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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猎物的兴奋声伴随著杂乱的脚步声往这边快速接近。
「谢伯!呜呜!谁来救救我们……谁来救救我们啊!」不知叫谢伯的人发生了什麽事,男孩爆发出一声悲怆的哭喊。
「谁也不会救你们!谁敢开门试试看!这是丁老大在办事,谁都不准出来!」嚣张的声音由远至近。
大门被拉开。
传山单手撑著木门,一手紧握锄头藏在身後,对外面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老少二人道:
「进来。快!」
少年一愣之下,转头看了一眼就要冲过来的追捕者,立刻架起半昏迷的老人爆发出连他自己都为之吃惊的力量和速度,迅速冲进了敞开的大门。
「喂!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开……」
追赶的人没想到真有人敢打开门救人,就差了一步,眼睁睁看著老少二人从他们指尖处溜走。
「砰!」
大门差点砸上追捕者的鼻尖。气得那人提脚就踹。
少年架著老人冲进屋内,还没有确定完全安全呢,就泄了全身力气,瘫坐在堂屋中央的地面上。
「呼哧呼哧。」少年拼命喘著气,还没有从惊魂状态中恢复过来。
「乓乓乓!」
连番踹门、砸门、怒骂的声音让少年浑身一抖,如惊弓之鸟般戒备地看向大门。
「开门!让你们开门听见没有!连丁老大的命令都敢不听,不想活了是不是?开门!再不开,等老子把门卸了,一个都别想活!」
先是踹、砸,最後连撞、撬都使上了。
本来已做好拼搏准备的传山有点呆,没想到那扇看起来普通的木门竟比他想象中的要结实得多。
看木门还能坚持一会儿,传山看向坐在地上的老少二人组。
嗯,还挺面熟的。
「辛二八零、二八一?」
「是,是我们。」少年赶紧回答。
救,还是不救?门,开还是不开?说真的,他一开始就准备袖手旁观。
可最後他还是开了门。
让他产生开门之心的并不是他的良知,而是男孩喊的那声「谁来救救我们」。
谁来救救我!──这句话他虽然没有喊出口,可他心里一直在呼救著。
在他被奸人送进敌营时,在他受敌人刑虐时,如果有谁能救他一救……
而偏偏在他最近绝望的时候,庚二那家夥……
传山甩甩头,不承认自己被那洁癖又叽歪的男人感动到。
「谢谢恩公相救,可是这扇门大概抵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要冲进来了。恩公……」
少年直到此时才发现救他们的恩公他认识。这不就是那天在广场当众受刑的高大男子吗?
他竟然还活著?!
「那边有根木棒,把它拿起来。」传山没有多说,示意少年放下老人,拿起武器。
庚二和己十四早上就出去了,算算时辰,也差不多该回来。只要他们能支持到那两人回来,打跑门外那几个家夥应该还不成问题。至於那两人会怎麽看他,和事後丁老大会不会报复,他就管不了那麽多了。
少年为了自身活命,立刻依吩咐办事。
两人手持武器,中间躺著一个昏迷的老人,一起面向那扇看起来不咋样,但经事实验证却异常结实的木门。
不过再结实的大门也经不住人接二连三地恶劣破坏。
一刻锺後,木门轰然倒地。
五六个凶神恶煞般的矿奴一窝蜂地涌进洞穴。
「人呢?」领头的中年矿奴怒声问。
这麽小的洞穴一眼就能扫尽。架子、很小的石桌、炉子、以及一张黑乌乌的床铺,除此之外什麽都没有了。
「我明明看见他们进来了……」
不止他,其他人皆亲眼看见。问题是,现在人在哪里?
「搜!说不定有暗洞。」中年矿奴也是个有见地的人,当即命其他人展开搜索。
众人得令,掀石桌的掀石桌、砸墙的砸墙、还有把床铺全部挪开的人。
已经做好拼命准备的传山哑然。
他躲在大水缸後,看木门倒下、那些人冲进来,立刻提起锄头,准备趁其不备砸翻一个两个,却发现那些人像没有看到就躺在堂屋正中的老人一般,就在那张大石桌前转悠。
然後奇异的景象开始了,那些人骂骂咧咧就在石桌到门的那段距离,又砸又翻。
可那些人就像是集体吃了什麽奇怪的药一样,没有碰到一样实体,就是在虚空做动作。也就是说明明不存在的桌子,他们当存在一样,用力做了个掀翻的动作。还有人对著空气砸墙,挪动著不存在的床铺。
传山放下锄头,慢慢地从水缸後走出,盯著那些人,还对他们挥了挥手。
对方视而不见。
传山就站在石桌後,也不向前迈出。他看那些人怎麽折腾都没有越过石桌一步,便以石桌为界限,就像看戏一般看那些人一个个卖力苦干。
「娘的!难不成他们变成老鼠钻出去了不成?」
找了半天没找到半根毛的矿奴们气得破口大骂。
「连点吃的都没有。」也有想趁机捞点什麽的人嘀咕。
「我记得这里好像是……庚二的住处。」有人想起来了。
「庚二?那个被女人嫌弃的没用男人?」
「就是他。」
「该死的庚二,如果不是他,也不会闹到封洞的地步!弄得老子为了一口粮就得杀人。奶奶的,别给老子逮到他,否则揍死他小子!」
「就是!哎,你们说当时庚二喊的那一嗓子是什麽意思?为什麽他那麽一喊,大家都乱了?」
「好了好了,一个个别在那儿废话连天。辛三三,你确定这里就是庚二的住处?」
「是。我原来就住在这附近,记得很清楚,那庚二就住在这儿。」
