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诸位裁评,请慢走一步,在下有事相询。」
吴真的声音足够每位修者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五位老祖和在厚土星能说得上话一些大能正准备另找地方商量名额一事,如果换了平时,吴真这麽喊一声,他们是理都不会理睬的,可这不是特殊时期嘛,羊老儿下意识就觉得和自家徒弟有关,便停下了脚步,听听他想说些什麽。
白瞳看着羊老儿,在心底微笑。这人越老越孩子气,以前没有传山,他就成天坐着修炼,如今也不知是想开了,还是有徒万事不愁了,竟然有了几分游戏人间的态度。
「炼器第三轮比试要求我们必须使用厚土星所产材料为炼器主材,那麽如果有人使用了这突然出现在厚土星上的灵山秘境里的材料,是否合乎规矩?」吴真大声问道。
「对!如果有人使用了这秘境里的材料,其他参赛修者却没有,这是大大的不公!」妖修们第一个鼓噪了起来。
蔺丝鹤虽然也想在此事上表达自己的愤慨,但因为前面说话不当已经给师门长辈留下了极为恶劣的印象,此时也不敢随意开口说话,只静静等待开口的最好时机。
万单是个单纯喜欢钻研的人,他对於公不公平倒不是很在意,而且在他看来,传山炼器本事本来就比他高超,就算人家不用天材地宝一样胜得过他,所以他大概是五位参赛者中最不在意输赢的一人。
但万单不在意,不代表万宝门的众弟子们不在意,就算是万宝门长辈听了吴真的话也难免在心中嘀咕。更有人想:我们有好东西还分了你罗传山一份,可你罗传山拥有了这个秘境却连个招呼也没跟我们打,更别说分享其中的宝物给我们。你小子也未免太不够意思!
熊小浣粗中有细,见妖修们已经闹将起来,他就没有开口说话,反正他们有妖修老祖在上,贾春生也不可能看人欺负了他们妖修一脉。
在场除了与四名参赛者有关的修者们觉得不公闹将起来,其他没有关系的,也或是因为看连赢了两局的罗传山不顺眼,或是本身就和厚土门不对付,或是单纯地凑热闹,也一起跟着鼓噪。
杂声越来越大,众位老祖和厚土星说得上话的大能一起看向羊光明,希望他能给个说法。
庚二脸色越来越红,这不是羞的,是气的!自从刚才意识到他吃了一棵超级嫩草後,他现在看传山是怎麽看怎麽……可心。当然不愿意别人来「欺负」自家小魔头。
庚二伸手跟桃花要大喇叭,桃花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以从没有的豪爽态度把大喇叭交还给庚二。
庚二举起喇叭,对着约十丈开外的吴真,气运丹田,吼了一声:「呔!你这黄口小儿不要胡说!我家传山才没有在那山上拿任何东西!」
在场众修再次吃了一惊,这声音绝对称得上如雷贯耳,不过与刚才不同的是,众修们怔愣过後,忽然有不少人嘻嘻哈哈地大笑起来。
很多修者都指着庚二这个外表是真正的黄口小儿,再指指外表年纪已经二十出头的吴真,笑得直不起腰。
吴真……气得双目通红。
传山一把搂过气呼呼的小胖墩,揉了揉他的脸蛋,心里欢喜得恨不得张嘴咬他两口。
「咱不和那种只会臆想的傻蛋一般见识,嗯?」
庚二还很愤怒,指着吴真大声道:「那人明显是夺舍而生,谁知道他壳子里装的是哪里来的老鬼。公平?哼,做贼的喊捉贼,自己作弊就以为别人都在作弊,坏蛋!」
吴真面上不动,心中惊异不已。这小胖子是怎麽看出他乃夺舍重生?难道羊老祖等人早就知道?还是……
不过不管如何,他都不能承认这点。在修者界,夺舍重生乃是大忌,尤其是夺生人之身,如果他被这个罪名套牢,别说参加灵试大会,恐怕明天他就得想法子逃出厚土星。
「你这小儿不要乱说!谁夺舍了?我明明就是吴真。你们不愿承认已经在秘境获得好处,不愿和他人公平比试,就随意栽赃诬陷他人?没想到你年龄如此之小,心思就如此歹毒,还是你家大人教你这麽说的?」吴真立刻反击道。
