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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与改造,不免冷落了皇后。皇后开始发出微词,于是夫妻起冲突的机率越来
越高。
尤其当他将异宝的功能改造成独立进行之后,皇后终于爆发了。
“她认为,共享永恒的丈夫已不再爱她,决定摆脱她。于是她益发紧迫盯人,
殊不知,此举只是让她的丈夫觉得更心烦气躁而已。最后,为了避免夫妻频起
冲突,他干脆避着她,将全副心神投人异宝的研究之中。再隔七十年,七星死
士的第九代,他终于成功的复制出七个异宝。然而能力有别,他所研发出来的
宝贝只有转换灵魂记忆的功能而已,无法兼具原型异宝的全部功能。
“尽管如此,皇后仍然慌了。她压根儿不相信丈夫做出那七个异宝,是为了
七星死士。她认为,那是用来纳七个新妾所用。于是,为了争取时间,破坏异
宝,她亲手以匕首刺穿丈夫的心脏,任他魂魄幽幽去寻来世路……”
“啊——”可可忍不住惊呼出声。
“皇后只想将那七个多余的异宝毁灭,至于丈夫,将来再世,她自然会好好
弥补他,毕竟他们拥有永恒的时间。”
“胡闹!感情坏了就是坏了,岂是随随便便、说补就补的。”可可不以为然。
“没错。七星只效忠皇帝,便将她视同叛徒而诛杀。于是,在这场争夺中,
妻弑了夫,巨子弑了主母。终于,夫妻俩在结发了近三百年之后,反目成仇。”
他停顿下来。
故事中的悲怨仿佛也渗进白雾里,可可只觉得胸口揪得紧紧的,好半晌说不
出话来。
“疑心病永远是杀死爱情的最好方法。”她心下恻然,嗓音也低低的。
“接着,新的一世开始了。”南继续说道,话中透着隐隐约约的感慨。“这
一世,丈夫恨透了妻子的背叛,妻子恨透了丈夫的绝情,异宝则承载了恨与罪
的根源。
“他将七个异宝发给第十代死士,教会他们如何使用,接着便毁去所有研究
记载,并且向天地立誓,既然异宝只换得到特殊异能,求不来快乐幸福,他从
此不再制造新的,这世间只会有九个异宝。”
“他早该这么做了。”可可皱了皱俏鼻。“从此之后,七星也都能转世回来
吗?”
“从这一代起,是的。”
“严格说来全是贪念惹的祸,如果皇帝当初没想到去复制它,其后的恩怨情
仇也就不会发生了。”
“人心易变,即使没有异宝从中作梗,依着皇后多疑的性子,日后一样会出
事情。”南淡淡的说。
“这也对啦!”可可立刻同意。“后来呢?他们夫妻俩有没有和好?”
“后来,就在这一世,他遇上了‘她’。”南的声音变得轻柔低哑。
“她?”
南缓缓开口,“这一世,威成王投生为当代西夏国的君主。在他的统治之下,
西夏进入鼎盛时期。他意气风发,傲世睥睨,然而的心头却异常空虚。他坐拥
了全世界,那又如何呢?命中的永恒伴侣竟是如此不堪。
“他和皇后——此时算前妻,是彻底决裂了。她的多疑善妒他尚能忍受,但
她刺下那一刀的狠绝无情,他永远不会忘记,也无法再信任地了。
“就在此时,因缘巧合,他认识了‘她’——他心中的挚爱。比起前妻的别
扭倨傲,她就像上天无意间播下的一株花种,直直甜进他的心里。
“她带给他无比的欢快与笑意,让他尝到了世间有情的滋味。于是,他不顾
一切迎娶了她,让她成为他真正的爱后。”
“那皇后怎么办?”可可是可以理解他爱上别人的原因啦!毕竟皇后对不起
他在先,也不能怪他移情别恋。天下没有多少男人能日日对牢一个杀过自己的
女人。
“恨,自然是恨,而且恨进了骨髓。”南叹了一声。“他的别恋让前妻积怨
更深,于是皇后在这一世发誓,接下来的生生世世,将与这负心人对抗,直到
他回心转意为止。
“其后的一千多年,只要他投生成开国之主,她便成为灭国之魁;他投生成
太平盛世之王,她便成为造反做乱之首。她试过千百次杀死那个夺走丈夫的女
人,有时成功,有时不成;然而,即使他和爱妻身旁有七星死士的护卫,皇后
却有不怕死的本钱,敢不要命的硬拚,因此,她几乎每次都成功了。
“于是,他心爱的女人一世又一世的在他眼前死去,他也一世又一世的杀死
皇后替她复仇,再一世又一世的孤独以终。”
“慢着慢着,这个故事中有个疑点。”可可喊卡。“为什么那个爱人‘听起
来’好像能跟着他们一起转世一样,皇帝明明把所有复制异宝的资料毁掉了啊!”
