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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收容区里面,一群别墅区的宽阔花园路两边扎的全是帐篷,有写着救灾字样的,还有户外用的,更有用毯子,毛巾,床单自己拼出来的,看人流量,比十区的规模只大不小!
别墅里住了人,大概是“石头”比较多的人,从站在门口的人别着枪就能看出来——张恕在收容区门外见到的带灵气的人,大多没有好武器,有枪的只是极少数,更多的和他以前一样,自己用刀具改装。
张恕直奔先前神识看到的交易区,就在过去的一个星级宾馆停车场里,地下三层全是形形色色的摊位,以“石头”购买交易,但是大部分也可以以物易物。
蛋白粉那样的高级货,出现的几率太小。
张娟也有考虑过张恕找不到蛋白粉能用什么代替,写了一个小纸条给他,上面列出了含有高蛋白的东西。
黄豆最高,其他豆类、豆制品其次,然后就是禽肉、蛋类,还有核桃、瓜子、松子里也含高蛋白。
张恕发挥神识的作用,人刚走进去,就把三层自由市场全看了个遍,有人买袋装豆腐干,可惜是加了过多调料、添加剂的零食,蛋白被破坏,对身体反而有害,张恕根本不考虑。
还有一家放着几袋子的核桃,乏人问津,不管是干的还是长虫的,好歹是天然的,张恕很快就站到这个摊子前。
“你这两袋核桃要换什么?”
卖主是个女人,三十多岁,面黄肌瘦,坐在一根小板凳上冲瞌睡。
张恕问第二遍,她才听见,抬起头看了看张恕,用裂口的手指拨拨麻袋里的核桃:“汽油、面包、米、面,都换。”
张恕琢磨除了摩托车,坤袋里有什么东西她接受,她看张恕没走开,眼里怀着希望地说开了。
“我男人一群开厂的,做核桃粉啊!去年这时候好多人买了送礼,现在连核桃都没有人要了……可是营养真高!核桃是好东西啊!”
张恕问:“有核桃粉?”
女人摇头,神经质地拨着一颗颗核桃:“只剩下核桃,还没加工的核桃,你要吗?我还有半车。”
张恕即使要也要不了那么多,看着她虽然可怜,但现在有几个人不可怜?他带的有用的东西也不多,摩托车她应该不要,坤袋里还有龟壳、绳子、明光珠……明光珠倒是好,不他哪里敢给出手。
这么默默一想,居然连换核桃的东西都没带就跑来了。
张恕悻悻地,盘算先回去一趟,搬几袋米来换。
一转身,女人看的唯一来问核桃的人要走,站起来说:“其他也换!锤子!刀!锯子、扳手也行!”
她是想不管什么东西,都比吃不饱肚子的核桃好,敢冒险的话,有了刀就可以出去杀丧尸,能换到吃的,所以连这些也换了。
张恕犹豫了一下,问:“我有辆摩托车,换吗?”
K市遍地的废弃车辆,而这里,连烂车壳也有人收拾了当住房,应该能行。
女人一听,先问:“好的?”
“可以骑,还有半箱油。”
女人眼睛亮起来:“车在哪?换!”说这话,她提起两袋核桃,凳子和地上的布都不管了,居然就想立即跟着张恕去拿摩托车。
没想到摩托车能管用,张恕对亏或者不亏的问题没个计较,在他看来,能给云鸠补点蛋白的核桃是这个自由市场最好的东西。
女人坚持跟着,怕他反悔不换?
她还坚持她自己提着那两袋沉重的核桃,张恕等走出地下停车场,乘着女人追上来的时候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把摩托车从坤袋拿出来。
女人拿到车钥匙,插进锁眼里一试,车当然是好的,她高兴地连连谢张恕,然后推着车走了。
张恕收了核桃,估计云鸠差不多要醒了,连收容区的物资兑换处也没去看,直接出收容区回去了。
要不是这样,他很可能回不去——
云鸠好睡没醒,张恕伸手碰碰云鸠抠着被子的手指,冰得云鸠把手缩进去,张恕才发现他自己不觉得冷但房间里温度高,对比之下刚从外面回来的他,手确实很冷。
张恕不敢再碰云鸠了,半蹲在床边看了会,傻兮兮地笑了会,走出来找张娟。
“姐,这些核桃怎么做?”