「你才心思歹毒!是不是夺舍让鬼修们一验即知。你敢不敢让鬼修们验证?」庚二大着胆子叫。不怕,传山和羊、白二位都在他旁边呢。
「那你敢不敢让姓罗的发誓,发誓他没有在秘境中获得任何东西?」吴真也不甘示弱。
传山一扬眉,「发誓就发誓,我发誓,你让鬼修验证,咱们同时进行,你敢是不敢?」
看热闹的众修们和桃花一样,都快兴奋死了。
五洲灵珏激动地大声喊:「敢是不敢?你敢是不敢!哇哈哈!他娘的,太有意思了,少爷我果然没有白来一趟!」
桃花也兴奋地挥舞着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狗尾巴草,一边挥舞一边叫嚣:「验货验货!立马验明真身!」
眼看事情发展已经往十分诡异的方向飘去,五阴门掌门出来力挽狂澜了。
「咳咳!诸位,现在重要的事是关於灵山秘境,以及从秘境中获取天材地宝是否符合比试要求一事。其他事,我们不妨暂时放上一放,一件一件解决如何?」
庚二、桃花两小,和数万看热闹的众修一起用鄙视的目光看向五阴门掌门,五阴门掌门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辰砂门掌门。
「都别闹了。一事归一事,不管吴真是否真的夺舍而生,现在既然没有确定,那麽作为参赛修者,他提出的这个问题,我们自然需要解答。诸位是否也是这样认为?」陈忘在所有老祖不适合开口的当儿开口了。
吴真见陈忘竟然隐隐有袒护他的意思,不由心下生疑。他有什麽值得陈老祖为他说话的地方吗?
羊光明也不确定徒弟是否真没占便宜,但护犊的天性让他二话不说就站在了自家徒弟这边。
「呵呵,解答?解答什麽?我徒儿刚才不是说了,他没有从秘境中获取任何东西吗?而且你们不觉得你们的质问很可笑?」
羊老儿讽刺地道:「别说这秘境属於我徒弟,他在这秘境里取任何东西都是天经地义。就算这秘境不属於他,如果他能在比赛前在这座灵山秘境里取得某些天材地宝也是他的本事和福缘。运气这东西本来就没有理由可讲。」
话音一顿,羊老儿接着慢条斯理地道:「如果按照吴小子的说法,运气好就是不公,那麽五名参赛者中如果有人一开始就囤积了大量材料,有人机缘巧合获得了某样天材地宝,这是不是都是不公?参赛者中有散修、有穷苦的小门派弟子,也有富裕的大门派弟子,那麽散修和没有积累的穷苦门派弟子是否也会觉得不公?」
羊老儿这番话说得众修一片哑然,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反应。
「这样说好像也有理,不过我怎麽总觉得哪里不对呢?」有迷糊的妖修抓着脑袋苦苦思索。
众修们不敢说羊老祖说的不占理,可是总觉得厚土门弟子占了天大便宜。
吴真暗骂「姜还是老的辣」,羊老头这番话就算没有完全堵死他,也让他无话可以反驳。不过幸好话题总算从夺舍一事上移开,否则……
蔺丝鹤眼看众修都哑巴了,就连吴真都被堵得没有话说,不由心中快意十分,他觉得自己出场表现的时候到了。
於是蔺丝鹤轻轻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高声道:「羊老祖话说得没错,运气确实很重要。那麽我们这些参赛者是否也可以像贵徒一样,先在这座秘境中寻找一两样材料,然後再参加第三轮比试?至於能在秘境中找到什麽样的天材地宝,则看各修者之运气。这样也显得更加公平不是吗?」
冥大巫斜了这不知道第几辈的徒孙一眼,竟没有呵斥他闭嘴。
辰砂门掌门看自家老祖的眼色,自然猜出冥大巫所想,这时候已经不是争论比赛会不会公平一事,而是看谁家能在秘境中占到更大的便宜。
蔺丝鹤这样一说,如果羊老祖和厚土门不想自打耳光就不能拒绝他的提议,这样一来,辰砂门至少就能先占去一个名额。
如果罗传山在秘境开启时再次进入,那麽他们也可以以公平之名,再要求增加一个名额。
看到掌门赞许的眼光,蔺丝鹤终於稍稍恢复了一些一开始的意气风发。
羊老儿会是任人拿捏的人吗?