南顿了一顿,“她自有一份异宝。”
“为什么?”
“不为什么,她也有一个就是了。”南只点到为止。
“太奇怪了,这个剧本一点都不合理,我要抗议!”可可嘀咕着。不过,既
然只是乡野传奇,那她也就随便听听吧!“接下来呢?”
“终于,他的爱人倦了。只要那一世他和她相逢,两人重生情爱纠葛,她就
会为了这份情而死在皇后手中。
“她不怕死,却无法一再承受这种只能相爱、不得相守的痛苦。他和她的爱
情就像受了诅咒一般,被那个恨意满胸的皇后深深诅咒。
“她不要再这样无意义的恨下去了,总该有人跳脱出来,这份经年累月的恨,
才能得到解脱。”
“嗯。”可可心下恻然,眼中仿佛见到那个爱人痛苦的眼神,耳中仿佛听到
她深沉无尽的悲泣。
“于是,在某一世的临终之前,她终于提出要求。”南的声音转为低哑。
“她哭着求他,放她去吧!让她陷入凡夫俗子的轮回,忘掉所有的前情纠葛,
当一个平凡无奇的人。唯有不再续永生,才能脱出这个三角情劫。
“他心中大恸,无论如何也不肯应允。他想,即使不能相偕终老,每一世的
开始他犹能带着炽热的心,循着前世的约定,和她相逢厮守。如果她弃绝了永
恒,离他而去,教他生生世世还能追寻什么?他不放,就是不放!
“可是,看着她几乎用尽生命之火来恳求他,哭出了泪,也咳出了血……那
些血泪比刀刃还锐利,狠狠刺进他心里,硬生生剜出他的心。最后,他不得不
答应。
“于是,再来世,她终于跳出了苦海,消失在茫茫人海间。而他,却是孤零
零的没人苦恨中,直至灭顶。”
“他真的找不到她了吗?”可可急切的问。
“你希望他找到她吗?”南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
可可迟疑了一下。倘若让他找到了,又是一世纠缠,又会害她死于非命……
“希望。”她想到最后,仍然用力点了点头。“应该退让的人是皇后才对。
并不是说我不同情她,可是缘来缘往,好聚好散,即使没有后来杀出来的程
咬金,以她的‘光荣纪录’,皇帝也不可能再接受她的,既然如此,发挥一下
成人之美的爱心有什么不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嘛!“”你也认为皇帝和他的
爱人应该彼此相属?“他的语气古里古怪。”如果他们相逢,她又得为他再死
一次,你也觉得无所谓?“
“倒不是无所谓啦,只不过……皇帝一个人孤零零的,好可怜。而且他又这
么爱她……”可可也是女人,有着天下所有女人的通病——盼望每个爱情故事
都有一个浪漫美好的结局。“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来不及了,她都已经投胎转世,
忘光光以前的事情了。南,那个皇帝真的找不到她了吗?”
