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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沉默+番外合集_by:_封刑-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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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一个不成的。”我答应的事情,涧雪再不乐意也只能忍下。

“未必吧。”他轻哼了一声,说,“我面子大,上次复合伤那个病人你怎么不依我?”

“声誉是长风的命根,你二姐当家不容易,有些事情咱们能避就避。”捏捏他板着的脸,好言哄劝,“除了这个,其它都你说了算。”

“你在下面。”

“什么?”

“我要,你在下面。”他干脆得很,“需要说的更直接吗?”

我半天才明白过来他钻了空子,赶紧弥补:“问题是这个你不擅长……”

“不是说什么都依我吗?”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像是第一次,迟迟没有动作。

我在躺椅里看书,他在电脑前玩游戏,隔着门板可以听到客厅的落地钟敲了十一下,早已过了我们的上床时间了。他将键盘推进书桌内,伸了个懒腰,靠在椅背没了动作。他好像在紧张。

好吧,我先开这个口。

“要不要再洗个澡?”虽然晚饭前已洗过一次。

皮椅转了过来,他水亮的眼眸望着我:“你需要吗?”

不需要。我站起来,合拢书本,扔在桌上,微笑着弯腰问他:“不回房间去吗?还是你想在这里做?”

他咬着下唇,稍抬头,接住落在他眉心的吻。

“你呢?你想在哪里做?”他顺着我的话问。

“宝宝。”撑着椅子两边的扶手,俯视他,提醒他,“你有决定权,你说了我在下面。”

“啊,对。”他尴尬地笑,缩到椅子最里面,左手摸了摸后颈项,“你能不能先让开一下,我想再预习一遍步骤。”

我忍不住低笑,小东西,就这点儿能耐还想造反。一把抱起他,连同自己一起扔进皮椅里,放他在大腿上,环着他的腰,好心提醒他:“那,首先是前戏,嘴巴张开,舌头伸出来。”

他警惕地看着我。

我的耐性有限,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乳香味,心浮气躁,一手猛压着他的后脑勺吻住他的嘴,另一手扯掉他的沙滩裤,隔着内裤抚摩他的阴茎,刻意轻柔,但决不允许他挣脱。

他的挣扎倒真是用了力气,可惜技巧不足,只能躲开我的亲吻,急急地喘气抗议:“王八蛋!你不能耍诈!”

握住他渐渐硬起的阴茎,一用力,使他惊喘,像只张皇的小松鼠。

“留心记住我是怎么做的。”舔舐他薄薄的耳郭,我说,“下次再不要失了先机。”什么叫耍诈,为了教他,我身体力行,收点儿学费不过份吧。

他仍有些不服气,但没有再抵抗,微凉的手伸进我的睡衣,抱住我的背,随着我的吻,手指有意无意地刮着我背上的皮肤。他永远像个孩子,任性、莽撞、热情,我已尽了最大努力保留这份纯真,守他在怀里,不让他接触圈里五花八门的事物,给他最好的,包括一场完美的性爱。

耳鬓厮磨,他脱掉小白褂,跨坐在我腿上,双手解开我睡衣的扣子,手臂攀着我的脖子,胸膛贴上来,乳头送到我嘴边任我啃咬。

我们有十年的肌肤之亲,前五年谨慎,后五年放纵,身体已是十分契合。他喜欢我为他口交,更激烈的,除非是心情再好不过,否则总要一番诱哄才肯妥协。抹了足量的润滑剂,浅浅探入再退出,重复数次,直到他适应,常常是忍无可忍满头大汗差点失控。但深埋进他体内的那一刻,那温暖的柔软与紧窒,美妙的无法形容,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舒服的让人忘记一切。之前再费力,似乎也都是他在使性子调情,感觉也更加浓郁了。

做爱的时候他很少发出声音,很笨,鼻子嘴巴一起管呼吸都不够用。做的时间长了,才会偶尔暗哑着嗓子求饶说不要了不要了,那声音语调,让人一瞬间会有暴力念头,想弄坏他。我着迷他眼角噙泪高潮的模样,全身颤栗,连脚指头都卷缩起来,阵阵收缩的肠壁使人疯狂,再也控制不住,紧随他一起射出来,好不畅快淋漓!