以他的身分完全可以不用回答这种小辈的话,所以他只是微笑着对冥大巫道:「老野猪,你这个徒孙是在教训我怎麽做事吗?」
一句话把蔺丝鹤吓得差点趴在地上。
冥大巫这时也不得不开口了,「小辈不会说话,不用理他。咱们谈咱们的事。」
羊老儿怎麽会听不出冥大巫的用心险恶,这老野猪表面上好像在斥责自家子弟,暗中却在说他处事不公,甚至更对「讲理」的小辈耍前辈的架子,用自己的威望压人。
如果他真的在此时不管不顾地离去,那才是落人口实,这样一旦传山在第三轮比试中获得头名,也会让众修无法认同和信服。
羊老儿暗中询问徒弟,「你小子是否已经进入过秘境?」
传山回答:「我从里面出来过,但确实没有拿灵山上任何东西,就连一滴水都没喝过。」
羊老儿听徒弟这样一答,心中已经有底,但也忍不住觉得这小子不懂得把握机会。
「羊师父,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吧,对付这些人完全用不着您出面。」
羊老儿一听,竟然不高兴地道:「难得有机会可以正大光明地和小孩子对骂,你让我多乐一会儿不行?」
「……师父,就算您吵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羊老儿想想也是,两手往大袖中一抄,道:「好吧,你去和那小子对骂,吵输了,师父帮你武力镇压。」
「……谢羊师父。」
传山牵着自家二龟的小肥爪子,一脸正义、特诚恳、特男人地对数万众修道:「吴真道兄不敢当众验明真身那就算了,免得他真因此失去比试资格,倒反过来说是我怕他才会故意揭他的短。这样,验明其真身一事,不妨等本星灵试大会全部结束後再说。」
传山的话引来一阵善意的笑声。
「不过我罗传山自认还是条汉子,是汉子可以没卵但不可以没胆,所以我愿当众发下心魔誓,誓言我没有从灵山秘境取得任何材料,在场诸位将全是见证者。」
羊光明皱起眉头,白瞳也用不赞同的目光看向传山。
心魔誓又岂是可以乱发的誓言!
而更多的修者却是看向吴真,且个个面带嘲笑。
「哎呀,这话说得中听。是汉子如果没胆子,那还真不如没卵子。」妖修熊小浣大大咧咧地附和道。
众修一阵大笑。
吴真这时不止眼眸发红,连脸色也由白变青,不过他硬是忍下了这口气,他修炼这麽多年,怎麽容许自己在此功亏一篑!
至於今天受到的侮辱和挑衅,他记下了!
传山不在乎自己多个对手,谁让这家夥老是盯着他不放,既然只能做敌人,他又何必假充好人?沈静一会儿,他在数万修者面前庄重地起誓道:
「唯吾之心,立下誓言!如我罗传山已从这灵山秘境取得某种天材地宝,并用於第三轮炼器比试,今後修为将不进反退,永无得证大道之时!」
全场一片寂静。
这样的誓言可以说是修者界最重的誓言之一,如果不是真的问心无愧,试问谁敢发下这样的心魔誓?
原本因为传山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