张娟翻翻核桃:“干核桃啊……先敲出来吧!然后用搅拌机打碎磨粉,早晚给他调半碗,我看看,哟!这还是S山的核桃,就是有点干了,不知道去年今年的?”
张恕囧:“我没问。”
“算了!”张娟拍他肩头:“去敲核桃,先敲两碗出来,我记得还有袋芝麻糊,一会云鸠醒了就先给他混了吃一碗。”
“嗯。”
张恕脱了风衣,老老实实坐在火塘边,用小锤子砸核桃。
核桃壳很脆,挺好剥的,但仁外头的皮干在上面弄不下来,但愿这么点苦味云鸠尝不出来。
他砸核桃砸得太忘情,居然直到听见云鸠散发出浓浓奶味的笑声才知道云鸠醒了。
张娟盛了碗菜粥,还倒了杯温开水一起递给张恕,推他:“快去!先给他喝点水润润喉咙再喝粥,别噎着!我马上把核桃磨出来。”
张恕对她笑笑,抬着杯子和碗到楼上,一推开门,就看见石蛋被翻了个四脚朝天,云鸠两手抓着床栏杆,小脚伸地下蹬石蛋的肚壳。
什么时候醒的?还玩上了!
第六十六章
“云鸠!”
张恕两步赶过去,放下手里东西,先把云鸠塞回被子里去:“你醒了就叫我,光着腿小心感冒!”
“感冒?”云鸠眨眨眼:“何为感冒?”
“呃……受寒?风寒。”
云鸠蹬开被子:“被中极热。”
不热才怪,电热毯一直开着的。
房间墙壁上挂的温度计显示室温二十四度,张恕把电热毯关了,拿过床边放的绒绒衣服给云鸠穿。
石蛋“克啷克啷”地在地上晃,想翻过来,张恕问它:“你前几天怎么回事?”
石蛋哭:人家冬眠!!!
张恕又问:“冬眠?那不是要春天才醒得过来吗?”
石蛋嚎啕大哭:温度一高人家就醒了!!呜呜呜!!!
下雪的时候它因为修为不足难以抗拒天性进入冬眠,张恕把它扔在床底下一个角落里,正常情况它会到“惊蛰”前后才醒,但张恕抱了云鸠回来,把室温弄得很高,石蛋的冬眠被迫结束,一醒过来爬出来找吃的,不料立即被翻了个底朝天。
张恕踢它一下,帮它翻过来,云鸠这会忙着看张恕给他穿的“古怪”衣服,顾不上玩石蛋,小嘴咂两下:“地球的衣服真丑!”
开裆裤……怎么不丑?
不过云鸠很快就发现张恕穿的裤子带裤裆,立即不满:“因何给我穿此种裤子!?拿不破的来!”
张恕很耿直地说:“穿着开裆裤才好换尿不湿,不然不好换。”
云鸠小脸一绷,他是不懂什么叫尿不湿,不过听起来跟尿布差不多样,神情不善地问:“尿不湿?开裆裤?”
张恕提着裤子准备往云鸠两条小腿上套,指指云鸠穿着的东西说:“年纪太小,大小便控制不住就要穿这……”
云鸠明白了,上下嘴皮分别向外翻,可惜里头牙齿不得劲,一个豁挨一个豁的漏风,没半点威势。
“你!你给我穿尿布!!穿开裆裤!!!”
“要不你穿什么?”
张恕直觉危险,但还是没转过来究竟哪里危险,抓住云鸠一只小脚丫子往裤腿里塞……
“轰——”
整个山洞晃了晃,张娟和谢高文望着掉土渣的洞顶,地震了?
猛听见张恕惊慌失措的声音:“云鸠!云鸠!!!”