难怪古人说,“只羡鸳鸯不羡仙”。

余韵震荡许久,他趴在我怀里,任我拿捏他的腰,昏昏欲睡。突然又说话:“跟你说,白天做了个剖宫产,产妇还是学生,才十七岁。”

“哦?”轻轻啄吻他的额头、眼睑、鼻尖,我也渐渐有了睡意。

“我在想,亏得我不是女的。”他呢呢喃喃。

“嗯?”

“……要不,年年就有个十岁大的外甥了。”说完,自己先笑了。

这话让我睡意全无,想笑却笑不出来,只好狠狠揪他的鼻子:“闭嘴,快睡觉。”这小王八蛋,这时候还变着法儿声讨我呢。

昨天早晨

一大清早就被胃痛醒,年纪大了身体机制果然老化。小心起床不吵醒他,洗漱完毕,慢跑出门去买早点。通常早晨是在家里吃泡饭,就点儿腐乳或者酱瓜雪菜什么的,简单方便也卫生。但是现在既然胃痛,还是吃些含碱的馒头点心,应该可以缓解。这是老毛病了。

起得实在是早了些,四周寂静无声。初夏盛开的金银花大片缠绕着围墙,香气四溢,弥漫在空气中。这个别墅区有十几年的历史了,当年买下时,小区还未住满人。环境安静,周围邻居也都是行事低调的人,互不干涉,住得还算舒心的。

再回到家,把早点放进小蒸屉里,点火加水热上,而后泡了杯三九胃泰,坐在窗边的藤椅里想今天的日程安排。手术大概要到下午两点才会做完,下午又是会议。五点准时下班。

楼梯有脚步声,回头看,他醒了,打着哈欠。

“早。”

“早。”

他憨憨地看了我有几秒钟,刚睡醒的迷糊,可爱地要命。

“睡得好吗?”我问。

他没有回答,走过来蹲在我腿边,把头枕在我大腿上,静静靠着。还是半醒半睡的样子招人疼,乖巧的像只猫。

“你睡了多久?”他说,“我都不知道你上过床。这段时间你好像睡眠很差。”

“人老了就不爱睡了。”

他笑了,带着鼻音,像是哼哼,说:“不爱睡,更爱做了。”

“你个小王八蛋!”推了一下他的脑袋,我也忍不住笑。他居然也学会拿这事儿调侃我了。“还不赶紧的,想迟到?”

他站起来进了厨房,没一会儿又出来了,两三步走到我跟前,拿起我边儿上的空杯子闻了一下。

“李光明你胃又不舒服?”他的口气像是发现案犯的警察,“厨房垃圾桶里怎么会有三九胃泰的空袋?”

他看得好细心,我后悔没有毁尸灭迹,只好说:“这会儿好多了。”

“你还没吃早餐吧?”他皱眉头,“早上去做个胃镜。”

“没事。我自己知道。”没必要这样小题大做。

“一上班就去做!”他责备道,“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自觉。”

“小毛病……”

“失眠、胃痛、颈椎病,你还有什么小毛病?”他打断我的话,弯下腰来与我鼻尖对鼻尖,目光温和却严肃,“你才38岁,亲爱的大哥!”

小东西,倒挺会管人了。正想着怎么转移他的注意力,年年下楼来了,对我们之间的亲密早就习以为常,她乖乖地打招呼:“哥哥早,明叔早。”

我点了点头,说:“牛奶在桌上,早餐吃包子,在锅里热着。”

“我今天要买白裙子和红皮鞋。明天要排练了。”她再一次提醒我们,那是她六一节的演出服。

“知道了。”雁文回答她,仍旧不依不饶地问我,“你自己开单子还是我来开?”