“他的灵魂认得出她。”他话在圈儿外,意在圈儿里。
可可眼睛一亮。“怎么认?是不是靠他的异宝?你前头说了,他的异宝功能
比较齐全,说不定可以从茫茫人海中辨认出她来。”
“或许吧?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南语气一变,轻轻一笑。“时间不早了,
你该回去了。”
可可直觉想瞄腕表一眼,待举起手来,发现什么也没有。对喔!她现在是一
缕飘飞的魂魄,哪来的手表可看。
“现在几点了?”她问道行比较高深的同伴。
“距离黎明还有三个小时。”
“哇!那我真的该走了,明天有两位新客户要来谈CASE呢!”可可在白雾里
滚了几圈,依依不舍的坐起来。
“回去之后,好好睡一觉,知道吗?”他的影子忽然飘得很近,举起一只手
似乎想触碰她的颊,迟疑了半晌,终究缩了回去。
可可努力想看清他的长相,无奈,挡在他脸前的白雾特别浓,他的五官仍然
藏在厚厚的云堆里。
“那我走,Bye -bye。”
临走前,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赶在那股吸力把她拉回去之前开口——“南,
她叫什么名宇?”
“哪一个‘她’?”他的声音已在遥远的距离之外。
“他的爱人啊!”可可把手圈在嘴边大喊:“威、成、王、的、爱、人!她
总有个名字吧?”
就在她以为南已远去,得不到答案时,他的回复飘飘忽忽,从白雾深处悠悠
飘扬而来——“她叫天璇。”
第六章可可摄影工作室自成立的两年多以来,还不曾如此忙碌过。
松树,柏树,铁树,大王椰子,二十来种大型盆栽全挤到摄影现场,绿油油
的一片;提供植物给她拍摄的花坊老板,生怕他的宝贝们被强光和空调蒸蒸烤
烤,会失了精神,特别规定每隔三十分钟得给叶子喷一点水。
于是,整间摄影棚漫着浓浓的绿意与湿气,瑶光方才踏进来之时,险些以为
自己错走到哪个热带雨林去了。
工作人员在盆截之间穿穿梭梭,现场一片忙乱,她随手抓住一位从她身后闪
过的大男生,问道:“方小姐呢?”
和以往的每一次相同,被问话的人先是瞪大眼睛,愣愣的瞧了她的容貌好半
晌,才回过神来。“方小姐到三楼童装部借衣服,道具组准备的背心太小了,
‘强尼狗熊’穿不进去。”
大男生随即被另一位监工吆喝走。
瑶光四下环顾了一圈。
拍摄场地置成森林的一小隅,几组俏皮可爱的动物布偶点缀在其中。无尾熊
攀在树干上,小猴子晃在枝芽间,松鼠躲在树叶后头,瞧这阵仗,应该是替玩
具厂商拍摄宣传照。
“喂!你别再喷水了,你们的玩偶都给你淋成落汤鸡了。”一位显然是玩具
商代表的男士,总着一名手上拎着喷水器的中年男人大吼。
“哪座森林不下雨?”拿喷水器的男人翻了翻眼珠子,继续咻咻咻的喷润树
叶。
瑶光瞟了眼玩具包装盒——“南凌童玩公司”,她只眸心闪过一抹若有似无
的光芒,随即又恢复宁定。
“对不起,借过。”两位搬运工合力扛着一大段树干从她身边经过。
真是一团混乱!瑶光摇了摇螓首,索性躲进可可的办公室避难。
铃——才刚进入小房间,电话便似催魂铃般的响了起来。
“哈,方可可工作室。”她接起电话。
来电者在端顿了一顿,似乎很讶异接听的是她的轻声细语。
“瑶光?你在可可那里做什么?”是德睿打来的,听那语气,他此刻的表情
想必在皱眉头。
瑶光一如以往,单独与他相处或对话总会有片刻的不自在,生怕他又玩起那
套旁敲侧击的技巧,让她左支右绌的