领头的中年矿奴脸色阴沈地思考了一会儿,挥挥手:「我们走!先回去禀报情况。」
「可是人还没找到……」
「这里肯定有出去的暗门,现在人肯定不知溜到哪儿去了。与其在这里耗费时间,不如及早把情况上报。」
听中年矿奴这麽一说,众人也只好带著不甘与怒火离开。
第八章
人走了,少年握著木棒从暗中走出。
「这是阵法。」
嗯?传山回头。
少年抬起头,用一种异常崇拜与惊讶的眼神望向他,道:「没想到我竟然能在这里看见精通阵法的仙长……」
扑通。少年突然对传山跪下,恳求道:「高人!请救救我们!」
传山在石凳上坐下。刚才聚集的一股力量已经在感到安全後散尽,他现在只想躺下来。
「他们为什麽追你们?」传山没有否认自己就是布阵的高人,也没有承认。瞄瞄敞开的大门,心想要不要把木门装上。
少年犹豫,似乎不晓得该怎麽回答。
「你不说,我也不想勉强你。等他们走了,你也带你的人离开吧。」
说出这话的传山并没有抱著欲擒故纵的念头,一开始救人,他就没打算让人长留。甚至连自身的安危都没有考虑到多少。说老实话,他确实存了点破罐子破摔的心理。
「仙长……」少年只当传山因为他不说实话而生怒,当即面露惶恐之色。
「我不是什麽仙长,也没办法救你们。你看看我这身伤,我自己都自身难保。能救你们一次已经是极致。现在那些人已经知道这个洞穴有问题,肯定还会再来第二趟第三趟。我不能确保设下的阵法真能挡住他们,况且就算他们进不来,我们也总要出去。你不如在他们走之後来之前,赶紧离开,说不定还有活路。」
确实,不过十天未见,少年发现原本还算俊朗的男子此时面容竟变得十分可怖。一张刚毅的脸孔数处皮开肉绽,有些地方甚至渗出了恶心的黑血。如果不仔细看,都无法看出他就是当日被道士折磨的男子。
惶惶不安的少年在心中计算得失。在他看来能设下如此高明阵法的高人肯定有自保的手段。别看他现在这样,说不定对方就是他活命的机会呢?上天怜见,既然让他们在最危难之际碰上了高人,那麽也表示他薛朝亚命不该绝。也许……
「仙长,不是亚生有意隐瞒。而是东西不在亚生身上,亚生也只知存放地点。而该物的存放地点却在这矿洞之外。所以……」
「哦。你说他们为了一件外面的东西在追你?」
「是。」
「人都出不去了,要那外面的东西何用?」 传山挑眉。
少年想了一下,决定说出一些实话:「是有人答应丁老大,如果他能从我口中知道那物的下落,就以此物下落交换他离开矿洞。」
「哦。」传山对外面什麽宝物并不感兴趣,也不觉得自己得到宝物下落就能离开,淡淡地应了一声,懒洋洋地道:「你走吧。我同伴不喜太多人跟他抢饭吃。你又知了此屋秘密,为防他们回来灭口,我劝你在他们没回来之前,还是趁早走吧。」
少年悲叫一声,跪行两步道:「恩公!仙长!您现在让我出去,我和谢伯必死无疑。求您可怜可怜我们,我、我给您磕头了。」
说完,少年就把脑袋往地上触。
「别。」传山转身让开,「我说了我不是什麽仙长,这屋中阵法也不是我布下。我这身伤,能拖上几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并不是不想救你,而是我也没这个能力。」
少年抬起头,心中念头数转。不管对面这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就算对方没有布阵的能力,他的同伴中一定有能人。而自己一旦离开这里,又没有吃食,还带了一名伤患,能否熬过三天都是问题。现在只有赌上一赌了。
「恩公,您这一身伤也并非不可治。」
传山……在心中嗤笑。如今连小孩子都开始玩心机了呢。
「你是郎中?」
「不,我是说只要能离开这里,逃到外面,找到那件东西,您这一身伤势自然不成问题。」
「哦?那是什麽宝物这麽灵妙?」传山只当小孩子为了活命诓他,也没放在心上。
少年一咬牙,「恩公身边既然有布阵的能人,想必对修真一说也有所了解。」
传山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他有点後悔救人了,他现在只想把人赶紧撵走,然後赶快上床。
「我母亲在无意间得到一样宝物,可就因为这宝物,她丢了性命。在她临死前,她把宝物下落告诉了我,让我有机会就把它取出,并为她报仇。」少年哽咽了一声,继续道:
「这宝物就是修真的入门心法,还有……三颗筑基丹。」
见传山仍旧一脸兴趣不大的样子,少年以为他看不上这些东西,连忙加重分量到:「我兄长就是为了想要得到这份入门心法及筑基丹,而用莫须有的罪名向父……亲诬告我。并说我一日不把东西交出,就一日不放我离开这地狱魔窟。
而我因为事出突然,来不及把心法取出就被抓到。如果我能事前得到消息,找个隐秘的地方,服下筑基丹并修炼该心法,要不了多久,我兄长就不会再是我的对手。包括那些帮他的妖道,我也不用再怕他们。恩公,这修真入门心法和筑基丹据说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如果您能修炼入道,不但不用担心这一身伤势,而且也可以向当日虐打您的青云派妖道们讨回公道。」
传山看著少年,心微微动了。
他一直都在想要如何对付那些会妖法的牛鼻子道士,他想要报仇,可以他现在的力量,别说报仇,就连活命都成问题。而要对付那些妖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