“我开我开。我去做,今天就去做。”我投降,起身去楼上换衣服。

“我会到胃镜室去问哦。”他像个家长一样叮咛,生怕我敷衍他。

这样紧张我的身体,我是很高兴的,他也想我平安健康,没人比他更清楚生病的痛苦。我的身体一向很好,感冒都不太有,这些小毛病,胃痛和颈椎病是在手术台上耗出来的,失眠,也许是春季抑郁症,很多人都有,既然夏天来临,相信一定会有好转。

六点四十五分,全家出门去。

儿童节

三十一号晚上,年年学校有庆六一的晚会,我因为有个外省的考察团下来,要陪着应酬,所以由她哥哥一个人去看她的表演。

下班没有见上面,他只在电话里说,顺路的同事带他到年年学校了,礼堂里很多学生和家长,他已经在后台找到了年年,小姑娘今天有两个节目,穿了白裙子红皮鞋,显摆得很。等表演结束后他再给我打电话。

我便耐心下来陪客人。到八点左右,一群人酒足饭饱,陈涣带队正往娱乐城去,半路又接到他的电话,语气明显不对。说,年年下了节目以后肚子疼得厉害,现在正往长风去。

“腹部体征很典型,我怀疑是阑尾炎。”他急切地说,“你方便过来吗?”

我说:“先给她抽血凝血常规,做术前准备,我马上过来。”

送客人到目的地,解释原因说女儿挂急诊了,和陈涣打了招呼,赶紧开车回医院。到急诊一问,人已经送病区了,到病区又说去手术室了。终于在术前准备室里找到他们。小姑娘疼得直哼哼,抱着哥哥不撒手,见了我,可怜兮兮地叫:“李叔……”

“痛了多久了?”我问。摸摸她的额头有些烫。

“下午就开始痛了,为了跳个舞,硬忍着不说,晚饭就吃了一个面包,下台以后全吐了!”她的哥哥已经换了衣服带好了口罩帽子,说得很生气,却很小心抱起了她往无菌区走,对我说,“麻醉我上,你换衣服吧。”

我有好多年没做阑尾了,想不到居然还有机会。

同台的助手,雁文特意请了一位外科的年轻女医生,因为年年已经是“大”姑娘了,要难为情的。

“会很疼吗?”年年“大”姑娘瑟瑟地躺着,任我们给她消毒铺巾。

“不会。”她的哥哥一下接一下抚摩她细软的头发,“不怕,哥哥在。”

“李叔。”她又问我,“你常常做这个手术对吗?”

“不。”我微笑,说,“好久没有做了。”

“那你还记得怎么做吗?你会不会忘记了?”她好担心啊,脸都白了。

“你就不能不吓唬她。”雁文瞪了我一眼,安慰她,“没事没事,他会做的。他每天都做,他就是专门做这个的。”

我只能眼睁睁看他说瞎话。人到底是血亲,我这外人还是闭嘴了。

铺巾完毕,器械整齐摆放在台上,我给了雁文一个眼神。他将配制好的静脉麻醉剂推进静脉通路,看着年年缓缓闭上眼睛。呼唤无反应,他对我点了下头,说:“只能给你十五分钟。”

看着我划了小刀口进腹,他沉静下来,眼神淡定,从容拿起一边的氧气面罩扣住年年的小脸,轻抬起她的下颌骨使得气道畅通。一边俯身下去隔着口罩吻她的额头。

他重视这个妹妹胜过一切,恐怕也超过我。她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在我们找到他父亲以前。他不善表达,平时还常常和她吵架,但我知道他不能允许她在自己的监护下有丝毫的损伤。我们兄弟到底没有血缘关系,他无亲无戚生活了十几年才有这么一个妹妹,若有闪失,他不会原谅自己。

在他规定的时间内结束手术,一起坐在边上等小姑娘苏醒。药效逐渐消退,年年迷糊着,朦胧叫着妈妈,她的哥哥听在耳朵里,眼眶泛红。

一定是想起他那不负责任的母亲了。我摸他的后脑勺宽慰他,可怜的小东西。

临出手术室,他又特意加了些术后镇痛的药物,生怕她熬不住痛。

一忙就是十点半,他不会回家了,我回去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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