出来……”
“????”无痕脑中闪过无数个问号,轻轻拍了他一下。
“不行……要使劲……打……才行……”
无痕又打了他一下。
“要使劲使劲……打啊……”
无痕苦了脸,干脆伏过去用力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这一下真是用了力,都能感觉到鲛人身体的颤抖。
“好……好……啦……呜……疼……”
“对不起啊,是你让我用力的,你疼吗?要不你也咬我一口?”无痕忙不迭地直了身。
鲛人被咬哭了,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下来,落在地上。
“你……拣了我的……眼泪走吧……不要被那些恶……人看到……”鲛人颤抖着,扭过头伸出舌头舔自己的伤口。
眼泪能拣吗?无痕一边想一边低了头往地上看,眼泪落到地上会渗进土里哪。
“我刚才……流了五滴……你找找地上……一共五粒……”
无痕傻乎乎地趴在地上,终于看到有一粒白色的圆粒,这是什么?
举起来看,有点像白天时那恶人问路时拿出的东西哦。
鲛人看着迷惑不解的无痕说:“我是……鲛人……哭出的眼泪……就会变……成……珍珠……”
无痕有点明白,又有点糊涂,问:“你是说,你哭出的眼泪会变成珍珠?”
珍珠好象是很贵重的东西,在皇宫里潜有次赐他一条珍珠项链,被他拆了洒了满地,主管太监和主管宫女急得叫在场所有人拣,一粒也不能少。
潜的皇冠上也有一条一条垂下的珠串。
“你是……好人……我只能拿珍珠……谢你……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