两人冲去看,云鸠挺在床上,小眼翻白,张恕拍着云鸠的小胸脯哀叹:“你脾气需要改……”
人林妹妹是每天病晕过去,这里有一个每天“爆”晕过去的,不知道谁更悲剧?
如此想的张恕根本没设身处地为云鸠的自尊考虑,他再是蜀山的“不良少年”、“问题少年”,少年和幼儿的差别还是很大的,让一个十六岁的穿尿布和开裆裤,没羞愤而死算不错了。
这次云鸠爆发张恕有了准备,青光轻而易举化解了云鸠的攻击,屁事没有,不过善后工作还得他来做。
尿不湿——收回囤放东西的房间,开裆裤——塞回箱子里去。
两小时后,云鸠穿着不开裆的小棉裤,里头尿不湿换了裤衩,一身棉滚滚的坐在火塘边,一边小口小口地塞芝麻核桃糊,一边恶狠狠瞪张恕,那样子就像跟张恕有不共戴天之仇。
脸蛋太瘦,勺子塞哪边哪边鼓起来,亏得云鸠还觉得张恕被他吓唬得时不时发抖,哪知道张恕已经忍笑忍到内伤了。
小临德坐在火塘另一边,两只小拳头托着下巴,云鸠瞪张恕,他就瞪云鸠,可惜云鸠对张恕之外的人,一概无视。
云鸠吃完芝麻糊把碗一推,咕嘟咕嘟喝几口奶,刚要说话,张恕递来纸,指指嘴边,云鸠会意,擦过嘴巴随手把纸甩进火塘,清清嗓子:“你不是出去了吗?怎的一个僵尸都没杀?”
洞里就他们和小临德在,其他人都到湖边开荒去了。
谢高文说要是等雪化了再开,赶不上下种,要不是守着云鸠,张恕肯定也去帮忙了。
小临德听到也无所谓,张恕就把A市收容区用灵气换“石头”的事情告诉了云鸠,云鸠一听石头上有裂痕,指头在小饭桌上敲敲,一脸疑惑。
“听你所言,倒像是用过的灵石,灵石中灵气用尽,便会出现裂纹。”
“啊!”张恕一捶掌心:“我就觉得很眼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对!除了没有灵光和有裂痕,跟灵石一样,比湖边的卵石表面光滑。”
云鸠一脸凝重:“我布法阵收灵兽,把你收了,或许有人同我一样,误收了凡人做灵兽,两界之事混淆不清,真真匪夷所思。”
云鸠可以泛泛而谈,但对张恕而言,就只有张业侥幸逃出一命,家里其他人,爸妈、姨妈、姨父、姑妈、姑父、叔叔、表妹……全都没有了,原来的大家庭一下子只剩下他和张业。
古青华、霍狄家里更是一个不剩,这样的事情,对他们这种幸存者来说,不叫匪夷所思,叫灾难。
要是二零一二年真的是世界末日,那么现在还活着的这些人,是不是也活不过今年?
云鸠陷入沉思,盯着火塘里红亮的木炭一言不发,瘦小的脸蛋上,唯有一双眼睛于安静中绽放出夺目的光彩。
张恕看了云鸠一会,忽然问:“为什么七玄将养元珠交给我,说我是你的机缘?你还能回九重天吗?假如……地球真的会毁灭。”
云鸠眼睛斜过来,眨一下,火塘里的木炭发出脆响,崩溅出几点火星,好像他眨眼睛也有声音一样,能够让人听见:
“七玄说话神神叨叨,不必理他,九重天看似崇高,不过是上仙增设的一道门槛,在九重天的全都是仙界看门狗,远不如这里自在,请我回去我还不愿,怎么?你想去?”
张恕急忙摇头——心里那点憧憬被云鸠一句“看门狗”拍得影子都没了。
云鸠盯着张恕看了看,问:“他没有教你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张恕愕然:“奇怪的东西?没有没有!他给的东西很好!一把飞剑,还有两个法诀。”
云鸠两眼一瞪,喷着奶星子吼:“什么!?还说没有!!!过来!手伸给我!!!”
小临德“哇”一声,缩缩脖子——小排骨好可怕!
张恕其实就坐在云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